呼延寶金知道對方來者不善,對田乾真道:“大俠做好準(zhǔn)備,此人在靈武就想奪我們的馬匹,現(xiàn)在真正的麻煩來了。uukla”田乾真早就認(rèn)出了郭俊,嘴角扯出一絲笑意,站在旁邊。呼延寶金對郭俊道:“我是正經(jīng)生意人,做的是跨國的進出口生意,從來不做違反法律、法規(guī)之事,有什么可查的?”
郭俊道:“我是奉命行事,請你合作。不要因為意氣用事,引起雙方的不快。是我們自行檢查,還是你帶著我逐個艙,逐條船的查看啊?”
呼延寶金對田乾真道:“田兄弟,你帶著郭將軍檢查吧。”田乾真對郭俊:“郭將軍,請吧﹗”當(dāng)先向艙口走去。郭俊帶著一隊軍士跟在他的身后,從船的甲板上,下到主艙。
呼延寶金迅速走到后艙,提著鴿子籠上了甲板。打開籠門,兩只信鴿騰空而起,在空中盤旋一周,向著東北方飛去。看到一對鴿子順利的飛出了視野,呼延寶金如釋重負(fù),快步走進主艙。
郭俊帶著士兵,檢查得十分仔細(xì)。他打開一只木箱,里面是一塊玄鐵。他蹲下身子,摸著鐵塊道:“這鐵器是朝庭專營的,你們有什么權(quán)利經(jīng)營,統(tǒng)統(tǒng)沒收。”
呼延寶金拿出一顆夜明珠,遞給郭俊。郭俊看了夜明珠一眼道:“這夜明珠是允許經(jīng)營的,不在沒收之列。”
呼延寶金:“將軍來到船上,我們接待不周,這個送給將軍的,請笑納。”郭俊收起笑容,緊繃著臉道:“你少來這一套,我是奉命執(zhí)行公務(wù),你不要防礙我。你這種行為,已經(jīng)犯罪,我有權(quán)將你逮捕了。”
呼延寶金收回夜明珠道:“將軍果然是一位清官,我有經(jīng)營鐵器的特別許可證,這鐵塊你不能沒收。”郭俊道:“特別許可證,沒聽過,哪來的那東西?你們偽造的吧,拿來看看,是個什么玩意兒?”
呼延寶金拿出蓋有范陽節(jié)度使大印的特別許可證。郭俊看后哈哈大笑:“哈哈哈…,禁止經(jīng)營鐵器的禁令是朝庭頒布的,他安祿山有何權(quán)利更改,還發(fā)了專營許可證。這證無效﹗”得斬釘截鐵。
呼延寶金道:“安帥是三鎮(zhèn)節(jié)度使,東平郡王,朝庭的一品要員,為什么不能代表朝庭?這鐵塊就是安帥要用的,我只是替帥府采購。”
郭俊道:“我這證無效便不起作用,你這是違法經(jīng)營。這些鐵塊部封存,已經(jīng)沒收,是朝廷的了。你再要哆嗦,將你也抓了,我們到后面的幾艘船看看,那里面不定也是違禁物品。”
后面五艘大船裝載的部是馬,清一色的西域良馬。其中兩匹白馬十分神駿,有如鶴立雞群,特別引人矚目。
郭俊用手去摸白馬,白馬迅速轉(zhuǎn)身,兩只后腿踢向郭俊。郭俊大驚,向后疾退,也是他的武功不弱,要不然非被踢倒不可。
郭俊問道:“這馬那里來的?象是外國進貢皇上的貢品,怎么到了你的船上?是不是從皇宮內(nèi)偷出來的,要徹底的查一查。”田乾真道:“這是我的坐騎,你這狗官,借公肥私,想要寶馬,就栽贓查封。如果不怕腦袋搬家,你就動我的馬試試。”“你一個保鏢的有話的權(quán)利嗎?不準(zhǔn)亂動。官與事主話,你插什么嘴?還有這些馬,都不是中原生長的,比回乾、突厥的馬匹還要高大,用來干什么的?你要老實交代。”
呼延寶金已經(jīng)發(fā)出信息,現(xiàn)在是要拖延時間,好讓安祿山派人來解決。當(dāng)即道:“這兩匹白馬名曰‘玉獅子’是西域的特種寶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是我用重金謀來送與我的兄弟弟妹當(dāng)座騎,已是有主之物。這五百匹西域良馬,是受安帥的重托,從西域采購來裝備騎兵部隊,保衛(wèi)邊疆的。”
郭俊道:“你少拿安祿山來壓我,要知道安思順元帥是他哥哥。我現(xiàn)在命令你掉轉(zhuǎn)船頭,就近靠上碼頭,將這些來路不明之物和違禁貨物統(tǒng)統(tǒng)御下來,上交朝庭,收入國庫。”
田乾真道:“你了不算,這些貨物在長安城呆了兩天,朝廷里無人問津,明是允許的。既然已經(jīng)出了長安城,就不可能再回去。除非你能拿出皇上的圣旨來,沒有圣旨,你們就是借官府之名,進行搶劫。”
郭俊對跟隨的士兵道:“把他給我拿下,反了啦,不給顏色瞧瞧,你也不知天高地厚。”兩名十分彪悍的軍士上前捉拿田乾真,田乾真抬手一揮,兩名軍漢成了木雞,站立不動。
郭俊大聲吼叫:“你敢拒捕?膽子不,看樣子你會些武藝。將軍就會會你。”他疾步上前,伸出右手,去田乾真的肩井穴。田乾真看得真切,身體微側(cè),避開穴位,右手閃電搬的出擊,抓住了郭俊的右手脈門。
郭俊身酸軟,不能動彈。呼延寶金道:“郭將軍,有話好,何必動武呢?你看,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郭俊臉色難看,雙眼瞪視著田乾真,吼叫道:“你敢打朝庭命官,有幾顆腦袋,到時候我看你們怎么下臺?”
田乾真道:“你們隨意占有別人的財物,這種做法比強盜還不如,怎能代表官府?打你是輕的,按照大唐的法律,殺你都不過分。”
呼延寶金道:“郭將軍,我們現(xiàn)在可以談?wù)劻恕D憬袛r路的船只讓開,我保證你們安回去。怎么樣?”
郭俊道:“想得美,將軍為國捐軀,死得其所,你們想通過我的防區(qū),那是不可能的。”田乾真道:“你們分明就是占山為王的草寇,冒充官軍攔路搶劫。我們將你們處死,沒有人知道。”郭俊毫無懼色,不屑的看了田乾真一眼。
呼延寶金道:“郭將軍,這批貨物,是安帥的,我只是代他采購。明了吧,這些都是薊城帥府用來裝備軍隊,保衛(wèi)邊疆的,如果惹怒了安帥,他到玄宗皇帝面前參上一,不要你,就是安思順元帥也要受牽連啦。再,安思順元帥是安祿山元帥的族兄,他為了照顧族弟的情面,不會為死去的部下申冤的。你死了,等于白死,沒有人替你申冤。”
郭俊回眼斜瞟了呼延寶金一眼,冷笑一聲道:“安祿山在與契丹的戰(zhàn)爭中,打了敗仗,皇上也不象以前那樣寵信他了。再,朔方軍中還有副帥郭子儀,他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想要我放行,萬萬不行,有膽量你們就殺了我。”
呼延寶金也不生氣,和顏悅色的道:“你皇上不信任安帥了,沒那回事。雖然有人在暗地?fù)v鬼,但李相爺在皇上面前為安帥了好話,皇上還是相信李相爺?shù)摹_要依靠安帥保衛(wèi)邊疆,并沒有聽信那些人的讒言,反而對安帥更加信任了。至于郭子儀,朔方節(jié)度使手下的軍使,不能直接與皇上對話,有多大的領(lǐng)我不知道,就是事再大,不能面對皇上,也不起作用。”
有兩個隨郭俊來的軍士,往艙門口跑。還沒到艙門的玄梯下,田乾真閃身過去了他們的穴道。他轉(zhuǎn)身對郭俊道:“郭將軍,叫你的士兵安份些,不要做無用的事,大家和和氣氣的多好,非要弄得面子上都不好看。”
郭俊大聲吼道:“你們扣押朝庭命官,這是造反﹗”呼延寶金道:“聲,聲,省些力氣。再大的聲音,外面也聽不見,何苦呢?我們現(xiàn)在談?wù)劊阋鯓拥臈l件,才能讓攔路的船只退走?”
郭俊腦袋偏向一邊,挺胸道:“還是那句話,有事,你就殺了我,其它的免談。如果你們將船靠岸,我開一面不計較你們的胡作非為,只收禁貨,不抓你們的人。”
呼延寶金道:“你嘴上得好聽,但是生殺大權(quán)不在你的手上,而是在我們的手上。要是認(rèn)為我不敢殺你們,那你是大錯特錯了。我將你們殺了,然后沖過去,前面不遠(yuǎn)就是河?xùn)|節(jié)度使的管轄區(qū),到了那里,你們安思順元帥就無能為力了,他會象沒有發(fā)生這些事一樣,繼續(xù)與安祿山元帥交好。即使他為了照顧部下的情緒,上報朝庭,他話的分量也比不上安祿山元帥。如果安帥在皇上面前參你們一,死無對證,想怎樣,就能怎樣。那時你已經(jīng)死了,這些貨物也安交付了,即使皇上派人來查,也不會有結(jié)果。你想想我的可有道理?”
郭俊瞪了呼延寶金一眼,不理不睬。他知道,他現(xiàn)在唯一的依仗就是河道中的那些軍隊,如果撤了,任務(wù)完不成不,他們這些人的性命都無保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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