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中書省,楊國忠立即找來張漸,對他道:“皇上要提拔顏真卿為御史中丞,讓吏部按程序上奏。你認為該如何對應?”張漸道:“御史中丞雖然只是五品官。但位置很重要,顏真卿不聽使喚,而且頑固不化,占住那個地方,與大理寺的張均一唱一和,對丞相的威脅太大。一定要想辦法阻止。”
楊國忠道:“這個我懂,問題是他符合條件,怎樣才能阻止他。”張漸道:“讓他下到州郡去,當一個郡司馬。既減少了一個不聽話的京官,也滿足了皇上要提拔他的要求。”
楊國忠拿了一堆考核材料,進宮向唐玄宗匯報顏真卿的任職情況。唐玄宗撤去歌舞,單獨接見他,以示重視。楊國忠道:“起奏皇上,吏部對顏真卿進行了綜合考核。認為他工作做得很好,應該晉升。但是他一直在御史臺當差,二十多年沒有換過崗位,不宜再在御史臺任職。現(xiàn)在平原郡正缺一名司馬。吏部認為應該派他去平原郡任職。一來可以鍛煉一下他的才干,二來能夠對他作進一步的考察。表現(xiàn)突出,再調回京城予以重任。”
唐玄宗考慮了一會道:“這種安排很好,京官適當?shù)慕涣鞯街菘ぃ梢蕴岣咧菘さ霓k事水平,也有利于增長他們的才干。這些人下去之后,吏部要進一步考察他們,對作出業(yè)績的,要提拔重用。這樣做,可以起到鼓勵地方官員的作用,郡縣安靜了,朝廷便可高枕無憂了。準奏。”楊國忠以為要花一番唇舌的,沒想到這樣順利。他高高興興的出了皇宮,立即讓翰林院擬旨。
顏真卿接到圣旨,到平原郡擔任司馬。雖然與他期望的御史中丞有差距,但從六品升為從五品,也晉升了兩級。他還是很高興的。臨上任時他去了張均的家,表示感謝。張均見顏真卿穿的五品官服,笑著道:“顏兄到了中丞的位置,可以大展宏圖了。”顏真卿道:“圣上任命我為平原郡司馬,現(xiàn)在要去上任了,特來向張兄辭行。”張均道:“這又是楊國忠搞的鬼,將正直的人,一個個往外攆。”
顏真卿道:“有什么辦法呢?他把持吏部,有話語權。”張均道:“不管怎樣?上了五品官的臺階了。前不久我不是也去做太守嗎?好好干,一定還會回京城的。”顏真卿道:“那只有盼望你老兄當宰相羅,否則怕是難喲。”
張均道:“福禍無常啊,也許有那么一天。平原郡屬河北道,歸安祿山管。他是個很愛才的人,我修書一封你去找他,他能重用你,升發(fā)也會快一些。”
顏真卿道:“我不想走門路,還是靠我的真事贏得重視吧。還盼著你做宰相呢?希望這一天很快就到來。”
按下顏真卿的事不表,再回頭述洞庭幫。幾年的經營,洞庭幫興旺發(fā)達了。一批年青人也成長起來了。程玉瑩與徐勝青梅竹馬,方寶成為他們做媒,結為夫婦。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徐長庚滿面春風,在新宅子接待各方賓客。他這個青龍?zhí)玫奶弥鳎杖腩H豐,蓋了新房,兒子婚事不能馬虎。
方寶成和劉葉綠親自登門,向他道賀:“長庚兄今天徐勝大喜,我倆特來祝賀。”“幫主親來,蓬蓽生輝,幫主夫人駕到,又增添色彩。快請進、請進。”徐長庚喜笑顏開,笑呵呵的合不籠嘴。
方寶成道:“我們是從一起長大的伙伴,我還是媒人又是徐勝的長輩,來喝喜酒就蓬蓽生輝了。你要是老這樣幫主、幫主的叫個不停,心我罰你。”
劉葉綠道:“你家徐勝多聽話呀,大人又省心又開心。唉﹗”她看了方寶成一眼,低下頭,沒有下去。
徐長庚當然知道劉葉綠想要什么?笑嘻嘻的道:“嫂子不必擔心,方嵐跟王富高老人一起歷練,將來的出息大著呢,就象寶成兄一樣,不但自己發(fā)了,還帶著大伙一同發(fā)財。現(xiàn)在的洞庭幫,生意做大,長江沿線,誰不敬重?這都是寶成兄的事,寶成兄的事就是在外地闖蕩出來的。沒有寶成兄,就不會有我們這些人的今天。”
楚文彬走過來道:“告訴你們一個秘密,王富高老先生就是昆侖派掌門人皇甫惟雄,這是師父告訴我的。前幾天我到青城山去看望師父,他兩年前就帶著方嵐回昆侖山了,方嵐是昆侖派掌門的弟子,將來的出息不可限量。”
劉葉綠道:“我只要他平平安安,有多大出息并不重要。”方寶成道:“婦人之見,好男兒志在四方,出去闖蕩闖蕩有什么不好?整天在家守著你就好了。”
劉葉綠低頭不語,劉長庚道:“你們都是我請來的貴客,請屋里座。酒菜馬上就好,我們邊喝邊聊。”
堂屋內一群年青人,簇擁著新郎徐勝和新娘程玉瑩往洞房里擠。他們嘻嘻哈哈,對新郎新娘既動口又動手。
陸榮榮獨自一人站在旁邊,低著頭玩弄方寶成送給她的寶劍。方寶成走到她身邊笑著道:“榮榮,這鬧洞房是你們年青人的事,你怎么不參與呢?”
陸榮榮的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低聲道:“伯父,我想去找方嵐哥,這幾天我老是夢見他。他跟師父一起出去五年了,我真想見見他。”
方寶成道:“你的心思我知道,你一個大姑娘家,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多危險。方嵐不定過幾天就回來了,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就替你們完婚。”
陸榮榮道:“他在外地,我這心就是放不下,整天的思念實在難熬。我去過蘇州、杭州、盧州等地,有經驗,純陽罡氣已經過了八層,有能力闖蕩江湖。”
方寶成:“這事緩一緩,與你爸爸商量商量再定。”陸立明進來聽到方寶成話,問道:“商量什么呀?”方寶成:“你來得正好,榮榮要去找方嵐,你看這事咋辦?”陸立明:“長大了就應該到外面闖蕩,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不過…,俗話,在家千般好,外出一時難。闖蕩江湖是要吃苦的,榮榮,你能吃這苦嗎?”
陸榮榮:“我能,我明天就出發(fā)。”方寶成笑著道:“這么急呀,你知道方嵐在那里嗎?”陸榮榮:“您曾經過的,他在青城派,與師父和玄真子在一起。”
方寶成道:“現(xiàn)在情況發(fā)生變化了,他和你們的師父回昆侖山了。你知不知道你們的師父是誰?”陸榮榮不解的問道:“他們到昆侖山去干什么?走那么遠。師父就是師父,您提出的是怪問題。”
“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你們的師父不叫王富高,他真實姓名是皇甫惟雄,是昆侖派的掌門人。上一屆的武林盟主,你們沾光了喲。”方寶成停頓一下,指著楚文彬道:“這是楚副幫主告訴我的,不相信,你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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