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飯桌上已經擺出了五六個菜,諸葛芙蓉還在廚房里忙活。呼延寶金已經打開酒壺,往酒杯里倒滿了酒。這種喧賓奪主的行為,田乾真也不在意。
他一口一杯,連喝了四五杯。呼延寶金一把奪過酒杯,道:“慢來,慢來,你這樣喝法糟蹋了我的杏花村酚酒。”
田乾真沒有注意,等到他要奪回酒杯的時候,酒杯已在呼延寶金的手中了。他低下頭,精神恍惚的坐著,完沒有將軍的風采。呼延寶金道:“田兄弟,按理我應該稱呼你田將軍,聽你升了官,怎么還萎靡不振呢?”
“唉﹗”田乾真深深地嘆氣,他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呼延寶金,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話。
諸葛芙蓉端著一盤烤鴨走來,對呼延寶金道:“他呀,是在生我的氣,當大官了,看不起我們娘倆,不定又有了新歡!
呼延寶金道:“聽田將軍升為正三品的懷化將軍了,應該身穿紫袍,是朝庭的重臣了,打起仗來要獨擋一面的。這樣的大喜事還不開心,我真有些相信弟媳婦的話了,你可能碰上了外遇,又割舍不了弟媳和惟軍侄兒,因此不開心!
他當然知道田乾真不是那樣的人,這樣的目的是要激起田乾真的反抗,只有開口話,才能了解到他的內心世界,得知他遇到什么麻煩,實實在在的幫助他解決問題。果然不出所料,田乾真虎地站起來大聲道:“我田乾真是什么樣的人,你們不清楚嗎?人家心里煩得很,你們就不要瞎擾合了!
呼延寶金道:“升官了,還心里煩,而且是升大官了,還心里煩,這話有些不通。唯一的解釋,就是你遇到了桃花運!
田乾真氣得渾身發抖,用手指著呼延寶金和諸葛芙蓉,斷斷續續的道:“你們,你們合起伙來整理我,我,我,我不怕!
這話時,他的確是不夠理智。呼延寶金認為時機到了,上前扶著田乾真的肩膀,輕聲道:“田兄弟,你要當我是朋友,就把心里的煩燥出來,你憋在心里不好受,弟媳婦心里也不是滋味,你自己痛苦,弟媳婦也跟著痛苦,何苦呢?”
他對諸葛芙蓉使了一個眼神,諸葛芙蓉當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她走到院子中央,對正在馬廄里干活的趙六道:“趙六,你叫紅梅帶你到王府井老店打五斤二鍋頭來,紅梅與那老板熟,到時我一起付賬!壁w六放下手中的活與紅梅一起出門去了,諸葛芙蓉關好了院門。
田乾真握著呼延寶金的手道:“在這世上,方大哥,你和芙妹是我最信任的三個人,不是我不,而是不能!彼麚尩骄茐兀诶镏惫啵幌伦拥沽税雺。諸葛芙蓉接過酒壺對田乾真道:“現在這幢房子沒有外人了,你有什么苦衷都出來吧,憋在心里,要得病的。”
半壺酒下肚,興奮勁就來了,借著酒勁田乾真終于出了心里話!敖裉焐衔纾矌泴ξ,他給我正三品懷化將軍的奉祿,并且要我身穿紫袍!痹挄r臉上露出不安的神色。
呼延寶金道:“大喜事啊,正三品是朝庭要員了,宰相也是正三品,當了這樣的大官,應該慶祝才是啊,怎么不開心呢?”
“呼延大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正三品的懷化將軍,沒有圣旨,是安帥擅自給我的正三品的奉祿,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田乾真話剛出口,呼延寶金大驚失色。他當然知道,欺君之罪意味著什么?那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如果被皇上得知,那還了得。
田乾真又灌了三杯酒,諸葛芙蓉去搶酒壺,田乾真不讓,指著她道:“你不用管我,現在只有這東西好,比任何東西都、都好!彼挷簧踹B貫,已有了八分酒意。
酒勁上來,話就多了,田乾真道:“欺君之罪,誰擔當得起,王爺、侯爺、宰相、將軍,只要沾上了這一條,那就得死。但是,他安帥就不怕,為什么他不怕?你們,他為什么不怕?”
諸葛芙蓉:“他功勞大,皇上會赦免他的!薄八c漢朝開國元帥齊王韓信的功勞相比,誰大?功高蓋主,他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不知收斂,反而向皇上邀功,這樣做,會將一批跟隨他的人帶進絕路。這大可不必呀,呼延大哥,大可不必呀。”田乾真將一直憋在心里的話一下子倒了出來,人也輕松了許多。
呼延寶金道:“安帥非常人也,他從軍二十多年,從一個普通士兵,升至三鎮節度使,是目前大唐最有實力的大元帥,東平郡王,正一品奉祿。他這樣做必有深意,你別杞人憂天了!
呼延寶金深知安祿山狡詐,也知道他早有不臣之心,只是不愿在田乾真的面前明而已。田乾真又灌了幾杯酒,瞇著醉眼對呼延寶金點頭,似乎聽懂了呼延寶金的話,不經意間,嘴里嘣出一句話來:“但愿不要弄出通天的事來,否則大家的日子就不好過了,老百姓也要跟著遭殃!痹捯粢宦,就趴到桌子上,一會兒就出了鼾聲。
呼延寶金搖了搖頭,對諸葛芙蓉道:“國家要出大事了,弟媳做好準備,將貴重物品收拾好!敝T葛芙蓉聽懂了,點點頭嘆息一聲。是她拉田乾真進薊城的,究竟是禍是福,她也不知道。
田乾真到驛站看望馮神威,馮神威對田乾真似乎有些好感,這主要是因為田乾真為人比較謹慎,對皇上的這位欽差大臣也很尊敬,加之馮神威也知道他在平息邊疆戰亂的戰爭中立有大功。
兩人客套一陣之后,馮神威:“安將軍什么時候與我一起進京,皇上正在候著呢?他一個邊疆的將軍,皇上這樣看重他,已是前所未有的事了,他還有何不滿意的?”田乾真道:“安帥的病不見好轉,最近以來身體不適,什么時候進京要由他決定,我只是一個衛隊的統領,無權過問這些事,請欽差大人原諒!
負責保衛馮神威安陸安州突然過來向田乾真道賀:“恭喜田將軍升任正三品的懷化將軍,您應該穿紫袍了!瘪T神威知道安祿山上奏折,要升一批軍官,但沒有接到圣旨。感到突然,對陸安州:“田將軍什么時候升三品官了,我怎么不知道。誰傳達的圣旨?清楚,怎么回事?”他雖然只是中使,地位并不顯赫,但也是皇帝身邊的人,對官員的升降十分敏感,何況是三品要員,他當然要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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