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狐默然。rg這話,他認為律香川得的確有道理。
但是,關鍵是你有什么能力,能將畝產只有三百斤的水稻,一下子提高到三千斤呢?
這是個人能力所能夠解決的事情嗎?
“開盤口的是聞喜縣的燕老六。”管狐最后還是道。
“他很有錢嗎?”律香川問。
“也不算吧!”管狐道,“他們家祖上一直是干這個的。靠著一手翻天印的事,也算是積起了萬貫家財。在聞喜,也是一家中上水平的大戶。按買了房買了地,燕家人就該安心過日子了吧!但是并沒有。燕家其實一直沒有離開過這門生意。到了燕老六這里,已經是第六代了。在富人圈中,也經常有一些賭局,是由這燕老六組織主持的。”
也就是,這燕家,也就是一個稍微有錢一的富戶了。不管了,既然你要開賭,那就要愿賭服輸。
“先生著人去買一千石糧食的我贏吧!”律香川對管狐道。
既然敢開出這樣的盤口,就不要怕別人買得太多。就怕到時候燕老六賠不出這樣的賠率出來。
一千石糧食,二百五的賠率,莊家得賠出二十五萬石的糧食出來。這一下子,非賠得他吐血不可。看以后誰還敢在安邑開盤口賭博。
管狐對律香川雖然還有眾多的疑惑,可是律香川的話,他卻是不能不聽的。因此律香川吩咐他去買他贏,他是什么話都沒有,轉身自去執行去了。
看到管狐轉身離去,律香川心里也很滿意,他的命令,現在是在軍中,能夠被無條件的執行下去,這對他來,是很好的一件事。
因為這代表著他的團隊,辦事很有效率。如果他手下的這些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有自己的個性,對他的命令,時不時的提出質疑和否定的話,那么真的,他在這里,真是什么事都別想做成了。
因為他所要做的事,沒有一件不是容易引人們的質疑的。而現在管狐柳直他們,卻是從不對他的命令提出質疑否定,他只能,他這是遇到了一群好下屬了。
畢竟這樣,真不知道減少了他多少無謂的消耗。
管狐走后沒多久,眉竹兩個人又從外面回來了。可能也是在外面聽到了一些風聲,竹一回來,就擔心的來問他道:“將軍,您在皇上面前,和董國戚簽了軍令狀了?”
竹來像一個八婆了,遇事就喜歡大驚怪。看她那副表情,律香川道:“簽就簽了,你慌什么,難道不相信將軍嗎?”
“……”
竹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是好,囁嚅了一下,她才又道:“將軍以后還是不要去和別人斗氣的好。咱們做自己的事情,別人要兩句閑話,就讓他們去唄。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會少一塊肉。”
她還是擔心,這事沒法不擔心,但凡聽到事情詳細原委的,沒有人會認為律香川這次會贏。他這次根就是把自己的臉送上去,讓別人來抽。
看竹還是不相信自己,律香川佯怒道:“你這死丫頭,在你心里,將軍就是這么沒用的一個人嗎?才剛簽了軍令狀而已,你就認為將軍已經輸定了,你這是想讓我對你立家法?”
竹嚇了一跳,趕緊分辯道:“竹可沒有輕視將軍的意思,我只是擔心將軍。將軍怎么這么殘暴,這就要用家法了!……但是,我們的家法又是什么呀?”
她初時聽律香川要懲罰她。當然驚慌。可是驚慌過后,她馬上又想起,律香川可還從沒有向她們宣布過家法呢。那他們的家法,倒底是怎樣的呢?
這又是竹想知道的了。
律香川哪知道家法該怎么立啊?聽竹問起,他就道:“家法是什么,那就是狠狠的懲罰呀!你們兩個,誰要是敢不相信將軍,那都要接受嚴重的懲罰。今天你可是撞槍口上了,那就第一個來受罰吧!咦,你還敢跑?……”
竹當然會跑,別看她平時一副傻白甜的模樣,就以為她單純。碰到可能對她不利的事,她第一個就會逃得遠遠的。
聽律香川口里的話不對勁,她還會一直傻站在那里嗎?
看竹跑遠了,律香川又把眼睛盯向眉。眉看他目光不善,她反應也不慢,一邊往外躲一邊道:“將軍,眉可沒有不相信你。”
律香川道:“你比不相信還可惡。竹雖然不相信我,可是她關心我呀!就憑這一,竹還有可取之處。你呢?又不相信,又不關心。你這種丫頭,尤其是要加重懲罰。”
完就要向眉撲去,眉“啊”地一聲驚叫,撒腿跑出門外去了。和竹兩人跑回自己那邊,一時再不敢出來。
躲到房里不出來,就能逃得出將軍的魔爪嗎?律香川在心里嘿嘿冷笑。
漫長的黑夜還要在等著你們呢!足夠將軍收拾你們了。嘿嘿嘿嘿……
南城燕老六的賭博盤口。管狐一襲青衫,慢慢地踱到了這里,檔口的伙計看到他。忙不迭地頭,招呼。
“管大人,您來了!”
管狐現在也算是安邑城里的一個名人了,闔城上下,誰不認識他?
每天人們都是可以看到,他在城里四處奔波,盡心指揮,那真是一刻都不得閑暇。
這半老終世的人,也奇怪。別人看他勞碌的要死的樣子,他卻整天都精氣神勃勃的,干勁十足。讓看到他的人,都是打心眼里納悶加佩服。
這樣的一把年紀的人,干勁怎么這么高?
其實四十多歲,在現在并不很老,可是在三國時候么,……
已經不年輕了。
當然,管狐手里,現在實權也是有的。甚至堪比原來的縣老爺。
只是管狐平日都是忙的腳不沾地,無暇他顧,今日怎么卻是有空,他會走到這里來呢?
看到他的人都很奇怪。聽到伙計問起,管狐道:“你去叫燕老六出來吧!”
這位管大人難道也是要買注么?伙計心里嘀咕,也不敢怠慢,忙到里面去請燕老六。
燕老六是一個瘦精干,唇上有兩捋鼠須的中年人。聽得手下報告,是管狐來了,他心里一驚,問道:“他可帶了人來?”
手下人回道:“不曾。只有一個跟隨。看樣子,也是要來買注。”
“買注?”燕老六瞇縫著眼睛,反復琢磨著這兩個字。
明白了,管狐現在管理著修補城墻這一塊,手里面有銀錢經手。他們現在開的這一個盤口,管狐手里有內部資料,所以他心里有譜,于是想來他這賭檔里,狠撈一筆。
既然如此,來的都是客,不怕你贏,就怕你不來。想到這,燕老六起身來到了外頭。
這次就算管狐在他這里贏了錢,也沒什么。交一個官面上的朋友,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管先生,失敬失敬,先生今天怎么有空到弊處這里來呀!”一看到管狐,燕老六就熱情的高聲打招呼。
管狐這才看到了傳中的燕老六。他對賭博還是深惡痛絕的,可是對燕老六,卻沒有偏見。如果法律不禁止這一行,他就不能不讓人做這一行。
所以對法律允許行業的從業人員,管狐通常不會帶著自己的私人情緒去看待他們。
看到燕老六問起他的來意,管狐也不愿意和他多廢話,他道:“我家將軍要我來你這里,投注。”
“是律將軍要投注嗎?”燕老六覺得有些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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