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有樓閣,樓閣有亭子。有竹、有花、有落葉,一壺清酒一疊小菜便是一日。司馬徽這個年紀已經(jīng)不想在有什么動彈了,看得出來他也沒有幾年好活了。老頭的臉上掛著滿足,這種表情看的劉璋很不爽。當年笑看風云的是他們,現(xiàn)在享受平和的還是他們。要不是看他年紀大了,劉璋上去一巴掌就把他打醒。
“陛下是草民最看不懂的人,當年亂世紛爭陛下卻是天下士人最不看好的人。可誰都想不到,陛下依靠著一兩個人才就打下了天下,成就了一番帝業(yè)。草民夜觀天象知曉世間有四大才,可陛下征服天下卻一個都沒有依靠,真的是令草民震驚。”司馬徽喝了一杯清酒,這才靜靜的看著對面那個顯得很無聊的劉璋。
夜觀天象?劉璋皺眉,這玩意是不是坑啊?還是說天空有四個最亮的星星然后他們就胡扯了?后世工業(yè)污染那么嚴重,不知道他們看了看會不會說蒙蔽了天機呢?總之劉璋才不相信這個,不過他說的四大人才劉璋多多少少也知道。這四個人才劉璋都沒有用,可劉璋卻擁有超越了人才更厲害的東西,那就是人心和巨人的肩膀。
“哦?人才又如何?朕只要讓百姓吃飽了,這天下那個人不是人才?”劉璋擺擺手根本沒有什么興趣。
司馬徽放下茶杯復雜的看著劉璋說道:“這才是陛下厲害的地方,帝星耀眼已經(jīng)蓋亞天下所有星象。現(xiàn)如今大漢國土更是無邊大了,陛下的功績威震古今。可是陛下卻還有心情在老朽這里喝酒,這份心境無人能比。”看看秦始皇一統(tǒng)全國之后的表現(xiàn),看看一統(tǒng)的隋朝,看看魏征死后的李世民。
劉璋臉一黑,主要是這個時代對于劉璋而言沒有什么好玩的。女人這東西已經(jīng)夠多了,身邊這么多,都已經(jīng)超過了一星期每天不一樣了。至于其余的還有什么好玩的?一個宅男皇帝,現(xiàn)在硬生生被生活逼的想要旅游了,這也難為劉璋了。
劉璋撇了撇嘴說道:“這不是無聊嗎?至于什么功績不功績根本談不上,就算是朕不去做也有人會去做。當年要不是怕死,朕才懶得有這么一番作為。你看中原這幫子人打的開心,可事實上不知道多少人瞅著朕當年的地盤呢?”從諸侯割據(jù)一方的時候,劉璋就敢肯定有人瞄上了自己的地盤。
司馬徽為之語塞:“陛下還真是不一樣,世間諸侯對于人才莫不渴望。可陛下卻視而不見,這臥龍鳳雛的名號恐怕陛下早在第一次來荊州就知道了。可愣是拖延了十幾年的時間沒有用,陛下還真是心大啊。”司馬徽第一次見到劉璋的時候,龐統(tǒng)就在身邊。可是劉璋明知道大才,卻愣是沒有求著別人來幫幫我啊。
劉璋點點頭說道:“呵呵…先生不覺得妖孽的人更不好用嗎?不過現(xiàn)在也無所謂了,所謂的人才不都到了朕的麾下?他們所謂的人才,不是他們有才華就一定是人才,而是他們表現(xiàn)出來的才華才能被稱之為人才。不然也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什么是有才,用出來才是有才,用不出來就是放屁。
司馬徽為之語塞,這還真是被劉璋說的沒脾氣。當然劉璋是皇帝,他也不可能反駁什么。場面一度陷入尷尬,與劉璋這種不會聊天的人,且身份又高的人聊天真的是一種折磨。當然司馬徽已經(jīng)人老成精,自然也不會特別在意了。一個不怎么在意,一個完全不覺得自己噎人。
下課的黃承彥終于趕來了,剛下課就有人和他說陛下來了。看著亭子里面的劉璋和司馬徽,黃承彥行禮說道:“陛下…”劉璋來荊州他知道的,可來司馬徽這里干什么?
劉璋邀請黃承彥坐下說道:“黃老丈,你的女婿諸葛亮現(xiàn)在做什么呢?在荊州當個別駕會不會屈才啊?”劉璋這次就是為了給諸葛亮提提,窩在荊州這么多年也不知道歪了沒有。沒有歪就出來好好干,歪了的話……躬耕于南陽吧。
人格黑化這種情況不是沒有,當然可能是被重要的事情影響了。諸葛亮這種心性堅韌之輩,絕對不會被影響,最起碼劉璋覺得應該不是這個問題。后世的諸葛亮已經(jīng)被神話了,事實上這種人的確是有才,可絕對不代表他們真的完美。諸葛亮強在治理和發(fā)展,絕對不是他的軍事才華。當然有的人就是覺得諸葛亮厲害,那么只能襯托出司馬懿的更厲害。畢竟怎么都打不下來,這也說明了司馬懿技高一籌。無論怎么樣防守還是賴皮,贏的人才是笑道最后的人。
黃承彥卻是笑道:“陛下多慮了,時代變化的太快了,孔明需要從新歷練,再說了年輕人不歷練一下怎么行?陛下總說要結合實際,要做出一些功績才行。”黃承彥這一輩子,說實在誰都不服氣。可是現(xiàn)在愣是被劉璋說的一點脾氣都沒有,結果把劉璋的那話又說給了他的女婿聽。
諸葛亮在怎么厲害,也不會給黃承彥說什么。畢竟事實勝于雄辯,說一千道一萬你什么都沒有做出來啊?嘴巴選手在之前就有,看看那趙括很厲害一個嘴巴選手,如果他不想被人說是嘴巴選手就一定要做出來點什么。
劉璋雙手一攤說道:“朕可沒有和孔明說過這話,今日在這里吃飯傳孔明和士元過來一起吧。”隨著劉璋話落侍從立刻就傳令了,后廚也開始接管準備做飯。
難得的悠閑時光,劉璋靠在一邊暖洋洋的。這么看著很有佛性的一個青年,一邊的黃承彥和司馬徽也是一副佛性老人的樣子。這三個人都不是話多之輩,場面一度陷入僵局……
龐統(tǒng)和諸葛亮剛剛下了班就被劉璋召喚了過來,兩個人結伴朝著黃承彥這里而來。對于劉璋的召見,他還是有點不理解的。畢竟他們的官職實在有點低了,那么劉璋找他們干嘛呢?如果是龐統(tǒng)還說的過去,或許岳父大人推薦了他孔明?
來到了院子里面,諸葛亮和龐統(tǒng)就看到了佛系三人。兩個老人這樣子可以理解,可是年輕的皇帝陛下怎么也這個樣子呢?兩個人小聲的走了過來,站在一側靜靜的等著他們醒過來。
好半天劉璋才回神,一眼就看到了旁邊這兩個人。說實話剛才有點瞌睡了,諸葛亮文質彬彬和自己想象中的氣質差不多。臉上的胡子明顯修飾過了,這儀態(tài)姿容拉出去妥妥的文人騷客。氣質這個東西果然要從小培養(yǎng),到了三十來歲這個年紀就很有意思了。劉璋的氣質只有在朝堂和談話的時候能體現(xiàn),平時實在是太……
“額?孔明和士元來了?來來坐著吧。”亭子里面是一張較大的圓桌子,哪怕是坐四五個人依舊不會擁擠。
龐統(tǒng)率先坐了下來,諸葛亮才挨著他坐了下來:“陛下當年荊州一別,沒想到已經(jīng)是十幾年后了。龐統(tǒng)當年真的是差了幾分意思,錯過了明主。”當年龐統(tǒng)也傲氣,劉璋剛來這里自然也傲氣的不行。你不跟我混,那你愛干嘛干嘛去。結果就是龐統(tǒng)錯過了劉璋,劉璋也沒有找這個大才。
劉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不挺好的嗎?最起碼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實干出真知。無論有才沒有才的人,只要去做了事的人才有資格說話。當年朕要給你說,跟著朕混今后我一定能當皇帝。你怕不會一刀砍死朕吧?這是那來的傻子,還沒有睡醒吧?”劉璋并不在意這個,開開玩笑無所謂的。當然只有劉璋能開自己的玩笑,別人可不敢。
這話有點映射諸葛亮的意思,在諸葛亮沒有出道之前。整個荊州的人都知道,諸葛亮是一個狂士。可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快的讓諸葛亮都有點看不懂。忽然之前似乎天下的局勢就歸屬了劉璋,忽然之間似乎就統(tǒng)一了,忽然之間就對外戰(zhàn)爭了?總之這和諸葛亮知道的古代戰(zhàn)爭有點不一樣,是不是節(jié)奏太快了?
龐統(tǒng)苦笑說道:“陛下和當年一模一樣,這么多年沒有絲毫的變化。”
劉璋摸著下巴說道:“其實有變帥了,只是你沒有發(fā)覺。”龐統(tǒng)臉一黑,他知道自己丑。諸葛亮臉一黑,帝王的威嚴呢?
這時一邊的諸葛亮才說道:“陛下,臣還是不明白當年陛下為何要攻打西涼?”諸葛亮想不明白,為何劉璋不走夷陵直接攻打荊州,而是繞道去打西涼?作為一個聰明人,諸葛亮比來比去都覺得為了一個馬超不值得。
劉璋很無奈:“因為其他人打不過,再說了西涼的機會很好啊。順道就拿下了,為何不順手拿下呢?孔明這些年在荊州過的怎么樣?長安已經(jīng)等你多時了,你卻遲遲沒有去啊?”劉璋調侃了他一句,諸葛亮升級有點慢。現(xiàn)在國內一片安穩(wěn),正是諸葛亮大展才華的時刻。從新敲定律法,更進一步發(fā)展內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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