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很委屈,捂著腫得老高的腮幫子:“是啊,邱哥,我是這么做的。”
“可是、可是,這會兒那找茬的客人領著三四十號現(xiàn)役軍!把二樓夜總會入口給圍住了。”
現(xiàn)役軍?
拎著棒球棍的邱壑打了個激靈,先是抹了一把臉、然后甩甩頭,心里很委屈:不對啊,我、我沒惹過這幫大爺啊!
卻是,邱壑突然意識到什么,扭頭望向混混柴慶。只見混混柴慶笑容玩味地捏著枚籌碼,分明是有恃無恐!
邱壑略一琢磨:哼,我呢,今個帶著個弟兒、就敢跑到我地盤來撒野,原來是勾搭上現(xiàn)役軍,這招夠絕!
想到這兒,邱壑意味深長地點點頭:“好,好得很!咬人專咬七寸,是我丘壑看你了。”
……
先看看情況再!
邱壑瞬間態(tài)度轉變,上前一把摟住混混柴慶:“我狗子,陪兄弟我去外面看看情況吧!”
著,不由分,邱壑已經(jīng)攬著柴慶、勾肩搭背的,往門口拖去!
柴慶有些迷糊了,剛才還找事兒呢,就怎么突然不提這茬了?!卻是見,陳哥朝自己擺了擺手,柴慶只能作罷!
……
花都國際二樓夜總會門口!
那幢富麗堂皇,門頭足足有六七米高的奢華會所大門前,約莫二三十號、荷槍實彈的現(xiàn)役軍堵在那里!
望著黑黝黝的槍口,以及槍身泛著機油的光澤!柴慶不由腿一緊:乖乖,也有邱壑開罪不起的主啊!
邱壑原氣勢洶洶、領著黑壓壓幾十號內保,望見眼前陣勢,眼前一黑,捂著腦袋只差沒坐地上:靠!我真、真的想不起來什么時候得罪這幫爺了!
邱壑發(fā)憷歸發(fā)憷。可花都國際洗浴中心好歹是他的場子,往常更是日進斗金,賠錢也不能賠招牌!因此,邱壑扭頭喝道:“TMD,我們是正經(jīng)生意人!保安部天天招這么多人,扮演H社會啊?!”
卻是眾多內保早瞧見當前陣勢,原就不由離邱壑有一丈之地!
望著空蕩蕩的身后,邱壑顧不得心涼半截,暗暗罵道:媽蛋!這些怕死的家伙!等老子把這邊處理完,再找你們算賬!
柴狗被邱壑勾肩搭背的拽著,雖然有一萬個不愿意!但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想想也是,萬一走火了這算誰的?
短短的臺階,不過是邁七八步的距離,邱壑和柴慶好像如爬山登頂一般難捱!
上了臺階,邱壑望見左右兩邊的走廊,倒吸一口涼氣:黑壓壓的抱頭蹲著五六十位內保!很顯然,這些內保在現(xiàn)役軍面前徹底失去了抵抗力!確切,應該是壓根兒沒想過抵抗!
邱壑從兜里摸出一合黃鶴樓九五至尊,陪著笑,頂著發(fā)麻的頭皮:“哎呦,哥哥們,是怎么回事?怎么了,肯定是弟弟招待不周,讓哥哥們受委屈了?”一面著,邱壑一面熟絡地散著煙!
一位位荷槍實彈,表情嚴肅,眼神充斥著作戰(zhàn)部隊才有的殺氣的現(xiàn)役軍,根沒人搭理邱壑!
聽到動靜,眾現(xiàn)役軍當中、一位身材壯碩如鐵塔的男人扭頭看過來!
男人是當中唯一不佩槍的人!
嗯,他應該是領頭的。邱壑碎步走前!卻是,還沒靠近,便有黑黝黝的槍口、齊唰唰地指了過來!
邱壑可嚇得不輕,當即半蹲身子、雙手高舉:“大哥,別開槍,自己人!”
“我叫邱壑,這花都國際就是弟的產(chǎn)業(yè)!”
身材壯碩如鐵塔,穿著軍背心的陳山岳:“你就是邱壑?”
邱壑如啄米似的點頭,緩緩放下雙手,哭喪著臉:“是啊,弟就是。這位軍哥,老實話,我這會所一直老實做生意!實在不知道哪里做得差強人意,給弟弟我指條明路吧。”著,邱壑壓低聲音、掏出一張銀行卡想塞給陳山岳:“哥,這卡里有萬,不成敬意!待會兒一定有情后補!”
陳山岳直接拒絕了銀行卡、搖搖頭:“哼,你想干什么?!”
邱壑狠狠心,從兜里掏出一顆香皂大的翡翠手持把件兒。看這翡翠把件兒,雖然無任何匠痕,但誰水透通亮,幽綠沁人,不含任何雜質!估摸著,光是這塊老料就逾值5萬朝上!
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混混柴狗看到這顆翡翠手持把件兒,不禁眼皮直跳:靠!這東西原來還在丘壑手里!想當初楊老大過壽,點名稀罕他這塊兒手持,卻被他借口生意周轉、已經(jīng)賣掉,搪塞了過去!
面對塞過來的翡翠手持把件兒,陳山岳這種一頂一識貨的軍大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但最終干脆道:“東西是好東西,但跟我沒用,誰讓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到這兒,陳山岳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給我靠墻抱頭到墻邊去!”
邱壑不死心,剛想張開口,卻是被圍上來的槍口直接把話給咽了下去!
丘壑抱著頭、蹲在墻邊蔫兒得跟孫子似的,眼巴巴瞅著混混柴慶!邱壑的意思很明顯:人是你招來的,看在楊老大金面上,就幫我句話吧!
混混柴狗搞不明白了:靠!這些現(xiàn)役軍跟我有毛線關系!我要有這層關系,整個城我不得橫著走,哪會混得慘到這份上!
卻是,混混柴慶突然靈機一現(xiàn),抱著頭、撞著膽子問:“陳志凡?”
聽到“陳志凡”這三個字眼,一臉鐵黑著臉的陳山岳瞪大了眼珠子:“啊,你認識?”
原柴慶大氣都不敢出,可從眼前人臉上表情變化來看,這人分明認識陳哥!柴慶大喜、順桿子往上爬:“大哥,我咋不認識,陳志凡是我老大!”
“我們熟著呢!”
陳山岳不大信。要知道陳志凡可是警察,而眼前人明擺著是混混!不大信歸不信,卻是陳山岳態(tài)度大為改變:“哦,那我們就是自己人,哥們,別站著,坐下來話。”到這兒,陳山岳轉向端著槍的眾人:“自己人。”
齊唰唰的槍口退下!
柴慶大喘著粗氣,一把坐在門口軟凳上,擦著腦門上的汗:“哎呦媽呀,我的心臟!我大哥,你可把我嚇壞了,我TM沒買過保險,槍走火了算誰的?!”
“我腦袋一直不好使,早是自己人!這幾分鐘也不用死幾萬個腦細胞了……”
站著的陳山岳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嘿嘿,我哥們,喝口水!”著,遞給坐著的柴慶一瓶礦泉水!
走廊另一邊,蹲在地上、整個大腿發(fā)麻,卻不敢動彈的邱壑徹底服了,也整個人都不好了:靠!柴狗這家伙竟然有這層關系!
當邱壑聯(lián)想到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而那這位不該惹的大人物,應該就是柴狗抱上的大腿。
能驅使現(xiàn)役軍!那大人物的大腿是該有多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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