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面包車上，柴狗樂得直不起腰，倒在駕駛座上：“哈哈，我覺得我都能當影帝了！”
“你是不知道，以前蘇二傍上過市酒吧街一姐，都不拿我當人看！今天看他斷了腿，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真爽，連他大哥崔建國都要跟我稱兄道弟！”
“你是沒看到剛才蘇二和崔建國的臉色，他們知道丘壑是被我玩死，就跟豬肝似的！”
“我再也不想當混混了，跟在別人身后撿別人吃剩下的，是在人不在于我，我一定要混不出頭、讓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們怕我！”
“有野心不是壞事。”陳志凡臉色沉靜地可怕，像是在一句很平常的話：“灰色地帶之所以讓人沉淪，是因為里面能嘗到有超法律外的、生殺予奪的泄憤味道！”
“你要始終記得你是誰！記得我在審訊室里跟你的第一句話，我能救你、也能毀掉你。”
剛才還意忘形的柴狗，此刻望著陳志凡竟汗流浹背，蠕動著嘴唇，半天才敢開口：“是，陳哥，我、我一定記得。”
陳志凡：“讓你找的上游的賣家呢？”
柴狗有些為難，扶著方向盤：“哥，不是我不找人忙活打聽，你讓我找的可是上游的大毒梟！”
“下游的賣家因為都是靠著場子、常年在地活動！所以打聽起來容易很多！而那些來無影去無蹤的大家伙，別是我了，我相信即便是邱壑都主動聯系不上！不然以那家伙的吃相，早就撇開楊老大自立門戶了！”
陳志凡緩緩地閉上眼：“好吧，我知道了。”
突然，柴狗像是想起來什么：“陳哥，好像市的體育館！我聽邱壑以前常在那兒開車轉悠，你想啊那地方視野開闊，有個風吹草動一眼就瞅得清清楚楚！加上體育場有大開著的東南西北四個大門，交易跑路都方便的很！”
陳志凡遠眺窗外，眼神堅毅：“楊老大，無論你愿不愿咬鉤，我都要把你逼出來！”
……
城刑偵分局。
一大早，陳志凡剛出現在辦公大廳。就有同事拎著大包包塑料袋、里面是熱騰騰早點，上前打招呼：“早啊，陳哥，想喝點什么？有米粥、米酒湯圓、酸奶、皮蛋瘦肉粥您隨意選，還有油條、蒸餃、手抓餅、煎餅，看你喜歡吃什么？”
突然間怎么這么熱情，搞什么？
見陳志凡沒打算接早點的意思，這位警察為難道：“因為廖隊知道你今天來，所以特意給我塊錢、讓我買的早點！是你挑剩下后，其余讓大家伙兒分了。”
這……陳志凡無奈：“把米粥放下，再給我留兩根油條。”
提著早點的陳志凡剛想回到自己位子上，卻見解曉東正拿著抹布在擦桌子！
沒看錯吧，謝大公子親臨一線？這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啊！
一旁同事望見陳志凡驚訝的目光、聲解釋：“是廖隊吩咐的，是辦公室誰都不能搞特殊化，所有人都必須輪班打掃公共區域衛生！”
陳志凡剛點頭，卻看到原屬于自己的辦公桌、竟然空蕩蕩的！不禁發問：“我的座位去哪了？”
這時，廖漢正好從外頭走進來，接腔道：“嘿！陳哥，你的辦公室在樓上！東西是我找人給你搬上去的。”著，遞給陳志凡一個鑰匙！
陳志凡沒好氣道：“搞什么，我都不是正式編制，趕緊給我搬回來！”
廖漢聲解釋：“不礙事的，那個屋空著也是空著，現在上頭不是提倡干部跟基層打成一片嘛，我就尋思著把咱倆對調一下。”
敢情是廖漢這廝把自己的辦公室騰給了自己！陳志凡搖頭：“不行，這樣做也太不像話了，你既然是領導就要有領導的樣子！”
廖漢沒辦法，祭出早就想好的殺手锏：“額，陳哥，是這樣，我請示過葉隊，葉隊也覺得你搬到那兒比較合適。”
陳志凡：“這……。”
廖漢打了個哈欠：“對了，我剛從環山看守所回來，丘壑還是什么都不。問他干爹楊老大的情況，他干爹已經金盆洗手，自己都聯系不上。”
陳志凡沉吟一下：“好，我知道了，你繼續審緊點。”
“匯報完工作”的副隊長廖漢點頭哈腰：“得嘞，陳哥！”
……
下午點多。
下午兩點多，廖漢開著一輛黑色途觀，載著陳志凡往市區——長虹日化開去。
廖漢扶著方向盤、很感興趣道：“陳哥，是不是有大案？”
關于長虹日化，這是柴慶給陳志凡提供的消息，以前楊老大遮人耳目的身份，便是這家日化公司老板。
站定在破敗的門頭，只見大門緊閉。
廖漢錘著方向盤，氣餒無比：“哎，白跑一趟！”
陳志凡點點頭：“空跑一趟才正常，如果楊老大等著你來查，那就不是道上最神秘的楊老大了。”
在附近走訪中，據門口的賣部老板，這家公司一個月前就不干了。
一旁，矮胖警察廖漢撿起地上、一張日化品宣傳的“明星海報”，品頭論足道：“還是混血妞兒正點啊，嘖嘖，比混血女/優澤瑪利亞都正點！”
者無意，聽者有心，陳志凡湊上前看！
廖漢猥瑣地嘿嘿一笑：“陳哥，我百度云盤中有5個多G呢！是澤瑪利亞的私人珍藏！”
陳志凡皺了皺眉：“滾犢子！”只見，海報上，是一個穿著金發碧眼的亞裔女孩兒、舉著一瓶洗發水，金發飄飄的！
這女孩兒，不是荷官楊瀟瀟嘛？！
陳志凡略一思忖：楊老大、楊瀟瀟！兩人俱姓楊，難道他們關系非同一般？！
看到倆人盯著海報上的女孩兒、連眼睛都不帶眨的，賣部老板哈哈大笑：“這可不是大明星，除了這街上干幾十年生意的老街坊，其他人誰都想不到，這會是楊老板的閨女！”
“楊老板年輕肯定是個風/流種子！瀟瀟這女孩兒，時候就是個美人坯子，閨女都這樣了，她娘能差到哪兒去？！”
陳志凡買了包中華，“無意”地問道：“這鋪子臨街，也夠大，楊老板呢？我想接下這鋪子。”
賣部老板搖搖頭：“早就賣掉了，這么大的鋪子、楊老板8萬貼出去，第二天就有人接盤。楊老板好像不太在乎生意的好壞，人都很少來這兒，所以這聯系方式、我這做生意的哪兒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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