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銀灌，就是先豎立固定住受刑之人的四肢，將其整個麻醉，然后在他的頭皮上劃出一個十字花刀，往里直接灌入水銀。于此同時，需用木錘細細捶打水銀流過的皮膚，直至灌穿腳底。”

    聽到這里，晴子竭力忍住想要開口制止美姬再解下去的念頭。

    輕喘了一口氣，美姬繼續道：“因為水銀比重很大的緣故，在重力的牽扯下將迅速下墜。而在此過程中，受刑之人的皮膚和肌肉會迅速分離，再加上用木錘打散了皮膚和肌肉之間的筋膜，受刑完畢后，在受刑之人的腳底各自劃上一刀放出水銀。”

    聽到這里，原臉上竭力表現出一副不在乎模樣的筒新秀，眼里漸漸浮現出了幾許驚懼來。

    雙手十指微微抽動了一下的美姬，在看到地上筒新一和的身軀微微顫抖了幾下后，唇角泛出幾許笑意的接著道：“當受刑之人體內的麻醉藥勁過后，會感覺到身無比的劇痛，猛烈掙扎之下，整個人將‘噗’的一聲掙脫束縛，從那層皮里滑出來。哀嚎慘叫痛苦死去的時間長短，要看其生命力是否足夠旺盛而定。”

    話音一落，整個大廳里呈現出一片滲人的寂靜氛圍。

    筒新川咂咂嘴，視線在三胞胎姐妹的身上悄然逡巡了片刻后，眼底深處，六七分的凝重幾欲躍然而出。

    眼里精芒閃爍不休的細川佐衛，一邊看著趴在地上的筒新一和，一邊嘴里呢喃出聲：“麻醉、灌銀、捶打、放銀、剝皮，是謂銀灌，妙！實在是妙！”

    臉上漸漸浮現出幾許興奮的他，沖著美姬比劃了一下大拇指真心贊道：“美姬姐，此種刑罰真可謂是讓人大開眼界，佩服！”

    美姬矜持一笑和聲道：“細川大人夸贊了，其實這是我從華夏古代十大酷刑之一的‘剝皮’里改良出來的一種刑訊手段而已。”

    “有時間我們可以相互交流一下。”同樣發現了地上的筒新一和身體在微微顫動的細川佐衛故意大聲道，“不過現在我們還是先一起拷問一下地上的這個家伙吧。”

    美姬非常配合的道：“不如就用銀灌？可以把麻醉劑量稍微減少一點，那樣的話，他的大腦會很清醒，甚至能感覺到水銀在自己的皮膚下面慢慢的往下墜……”

    她話還沒完，從頭到尾都在裝暈的筒新一和就抬起頭來，一臉雪白的驚聲叫道：“別！千萬別用銀灌！我！我什么都！”

    筒新川見狀，踏前一步厲聲喝道：“，今晚是誰讓你帶人進來暗殺姐的？”

    “是……是……”

    筒新一和臉上情緒飛速變幻，一會兒咬牙，又一會兒害怕，最后在看到細川佐衛臉上掛著的幾絲獰笑后，他身形頹然一縮顫聲道：“是智美子夫人叫我干的！”

    “智美子？夫人？”細川佐衛一臉懵逼。整個甲賀部，并沒有哪家有叫這個名字的夫人啊。

    反觀筒新川，在聽到筒新一和出智美子夫人后，那張臉啊，黑得跟鍋底沒啥兩樣。

    明顯觀察到他異常反應的美玲，伸手輕輕扣了晴子腳心一下。后者嬌軀微顫了一下后，緩緩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細川佐衛一腳踩住筒新一和的手掌厲聲喝問道：“，那什么智美子夫人是什么身份？”后者一臉痛苦的想要把自己的手從他的腳下抽出來，一時之間，也就忘了回答那個問題。

    適時，筒新川一臉灰敗的站出來道：“不用再問他了，我知道智美子是誰。”

    抬頭凝視著晴子，他眼里閃過幾許羞愧、沮喪、震驚的復雜情緒道：“晴子，是我筒新家對不起你啊！那智美子，其實就是你父親十幾年前在外面找的那個女人。”

    “川爺爺你的意思是，那女人是我那同父異母弟弟的親生母親嘍？”晴子臉上看不出哀怒的輕聲道，“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她為什么要找人來殺我？而且我今天才剛剛回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筒新川聞言，深深嘆了一口氣后道：“晴子，你要相信我筒新家，至少大部分人對你是沒有惡意的。至于其他的那些部分人，你給我一天時間，我會好好通他們支持你的。”

    晴子不置可否，倒是一旁的美玲臉上煞氣騰騰的凝聲道：“川長老，姐之性命系于我等身上，容不得出現什么意外。若是有人不服，你盡可以告訴他們，我們三姐妹隨時恭候！”

    筒新川身形一顫，皮笑肉不笑的連聲道：“不至于！完不至于！我一定會服他們的！”

    眼里閃過一抹幽翳的晴子，嘴角卻是浮現出幾許柔和笑意頷首道：“川爺爺，我是相信你的，以后晴子還得靠你們來幫我呢！”

    細川佐衛深深看了晴子一眼后，忽地單膝著地沉聲道：“姐，請允許我去把智美子抓來這里當面訊問！”

    眼底閃過一絲羞惱的筒新川瞥了他一眼后，看著晴子不無憂慮道：“晴子，我看還是稍安勿躁的好。智美子夫人她不管怎么，也是你父親的女人，你弟弟的母親，要是隨隨便便就抓起來刑訊的話，恐怕會遭到甲賀部一部分人的責難。”

    注意到晴子不為所動，他想了想又繼續勸道：“晴子你不是打算競爭甲賀部大首領之位嗎？若是惡了名聲的話，肯定會對競爭大首領之位產生不好的影響，為了一個女人，得不償失啊！”

    晴子聞言，幽然一嘆，起身走到仍舊單膝跪在地上的細川佐衛跟前，伸出雙手將他扶了起來柔聲道：“佐衛叔叔，晴子先謝謝你了，但是眼下我們實力還很弱，那個女人，暫時饒過她吧。”

    來適應了屬下身份的細川上忍恭聲應道：“遵命，姐。”

    筒新秀看著眼前那個熟悉的身影，眼底深處忽地閃過了一抹迷茫。似乎，晴子正在變得來讓她感到陌生。

    相對于孫女的迷茫，筒新川的心里，則是止不住泛起了幾許的惆悵和擔憂來。隨著接觸時間來久，他逐漸感覺到，在晴子的身上正發生著某種脫胎換骨般的蛻變。

    或許，整個筒新家的籌碼，應該都放在她身上才對。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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