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頭搖動。
“不正？”
點頭。
王成挪了挪：“現在呢？”
搖頭。
“哪邊歪？”
右熊掌舉起來。
那邊繼續挪動：“好了嗎？”
點頭。
“OK，下一個。”
王成這邊的漿糊是自己用小鍋炒出來的，看樣子是早早地就起來了，畢竟年紀比韓信要小，所以身體還行？
對聯的上邊通過漿糊粘住之后，剩下的就簡單了，他直接順下來。
貼完一張之后，把梯子挪到另一邊，繼續貼另外一張。
于是“正不正”、“往哪兒歪”、“現在行了吧”、“還歪呢？”這樣的話又響起來，但王成與顧蒼終究不算熟悉，有時候顧蒼的表態他看不懂，只能亂猜，弄來弄去很是拉低工作效率，但總比一個人做事兒的時候強，他只能將就著。
大門口是一副大對聯，五個花字兒，兩個門神，里面各個屋子門兩邊又是幾幅小對聯，還有神位，折騰下去少說也得半個多小時。
好在沒過多久，韓信就被折騰起來，幫著王成一塊貼對聯。
“唉，瑤瑤是鐵了心欺負我老人家，不在院子里放也就算了，就在我房間后面對著窗戶放，眼看著是睡不著了，所以過來幫你個忙兒……不過王老弟，你怎么也不回老家啊。”
這倆聊了起來。
兩個男人動手速度就快了許多，而且也不需要顧蒼幫忙，這邊給弄完之后，韓信從這邊順了點，干脆兩人又給韓家別墅那里也給弄上，完了之后眼瞅著時間就中午了，兩個人合計著要不一塊吃飯。
于是，韓信一個電話定了個餐，恰好在中午的時候一輛小貨車開過來，直接從里面搬下來一整個桌子的豐盛食物。
看的顧蒼嘴角是一抽一抽的。
臥槽，壕，缺腿否？
雖是這么心中吐槽，可是顧蒼表現的很淡定，在吃飯的時候甚至看著兩個男人推來推去讓對方上座，他丫一屁股坐上去——我坐主位，你們隨意。
韓子瑤、王秋與玩了一上午也累了，分別坐在顧蒼的兩邊，韓大小姐還要給顧蒼不斷地投食，跟個丫鬟似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電視上播放的是春晚的錄播。
雖然早就看過，但現場看和電視上看還是有很大不同的，尤其是顧蒼看到自己“搞事兒”的完整過程全被放出來，心中那叫一個尷尬。
他是真沒想到竟然會全都被拍下來。
難怪說微博里面那么火那么熱，還有這么一個回事兒。
四個人吃飯的時候也是說說笑笑，其中就拿顧蒼這個說事兒，可惜顧蒼說不了話，只能不斷地發著冷哼，然后化悲憤為食欲，吃了不少東西，這才從飯桌上下來，跑到沙發上休息養神。
正好在這個時候，韓子瑤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傳來視頻通話的邀請。
名字是秦伊人。
于是顧蒼將手機勾過來，剛想接受申請，卻發現有密碼鎖屏，便沉思片刻，將韓大小姐的生日打上去。
咔嚓，解鎖成功。
“靠，色熊你什么時候知道我手機密碼的！”聽到這聲音，韓大小姐頓時不淡定了，急忙端著飯碗跑過來。
顧蒼不管她，接通視頻通話。
一陣雪花，片刻后，屏幕里出現了秦伊人清冷的臉蛋，鏡頭往后挪了挪，將秦伊人的半個身子照進去：已經換上了一身休閑裝，身材修長，站在有些破舊的院落里，身后便是太陽。
“蒼蒼，瑤瑤，我已經到家了，你們吃過飯了嗎？”興許是回家的緣故，秦伊人面部曲線柔和了許多，似乎帶著一絲笑意，多了幾分少女的意味。
“正在吃。”韓子瑤答了一句，“你什么時候到的。”
“今天上午時候，因為要轉車，一直到接近中午的時候才回來。”鏡頭晃動，意味年邁有些佝僂的老婆婆出現在鏡頭里，“奶奶給我準備了豐盛的午餐，現在還在加菜呢。”
一邊說著，秦伊人沖著老人說道：“奶奶，看這里。”
老婆婆轉頭看過來，就看到手機屏幕里的顧蒼，頓時咧嘴笑起來，卻沒有說話。
“這就是大熊貓蒼蒼，蒼蒼旁邊是韓子瑤，瑤瑤，我很好很好的朋友。”秦伊人笑著介紹，“蒼蒼，給奶奶打個招呼。”
顧蒼立刻站好，沖著老婆婆點著熊頭，順便揮舞熊掌。
“乖娃娃，過年好。”老婆婆說著有眼中口音的普通話。
“奶奶過年好，祝您在新的一年里身體健康，萬事如意。”韓子瑤不甘示弱，占了半個屏幕，說完后還挑釁地白了顧蒼一眼。
顧蒼：“……”
我有一句媽賣批，我要是能說話我特么肯定講給你聽！
不過這邊的爭執暫且不管，鏡頭隨著老婆婆的離開，又重新回到了秦伊人身上，秦伊人笑著說道：“帶你們參觀一下我家。”
說著走動起來，似乎是出了門，又走了一段距離后，將攝像頭轉換了方向。
一個帶著大院子的鄉村屋舍出現在屏幕里。
院子有圍墻，不過圍墻很矮，大約一米五的高度，磚石是青灰色的，不是很方正，似乎是燒制的磚石和天然青石交錯堆積而成，如今看起來破舊，卻有種特別的美感。
大門那里貼著對聯、門神，進去之后，是一個大院子，院子里面分出來好幾塊地方，這時候還種著菜，某一塊還有小片大棚，不過似乎很久沒打掃過了，看起來有些亂糟糟的。
除了這些菜地之外，角落里還堆積著一些雜物，也都堆著一層土。
唯一讓熊眼前一亮的，是自來水管那里，被幾個竹子弄成一個特殊的裝置，看起來非常雅致（參考李子柒家的）。
“奶奶一個人終究是不方便，大過年的院子里面也很是舊。”秦伊人嘆了口氣，“瑤瑤，這樣，我就掐著日子回去了，想在家里多陪陪奶奶。”
“沒關系，蒼蒼就交給我吧。”韓子瑤把胸脯拍的梆梆作響。
顧蒼撇了撇嘴，突然伸出熊掌往韓大小姐胸前的小籠包那里抓了一下。
“啊……變態，惡心，雅蠛蝶……”韓大小姐一陣驚叫。
秦伊人：“……”
吃飯的三位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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