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京都的道消息又開始散播。rg
各個賭坊早就知道了白膽的真實實力,也就早知道了白膽會贏。但他們連同白膽一起設下了這個驚天騙局。
而魚龍賭坊也參與其中,但賭坊老板那位江湖中聞名的黑道大腕葉先生卻是覺得這樣騙賭客實為詐賭。
于是前一日魚龍賭坊便禁止任何賭客買白膽輸。
才有了那個“見好就收做良心賭坊的”的告示牌。
這自然是白膽和葉朝的一個局,而且一點也不復雜。有時候謀略只要能契合對手的情緒,就會變得很簡單。
所有的賭徒們都輸了錢,輸了錢就會急,眼下他們需要一個發泄點。而魚龍賭坊的葉朝就給了他們一個發泄點,那便是除了自己這間魚龍賭坊外的所有賭坊。
而事實是,前日這些賭坊都在瘋狂的下注,賭客們來多少收多少來者不拒照單收。
所以賭客們部都覺得自己被陰了,被白膽陰了,也被這些無良賭坊陰了。
葉朝笑得嘴都合不攏了,今日一過,魚龍賭坊必然是京城乃至秦國口碑最好的賭坊。
名利雙收,美哉美哉。
……
武林大會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但極少數選手已經莫名的失蹤了。失蹤的原因自有人去查,但能否查到就難了。而江湖群雄對于這些事情見怪不怪了。
武林大會爭的是武名錄排行,行的是光明正大的手段一對一,在佛道二宗,以及武名錄第五的葉依然面前戰勝對手。
場內的公平自然無需懷疑,所以有些人想要提升自己的排名,又沒辦法正大光明的戰勝對手,那便只能做一件事情。
場外用些手段解決掉對手,
下毒也好,以多欺少也好,買兇殺人也好,只要能解決掉對手,讓自己武名錄排名上升,那便值得鋌而走險。
當然,敢這樣做的還是只在少數,畢竟九大派的人在這里。
可如今,賭徒們組建了一個聯盟,他們要除掉白膽。
白膽已經犯了眾怒,雖然有些聰明,卻過于張狂。賭徒們知道白膽在那場跨百名的戰斗中展現出了強悍的實力,恐怕在白膽現在的排名段里,不會有任何人是白膽的對手。
他們可以買白膽贏,減少損失,但他們咽不下這一口氣。于是這些賭徒花重金請來了六個人。
這六人在武名錄第二頁,皆是七葉巔峰境界和八葉境界的人。
他們要殺了白膽。
一個人得罪了太多賭徒總是不好的,白膽此刻的情況堪憂,但他沒察覺。在離開葉朝后,他便打算逛一逛京都。
武林大會第五日的夜晚,京都已經徹底熱鬧起來了。
天子所在之城卻并不在夜晚戒嚴,就如同秦州城一樣,這里的夜晚,很是繁華。
白膽稀里糊涂的走在胡同甚多的京都,就帶著幾分醉,似乎迷路了。
在遠處,有六個身影在或高或低的位置等著他。
……
三個時辰前。
葉朝是魚龍賭坊的老板,但他并不是真正的最大決策人。葉朝是個很會做生意的人,如果不是那個人刻意的讓他低調,葉朝可能已經成為了故三秋錢貫北這樣的四海巨賈。
但葉朝很尊敬這個人。這個人往日不在京城,但最近因為武林大會他來了次京城,只不過平日在帝都客棧里住著,也很少露面。
“所以你覺得白膽是個人才。”那人此時就在魚龍賭坊,葉朝的書房里。
“他很聰明。”葉朝道。
“聰明的人有你便好。”
“他離八葉之境只有一步之遙,而且很年輕。”
“這次武林大會,會見到些許這樣的人也不足為奇,你該知道,葉之境對我來,再驚艷也不足以打動我。”
“如果我沒猜錯,他已經進入了靈犀。”
“這還有點意思,難怪你來求我保他。”
“不求不行啊,您又不肯讓我暴露您是這賭坊背后的主人。故而不肯派出門下弟子來助我打理賭坊,您可要知道,帝**方盯著我這賭坊很久了。”葉朝苦笑。
他接著道:“白膽的底子很干凈,只要我們暗中完成招募,他就會是您的一把利劍,要知道,帝國也找不出第二個鐵找。何況,他的潛力可比鐵找大,人也聰明。”
那人點了點頭道:“我讓你打探的消息,打探的如何了。”
葉朝正色道:“這次武林大會,您跟九大派其余掌門都得知了那個消息,來到京都,而經我打探,那個散布消息的人,的的確確是沈家后人。”
那人沉吟片刻,道:“你一向善謀,來分析分析,這消息是真是假。”
葉朝搖頭道:“那人極其謹慎,而且我多方打探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我要探查的東西都是那人事先準備好給我看的,疑點頗多,但又合情合理,比絕對的毫無疑點更可信,卻始終讓人又有些不安。”
“他這些天很少在京城走動,他出現在哪里時,卻總不是我的人發現他,我只感覺,就好像是他在暗示我他出現在了哪里。”
“他多是流連于青樓和客棧,以及京都一些名勝,他仿佛發現了我們的人,又仿佛根沒注意過這些。”
“您我善謀,在我看來,這個沈家后人,才是真正的詭謀。我已經很多年沒有感覺到了,這種好像云里霧里看到的都別人想讓我看到的。”
那人道:“所以,他可疑,卻又不知疑點。”
葉朝最終咬牙道:“如果那個消息是真的,我覺得可以一試,我雖然探不得其他情報,但我知道那沈家后人武藝很低。不過初窺葉境。如果那個消息是真的,那么他必定親至,若他不親至,則必然有詐。”
那人起身,道:“我會讓白膽回來的。另外,如果沈家那子真有你的那么聰明,你不用在盯梢他了。龍潭虎穴我又何懼。”
那人走了。
葉朝冷汗冒出,并非那人不具備親和力,而是他與那人境界差太多太多,每次談話都感覺到很壓抑。
葉朝搖了搖頭,等著白膽平安歸來,他來求這個人,自然是聽到了風聲,有人要暗中對付白膽。
……
靈犀意的開啟并非隨時隨地可以辦到。白膽雖然在前幾日的表現顯得奸詐狡猾,但事實上,唯有至情至性之人才能進入靈犀。
白膽也是一個極端之人,他所做的一切,都只為體驗賭局的痛快。
他自然也知道,自己該倒霉了。
錢,不是那么好賺的。
此刻他若能進入靈犀,眼下的六人即便封鎖了六個方位,他也絕對能找出破綻,毫發無損的離開。
但他喝醉了。
喝醉了就無法進入靈犀,而一個七葉巔峰面對四名八葉境界兩名七葉巔峰境界,還帶著醉意,怎么看,白膽都贏不了。
“沒想到,手筆這么大,情動你們這群人,怕是代價不吧,這群失敗者還真是豁達。”
白膽嘲笑對面,對面卻并沒有回答白膽,只是慢慢的,用氣勁封鎖了白膽所有退路。
白膽笑道:“你們知不知道我的名字由何而來?”
沒有人回答白膽。
白膽不以為意道:“在我們南沙城啊,有個罵人的詞,叫白膽豬,白膽豬呢,是一種非常不安分的豬,在豬圈里老是亂跑,渴望自由,想要出去,這樣的豬,膽一般是白色的。用于罵人,就是形容這個人瘋狂,叛逆。”
這六人不知道白膽為何要這個。
白膽只是笑了笑,笑得有些猙獰。
“我可是,非常瘋的!”
瘋魔式瘋狂催動,在瘋魔式下,白膽可以憑借氣勁幻化出一個影子,那個影子會與白膽做出一樣的動作,所以白膽一拳便相當于兩拳。并且瘋魔狀態下的白膽,無懼任何痛楚。
而白膽的另一個絕技,便是萬靈拳。
狂暴的拳頭配合瘋魔式,白膽開始胡亂的進攻,卻顯得很兇殘。
一名七葉巔峰境界的高手用掌力去硬撼白膽一拳,卻被擊飛數丈之遠。另一名七葉之境從背后偷襲白膽,一刀劈下,白膽背后被劃開一道口子,白膽回過頭,仿佛沒有感覺到痛楚,竟然笑了笑,然后一拳砸向了那人,那偷襲之人,偷襲之人手中的刀竟然被一拳砸彎。
白膽再一拳,卻被兩名八葉之境的人瞬間出手擊飛。
擊退的這個空檔里,白膽只感覺到劍氣拳風接踵而至。
對方有備而來,那四名八葉之境隨便一個都實力比白膽強,白膽若不開啟靈犀意,根無法匹敵。
可是進入那神妙的靈犀狀態,在醉態之下絕對無法辦到。
白膽笑了笑,瘋魔狀態下的他感覺不到痛楚,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此刻一定很難受。
“打個賭,我不會死,而你們,都會死。賭不賭?”
白膽這個問題問的很滑稽,但他卻笑得讓所有人心中不安。不安化作了殺意,下一刻,四名八葉之境四個地方同時出手,強悍的氣勁讓白膽避無可避。
白膽卻連躲都不躲,閉上眼睛,仿佛在等死。
“果然是個賭徒。”一聲低嘆,很輕,卻重重的落在這六名襲擊白膽之人的神識上。
在場所有人一驚,他們完不知道場間何時多了一個人。
那個人一身白衣裘袍,長發飄飄,目光如劍。眼神卻是如此輕蔑的看著他們。
他們被這人轉移了注意力,卻沒注意到,那一聲嘆息,如同一道劍芒,將他們對白膽的攻擊給瓦解了。
白膽感覺到空氣中的氣勁變了,所有氣勁都指向一個方向,白膽順著那個方向望去,那是通往魚龍賭坊的路。
白膽感覺很詭異,此刻他仿佛走在懸崖峭壁上,又或者走在高空中的獨木橋上,他必須按著那個人的路線走,不然便會被狂暴的劍氣切割致死。
這是什么樣的修為?
白膽畢竟也是七葉之境的修為,但當他妄圖試探這人境界的時候,卻是一口血吐出來,瞬間受傷。
饒是白膽是一個瘋狂之人,也感覺到了恐懼。
他頭也不回的往魚龍賭坊走。
他知道魚龍賭坊的人會派人來救自己,他也知道今日會有人來害自己,他更是在這幾日與葉朝的相處中知道魚龍賭坊的背景不簡單,于是他故意讓自己有機會被人暗算,想看看那個背后之人是誰。
畢竟他打算常駐魚龍賭坊,就要弄清楚魚龍賭坊的一切。可他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這么強。
白膽甚至感覺,自己就算開了靈犀意,也很難在這個人手中撐過三招。
不,一招都難。
在他這么想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走了。
自那聲嘆息起,不過五息時間,四名八葉之境,兩名七葉巔峰,死了。
而夾住白膽的的氣勁也消失了。
但白膽可不敢再胡來,面對這個人,白膽想到,日后頂多能打趣他兩句,但絕對不敢忤逆他。
他慢慢的來到了魚龍賭坊。還在回味著今天的震撼。
眼下他終于知道魚龍賭坊的幕后老板是誰了。面對他,自己可不敢做一只白膽豬了,頂多只能做一只苦膽豬。
白膽苦笑。葉朝看見白膽的時候,也在苦笑。
“也就是,自今日起,我也算是你們霸劍門的人了?”
“我這位老板,是比較讓人畏懼,以后你見多了,就習慣了。”,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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