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冰盔山脈以西,閻王臂。rg
這片大陸上最具險要之名的絕地此刻集結著鐵黎國最強的部隊,云騎隊一萬人。帶隊的大將有鐵黎國最受鐵黎人敬仰的戰神赫雷月,鐵黎第三大將當世最強射手烏木,以及第六大將昆克。兩名九葉境界加一名八葉巔峰,配以一萬最為強大的云騎隊,在閻王臂上鐵黎人所傾盡的,乃是如今鐵黎國一半的國力。
在烏尖赫雷月昆克眼中,無論任何阻擋,只要不是有著萬夫莫敵意的項武,都將被藥物狀態下的云騎隊覆滅。
狹長的閻王臂一輪沖鋒最多也只能組織百余人。但如今的云騎隊絲毫不弱于初入武道的江湖武者,這樣的強悍,即便是百余人所發起的沖鋒,也絕對威勢驚人。
風雪很急,在隱隱感覺到了前方或有帝國的防線時,對云騎隊如今實力有著絕對自信的三位鐵黎國大將毫不猶豫的下令從沖鋒。數千丈長卻只有十數丈寬的閻王臂如同地獄回廊,而奔跑在雪中的云騎隊展現了恐怖的爆發力,每一個云騎隊成員都有著幾乎源源不絕的體力。他們在滿是積雪的閻王臂上飛奔竟是沒有任何障礙般,如果帝國的將領看到這一幕,恐怕會更加絕望。
所以赫雷月烏木昆克根不相信這樣的部隊會被人擋住。但事實總是讓人驚訝。
出乎三名將領意料,狹長的閻王臂上,擋住他們了百余名云騎隊沖鋒的,不是帝國的千軍萬馬,風雪中的身影只有三人。三人中一人長相俊美,留著頗為風騷的胡子,境界也最為高深,卻偏偏的,穿的最厚,似乎極是怕冷。
另外兩名則是道士扮相,一人面相隨和帶著幾分仙風道骨,另一人握著一把桃木劍眉眼間有著劍客才有的銳利。
道教,李四象,司空煮,司空渡。
三人呈三角之勢站位,彼此間相隔不過兩個身位,三生萬物陣。眼前的這道三生萬物陣比之宸回當年在南蠻秘境倚月巖上見到的三生萬物陣要很多。但反倒有著更為強大的道家氣息不斷的充斥在天地間。
三生萬物陣被葉依然點評為三勝萬物。如果項武是唯一的一人之力便可萬夫莫敵,那么三生萬物陣中的每個人雖然都無法做到以一己之力破敵萬人,但三人憑借這個陣法,便一切皆有可能。
尤其這是道教最頂尖高手三人。
司空渡司空煮的名頭不響,江湖中知道的人不多,但佛宗道教作為底蘊最深厚的兩個門派,一直以來都有絕世高手隱而不出,司空渡在歸無劍法上的造詣登峰造極,司空煮的太乙飄渺訣便是張天師也自嘆不如。而李四象若非當年欠下太多桃花債,其實也該是個雖不肯下山卻有著恐怖實力的道士。當然,李四象即便下過山,也是個恐怖的道士。天下第十,場間比李四象更強的,也只有玄生十二一人,玄生十二極其門下弟子在更遠的后方。
云騎隊展現了強大的實力,飛奔而去,長槍揮舞,每一擊都勢大力沉。三人之中只有司空煮動了下,太乙縹緲訣有著四兩撥千斤之力,風雪之中一金色的太極圖紋顯現于司空煮身前,亦罩住了李四象和司空渡。
而那些落在了三人陣中的無數力道也仿佛擊入了泥沼之中,無任何回應。
于此同時,李四象與司空渡同時用出歸無劍法,道家劍氣環繞著三人如一道障壁無情的切割著沖撞著三生萬物陣的鐵黎士兵。而二人聯手施展出的道家劍氣竟然在陣中不斷運轉來龐大。
不多時,李四象與司空兄弟三人的氣勢便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三生萬物陣有內鎖之勢和外放之勢,南蠻秘境宸回所面對的便是內鎖,三名道家高手藥侍將宸回困于陣內。而如今李四象與司空兩兄弟用的乃是外放之勢。三人如同一處泉眼,不斷地有道家劍氣如泉水從泉眼中涌出一般,百余名云騎隊沖鋒無果,甚至還被反傷數十人。
擋在大軍面前的人只有三人,卻給了三名鐵黎大將一種難以攻克的感覺。
赫雷月不急,他抬手,示意第二批云騎隊發起沖鋒。
不遠處的李四象看著馬上就將奔襲而來的第二輪鐵黎人的進攻,有些愁眉不展的道:“這鐵黎士兵怎么這么強,我與渡同時出劍,不過區區百人,卻也未能部擊敗,竟然才傷到這么點兒人。”
司空煮笑道:“此乃天下聞名的云騎隊,如今的他們服用了某種藥物,實力不容覷。”
李四象問道:“我阿煮啊,項武大將軍不是一人之力就滅了一萬云騎隊么。雖然他有著天下第一的實力,但我們三人加起來,總該差不了太多才是。”
話間,鐵黎人的進攻已經到來,這才第二輪進攻,聚于三人頭頂的太極圖案便不斷地被強大的刺擊沖撞著,微微的開始扭曲變形。而李四象駭然的發現,三生萬物陣下所結出的歸無劍氣雖然有著強大的破壞力,將每一個靠近的鐵黎人擊飛,卻少有能殺死這群鐵黎士兵的,他們有的很快的爬起,看起來是受了些傷,但絕對不致命。而爬起的鐵黎士兵不再進攻,而是退于鐵黎大軍陣列后方,讓下一批的云騎隊進擊。
“項武大將軍身有著接近天下第一的實力,極意境界就遠非我們能比,而且將軍還習得兵家絕學萬夫莫敵意。寧門主是天下間最有可能打敗項武大將軍的人,但在集結了大軍的戰場之上,兩個寧門主也絕非項武將軍的對手。”
“為何?”李四象不解。
司空渡也好奇這個問題,不過他劍眉星目之中只有不斷沖擊的鐵黎人,他緊閉著嘴,不讓自己的體力有一絲一毫浪費。因為他意識到,這一萬云騎隊非常難殺。即便三生萬物陣無懼一萬云騎隊,但如果要死守住閻王臂,恐怕將會是一場非常慘烈的消耗戰。
司空煮道:“萬夫莫敵意我曾經聽掌門過,除卻在戰場上有著強大的破壞力,還有著能讓修煉者遇強則強的能力,是深陷絕境,是被敵軍包圍,便強大。某種意義上來,敵方將領強,兵馬多,萬夫莫敵意的修煉者便能強。能修煉成萬夫莫敵意的,古往今來沒有一個不是震驚天下的名將。”
李四象懂了。
“看來對面想跟我們耗,不過我們要是撐住個十幾天,待到龍將傷勢痊愈,便能扭轉局面了吧?”李四象道。
“話是如此,可這次對手可不弱,恐怕每一天都很難撐過。”司空煮顯然成了三人中最清晰當前局面的一個。
李四象卻是笑了笑,許是這幾天跟李念云待久了,這位道家第二高手顯得有些二,他在風雪之中唱起了歌。
歌聲慷慨激昂,戰意十足。連帶著的,司空兄弟也不再想那些糟糕煩心的事情。
“無論能守幾天,但我只要還有一絲力氣,便不讓一個鐵黎人過我的陣法。”李四象道。
司空渡輕輕的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司空煮嘆口氣道:“掌門要是知道你也有這么認真的時候,一定會很欣慰,你都這樣了,我也不好意思不拼命了。”
道教的三人莫名的氣氛高漲,讓不遠處的赫雷月烏木昆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但赫雷月并不在意,知道了一切計劃的赫雷月此刻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風雪之中的三名武者。帝國的部隊一定都嚴陣以待的在閻王臂守著,他們定然以為耗時間等到項武痊愈便能改變戰局。
赫雷月嘴角帶著一絲幅度極的笑意,在他看來,項武該當已經是個死人。
在李四象與司空兄弟的三生萬物陣法的后方不遠處,是佛宗的夜和玄武門玄生十二。玄生十二原以為佛宗只是派了天地羅漢,但沒想到還派了了一名可以是史上最年輕的的極意境界,這讓玄生十二對佛宗大為敬佩。
“玄生門主,我們為什么不去幫助李道長和兩位司空道長?”夜看著蔽目的風雪,對著身旁的玄生十二問道。
玄生十二道:“三生萬物陣精妙絕倫乃是道教的智慧,這片戰場雖然長,但并不寬闊,如今的我們只能讓他們作為防線,戰場一旦混亂起來,境界低微的弟子只會添亂。”
夜道:“所以玄生門主,我們是要等?”
玄生十二點頭,道:“沒錯,我們的目的是要拖住這群鐵黎人,將他們死死的擋在閻王臂。”
夜咬著嘴唇,問道:“玄生門主,那我們……會殺人嗎?”
玄生十二倒是沒想到這個和尚會問這樣的問題:“會殺很多人。戰場之上,帝國與鐵黎就是國仇,誰也不會留手。”
“可……可僧不仇恨他們啊……”
“和尚,你最好收起你的悲天憫人,只要是戰爭,便不可能沒有犧牲,我們能做的,便是以最的犧牲換來戰爭的結束,在李道長他們被攻破之前,我希望你最好想明白這一點。”
寒風之中的和尚面色有些蒼白。原以為這是一場普通不過的修行,這些天在連營里他與李四象李念云有有笑,與比他大不了多少歲的羅漢們相談甚歡,可這一刻到了戰場上,他忽然有些怕。
不是怯戰,而是畏懼生死。
同樣有著某種擔憂的,還有玄生十二。作為這場戰斗的指揮,受限于地形,玄生十二選擇的應對方法是死守。由道家的高手結成的三生萬物陣為第一道防線,由玄武門弟子和他人組成第二道防線,再由佛宗的天地羅漢陣為第三道防線,以及霸劍門玄機劍派和各派精銳弟子聯合組成的第四道防線。
他希望能僅僅靠前三道防線擋住云騎隊,這是最樂觀的結果。如果前三道防線沒有防住,各派的精銳弟子雖然在人數上有數百人,但畢竟沒有強大的修為,不會像玄生十二,李四象這些人一樣有著隨時脫離戰場的能力,這些精銳都是門派的未來,但在這個戰場上,也最容易死去。
同時玄生十二擔心的,還有帝國大營。他有一種不安,不安的由來他不清楚,明明已經讓云慈谷留守在大營,項武應該不會有事,但作為天下最頂尖的強者,他有著強大敏銳的直覺。
……
玄生十二的確沒有多想。此刻的項武正在面對一名極意境界的強者。天下極意強者不過個位數,但真正能對項武有威脅的,不過也就寧無邪一人。
只是如今的項武,在上一場戰斗里雖然大破鐵黎軍云騎隊萬人,卻留下了致命傷,實力大損。
蕭千業以為項武該當是很容易被擊敗。無論是誰在鐵黎國舉國之力的圍剿下突圍,都不會完好無損的歸來,項武體內應該還殘留著赫雷都布裂龍刀的刀勢。
一招一式都有可能加重體內的傷勢,這場戰斗對于項武來,極不公平。
蕭千業只看結果,從來不在乎贏的過程,所以能殺死時代最強者之一的項武,他感到很興奮,他對項武有多敬重,手段便有多狂暴。
這場極意境界的對決里,蕭千業展現出了讓項武也感覺到駭人聽聞的實力。
項武終于知道為何整個北域已是極寒天氣,還能再次忽然變冷,因為蕭千業瞬息間便能凝冰百丈,那些山脈下的枯木被從地底生出的巨大冰刺被破壞的面目非,仿佛長著無數冰棱背刺的上古巨獸從地底深處蘇醒。
無數的冰錐以各個角度突刺而來。
項武的應對是閃避,他盡量用輕功閃躲,不讓自己施展內勁加重傷勢,輕功不是項武的特長,但極意境界下任何功法都較之葉之境時有極大幅度的提高。
可蕭千業更快。
“招募阿卡司的時候,我便看上了阿卡司的天賦,同時也學得了他的驚風攬月步。雖然終其一生我也未必能如他那般進入月臨狀態,但面對將軍您,我只會比您快!”
蕭千業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蕭千業的進攻也更加密集迅速。極意境界的強者似乎根不擔心內勁的損耗。這片戰場不多時便已經滿目瘡痍,如修羅地獄。
雪域寒天里的天霜寒氣威力驚人,但項武真正感到詫異的,在于蕭千業的劍法。面對絕對致命的寒氣項武還能避開,但面對蕭千業的劍法,他根避無可避,只能以內勁催動萬夫莫敵意以掌勢以拳風來抵擋。
蕭千業的劍,仿佛能從多個角度同時刺來。配合他驚風攬月步下的神速,項武自認便是巔峰狀態也避不開這樣的劍法。
玄機劍派的絕學,天玄九劍。
強大的氣勁圍繞著項武,項武知道面對這樣的劍法,閃躲已經沒有了意義,他能做的,便是在對手殺死自己前,盡可能的憑借萬夫莫敵意重創對手。
以自己死亡的代價,換來蕭千業的重傷。這很不公平,但這場比斗就是不公平。
遠處山脈上的積雪也開始被強大氣勁碰撞的余波給震落,這片戰場上的大地在微微的顫抖著,那些前一刻貫穿了天地風雪的巨大冰柱,也不停的開始碎裂,天地間滿是碎裂的冰塊,這些冰塊并沒有落于地面,而是繼續的在不斷地碎裂著。
幾近能震破人耳膜恐怖聲響以一種密集的頻率響起,天地間兩道身影忽隱忽現,若即若離,每一次觸碰都能引發山石碎裂的強大余波。
這樣的對決持續了數十息,先前被巨大冰錐貫穿的戰場此刻已經再也見不到任何事物,短短的數十息里,這片戰場上的山石,枯木,冰錐部被強大的氣勁碰撞給摧毀。而這片枯林的地面,布滿了或大或的坑洞。
其中一個坑最為巨大幽深。
因為這道坑洞并非兩名極意境界強者氣勁碰撞造成,而是其中一名強者將另一名強者擊落。
項武被擊落。雪花飄落在深坑里,落在了項武漆黑的鎧甲上,然后迅速的融化,項武的鎧甲破開了,是被劍破開的,也是被白色的火焰破開的。李藏劍如果在這里,一定會感到驚訝,他原斷定天機閣主不會昊天掌,但最終讓蕭千業貫穿了項武防御的,乃是昊天掌至高境界下的今天凈天之炎。
若非項武也沒想到天下間居然有人可以同時學會至陰至寒的天霜寒氣和至陽至熱的昊天掌法,這場戰斗或許還會持續的更久一點。
蕭千業并不意外這個結果,他只是意外這個過程,深坑之中的項武該是沒有再戰之力。但蕭千業同樣不好受。他渾身是血,連骨頭也斷了幾根。
他此刻在狂風中大笑。
“哈哈……您真的很強,萬夫莫敵在面對千軍萬馬時才能發揮最大威力,而您身又深受重傷,您最強大的武器那把萬夫莫敵戟也未帶,如今的您不過只有巔峰時期的兩成戰力不到,這樣還能在短短數十息里重傷我,當真是我見過的最強之人,龍將項武!今日你雖然會死去,但我會替這個時代永遠的記住你!”
“哈哈哈哈哈……”
蕭千業很得意,如言醒所言,他這樣的存在也不會希望有寧無邪和項武這樣的存在擋在他攪亂時代的道路上。但這樣的人物擋變擋了,即便是天機閣主,也奈何不得。
可如今,項武就將死去,死在蕭千業的手里。
“這個時代的開端,就由您的死亡開始吧!”
走到了深坑邊緣,蕭千業劍指項武,這一刻風雪變得狂暴起來,天空中的黑云仿佛變得更低。
蕭千業猛然間感覺到了極大地威脅,他抬起頭望著那片黑云許久。但最終,那片黑云又慢慢的散去。
寒風之中即便是蕭千業剛才也感覺到了冷汗溢出,某一個瞬間,死亡的氣息籠罩著他。
“如果正面承受您一招百師卸甲,恐怕我也會死去。哈哈哈……”蕭千業再次大笑。
“可惜,您終究無法完成這一招。”
項武并未失去意識,他此刻艱難的呼吸著,他看不見蕭千業,他知道蕭千業此刻或許正拿劍指著自己。項武就將死去。
這位龍將生命的最后一刻,想到的是施展百師卸甲,招來黑云以毀天滅地之力將深坑周圍連帶著蕭千業一起毀掉。當然也包括毀滅他自己。
但他無法做到。體內的傷勢太重,雖然交戰只有短短的數十息,但原三名鐵黎王族對他造成的內傷開始爆發擴散。加上被蕭千業這樣的強者以昊天掌和天玄九劍擊中,項武已經沒辦法施展任何招式。
這位時代最強的強者終于就將死在這片戰場上,天地間是蕭千業狂放的笑聲。無論是誰因為什么樣的原因,能殺掉項武都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蕭千業出劍。手握名劍湛盧,以最快的速度沖入了深坑之中。天地變暗的一瞬間,蕭千業能感覺到項武不斷流失的生機。
他神情中充滿神圣之色,因為終結時代的一劍!
但猛然間,一陣狂風襲過,大風呼嘯并未擾亂蕭千業的劍勢,甚至沒有讓他警覺起來,可他仿佛看到了一道光。
一道赤紅色的光,因為那道光實在太快,甚至比他見過的月臨之下的阿卡司更快,所以他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在他這個念頭從識海里升起的瞬間,他的劍已經刺入了坑底。
鋒利的湛盧刺進了巖石未能受到任何的阻礙,這與他想象中不同,無論什么樣的神劍,擊穿項武的鎧甲都不會這么順利。
蕭千業不可置信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深坑底部。感受著尚未完消失的灼熱氣流。
項武被人救走,就在他眼皮底下,能駕馭驚風攬月的蕭千業目力遠非常人可比,速度更是奇快無比,但便是這樣,卻還是任由那人救走了項武。
那是什么樣的速度?
蕭千業發出不甘的怒吼,吼聲中伴隨著強大的氣勁,仿佛整個天地都在顫抖。但隨即,他又開始大笑,笑的無比狂放。前一刻的憤怒瞬間消失,他想起來了,也認出了那道紅光。
項武沒能死去讓他很遺憾,但那道代表著楚國國運的赤紅之芒讓他興奮起來。
……
霜川城。
雖然穿了霜川城后,極北的惡寒天氣便大幅度削弱,但依舊還是寒冷。項武作為龍將,帝國最高將領,當今最強大的武者,如今卻躺在一間破廟里。他的鎧甲冒著煙,他身旁的年輕人身也冒著煙。
他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幕,秦國的最高將領,被楚國的皇族給救了。
但二人誰也沒開口,無論是大難不死的項武,還是剛剛解開了第三道鎖的風展,此刻都需要休息。
(我此刻也需要休息,這章比較趕,寫的可能略糙,不過等會兒還有個福利吧。)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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