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題,既然是上,明我還是沒寫完這個部分,原計劃今天爆更的,但是晚上還是有事情,希望明天能寫完吧,這幾章都是關于女主部分的,自然也會有回憶篇。rg我喜歡這個強大的女主,希望你們也喜歡~)
秦歷三十年,冬末。秦州城,龍王廟。
磅礴的氣勢變得更加強大,幾乎強盛了一倍有余,唐閑和白北冥都感覺到宸玲體內散發出的氣勢已經遠遠超了九葉巔峰狀態,雖然還未入極意,但也相差不遠。二人都知道原因,不久前的武林大會上,唐閑曾親眼見到宗主用過這個招式。
七情訣。由宸玲結合魔宗典籍而自創的一門強大功法,能在短時間內提升自身境界,強行突破桎梏,且連帶著五感,反應,力量,身體強橫程度都大幅度增加。同為九葉巔峰的頂尖強者鏡劍客李藏劍只與七情訣狀態下的宸玲交手一個回合,便已言敗。
這是宸玲的殺招,原宸玲打算用來對付昊天大祭司劉伽與昊天掌教的。但這一刻,沒有任何敵人,甚至宸玲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意識也早已不在此間,卻不知覺間的施展了風險極大地七情訣。
天空的確下雨了。白北冥和唐閑并沒有高興起來。因為時間過得并不長,不過片刻,宸玲就已經被逼迫到施展七情訣,可見雨罰之術的恐怖消耗,乃當世任何一門武功所不能及。
散發著淡淡紫氣的宸玲雙目緊閉,那些紫色紋路已經蔓延到身,她的脖子,手臂,乃至面容上都映著這些紋路。沒有絲毫保留的七情訣。與之對應的,便是從天而降的雨水來密集,來猛烈。
在某一個瞬間,秦州城宛若一個垂死的病人忽然間有了生氣。見證到雨下得來大來急的時候,秦州城的百姓明顯感覺到火勢的蔓延停住了。
傾盆大雨讓這座城市里所有人都感覺到強烈的希望。他們大多都是經歷過水患的人,于這群樂天的百姓而言,災害固然可怕卻并非無法面對,只要大火能很短的時間內停息下來,只要不再大火繼續肆意的破壞摧毀一切,哪怕再重建一次秦州城他們也愿意。原已經停止了救火的人們又重新開始救火,原已經放棄了生機的人們也開始奔走,這場雨來得不算及時,但同樣很關鍵。
整個秦州城的生機,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擴大。
他們以為這是天意,可這個世間,蒼天何曾真正看過一眼人間?歷史上所有的天意弄人,大多都是人們有意為之的虛構,拯救著人間的,永遠是人類身。
這場傾盆大雨的降臨,并非天意,而是一個女子以強絕的修為帶來的。
問天借雨這等事情,在古往今來皆有之,但從來都是知曉天象之人推測出了哪一天會下雨,而后再在那一天進行某種儀式,事實上,哪里是問天借雨,不過是借花獻佛。所以沒有人知道以人力強行從天空深處征來雨水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雨罰之術,來自世間最神秘最古老的宗門,劍閣。這個地方即便作為神話傳,也是一個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的神話傳。白北冥曾經想過,什么樣的人會去試圖創造這樣可怕的術?
想了許久,他得出一個驚訝的結論,逆天之人。
雨霧風霜雪皆是這個世間運轉的產物,這些產物遵循某種大的軌跡下的規律,細化下來卻難以捉摸。呼風喚雨,擒霜控雪乃是所有人心目中認為的神明方可做到的事情。創造雨罰之術的人必然是試圖以一己之力更改這種軌跡的狂妄之輩。
或者狂妄只是一部分,冠絕古今的天賦之人才可能真正的做到這些。與天一戰,以己意扭轉天意。唯有最驕傲之人才會試圖征服懸掛于人間之上的這片天空。
也許雨罰之術的創造者已經死去多年,但如今龍王廟內,還有一個人練成了它。而且,尚在孩童時期便已練成。
白北冥見識極廣,當代有寧無邪,項武,云滄玄這一系列的頂尖武者,但若到天分,宸玲是他見過的最有天分的人。
只是他很擔心,縱然學得了雨罰之術,可以人力強行借雨,需要難以想象的龐大內勁,即便宸玲開啟了七情訣,恐也難支撐太久。
而同時,懷柳街的昊天大祭司劉伽與昊天掌教皆皺起了眉頭。
“這場大雨來得還真是時候!贝蠹浪緞①さ。
昊天掌教抬起頭,被紅色面罩遮住的面孔看不清表情,但眼神卻仿佛能穿透天空,他的聲音里帶著絕對的漠然,道:“昊天的選擇不會出錯,昊天的意志不容違背,這場雨并非昊天賜予。”
“您是,這場雨的到來并非巧合?”
昊天掌教為了掌控人心,知天時變幻乃是必修,秦州城大火他與萬藏部落皇族策劃已久,就斷定是一個干旱的冬天。這場大雨早不來晚不來,卻偏生在大火焚城后這么短的時間出現,盡管他無法想象誰能有這樣的通天手段,但他斷定這場大雨有蹊蹺。
“雖然很難想象,但這場雨的到來,絕非天意!
大祭司劉伽猛然想起,魔宗宗主宸玲便會雨罰之術。
“掌教大人,魔宗宗主會雨罰之術,大火初起時,她便迅速撤離,恐怕此雨乃是她以雨罰之術召來!
昊天掌教的眼睛微瞇,寒聲道:“世間竟然有此等奇術!”
大祭司劉伽道:“此術據聞來自劍閣,雖然不知道她如何習得,但曾經在秦州城施展過,乃千真萬確之事!
“原來劍閣這種地方,真的存在。”對于昊天掌教而言,似乎這個消息比這場大雨更讓他吃驚,但最終,他還是服自己將真的存在變成了真的存在過。
他作為昊天掌教游歷四方,去過這片大陸許多地方,有很多地方都極其隱秘從未有人踏足,如果世間真有劍閣這樣的地方,他不該不知道。
不過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昊天的意志豈容凡人違背,走吧,既然魔宗宗主錯以為人力可以勝天,我們便去糾正這個錯誤!
話音落下,二人寬大的紅色披風無風而起,昊天掌教與昊天大祭司的身影瞬間消失。
……
大雨還在繼續,火勢來,秦州城的人們也喚出了來強烈的生存**,于此同時,卿妙月也已經趕到了齊府。
齊天鶴并沒有質疑卿妙月的話,武林勢力就欠魔宗一個人情,而且秦州城大火齊天鶴也斷定是昊天教所為,但一來火勢洶涌不可控,二來齊家面對九大派中神秘無比的昊天教,齊天鶴也不敢冒然行動,但此時此刻,忽然而來的大雨遍布城,讓四處擴散的火勢瞬間得到遏制,甚至隱隱的在覆滅火勢,而緊接著魔宗的人希圖聯合齊家,這對齊天鶴來,無疑是多了一個實力強大的幫手,于是齊府和魔宗聯手,數百名齊家和魔宗的精銳開始四處搜尋縱火的昊天教教徒。
齊天鶴重名,一切利益至上,如果能覆滅這場大火,對于齊家來,威望將更上一個臺階,也許再過些年,江湖上可以興起一個用刀的門派。
這是后話。
秦州城作為有著悠久歷史的城池,亦有著頑強的生命力,昊天教之所以選擇秦州城,乃是因為秦州城的繁華和地理位置,但同樣是因為忌憚其余九大派的實力,而秦州城作為唯一一個沒有被九大派插足的城市,最強勢力齊家的家主齊天鶴又膽謹慎,故而昊天掌教將所謂的天罰,焚城計劃選在了秦州城。
但此時此刻,秦州城的對昊天教的反擊已經開始。這場從天而降的大雨,帶來的不止是滅火的雨水,還有希望與勇氣。
只是齊天鶴不知道,卿妙月也不知道,這場關鍵的大雨是怎么來的,又是何時停歇。
龍王廟內,宸玲的意識依舊在遙遠的彼端,仿佛與天空中的雨云連為一片,此刻她的意識便是天的意識,但同樣,龐大到駭人聽聞的內勁輸出,讓宸玲的內勁迅速的流失。她撐不了多久。
白北冥和唐閑也無計可施,他們不能打斷宸玲施展雨罰之術,因為這場大雨是無數人的希望,但看著宸玲這樣耗損內勁,卻同樣感到擔心,因為這座城市還有昊天教的高手未走,一旦被他們知道了宸玲的位置,單憑唐閑,恐怕難以抵擋。
更讓白北冥擔憂的是,內勁的損耗雖然可以憑借時間回復,數日時間便能回復大半,但終究需要數日,尤其是動用了七情訣會持續更久的時間,這甚至比傷勢更為堪憂,傷勢可以通過大天造化術施救,但內勁的恢復卻只能通過時間。白北冥與唐閑都預感到,恐怕不會有這樣的時間留給他們。
厄運總是成片到來。在白北冥和唐閑想到某個可能性的時候,那個可能性已經變成了現實,那股危機正在奔向龍王廟。
而宸玲此刻毫無察覺,沒有人真正體驗過雨罰之術的那種強大消耗,風定沙固然算是對內勁消耗極大地招數,但也完無法與雨罰之術相比,這種驚人的消耗,對身體意志都是一種考驗。
宸玲身上的紫色紋路已經開始慢慢的變淡,這是七情訣效力就將結束的前兆。
白北冥與唐閑都驚覺似乎太短了些,二人推測強大的內勁消耗便是七情訣也無法承受住太久,這門神秘功法或許會提前的失去作用。
宸玲的意識陷入了混沌,她仿佛置身于星河之中,漫天的星辰里有著無數閃耀的星辰,她湊得近一些便如同看到了一面鏡子。
只不過鏡子里照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曾經經歷過的過往。她能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牽扯她,似乎這里便是識海深處里某個神秘的地方,七情訣的奧妙,其實只是對于身體身的一個催眠,作為這門禁術的創造者,宸玲知道提升修為的過程在于強化氣海內田,而人與自然與外界的所有信號的傳達,都源于七情六欲,甚至對自身的控制亦如是。
七情訣,只是通過七情六欲來對身體施以一個騙局,讓自己的身體相信氣海內田已經突破了桎梏,就好比一個人如果完相信自己處于烈焰之中,他的身體會在明明沒有烈焰的情況下,做出被燙傷的反應。
但人可以欺騙自己,如何欺騙天地?
這個問題的忽然產生,隱約間讓宸玲感到了一絲啟迪。但似乎離參悟還有很遠的路。也許這便是步入極意的契機,但有些東西,即便看到了也遠遠無法明悟。
那股牽扯著宸玲的力量來強大,似乎要將她的意識從識海深處拉回來,她憑借著七情訣欺騙著自己的身體,讓原早就該停止運轉的氣海內田依舊不停的運轉,但時間一久,超負荷的身體最終會脫離意識的控制,而做出自保的能反應。
宸玲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極限,但她不想結束,她看不到外界,可她知道焚城大火不會這么容易熄滅。她必須以更為強大的意志跨進識海更深處。
她曾經見過宸回在筋脈盡斷的情況下握劍殺死一名帝星將,她感覺到那是奇跡,與帝風烈同樣不可置信,但如今,她料想到達過這片如星河一般的識海里的,不止是自己,當日宸回于天坑之下憑借意志操控了筋脈盡斷的身體,該是步入了識海更深處。
這種事情就只是推測,但宸玲卻這么相信著,而支撐著她堅持的,除卻對秦州百姓的憐憫,亦還有對勝過父親徒弟的執著。
既然曾經有人做到過,那么自己便一定能做到。
如果那個人是宸回,那自己就更不能輸在這里。
人生總該有那么一刻,會有著超脫生死的瘋狂。會為了某種看起來幼稚可笑的理由去任性去偏執。
恰如這一刻的宸玲,她能感覺到來強大的力量在不斷的拉扯她回到某個地方,但她依舊在那片星河里不斷地前行。
她不知走了多遠,不知道行進了多久,亦不知還會走多遠走多久,仿佛是在浩瀚無際的星空里孤獨的游蕩著。識海之外的世界變成了什么樣子她已經不清楚了,宸玲慢慢的走著,拖著來沉重來疲憊的身子,奔向星河的彼端。
她不知道那邊是什么,是神秘而亙古的死亡?亦或是偉大而神圣的……重生?
……
白北冥與唐閑此刻都感覺到匪夷所思,他們已經無法做出更驚駭的表情,七情訣的紫色紋路明明已經開始變淡,卻仿佛又在掙扎著,一點點再次變得濃烈起來。忽明忽暗的紫色紋路代表著宸玲的意志在與自己即將達到極限或者已經達到極限的身體抗爭著。
唐閑沉重的嘆息,他從未見過意志如此強大的人,尤其是還是一名女子。秦州城的大火并非星辰宗所為,在唐閑看來,這是命數里秦州城百姓無法躲過的一個劫數,但不該由自己的宗主來替他們度過這樣的劫數。
而這一刻,唐閑的心境又發生了變化,當一個人感受到了另一個人死也要完成某件事的決心之后,哪怕這件事情的代價是萬劫不復,那亦要尊重這樣的決定。
因為人生難得糊涂,亦難得瘋狂。
誰也不知道宸玲現在的感受。便連宸玲自己也是這樣。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甚至仿佛忘記了自己的目的。能與意志的抗爭讓她變得迷惘起來。但瞬間,她仿佛被一道亮光從困意中刺醒。她環顧著四周,不再是漆黑的星空,不再能看到星辰。
這里是一個院子,院子不大,院子里有一個模糊的背影,還有一個女人。
她想起來這里是哪里了,但卻并沒有去想為什么會在這里;蛘咦约阂苍S一直就在這里……
她太想見到這兩個人了,她一步一步的走著,每走一步,那片背影就淡化了一分。最終她走到那個背影所在之處時,背影已經消失了。
仿佛一道蜃樓,又宛若一個夢。
她看著旁邊的女子,看著她溫柔美麗的臉,有些不解,有些懵懂,她開口道:
“娘親,爹爹呢?”
那是一道稚嫩的童音。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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