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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掌柜 正文 第239章 暴風(fēng)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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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后的幾天,阿卡司便真的離去了。作為昔日的白玉司,阿卡司從來沒有正式的離開天機閣,但天機閣里最為不受規(guī)則約束的也便是阿卡司,阿卡司在天機閣里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他與天機閣的關(guān)系是最為本質(zhì)的合作關(guān)系,一旦認(rèn)為侵犯到了銀月國利益的時候,阿卡司便會拒絕執(zhí)行任務(wù)。這一度讓言醒頭疼不已,但阿卡司配合起來的時候,效率高到不可思議。比如遠(yuǎn)在西方的某個敵人,阿卡司接到任務(wù)的時候還在北方,但不出三日,天機閣的探子就能收到目標(biāo)的死訊。

    這便是阿卡司,過于獨斷獨行讓天機閣的人已經(jīng)對阿卡司心生芥蒂,而過于強大的能力則讓阿卡司又不可或缺。

    亦如這次。阿卡司對宸回說,會在接下來的幾日將宸回還活著的消息傳達(dá)給客棧的其他人。

    天機閣搜尋了很久,帝國搜尋了很久,乃至江湖人也都在打聽的客棧其余勢力,但都始終無果,阿卡司依舊只用了不到三日,他便憑借著豐富而高超的刺客經(jīng)驗,找到了魔宗最后據(jù)點的真正所在之處。

    不眠不休的在南沙城的必經(jīng)之處潛伏了整整二十七個時辰,唐閑已經(jīng)十分謹(jǐn)慎,但面對阿卡司,卻是連被跟蹤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直到毒澤里的入口顯現(xiàn)的時候,阿卡司才悄然出現(xiàn),甚至出現(xiàn)在唐閑身邊的時候,唐閑都還沒有發(fā)覺。

    直到阿卡司出聲。唐閑才冷汗溢出。終于明白到天下第一刺客的強大。

    唐閑那日從客棧回到魔宗后,便見到了傷心過度的宸玲,宗主的姿態(tài)讓唐閑十分的難受,但卻無從安慰。這么多年來,宸玲始終沒有在自己的下屬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但月河塔之行回來后,宸玲便如同一個孩子一般,時常一個人發(fā)呆。

    唐閑看在眼里,卻也心有不甘。說到底,自己比之于宸回,到底差在了哪里?但去和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計較,好像也沒有意義。這便是命運的不公。唐閑一直明白,如宗主這般的女子,被人如何喜歡或者如何憎惡畏懼,都在情理之中,而宸掌柜的一切,唐閑也極為欽佩。只是作為潛在的情敵來說,為了保護(hù)宗主而死,這真的對還活著的自己很不公平。

    因為對于很多性情中人來說,這樣的死亡,大概是一輩子也不會遺忘。

    一切的轉(zhuǎn)變,自然是阿卡司到來后。

    魔宗地宮之內(nèi)如今只有百余人,宸玲毫無斗志,阿卡司的忽然出現(xiàn),到底是作為阿卡司自己,還是作為天機閣的白玉司,讓所有地宮之人都感到緊張,關(guān)于這位大陸死神的傳說實在是太多。便連白北冥與卿妙月都感到冷汗直冒。

    反倒是唐閑很鎮(zhèn)靜。阿卡司不是敵人,在阿卡司現(xiàn)身在自己面前打招呼的時候,唐閑便已經(jīng)明白了。如果阿卡司要殺自己,自己已經(jīng)死了。

    阿卡司看著全體戒備如臨大敵的魔宗眾人,又看著宸玲說道:“看來魔宗的斗志還在,如此便不算覆滅,只是堂堂魔宗宗主,還在露出此小女兒神態(tài),倒也稀奇。”

    宸玲聽聞此話后,緩緩抬起頭,面露寒意的說道:“你來這里,不是為了說這些廢話吧。”

    阿卡司笑道:“我要是活著離開了這里,你們在這里的百余號人,全部都將會面臨危機。”

    宸玲的手,緊緊的握著弧光。

    阿卡司注意到了這一幕,倒是略微欣慰的說道:“這便對了。如此姿態(tài),才像一個魔宗第一高手該有的樣子。”

    宸玲寒聲道:“你此行究竟為何?”

    唐閑也好奇,如果阿卡司是要行刺,那么方才說話之前,宗主的狀態(tài)該是最為適合出手的,但阿卡司沒有出手,反而勾起了宗主的警惕感。

    卿妙月先前關(guān)心則亂,原以為阿卡司是來者不善,但阿卡司的腿快,手上功夫卻并不比身為劍客的宗主快,此刻卿妙月才注意到,阿卡司的手,離濁月的位置很遠(yuǎn)。

    阿卡司說道:“心愛的人死掉了,怎么難過都不算過分,但一味的安慰對于你們宗主來說,無濟(jì)于事,這樣的女強者,需要的是危機感,巧的是,我最擅長制造這個東西。”

    宸玲倒是沒有反駁關(guān)于阿卡司的心愛之人的說法,一時間倒是唐閑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宸玲神情,略微有些心傷。

    感受著宸玲的敵意,阿卡司也不想真的與這樣的對手開戰(zhàn),說道:“我來,是要帶來一個消息。“

    宸玲說道:“如果你是要說沈家書生將于秋后問斬的事情,那便不必說了,我都已經(jīng)知曉。我也必然會去救。”

    卿妙月與唐閑白北冥都驚訝起來,也都露出喜色。

    宸玲看著這三人反應(yīng),內(nèi)心里自嘲一笑,面上卻依舊清冷,恢復(fù)了昔日的模樣。如阿卡司所言,她不是一個需要人安慰的人,相反,她才能夠為他人帶來安慰的存在。魔宗的人看到宸玲的模樣后,莫名的,感覺受到了鼓舞。

    危機感的確有時候會比安慰的話語更容易讓人振作。

    阿卡司從來不擔(dān)心這一單,他沒有關(guān)心則亂,他只是作為一個善于看透人心的刺客,能夠很精準(zhǔn)的判斷宸玲的本質(zhì),這個女子,難過歸難過,但終究還是一個強大的人,擔(dān)心她會崩潰?或許內(nèi)心里已經(jīng)有什么東西改變了,或許以后她會更難讓人靠近,但不會崩潰,那些沒能殺死她的東西,只會讓這個女子更強大。

    某種意義上來說,阿卡司的眼中,宸玲與宸回該是同一種人。

    阿卡司搖頭說道:“自然不是,但我還是得說一句,沈家書生行刑,除了會有帝云獨和言醒坐鎮(zhèn),還會有近千名帝國最為精銳的刀劍手,弓弩手,以及,帝星部與軍部的力量。要救他的人,或許最終會死在那里。你們好不容易從月河塔里活了下來,可要想清楚,是不是真的要去做這樣的魯莽的事情。如果需要幫忙,我可以負(fù)責(zé)聯(lián)絡(luò)到客棧的其他人,讓你們?nèi)∠@種愚蠢的行為,如今的天機閣,足足有著整個江湖兩成以上的勢力,加上與帝國聯(lián)手,帝國的力量暗中甚至明面上相助,如何選擇才是明智的,我相信你該很清楚。”

    宸玲徹底的從悲傷里走了出來,她冷笑道:“我原本想說送客,但忽然想到,你來了不該來的地方,自然也就不能讓你再出去。”

    宸玲拔劍,但阿卡司依舊沒有動。

    而整個地宮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起來,有些境界低微的弟子甚至感覺到有些窒息,因為他們面對的是阿卡司,行走在人間的死神,而這里的目標(biāo)實在太多,誰也不知道,真正的打起來時,誰會第一個成為獵物。

    阿卡司看著宸玲的模樣,暗自欽佩起來,事實上,能夠讓宸玲一蹶不振多日,該是內(nèi)心里十分的悲痛,但這個女子在流露決意的瞬間,依舊那么果斷,單憑這一點,阿卡司就很是佩服。

    阿卡司說道:“至少聽完我的情報后,再動手。”

    宸玲停住。

    “是好消息,宸掌柜,沒有死。”

    宸玲瞳孔皺縮,卿妙月白北冥唐閑乃至魔宗所有弟子都猛然驚訝起來。

    方才強大鎮(zhèn)靜的模樣,瞬間又被擾亂,阿卡司看著宸玲的模樣,心道這個失神的瞬間,自己或許無法殺掉宸玲,但足夠重傷她三次。被這樣的一個女子喜歡,阿卡司忽然認(rèn)為選擇相信宸回是一件很正確的事情。

    看著宸玲從震驚里回過神,又欲言又止卻始終說不出話的模樣,阿卡司的調(diào)子也變得溫和了些。

    “我不是在開玩笑,方才我的話語也只是要試探你們拯救書生的決心,沈家書生只是一個餌,我雖然從未見過帝國的皇帝,但作為皇子,我該是明白他的舉動,也許比精于算計的書生更明白,皇帝是要選出最強的一方,但同時他又善于使用制衡之道,故而給了一個機會,一個讓客棧與天機閣再次交鋒的機會,所以此前的勝敗并不作數(shù)。但接下來的對決,絕對比上一次還要危險。如果沒有你的幫助,客棧的能人固然多,或許能夠劫走書生,卻絕對無法應(yīng)變天機閣的后手,說到底,正義屬于強大的一方。”

    阿卡司緩緩走向宸玲,魔宗弟子盡皆戒備起來。但始終沒有人攻擊阿卡司,宸玲也沒有出手。

    直至走到宸玲身前,阿卡司掏出了一本劍譜。在看到這本劍譜的時候,宸玲終于再也無法平靜下來。眼淚慢慢的溢出眼眶。

    “現(xiàn)在還不是喜極而泣的時候,放心,劍譜他已經(jīng)了然于心,正在努力的修煉,那個家伙雖然有了與閣主一戰(zhàn)的境界,但天機閣的高手,死了一個赤玉司和綠玉司,很快也會補上更強大的對手,沒有你的幫助的話,他還無法戰(zhàn)勝天機閣。”

    “謝謝。”宸玲收過劍譜。

    “我就不客氣了,畢竟,你的確該謝我。”阿卡司也沒有解釋宸回如何沒死,沒有說其間自己扮演的什么樣的角色。

    只是宸玲只在很短的時間便猜到了,她破涕為笑,但轉(zhuǎn)瞬間又平靜下來。

    阿卡司說道:“客棧見。”

    宸玲點頭道:“客棧見。”

    在阿卡司離去的時候,卿妙月卻感到十分擔(dān)心,因為這一切對于魔宗來說,來得太突然,但看起來,宗主似乎原本就打算營救書生。

    宸玲看了一眼卿妙月,便知道了她要說什么。宸玲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留下一句話:

    “魔宗所失去的一切,都會拿回來。此前的日子,讓各位擔(dān)心了,抱歉。”

    原本擔(dān)心著會經(jīng)歷更為慘烈戰(zhàn)斗的卿妙月忽也不再多說,魔宗弟子們更是從來沒有從宗主口中聽到抱歉二字,但出奇的,每個人都感覺到了戰(zhàn)意。

    沉默良久,卿妙月說道:

    “看來,我們要好好的計劃一番了。”

    ……

    ……

    秦歷三十一年,秋初。東海城,云慈谷。

    李念云感覺到手酸胳膊疼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一刻,原本輕盈如無物的飛景劍仿佛有千斤之重,李念云叫苦不迭,但卻始終沒有放棄,云慈谷的女弟子們更是一個個見鬼了一樣。

    這位年輕的男掌門平日里是個什么德行她們都是知道的,霜兒翠姐二人作為李念云的貼身護(hù)衛(wèi),更是無比清楚李念云是一個何其懶惰又何其天才的人。所以明明很復(fù)雜的流云訣,他稍稍用心,便練就了第九重,幾乎算是前無古人,明明也算是絕品劍法的云山無念劍,他稍稍練了下,便成為了劍道中的高手。李念云是一個閑云野鶴的人,他喜歡四處游歷,喜歡管閑事看熱鬧,也喜歡錢和女人,他總是懶洋洋,過于隨性。

    但眼下的李念云哪里還有半分懶散的樣子,甚至可以說,整個云慈谷的人中,沒有人見過比李念云更為刻苦的存在了。

    自打南方回來后,李念云便關(guān)閉了云慈谷,除了偶爾有弟子出谷采購食物補給,其余時候云慈谷都處于封閉之中,甚至在荒月神教遞交春秋令這件事情被江湖中人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云慈谷也絲毫不為所動。

    九大派中最為特殊的云慈谷,如今仿佛避世不出一般,沒有人知道云慈谷里發(fā)生了什么。他們以為云慈谷的掌門李念云過于悲痛,還在沉湎著客棧掌柜之死,或者說,李念云參與了那場塔內(nèi)的對決,知道惹來了禍?zhǔn)拢栽谝娮R到了荒月神教的實力后,便一直封閉云慈谷,希圖以逃避的手段來躲掉紛爭。

    這些自然是無稽之談,甚至是一種挑釁。但李念云沒有搭理。以他的性子,其實不搭理很反常,可他沒空搭理。

    李念云第一次,感覺到時間是如此的不夠用。

    他是江湖第一女俠安紅豆的徒弟,但當(dāng)年學(xué)習(xí)劍法的時候,也只是學(xué)了安紅豆一些皮毛。可憑借強大的天賦,李念云依舊憑借云山無念劍法和流云訣走到了江湖最前邊兒。他以為這便是江湖,他自詡為主角,因為那些故事里的主角,總是這樣,學(xué)什么精什么。

    可南方的那場戰(zhàn)斗讓李念云感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回到谷里的時候,李念云曾經(jīng)痛哭過自己的沒用,最好朋友舍棄性命救下了自己,而面對這一切,自己能做的,也只有遁逃。這種屈辱是李念云從來沒有過的。宸玲與宸回的強大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弱小。

    宸回在最后生死一瞬里破境的原因,其機緣到底是什么,李念云也在這些日子里終于想明白了。

    能有一個這樣的朋友真的很好。

    所以第一次,他試著放下自己的所謂的屈辱,放下無謂的爭端,他想變強……

    想要變得能夠保護(hù)自己的伙伴而不是做一個被保護(hù)的人。

    李念云開始瘋狂的練劍,由安紅豆指點。

    亦如前面所言,她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拼命的李念云,也沒有見過這么不要命的修煉方法,沒日沒夜的苦練,每天揮劍無數(shù)次,仿佛每一次揮劍,都能讓內(nèi)心的痛苦與內(nèi)疚少一分,于是抱著這樣的態(tài)度,與其說是修煉,倒不如說是自我的責(zé)罰。

    待到身體不堪負(fù)荷,開始受到損傷的時候,便施展流云訣自我修復(fù),然后開始繼續(xù)瘋狂的練劍,練到虛脫,練到手骨脫臼,練到整個人失去意識,在云慈谷流云訣的治愈下以極短的時間再次回復(fù)到巔峰狀態(tài),然后又開始修煉,周而復(fù)始,無休無止。

    每個人都以為掌門是瘋了,想要借助這種非人類的高強度修煉來麻痹自己的時候,甚至連師傅安紅豆也這么認(rèn)為試圖阻止他的時候,李念云卻說道:

    “師傅,我被稱之為不死不滅,但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死掉的家伙,那個家伙可以偷懶啊,可我不能。他只需要在天上的某個地方就這么優(yōu)哉游哉的看著,想到這里的時候,我真想一劍斬入黃泉里,把那個家伙揪回來,可我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我很難過,但我沒有在麻痹自己,我只是想要變強,我這狗屁的不死不滅是那個家伙用自己的命救下來的,如果我不能救下賬房,縱然到了地獄,我也無法原諒自己!”

    說著話的時候李念云依舊在不斷地練劍揮劍,他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安紅豆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徒弟這么認(rèn)真的想做一件事,在旁的霜兒與翠姐也是第一次見到掌門這般。

    “所以不要阻止我,在沒有變強之前,在沒有救下賬房之前,我絕對不會停下來!”

    安紅豆沒有說話,只是找來了谷中精于流云訣的弟子,結(jié)了一個陣。她們每天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陪李念云練劍,在李念云不堪負(fù)荷倒下的時候,用最短的時間將李念云恢復(fù)過來。

    起先的時候,這些弟子覺得掌門師傅有些過于小題大做。

    什么樣的傷勢需要結(jié)這么一個陣來醫(yī)治?何況掌門自己練劍,又如何能夠受重傷。

    但持續(xù)了幾天之后,她們終于感覺到了這件事的可怕。李念云強大的決心讓她們感到畏懼。她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做到除了吃飯便是練劍,以及真正意義上的不眠不休的練劍的。在李念云第一次昏倒后,她們運以流云訣,讓李念云醒了過來。

    隨后,第二次昏倒。

    第三次昏倒。

    第四次……

    第五次……

    到最后,她們已經(jīng)記不得掌門因為過于疲憊,失去意識過幾次。最為可怕的是,云慈谷里一半精于流云訣的女弟子幾乎都來了,李念云可以做到不眠不休,但她們做不到。

    這仿佛是一場無聲無息的比賽。

    比誰先耗盡體力。

    李念云仿佛在熬,他熬走了一批人,又來了另一批人。

    過于疲累的弟子們走了一波又一波,唯有星云坪上的李念云,始終在練著劍。

    這終究不是比賽,也是在那一刻起,那個平日里吊兒郎當(dāng)?shù)恼崎T在云慈谷眾多女弟子眼中的形象徹底變了。

    原來……這世間真的有人可以如此執(zhí)著與刻苦。

    秋天越來越近,地處東海的云慈谷天氣總是多變的,但無論刮風(fēng)下雨,云慈谷的弟子在星云坪上始終能看到掌門練劍的身姿。甚至那些不怎么修煉劍法只修煉流云訣的女弟子,都對劍法里的一招一式熟悉起來了。

    因為她們見到了太多太多次。

    云慈谷的氛圍慢慢變了。

    安紅豆看著這一幕的時候,心道這個孩子是真的長大了。整個云慈谷的人起先沒有太在意,但過了些許日子后,云慈谷的氛圍慢慢變了,仿佛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了一口氣。

    如同有一個橫亙在前方無論如何也要打敗的人。

    她們每個人都開始希望自己家的掌門能夠變強,然后完成他要做的事情。

    安紅豆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這一切,對著漫天的山雨說道:

    “天佑我云慈谷。”

    (今日就先寫到這里了,其實現(xiàn)在還有時間和精力去寫更多的字,但是廚子部分要好好地交代一下,因為除了為客棧的一行人奮起做個鋪墊,廚子與齊家的關(guān)系也算是這個廚子角色主線的一部分,不能馬虎處理了。李念云這個角色一直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宸玲這個女主,也從來不是一個柔弱的女主,所以今日的劇情,個人覺得還是符合人物性格的。故而廚子的一段,仇恨與情義的取舍,我得好好琢磨琢磨,留待明天的章節(jié)寫,但基本可以在明天把一切完結(jié),也就是后天的章節(jié),大概就是書生的行刑了。這一次不會那么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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