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一個辰族內部,此刻已經被駐軍和血衣煞衛控制了起來。
前院,辰建淳和辰碩,早已帶著他們這兩脈族人中骨干族人和年輕佼佼者等候在這里。
辰芙和辰熙姐弟兩人在看見血衣煞衛中飛紅巾的那一刻,心里的震驚,可想而知。
但是,最為耀眼的,還是血衣煞衛的鎧甲,以及身為血衣煞衛大都督的林芒的那身裝備。
林芒右手拖著一團紫色的能量光體,光體在烈日之下,散發著雄渾靈氣。
“圣令,天陰域辰族族長辰碩,大長老辰建柏、二長老辰建淳接令。”
聽到辰建柏也要接令,辰碩立即命身后的族人去地牢將辰建柏給押出來,其余人等,全部跪伏了下來。
等到重傷未愈的辰建柏被押到前院,跪伏接令后,林芒大聲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西乞叛軍不思回報圣恩,公然反叛,現已查實天陰宗屬西乞叛軍重要幫兇之一,而辰族大長老辰建柏公然附逆,為天陰宗提供大量物資,轉運至叛軍營中,罪不可赦;辰建柏一脈族人,除兒童之外,全部押赴至大門前誅殺,以儆效尤。”
“辰族二長老辰建淳雖被天陰宗叛賊下毒威脅,但不忘根本,以隕落的代價反抗叛賊,以正義之軀力扛反賊,其行可嘉,特令,辰建淳為天陰域代理域主。欽令!”
這可謂是賞罰分明。
辰建淳和辰族眾人接令之后,林芒面無表情的道:“圣主有令,由辰碩將辰族族譜取出,交由飛紅巾根據族譜抓捕辰建柏一脈族人,辰族族長,還不快快將族譜取出來。”
“小人馬上去取,林大都督稍等片刻。”
辰建淳上前道:“大都督,正廳稍作片刻。里面請!”
林芒點點頭。
眾人來到正廳,由侍女奉茶之后,林芒對辰建淳道:“圣主天恩,讓你代理天陰域域主一位,接下來該如何處理,圣主說了,辰建淳你自己會有數,誅殺辰建柏一脈族人,也由你親自核實人數,少了一人,誅辰族滿門。”
“請林大都督轉告圣主,辰建柏一脈論罪當誅,外臣定然不負圣望。”
不大會兒,辰碩將族譜取來之后,林芒喝道:“飛紅巾。”
“末將在。”
“立即依照族譜抓人,驗明正身后,由你和辰建淳一起執行。”
“遵令。”
飛紅巾和辰建淳離開了,林芒從身上取出一個非常小的藍色玉瓶,放在身旁的桌上。“辰碩。”
“小人在。”
“此乃圣主賞賜給你們的九轉紫靈漿,一滴九轉紫靈漿兌半碗水,口服,可以驅除五個人內海中的尸蟲,拒查,包括你在內的辰族族人,剛好五人。”
“小人叩謝圣主天恩。”
傍晚,辰族大門口,上演了一場震懾無數人的一幕,圣主對辰族的處罰,格外分明。
辰建柏這一脈的族人,除了孩子之外,一千七百多人全部在血衣煞衛的手中,魂飛魄散。
無數圍觀的人群里,林落塵和林檀韻也在其中。
真可謂是殺一儆百。
人群中那無數的竊竊私語聲,林落塵聽得真真切切。
辰族大門前這一片天空,飄散著氤氳之氣,隨著一個個武者的魂魄灰飛煙滅,灰蒙蒙一片,隨風飄揚。
“公子,你不打算去辰族嗎?”林檀韻小聲的問。
“你覺得我去辰族方便嗎?”林落塵答非所問,似笑非笑的望著林檀韻,林檀韻淺淺一笑,溫潤紅唇頓時抿著一道迷醉的弧度。“相處的這段時間,檀韻多多少少也了解到公子一點了。”
“是嗎?那說說看,看你了解我多少。”
林檀韻想了一下,道:“公子一直都不將身份告訴檀虎,其實就是想讓檀虎保持那一種天真吧。出來都快一年了,公子你認識的人雖然不多,不過從司老九和辰芙辰熙他們這些人來看,從一開始你就隱瞞身份,并且不愿意將真實身份告訴他們,是因為他們一旦知道后,便不可能再跟公子交朋友。”
“對,隱界中人,明知道我的身份還敢跟我做朋友的人,你覺得會有多少?”
“沒有。”
“所以說…”
其實,身為圣主的林落塵,是很孤單的,心里想的事,不可能對身邊的人傾訴!就算他想跟別人做朋友,只怕會把那個人嚇得半死。
“其實吧,牛老十這個人的性格,我還是蠻喜歡的,直爽,豪邁;司老九粗中有細,性格也耿直;解老八就比較沉穩了,或許這跟他自己的經歷有關系吧。”
“沒想到公子看得這么透徹。”
其實,林落塵知道今天下午從那家樂坊出來后,林檀韻暗示解老八懲罰牛老十的,只是他雖然知道,但有些時候也要裝著什么都不知道。
從人群中出來,林落塵和林檀韻漫步在夕陽余暉傾灑了一片的街面上,林檀韻輕聲的道:“公子一直都不想告知辰芙辰熙他們你的身份,可今天在樂坊里面,解老八那么一跪,牛老十那粗人或許猜不到,那辰芙就說不準了。”
“辰芙這個姑娘很聰明,今天發生的一切,她肯定能猜到我的身份,不過這也不要緊,事到如今,也無所謂。”
“解老八和辰芙的事,公子打算插手嗎?”
林落塵深深吸了口氣,緩緩的道:“現在就算沒有我插手,辰族那邊也不敢再小覷解老八,辰建淳是個明白人,他肯定猜得到我跟解老八認識。”
越是相處,林檀韻就越覺得圣主雖然年輕,但心思和心智都非常的成熟,只是因為圣主的身份,他身邊連一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其中也包括自己。
“走吧,我們去看看牛老十。”
城主府旁邊的那座古樓大門前,至少有著三千駐軍守衛在此,林落塵讓守衛進去通報,片刻之后,守衛這才放心。
司老九大步的走來,在看見林落塵和林檀韻的那一刻,他手誤舉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因為下午解老八回來后,已經告訴他,沐凌就是圣主。
“老九,一個月不見怎么看起來心神不寧的,失戀了?”林落塵還是以前那樣,笑呵呵的開起了玩笑。
“快,里面請。”司老九沒有了以前在林落塵面前的那種隨意,或者直接叫著沐兄,而是恭恭敬敬的將林落塵和林檀韻請進正廳。
親自盯著侍女奉茶,待得所有人都退下之后,司老九走到地毯的中間,跪伏了下去。
“老九,你這是干什么?”林落塵心中很是無奈,司老九的頭埋得很低。“公子,之前小人不知您的身份,以下犯上…”
“老九,看來老八都已經告訴你了。”林落塵放下茶杯起身,嘆了一聲,將司老九扶了起來。“我并非上門問罪,只是想過來看看你和老十,你們若再這樣,我可就生氣了啊,老十呢?”
“公子…”司老九做夢都沒想到,圣主竟然還會這么的隨和,不知不覺,這個莽漢的眼眶竟然有些發紅。
林落塵一拳敲在司老九結實的胸膛上。“呦呦呦,多大年紀的人不會想哭鼻子吧,行了行了!老九,我還是以前你們認識的沐凌,其他的不用我說了吧。”
“我司老九真不知道哪輩子積下的德,竟然能夠得到公子你的…”
“得得得,別扯淡了,老十呢。”
別說,自從知道林落塵的真實身份后,司老九不止一次幻想過再次見到圣主時的場景,就沒想到圣主這么大大咧咧的。
也是因為知道了圣主的身份,以前在天羅域上發生的那些事,有了一個更清晰的解釋。
眼芒余光瞄了林落塵身邊的林檀韻一眼,司老九小心翼翼的問:“公子,這位想必就是韻圣妃吧。”
“對,不過你還是可以叫她檀韻姑娘的,也可以叫我沐兄,現在被你們知道我的身份,感覺你們對我的稱呼,怪怪的。”
司老九怎么敢像以前那樣稱呼林檀韻。“夫人,以前老九多有冒犯,還望夫人恕罪。”
“公子都不責備了,老九莫要再客氣。”林檀韻啟唇道,林落塵問:“老十呢?”
“老十今日犯下不可饒恕之罪,已被老八狠狠的懲罰了八十軍鞭,現在在西房那邊躺著的。”
林落塵一愣。“八十軍鞭?老八這是要把人抽死嗎,快帶我去看看,檀韻,你留在這里吧。”
司老九急忙喚來兩名最好的侍女在這里伺候,而他,則是領著林落塵往西房那邊去。
剛靠近牛老十住的房間,里面便有聲音傳了出來。“解老八真下死手啊,虧老牛跟他還是多年的生死兄弟,老牛雖然皮糙肉厚,可他經不住他這八十軍鞭啊。”
這個聲音比較沙啞,還有粗狂,接著一聲慘叫。“哎呦你們輕點,沒被解老八抽死估計得被你們弄死,輕點輕點。”
“副團長你就別叫了,我們已經很小心了。”
“嘿,你們還敢反天不成。”牛老十罵了起來。
“估計正在上藥。”司老九對林落塵道,林落塵點點頭。“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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