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天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鑲嵌著幾顆殘星,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
巨靈城南城門下,云州尊主極其荊婉詩和蘇族等人來到這里,云州尊主隨手一揮,構(gòu)建一個透明無形的空間通道。
蘇族隨荊婉詩離開的人,是他們老族長蘇弼蘇弼親率族中兩位長老和長孫蘇允昂及其百名族中強者隨行。
離開巨靈城之際,車南等人都是一陣感慨,被攙扶的辛虎回眸望著身后這座巨大的城市,旋即慢慢走向蘇族那邊,目光挨個掃視,最后在眾目睽睽之下,盯著相送的蘇瑜等人,一字一句的道:
“這幾日我辛虎所遭受的一切,無論是誰傷了我,無論你們蘇族有多強大,有朝一日,我辛虎定讓你們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你也配。”蘇瑜冷冷的道,蘇族眾人則是不屑的望著辛虎。
辛虎冷笑道:“走著瞧吧,或許用不了多長時間,我辛虎將決定你們蘇族的命運,生死存亡就在我辛虎的一念之間。”
“好了,我們出發(fā)吧。”云州尊主袖袍一揮,蘇瑜等人生生的將即將吐出的話咽了下去。
眾人依次進入那宛如黑洞穴的空間通道中,消失在虛空之上。
今日,是事件發(fā)生之后,辛虎和蘇允曦第一次看清楚對方的模樣,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即便蘇允曦是一位超級大美人,辛虎這牲口對美人也情有獨鐘,但他不是那種用下半身去思考的動物,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他豈能不清醒一點。
而對蘇允曦來說,她恨不得將辛虎千刀萬剮,生吃他的肉,但這不現(xiàn)實,蘇族都沒能在第一時間除掉辛虎他們,她更做不到了。
幾日之后,荊婉詩和蘇弼等人來到云州尊主府附近,在云州尊主的相助下,開啟云州幾大重要空間通道,讓荊婉詩他們前往禹州。
空間通道中的日子,較為乏味,巨大的空間里,好奇心過后的牛峰等人,在荊婉詩的幫助下,開始調(diào)理氣息恢復(fù)傷勢。
蘇弼等人瞧見荊婉詩如此幫助金杭車南他們,心中縱然不悅,但也不敢對天璣樓的這位都使說什么,這一路走來,他蘇弼再傻也看出來了,金杭他們這些人,的確不簡單,否則天璣樓的都使怎會如此照顧。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流逝著
然而,金杭完全不知,他與淺若涵的三年之約,早已期滿。
此刻在禹州南部某個域上,西湖羽林尊衛(wèi)前鋒大營中,處理完手上軍務(wù)的淺若涵回到自己營帳,便是看見連天誠坐在那熒光浮動的椅上。
算算時間,圣主林落塵前往喪魂地宮已經(jīng)有兩年了,這兩年的時間里,暫且不說別的州域,單單是圣州、禹州、云州,天地靈氣不知比以前郁濃多少倍。
旁人不知道原因,但圣林族極其那些超級大家族,心里都很清楚,這一定跟圣林族有關(guān)系,或者說與圣主有密切的關(guān)系。
也是這種種原因,隨著天地靈氣的郁濃,武者們修煉起來進步很快,特別是那些六品以上的武者,也是很快突破了瓶頸。
總的來說,這兩年,隱界武者們的內(nèi)氣等級,都是大幅度的上升,其中以圣林族族人最為突出。
現(xiàn)在的淺若涵,也是一位八品內(nèi)氣巔峰武者,連天誠也突破到了九品,不過由于他靈內(nèi)九脈的緣故,他這位九品內(nèi)氣武者的內(nèi)氣,可不穩(wěn)定。
“回來了?”連天誠聲線輕柔的問。
淺若涵點點頭坐了下來。“你怎么跑到我這里來了?”
連天誠坐直身子,望著娉婷裊娜的淺若涵,故作遲疑,道:“若涵,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咱們約定時間的一年,去年期滿的時候大軍在前線作戰(zhàn),你說不能分心,可現(xiàn)在呢,禹州中部上的叛賊已經(jīng)全部清除完了,你不會還想就這樣一直拖下去吧。”
“若涵,就算你要等那個叫金杭的人,可這都已經(jīng)超過你們?nèi)曛s整整一年的時間了,這種失信于人的人,不等也罷。”
起身給淺若涵倒了杯水,連天誠在淺若涵的沉默中,繼續(xù)說:“當(dāng)時說好的只是一年,如今超過一年,族中一直都在催這件事,若涵你就別讓我為難了。”
淺若涵緩緩抬起俏臉,美眸光芒閃爍,望著誠懇的連天誠道:“當(dāng)時我也說過,一年期滿你若等不了,可以去尋找你喜歡的姑娘,不必將時間和精力浪費在我身上。”
“你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若涵,我的心里只有你,怎能容得下除了你之外的姑娘。”
這話聽起來就讓人惡心,不過淺若涵還是平靜的道:“叛軍未徹底清除干凈,身為西湖羽林尊衛(wèi)前鋒的將士,陣前成婚,這是大忌,而我父親又是禹州副尊主,連公子,這里面的厲害關(guān)系難道你不清楚嗎?”
“這些我都清楚,我沒說陣前成婚,只是想把我們的關(guān)系確定下來。”
“現(xiàn)在的局勢不允許。”淺若涵正色道:“連公子,你別忘記,我的婚事我自己是能做主的。”
連天誠擔(dān)心會讓淺若涵反感自己,起身道:“這樣若涵,這件事我們以后再說,最起碼也要等到徹底清除西乞叛軍,你看這樣行嗎?”
淺若涵沒說話,連天誠抱拳之后,離開營帳。
見狀,淺若涵俏臉漸漸變得低落下來,與金杭的三年之約,早已經(jīng)過了,她雖然能夠猜到一點金杭為何還不來,但又有什么辦法呢,這件事不是她自己能夠左右的,畢竟隱界對外的所有通道,已經(jīng)全部關(guān)閉,什么時候開啟,只有圣主才能做主。
漫長的時間,終于也有到頭的時候。
三月之后,禹州中部往西約莫五萬里,禹阜境。
禹阜境,乃是禹州中部最為重要的軍事重地之一,也是禹州中部最為核心的存在。
禹州實行新的改革之后,將附近百域整個為一境,更名禹阜境。
云州尊主府的空間通道,直達禹阜境西北部,距離禹阜境核心地帶的城市禹阜城還有一段距離。
軍衛(wèi)閣及其西湖羽林尊衛(wèi)的幾路主力大軍,目前都暫時扎營禹阜城以西,隨時西進。
蘇族的人隨荊婉詩她們出了空間通道,懸浮與半空之上,對于周圍地形地貌,所有人幾乎都是條件反射的打量,其中包括車南和牛峰他們這些人。
這一片天地,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天空血色以緩慢的速度退去,地面焦土一片,在這里,似乎剛經(jīng)歷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zhàn)。
天地間,一隊隊披著鎧甲戰(zhàn)士疾掠而過,他們氣息強大,隊形整齊,從他們的鎧甲及其披風(fēng)上的顏色,可以看出他們是禹州軍衛(wèi)的戰(zhàn)士。
荊婉詩等人剛出空間通道,附近的禹州軍衛(wèi)戰(zhàn)士便是迅速包抄上來,那種陣勢,讓得蘇族和車南他們這些人的心里,都是情不自禁的疙瘩了一下。
“什么人竟敢闖軍事要地?”一位低沉的嗓音伴隨著強大的能量席卷而來,之后一道流光閃現(xiàn)出來,化為一道身影,居高臨下的懸浮在荊婉詩等人前方百丈之外。
荊婉詩身形輕掠而出,對著這位大將抱拳道:“你們可是禹州軍衛(wèi)的戰(zhàn)士?”
“我乃禹州軍衛(wèi)偏將,爾等是何人?不知擅闖軍事要地要以叛軍論處嗎!”
“天璣樓,荊婉詩。”荊婉詩屈指一彈,一道芒光便是自纖細的指尖射出。“這是我的身份玉牌。”
禹州軍衛(wèi)的偏將核實荊婉詩身份之后,將玉牌奉還,也是抱拳道:“原來是天璣樓荊都使。”他打量荊婉詩身后所有人,嚴肅的問:“這些人都是與荊都使一起的嗎?”
“是。”
“荊都使,前方戰(zhàn)場不容他人擅自踏入,這些人必須在我這里登記留下信息,還望你理解。”
“理解,職責(zé)所在。”
接下來,蘇族的人和車南他們?nèi)康怯浟粝滦畔ⅲ碇蒈娦l(wèi)的這位偏將方才放行。
下面的路程,不能再用空間通道作為交通工具,只能以彩云低空飛行。
前往禹阜城的途中,所有人都沒說話,只是默默的打量著所經(jīng)過的空域,越是往前,戰(zhàn)爭留下的痕跡就越明顯,天地間甚至還有殘留的魂魄。
經(jīng)過這三個月的調(diào)息,車南等人的傷勢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唯獨辛虎和花豹兩人可憐。
特別是辛虎,傷勢雖然得到了控制,但內(nèi)海幾乎差不多消失完畢,于辛虎來說,雖然能行能動,但好比廢人一個,在隱界,沒有內(nèi)海,不是廢人又是什么呢。
對此,辛虎雖有不甘,但又能如何!
蘇族那邊,蘇允曦這位修煉天才的情況也非常不好,內(nèi)海幾乎快消失了,內(nèi)氣等級一降再降。
而導(dǎo)致蘇允曦從巔峰走向谷底的這個仇恨,當(dāng)然要算在辛虎身上,可辛虎心里的仇恨,也是對準蘇族。
雙方的仇恨,越來越深。
“蘇族,你們給虎爺我等著,等見到了我哥,老子讓你們好看。”瞄了蘇族那邊的人一眼,辛虎心里狠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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