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空,懸著火球般的太陽,沒有一絲風,大地像個蒸籠,那種讓人無法躲避的酷熱,即便是有著內氣驅熱,也是讓人有些煩躁。
禹州本就是酷熱之地,越是往西,溫度就越高。
不過,只要內氣等級超過六品的,便不會有這種酷熱難耐的感覺。
主營核心區域,圣主林落塵所在營帳周圍,其防衛力量已經被血衣煞衛全面接手。
二十萬血衣煞衛,內氣等級最低的,都是八品內氣巔峰,其中還有不少靈者,可見這支戰隊的強大。
清晨,火紅的太陽升起,大地有著青煙升騰,空氣之中,那種惆悵之感漸漸升起。
林落塵幽幽醒來,偌大的一個營帳,除了數十位血衣煞衛親自守在這里之外,便只有林檀韻一人。
眼瞧著林落塵醒來,林檀韻嘴角噙上一抹溫情的笑容,起身施了一禮,方才上前。“圣主,您醒了?”
林落塵揉著有些疼痛的雙眼,掃視周圍一眼,道:“我睡多久了?”
“五天五夜了。”
這么久?林落塵起身活動活動筋骨,林檀韻立即讓侍女端水進來。
洗漱完畢之后,林檀韻剛要給林落塵說辛虎他們來了,血衣煞衛大統領林煞便是上前,道:“啟稟圣主,三閣一府一樓主已在外面等候多時,說是有要事向您稟報。”
“傳。”
林煞躬身離開,不大會兒,三閣一府一樓主前后進入帳中,眾人行禮。
“都起來吧。”林落塵坐在書案后面,抬手示意林振炎他們都坐。
“不知圣主休息得可好?”圣門閣代理門主林振翱關心的問。
林落塵接過林檀韻泡制的涼茶,輕抿了一口,漫不經心的道:“本座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們大家都辛苦了。”
“內臣等惶恐。”
“本座知道你們對喪魂地宮之事非常好奇,但地宮中復雜多變,目前本座已命人根據地宮殘圖繪制更全面的地圖,一切等蕩平西乞叛軍之后,再說。”
“謹遵圣令。”三閣一府一樓主對喪魂地宮里面的事雖然好奇,但如今圣主既已下令,他們只得遵從。
軍衛閣主林柏懿起身抱拳道:“稟圣主,這兩年多以來,我西征大軍兵分幾路,已徹底消滅禹州中部上的叛軍目前,西征大軍主力匯集在禹州中部與最南部的分界線上,待做好進一步的部署,便會發起最后的進攻。”
“這西乞在禹州的根基還真是深啊,這兩年的時間,竟然只消滅禹州中部上的叛軍,越是往西,戰局怕是會僵持得更久。”
“回圣主的話,軍衛閣定會在最短的時間里,徹底消滅叛軍。”
林落塵點點頭,圣門閣代理門主林振翱起身道:“圣主,禹州中部上的所有家族宗門勢力,正在整頓之中,很快就能結束。”
“那圣中閣呢?”
圣中閣主林振炎起身道:“啟稟圣主,禹州中部對改革一事進行得還算順利,百域為一境已全部劃分完畢,各境境主人選正在緊張挑選中禹州軍衛的部署也在安排中,大統領飛紅巾雖年輕,但不失為一個人才。”
“改革是重中之重,禹州也是試點,誰敢暗中破壞或者不配合,嚴懲不貸。”
“是。”
督察府主出聲匯報這兩年來的他們所處理的事,天璣樓主林玄天也是將一些重要的情報說了出來。
三閣一府一樓主的匯報,足足三個多時辰方才結束。
這一場匯報結束之后,天璣樓主林玄天方才道:“圣主,辛虎和金杭他們來隱界了?”
正喝著涼茶的林落塵,聽聞林玄天的話,端著杯子的手輕微顫抖了一下,旋即抬眼盯著林玄天。
“什么時候來的?”
“算算時間,他們到隱界的時間應該快一年了,來到禹州這邊也有三個月。”
放下茶杯,林落塵淡淡的道:“一年?這對他們來說,時間也真是夠長的,他們現在在哪里?”
“被督察府安排在外營。”
督察府來安排的?林落塵那雙精眸移到督察府主身上。“這種事不應該由林赫里你這位督察府主來插手吧,難道辛虎他們來到隱界,到處惹事生非?”
林赫里起身,抱拳道:“啟稟圣主,辛虎他們來到隱界之后的確發生了一些事,此事極有可能牽扯陰殿。”
“牽扯陰殿?怎么回事?給本座說清楚!”
一見圣主生氣,三位閣主和天璣樓主全都站起身子,一個個小心翼翼起來。
督察府主林赫里和天璣樓主兩人將他們所知道的事全部說了出來,在圣主面前,他們不敢有任何的隱瞞。
而聞言之后的林落塵,沉思了起來。
在林落塵沉思之際,三閣一府一樓主大氣都是不敢出一下!就連坐在旁邊的林檀韻,更不敢出聲說什么。
片刻,林落塵緩緩抬起那種冷厲的臉龐,目光掃視三位閣主一眼,最后落在林赫里和林玄天兩位尊者身上,道:“你們是說,辛虎是丟失我母親讓他帶給本座的玉筒之后,才有了后面發生的事?你們懷疑這玉筒落在了陰殿手中?”
“回圣主,辛虎他們逃亡的路線,圣中閣、圣門閣、軍衛閣已經聯合下令全面搜索,沒有一點點的信息,三位閣主也用族脈感應玉筒,一無所獲,唯一的解釋就是,玉筒已經落在了他人手中,并且封印了玉筒上面的能量!”
“圣主,督察府主之所以有這樣的分析,是根據,放眼整個隱界,敢如此跟我圣林族叫板的,唯獨陰殿。”林玄天躬身道。
林落塵皺眉說:“巨靈域蘇族,還有北宮家族的直系血脈,也都摻和了進來,這倒是有些意思了!辛虎性格雖然放蕩不羈,大大咧咧,為人不拘小節,但還不至于對一個女子做出這樣的事來,要說他嘴上輕薄一點,本座倒是相信,看來,是有人給他們下套了。”
“常年玩鷹的人,來到隱界之后竟然被鷹給啄了眼,我估計事情發生的時候辛虎那小子比誰都郁悶。”
說著說著,林落塵笑了起來,又道:“三紋玄陰之毒本座知道,辛虎和蘇族千金,還有那個叫花豹的人,醫署院的人可有辦法?”
“事情發生之后,為確認辛虎的身份,內臣等人向內閣證實,之后內閣便派醫署院的強者帶著三紋玄陰之毒的解法來到禹州,現在,辛虎的內海正在恢復中,至于蘇族千金和那叫花豹的,則是沒有施救。”
“既然懷疑蘇族和辛虎他們都是被人陷害的,為何不救蘇族千金?”
“回圣主,蘇族的嫌疑還未完全洗清,此次陷害辛虎他們的人,為何要將蘇族牽扯進來,還待查實。”
聞言,林落塵皺眉道:“云州巨靈域蘇族,他們與我圣林族的淵源很深啊,只是不知道現在的蘇族是否還有定界之初的血脈。”
這一生輕嘆,讓林落塵想起了很多的事,這些都是發生在喪魂地宮中的,若非去了喪魂地宮,林落塵估計永遠都不知道云州巨靈域蘇族,在定界之初,為圣林族的勝利付出了什么。
“圣主,內臣提取了蘇族千金蘇允曦中毒之后的精血,經過反復的驗證,現已確定,給辛虎和蘇族蘇允許種下三紋玄陰之毒的人,至少是一位黃階初期的靈者三紋玄陰之毒需要北宮一族直系血脈的血液,從蘇族千金蘇允許內海中提取的精血,驗證之后,發現給他們種毒者所需要的血液,雖然是一位八品內氣武者的血液,但與北宮家族那位擁有八品內氣的墨淺的血液,完全不吻合。”
督察府主林赫里繼續說:“也就是說,給蘇族千金蘇允曦和辛虎種毒的人,并非墨淺!至于需要血液方可種三紋玄陰之毒的這一滴血液是誰,目前天璣樓還在查。”
“圣主,我們天璣樓已經查實,事發之時北宮家族在巨靈域的族人,只有墨淺和墨寒兩人,種毒的那一滴血液,與北宮族人的都不吻合不過,醫署院在給辛虎救治時,從辛虎內海中發現異樣的氣息,經過內臣和赫里尊反復檢查,有陰殿強者的氣息,因此,內臣懷疑種毒之人,極有可能是陰殿。”
林落塵沉吟著說:“這個陰殿赫里尊玄天尊,本座問你們,倘若辛虎體內三紋玄陰之毒不能解,你們又查不出蘇族蘇允曦體內精血與嫌疑最大的墨淺沒有直接聯系,辛虎一死,這筆帳算在誰的頭上?”
林赫里和林玄天相視了一眼,圣中閣主林振炎道:“北宮家族?”
“不錯,這筆帳當然會算在北宮家族的身上,你們可能不知道,但下手之人想必知道本座與辛虎的關系,本座與辛虎從小一起長大,他的父親正是本座的養父養母,一旦你們查不出真相,本座就會以為是北宮家族害死辛虎,那困擾本座許久的陰殿,也許會被本座認為的北宮家族,到時候,本座自會對北宮一族下手。”
“圣主,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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