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林落塵的位置,他不會相信任何勢力對圣林族沒有異心,他在信任的同時,也會暗中防備。
林振炎身為圣中閣權(quán)勢滔天的閣主,又是圣林族一百零八脈的高級血脈,無論做什么都是為了圣林族,北宮家族別說沒有異心,就算真的有,見到百萬里這位大長老,他也不會很直白的表現(xiàn)出什么來。
對北宮家族大長老百萬里呢,他絕不相信云州與巨靈城案件發(fā)生后,督察府和天璣樓沒有暗中查過他們家族。
很快,北淺和墨寒被督察府的侍衛(wèi)押了進(jìn)來,在看見百萬里的那一刻,北淺和墨寒兩人的身子,都是輕微的顫抖一下,大驚之余,快步上前。
“祖父。”
“墨寒見過大長老。”
北淺和墨寒雖不知大長老是什么時候到的,但兩人的心里,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云州巨靈城的案子,怕是有了著落。
百萬里嚴(yán)厲的眼神盯著北淺和墨寒,沉喝道:“讓你們出來歷練,竟鬧出如此大的事情來,老夫問你們,巨靈城那一晚,你們有沒有對蘇族千金蘇允曦和辛虎做過什么,北淺,你說。”
“祖父,那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孫女不知,孫女從未對辛虎和蘇族千金蘇允曦做過什么,那三紋玄陰之毒也不是孫女種的。”
“當(dāng)真?”
北淺重重點頭之后,百萬里暗暗吐了口氣。
林玄天出聲道:“萬里長老,對辛虎和蘇族千金蘇允曦種下三紋玄陰之毒的人,并非北淺,我們提取了北淺的精血驗證,與蘇允曦和辛虎內(nèi)海中的三紋玄陰之毒殘留不能不吻合,北淺只是八品內(nèi)氣,而種毒之人,至少是一位九品內(nèi)氣,還是你們北宮直系血脈。”
“玄天尊,我們查過,事發(fā)前后,我北宮一族直系血脈在云州巨靈域上的,唯獨北淺一人,還望你們明察啊!”百萬里有些緊張,因為這直接關(guān)乎著北宮一族的存亡。
“萬里長老!我天璣樓查過,事發(fā)前后你北宮一族在云州巨靈域上的直系血脈的確只有北淺一人但三紋玄陰之毒是如何種的,暫且不說,但必須要你北宮直系族人的精血,然那一晚蘇族千金和辛虎的確中了三紋玄陰之毒,難道你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嗎?”
天璣樓的恐怖和強大,北宮大長老百萬里深有體會,北宮家族對天璣樓,也是非常忌憚,因為天璣樓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將隱界牢牢的罩在其中,而天璣樓的每一個人,都像一雙豺狼的眼睛,盯著隱界中那些存在異心的家族。
“振炎尊、赫里尊、玄天尊,現(xiàn)在北淺的嫌疑被排除,想要給辛虎和蘇族千金種下三紋玄陰之毒,必須是要有我族直系血脈的精血,可精血非同尋常,我族直系血脈中,誰的精血出現(xiàn)異常,本靈閣都會有反應(yīng),事發(fā)當(dāng)晚,我族本靈閣沒有異常幾百年來,也未成有過。就算有人曾經(jīng)得到過我族直系血脈精血,想要利用精血來種毒,那也要有三紋玄陰之毒才行,我族對此毒的管理極嚴(yán),都是有詳細(xì)登記的。”
百萬里繼續(xù)說:“我族直系血脈中,需要動精血者,有何用處,也有詳細(xì)的記載,我敢保證,我族直系血脈中,沒有誰的精血外流過。”
“你真能保證?”
“能保證。”
林赫里沉聲問:“那北宮一族隕落或者魂飛魄散在外的直系血脈,是否在隕落或者魂飛魄散之前,將精血外流過?這一點你也能保證?”
“這”
既然活人查不出線索來,那就從已經(jīng)隕落或者魂飛魄散的北宮族人這方面入手,當(dāng)下,林赫里問:“萬里長老,千年來,你北宮一族的直系血脈中,在外隕落或者魂飛魄散的人有多少?統(tǒng)計過嗎!”
“有統(tǒng)計過,至少有三十萬人。”
“他們的本靈石是否還在?”
本靈石,乃是一種特殊的靈石,武者一出世便要滴一滴最精純的精血在本靈石上,至此本靈石便會有著淡淡的光芒,隨著武者本身內(nèi)氣等級的提升,屬于他的那顆本靈石的光芒便會慢慢明亮起來。
倘若武者本身受傷,根據(jù)傷勢的不同,他的本靈石會出現(xiàn)相對應(yīng)的斑點!若是隕落,本靈石所有光芒都會消失魂飛魄散的話,本靈石會變得碎石。
隱界之中,每一位土生土長的人,都有自己的本靈石!他們長大后若是加入到某個宗門實力,本靈石也會隨之進(jìn)入那個宗門勢力,統(tǒng)一放入本靈閣中。
本靈石對武者來說,重中之重。
隱界中人,凡是沒有本靈石的武者,無形中都會低人一等,也絕不能得到任何宗門勢力的加入許可,這就是所謂的,散修。
“所有在外隕落和魂飛魄散的族人的本靈石,都在。”
“那這就好辦了。”林赫里暗暗松了口氣,側(cè)臉望著林玄天。“玄天尊,你覺得呢?”
林玄天站起身子,一鋝長衫,不溫不和的道:“本尊這就去向圣主匯報,爭取將圣令給請來。”
圣攆。
林落塵聽完林玄天的匯報,沉默了下來,許久之后,方才抬眼,望著筆直站在下面的林玄天,道:“下一步你們天璣樓和督察府如何打算?”
“圣主,北宮一族在外隕落或者魂飛魄散的直系血脈出事之前是否將精血外流過,給辛虎和蘇允曦種下三紋玄陰之毒的精血,是北宮家族的誰,只有去北宮一族的本靈閣查過,事件才會真相大白,內(nèi)臣與督察府主赫里尊的意思是,請圣主賜圣令,由督察府親自跑一趟。”
“目前看來,也只有這種方法了。”
林落塵沒有猶豫,將圣令給林玄天。“快去快回,務(wù)必詳查清楚!暗中告訴林赫里,督察府派去的人,盡可能在一月之后返回云州巨靈城。”
“內(nèi)臣遵令。”拿著圣令的林玄天并沒耽誤時間,躬身退出圣攆。
林落塵伸了個懶腰,眼看夜幕很要降臨,他換了身衣服,剛走出圣攆,林煞便是前來稟報。
“圣主,荊婉詩到了。”
“讓她過來吧。”
林煞沖不遠(yuǎn)處的血衣煞衛(wèi)揮揮手,不大會兒,風(fēng)姿綽約的荊婉詩,在兩名血衣煞衛(wèi)的帶領(lǐng)下,邁著蓮步而來。
“外臣拜見圣主。”
“不必多禮婉詩。”
“謝圣主。”
林落塵含笑點頭。“邊走邊說。”
雖然不知道圣主要去什么地方,但荊婉詩可不敢跟圣主并肩而行。
“婉詩,你在云州巨靈城做的事,本座都已經(jīng)知道了,做的不錯。”關(guān)于荊婉詩的賞賜,林落塵今早已經(jīng)傳令了下去。
“外臣惶恐,沒能保護(hù)好辛虎和金杭他們,讓他們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外臣該死,請圣主懲罰。”
“發(fā)生這樣的意外,與你無關(guān),你不必自責(zé)。”林落塵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本座傳令讓你尋找的藥材,找到了嗎?”
荊婉詩雙手遞上一枚儲物之戒。“已經(jīng)全部湊齊,請圣主過目。”
林落塵掃視儲物戒指一眼,接了過來。
荊婉詩心里很是疑惑,此次圣主密令她尋找的藥材都是一些較為普通的,像這種藥材,對圣主來說根本就沒有什么作用,圣主為何要尋找呢?難道是為了辛虎和金杭他們。
不對啊,這些藥材的功效,只是針對姑娘家。
心里雖然疑惑,但荊婉詩可不會傻啦吧唧的問出來。
很快,來到林檀韻所在營地,營地之中所有護(hù)衛(wèi)行禮,林落塵朝林檀韻營帳而去。
剛走到帳簾處,便是聽到里面那抱怨的聲音,一聽便是辛虎的,只是有些含糊不清,好像在吃什么東西。
聽到這樣的抱怨聲,林落塵倒不覺得什么,可身后的荊婉詩,面色一變再變,眼芒余光悄悄看了林落塵一眼,當(dāng)看見圣主并沒生氣,她懸著的心方才落了下來。
掀開帳簾,林落塵帶著荊婉詩走了進(jìn)去,林煞和十幾位血衣煞衛(wèi)緊隨而入。
背對著林落塵的辛虎,吧唧吧唧的吃著東西,沒有看見林落塵,而林檀韻急忙起身,剛要說話便被林落塵用眼神給阻止了。
還有陸千旋,也是沒有說話。
“我說檀韻嫂子,你們是不知道,我哥他是在是太摳門了,當(dāng)年連我的玉米棒子都要搶,我老爹老媽處處都向著他,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垃圾堆里撿的,我哥才是親生的。”
咳咳
陸千旋故作咳嗽幾下,不斷的用眼神示意辛虎別再說了,而林檀韻,看見林落塵那顫抖的嘴角,一顆心砰砰跳個不停。
辛虎繼續(xù)侃侃而談。“我記得那是我們九歲的時候,有一次我們上山挖野菜,我不小心掉進(jìn)陷阱里,我哥不拉我上來就算了,竟然坐在陷阱上面一股勁的笑,還往下面扔牛屎,還用竹子捅我,我心里的那個恨啊。還有”
十歲之前的林落塵非常搗蛋調(diào)皮,但這些事糗事他從未向任何人說過,沒想到今天竟然被辛虎給抖落出來,也不知道辛虎到底說了多少。
黑著臉,林落塵大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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