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塵在看見莊凝夕精神崩塌的那一刻,心口宛如刀絞般疼痛,不知該如何去面對身前拉著自己的這個女人。
其實,凝夕不怪林落塵,那是欺騙自己的,可看見林落塵這個模樣,她又不忍心什么。
“對不起…我知道讓你遭罪,但我…”
“別這些,什么都不要了,我能理解,但是以后別這樣了!我們誰也承受不了沒有你的日子會怎樣。”凝夕打斷林落塵的話,擠出一個笑容。
這個笑容落在林落塵眼里,真不是滋味,也許,他們之間都能明白彼此的想法,理解彼此的做法,凝夕也知道林落塵身上的使命,可真到事情發(fā)生后,那種刻骨銘心的痛,已經(jīng)整個天空出現(xiàn)灰色的感覺,還是在第一時間涌上心頭。
阿竹給林落塵驅毒敷藥時,望著林落塵脖頸上那觸目驚心的一幕,忍著心口的疼痛,道:“阿林,看得出來你在他們這些人心里有不可替代的位置,走出火龍雪域后不要再進來了,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要為凝夕考慮,這一天一夜下來,她快崩潰了,但是硬撐著。”
“凝夕對你的感情,我們大家都看在眼里,疼得心里!阿姐懂的雖然不多,也不知道你為什么非要來這火龍雪域里面,但是阿姐想你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所以阿姐理解你。”
頓了頓,阿竹繼續(xù):“阿姐有你這個弟弟,此生足矣!現(xiàn)在你什么都不要管,好好睡一覺,醒來后就沒事了。”
在阿竹敷藥的時候,林落塵便覺得身上那么癢了,并且身無比疲憊,兩眼皮黏在一塊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凝夕,到外面去吧,阿林他太累了,讓他睡會兒。”阿竹關心的,凝夕搖搖頭,將林落塵抱靠在自己肩上,道:“這些年沒能陪陪他,讓他一個人孤身在外過著危險重重的生活,也導致他常常忽略我們有多在乎他的想法;這一次,若不是我堅持要跟他進來,我都不知道他竟然那么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旁邊幫著盤爾浠給影子女兵們解毒敷藥的金杭,聽到這話,馬上:“嫂子,你可能誤會隊長了,他不是不在乎你們,而是他多年在部隊,犧牲自己保護他人的想法根深蒂固,這也是我們軍人的責任和使命,即便我們脫下了軍裝,但責任還在。”
“或許吧,可他不是普通人,他出了曾經(jīng)是一名優(yōu)秀的軍人之外,還還是我們林族的精神支柱,他應該…”
凝夕望著懷里沉睡的這張臉,幽幽的:“他原可以過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不用這般冒險,就算他什么都不做,每天只要在家里玩玩,對我們來夠了,我們林家有無數(shù)的財富,足夠他揮霍一輩子,可他…他命運坎坷無比,今年才二十歲,金杭,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的生活,他的童年是凄涼的,他恐怕連游樂場都沒去玩過。”
“凝夕你的這些我們兄弟都理解,也清楚,實話,隊長他在我心里,我從未將他當成二十歲的人來看,他做的每一件事,我們心里有數(shù),不管什么時候,他對我們的好讓我們此生不敢忘,可他對自己非常殘酷!”
金杭神色悲涼的繼續(xù):“在部隊的時候,他每天瘋狂的練自己,當時我們都以為他沒有親人,可誰曾想到他竟然是…真的,當時我們知道他身份的時候,都嚇傻了,我金杭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但老大絕對算頭號人物。”
“凝夕,金杭,聽你們這么,阿林他…”
“阿竹,不是我金杭矯情,隊長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隊長,我們神魂所有兄弟心中的山峰,有他在,我們什么都不怕,即便是刀山油鍋,即便是火龍雪域這種處處布滿危機的地方,我們也不怕,但是…隊長他要是不在了,我們真都不知道該如何走下一步,所以,我們神魂的兄弟都在心里發(fā)誓,就算要死,也要在死在老大的前面。”
聽到這話,盤爾浠心里被震動了,阿竹:“你們對阿林,都是誠心的,你們是用生命去對他,你們一起一起經(jīng)歷過很多的生生死死,對吧!”
“數(shù)不清了!”金杭望著莊凝夕道:“嫂子,即便到我們都不知道隊長他身上發(fā)生過生命事,他不我們也不會去問,所以還請嫂子你不要怪隊長,他雖然只有二十歲,但他考慮的事往往超出我們的預料,這一次他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不是他不在乎你,他心里應該也有自己的苦衷。”
這個時候,金杭必須要為自己的隊長話,即便他知道這些話不應該從他口中出來。
凝夕緊緊抱著林落塵,目光劃過阿竹,落在金杭剛毅的臉龐上,啟唇:“我明白你要表達什么,也知道你們與落塵的感情有多深,但我不是那種肚雞腸的女人。”
黑暗中,帶著防毒面罩的楚殤聽到金杭和莊凝夕她們的對話,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非常疼,疼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楚殤在想,若是林落塵知道她的身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會不會責備自己在這種情形下不實言相告?
原想去照顧林落塵的,可聽到這些話,楚殤沒有去,她放輕腳步,回到玄醉和刺豹他們那邊去。
此時,玄醉正在跟耿泰和蒼雅等人林落塵他們的情況,得知林落塵他們中了火龍焰毒,耿泰等人但又無比,但知道盤爾浠和阿竹能解毒,又放心了不少。
但是,這一天來耿泰所承受的,也不少!得知林落塵犧牲的時候,他悲痛過度差點昏過去,現(xiàn)在知道林落塵還活著,原應該高興的,可卻偏偏中的火龍焰毒。
“真是沒想到林少爺他們能在晶鬼蜂的眼皮底下活下來,真是不可思議,他一定知道如何對付晶鬼蜂。”耿泰感嘆起來,蒼雅不悅的道:“老頭,聽你這話是不希望我落塵哥他們活下來了。”
“姑娘,老朽口誤…口誤…不是那個意思,別忘心里去。”耿泰連忙道歉,這老頭其實也挺可愛的。
黑豹道:“只要教官能活著,我黑豹愿意折壽十年,就算現(xiàn)在讓我死去,我要是皺一下眉頭老子就不是人。”
“黑豹,里面那個真是…”刺豹望著黑豹,黑豹點頭后,她不斷的搖頭,道:“真是沒想到我刺豹有一天竟然能夠親眼見到傳中的神話,兩年前原是有機會見到的,可事后考核沒通過,連烈焰神軍的大門都過不了。”
“有阿妹和阿竹在,老大他們應該會沒事的。”阿宸安慰大家,刀子竟然跪了下來,道:“老天爺,我刀子沒求過你什么,這一次你要保佑老大他們,我刀子在這里給您磕頭了。”
聲落,刀子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額頭與地面發(fā)生碰撞,咚咚聲響起。這一刻,所有人都被刀子的一言一行所感染,這也包括阿毛和四他們。
阿毛和四走了過來,扶起刀子后,阿毛道:“刀子,我阿毛雖然沒什么事,但能夠認識你,并且與你一起經(jīng)歷生死,如果你瞧得起我們兄弟,我們就在此地結拜。”
“這…”刀子猶豫了。
“怎么?看不上我們?”四,刀子搖搖頭,道:“我很謝謝你們能夠看得上我刀子,但即便我們一起經(jīng)歷生死,可我怕我們不是一條路的人。”
聞言,阿毛認真的:“我們之間只有兄弟情,其他的一概不論!”
“好,既然你們有情,那我刀子不能沒義。”
“哈哈哈,痛快。”
于是,刀子、阿毛、四他們?nèi)嗽谒腥说囊娮C下,在天地的見證下,就此結拜。
葉天璟也是來到阿宸和蒼雅面前,道“阿宸,蒼雅,早上的事謝謝了!不管你們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以后你們都是我葉天璟的兄弟,我佩服你們。”
“彼此照應,如果能夠走出火龍雪域,我阿宸一定要跟你喝個痛快。”阿成也是豪爽之人,葉天璟道:“這也是我相對你的。”
隨后,葉天璟與阿宸兩人手掌緊緊握在一起!
這是,盤爾浠從那邊走了過來,蒼雅他們上前問著里面的情況,當?shù)弥獪缬猩kU,休息一晚就沒事后,所有人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對了,刺豹,金杭讓我告訴你,里面有個人叫飛豹,不過沒事,應該是被阿林他們所救,阿林他們的毒也有可能是被飛豹傳染的。”
“隊長?”刺豹一驚,黑豹道:“飛豹怎么會跟教官他們在一起?日記呢?”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夠回答,耿泰道:“飛豹沒犧牲就是最大的安慰,其他的事等他醒了之后再問,那個…妹妹,他們真的沒事了嗎?”
盤爾浠點頭。“沒事了,但他們的毒還沒徹底驅除干凈,你們現(xiàn)在不能過去看他們;還有,這個位置是通風的上風口,不會被病毒感染,但前提是不要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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