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更專注作畫的慕輕歌有些聽不清。
“沒什么。”容擎之看一眼四周,道“大家都是坐著作畫的,為何你要站著?”
“我畫的篇幅大,站著比較能施展得開。”慕輕歌握著毛筆,筆尖在她手下靈動的轉(zhuǎn)動著,“她們應(yīng)該是在畫工筆畫,沒那么隨意,需要小心翼翼的。”
容擎之好奇的問“你選擇兼工帶寫的畫,可是因為你更擅長這個?”
“不是。”慕輕歌搖搖頭,“我更擅長工筆畫。”
“那你為何要選擇話兼工帶寫的?”容擎之眉頭難得的擰了擰,難以理解的道“其實比賽而言,工筆畫其實更受評委青睞,往年第一的都是工筆畫。”
話罷,又道“你不擅長工筆畫就罷了,你更擅長工筆畫,為何要畫兼工帶寫的?”
“拜托,這是比賽啊!有時間限制的好么?”慕輕歌給了他白眼一枚,“如果我畫這么大張的工筆畫,恐怕要畫到晚上才行!”
“你可以畫小張一點啊。”容擎之小心翼翼的建議道“你看大家不也是畫小小一張么?”
“我喜歡不行啊。”慕輕歌睫毛低垂,睫毛清麗疏朗,“不畫就不畫,如果要畫的話,讓自己舒舒服服的畫,自己都不舒服,能畫出什么好畫?”
但是你現(xiàn)在這畫真的不好!
容擎之瞟一眼慕輕歌手上雖然已經(jīng)渲染了三層,但是還是很模糊的畫,嘴角抽搐一下,用力的忍了忍,才沒將這一句話說出來。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建議道“時間才過去半刻鐘左右,其實你完全可以重新開始,畫一幅工筆畫的。”
“你怎么那么啰嗦啊!”慕輕歌忍無可忍,這丫的在這里叨嘮她很久了,“吱吱喳喳跟一只麻雀似的,你煩不煩啊!”
容擎之被罵了,不惱,只是擺出一副委屈模樣“我也是為你好啊,如果你更擅長工筆畫,就畫工筆畫嘛,反正時間才過去一刻鐘不到”
“你也知道時間才過去一刻鐘不到。”慕輕歌惱道“我才開始畫,你怎么知道我畫兼工帶寫不好?”
她才剛開始好么,這么快就否定她這一幅畫,真的適合么?
“但是”
“滾!”慕輕歌干脆利落,一把折了手中的畫筆,咬牙切齒“再不滾我就揍得你滿地找牙!”
“好,我走,我走還不行么?”容擎之很是無奈。
“哼!”慕輕歌冷哼一聲,見最大能夠渲染速度最快的毛筆斷了,蹙了蹙眉,不過也沒說什么,隨手拿起一支一大捆毛筆里最大的那一支,重新沾水墨開始渲染。
容擎之注意到她蹙眉的動作,輕聲問“要不要本王替你再要一支比較大的畫筆?”
畫篇幅比較大,慕輕歌畫著樣的畫本來就比較費力,所以對專注度要求很高,重新執(zhí)起畫筆之后,便沒注意聽他說了什么。
容擎之見她睫毛低垂,臉頰粉白透紅,神色專注,目光沉靜,隱隱中透露出一股淡定睿智來。
還有,她抓毛筆的姿勢非常好,手指白皙漂亮,整個人看起來賞心悅目。
容擎之原本還還想開口的,看到這里一雙常年彎著笑著的狹長雙眸此時睜開了一些,露出來的雙目漆黑幽深。
他定定的看了慕輕歌幾秒,卻見慕輕歌并沒有抬頭起來的意思,扯扯唇角,雙目重新染上笑意,瀟灑的靜靜的轉(zhuǎn)身離去。
慕輕歌也沒有留意容擎之,徑自畫自己的。
作畫,需要平心靜氣,需要專注。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很快一個半小時過去了,還剩下兩刻鐘的時間,畫工筆畫的人正在做最后一層顏色的渲染收尾。
這是書畫筆試,考驗的是畫工和書寫,所以對詞的要求并不高,也無需原創(chuàng),只需要在上面寫上一手短短的小詩,或者是自己作畫之感即刻。
在剩下一刻鐘的時間里,畫工筆畫的眾人已經(jīng)上完色,紛紛開始在自己的畫紙上題詞了。
畫重要,題詞的書寫也相當(dāng)重要,如果一幅畫畫得桎梏完美,但是畫上的字卻一般的話,一幅畫也相當(dāng)毀了。
眾人在題詞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
題完詞,寫上自己的名字,用鎮(zhèn)紙壓住紙張,這才細細擱下畫筆,然后才松了一口氣。
眾人都畫好了,便忍不住四處的看。
然后,她們都發(fā)現(xiàn),她們五人都已經(jīng)畫好了,就只有慕輕歌還在快速的揮動著畫筆。
吏添香看著,站在原位忍不住笑出聲來,“除了玨王妃,我們都已經(jīng)畫好了呢!”
蒯紫映唇角斜勾,側(cè)頭看了看慕輕歌,便抬步向她走去。
她才剛抬腳,便見慕輕歌長吁了一口氣,然后將畫筆放下,隨手的捏起另一支毛筆,微微移動畫紙,在一側(cè)開始揮毫。
看慕輕歌的姿勢,大家都覺得慕輕歌是在題詞。
她畫那么大的一幅畫,都開始題詞了?
吏添香和蒯紫映眉頭都皺了皺眉,兩人齊齊往慕輕歌這邊走過去。
不過去還好,這一過去,看到慕輕歌手中的畫,生生呆住了,紛紛掩唇顫抖的盯著慕輕歌的畫看著。
參賽者在作畫的時候,只要是在時間范圍內(nèi)的話,都是不允許旁人前去打擾的。
畫晴郡主和秦子清兩人自然也畫好了,但是并沒有像吏添香和蒯紫映那樣走向慕輕歌,而是安靜有氣度的站在原地,等待比賽借宿。
然而,吏添香和蒯紫映的神色太引人矚目了,像是看到了一件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在眼前發(fā)生一樣。
兩人忍了忍,都沒忍住,見慕輕歌已經(jīng)開始題詞了,便忍不住也靠攏了過去。
兩人這一過去,一看,也呆了呆。
畫晴郡主的臉色更是倏地就白了,輕顫著嗓音道“這,這怎么可能?”
秦子清一雙眼睛定定的穿梭在慕輕歌的畫作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四人的神色太奇怪了,臺下的評委相對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好奇,見時間差不多了,便紛紛走上了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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