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諾,我們這么做,無可厚非,血海深仇,不可不報,你母親隱瞞你,也是不想讓你們有思想包袱。”旁邊的中年男人,烏齊出聲道。
仇羽諾側臉看了這個所謂的舅舅一眼,冷笑了起來,隨后問吳月卿。“SH現在不安全了,爸呢?”
“閨女你別著急,你爸已經出SH了,他現在在里面,你快去。”吳月卿一點里面的房間。
仇羽諾胡亂的抹了把眼淚,隨后刷的一下站起身子,就朝那間屋子走去。
推開門,當看見一下子仿若是老了十幾歲的父親,滄桑的坐在那凳子上,仇羽諾鼻子一陣陣的發酸。
走了進去,房間燈光昏暗,空氣潮濕,仇羽諾美眸上泛起一層薄薄的霧氣,在看見父親面容的那一瞬,霧氣逐漸的轉化為水珠,順著白皙的臉頰汩汩而下。
“爸...”
這一聲爸,仇羽諾叫得撕心裂肺,奔波了兩天,還在軍警的圍追阻截中,她整個人早已經身心疲憊,但是,在見到父親仇博榮的那一刻,不知哪來的力氣,一個健步串了上去,撲進父親仇博榮懷里,放聲大哭了起來。
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更何況仇博榮只有仇羽諾這么一個女兒呢,這么多年來,女兒就是他的掌上明珠,什么時候這樣過了。
如今聽到女兒的哭聲,仇博榮的心都碎了,他緊緊的抱著女兒,這一刻,眼淚也是不爭氣的滑了下來。
眼眶血紅的仇博榮,老淚縱橫。
G州的恐怖事件發生后,他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女兒了,如今還能再見上一面,他別無他求了。
這個時候,身為人父的仇博榮,只想多抱抱女兒一會,就像她小時候一樣,每天下班回到家抱抱她,喂她喝奶,然后逗逗她玩...
想起以前的時光,仇博榮忽然間覺得那種生活最踏實,才是他想要的,也沒有什么比一家人的健康和幸福更重要,但這一切都不可能了。
現在,仇博榮只想多抱抱女兒,因為過了今晚,就沒有機會了。
仇博榮不斷的安慰著自己的閨女,片刻,仇羽諾的哭聲逐漸小了起來,他雙腳跪在仇博榮面前,哽咽的道:“對不起爸爸,都是女兒的錯,如果女兒沒有認識林落塵,也不會發生這么多的事,我們仇家和蒼羽也不會這樣,對不起爸…”
“雨諾,起來...快起來。”仇博榮含淚扶起自己的女兒,讓她坐在身邊的椅子上,拉著仇羽諾的手說:“孩子,別自責,這不是你的錯,而是我們兩家的宿怨造成的。”
“都怪我,是女兒的錯。”
仇博榮擠出一個笑容,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長發,嗓音干澀的道:“雨諾,事情發展這一步,雖然不在爸爸的預料中,但爸爸也不會怨天尤人,這二十年來,神炎沒有對我們蒼羽出手,其實已經在讓步了,只怪爸爸當時沒有想明白。”
“爸...”
“你聽爸爸說完。”仇博榮抬手打斷仇羽諾的話,道:“你媽媽對我們父女隱瞞的事,幾十年了!她與林族的恩怨更深,你告訴爸爸,你對莊凝夕下手,是不是你舅舅烏齊攛掇的。”
仇羽諾點點頭。“當時我以為師父是為了幫我出口氣,如今想起來,這才是他們的目的,蠱毒是他教我的,害莊凝夕的生物病毒也是他給我的。”
仇博榮一直都在懷疑這件事不是女兒的注意,如今他終于明白了,烏齊他們竟然把雨諾當成他復仇的棋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孩子,接下來爸爸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
“恩,爸您說,不管你說什么,雨諾都會按照你說的去做。”
仇博榮欣慰的點頭,壓低聲音道:“不管是年前還是年后你做的事,一旦落到警方手中都沒有活命的機會,你不能跟著烏齊和你媽媽執迷不悟下去,我們仇家就你這一根獨苗了,你必須要離開華夏,找人沒人認識你的地方活下去,替爸爸活下去。”
“爸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雨諾,我們仇家與神炎的恩怨,其實這些年爸爸都想通了,只是沒有借口說服自己,當時我們我祖父的死,錯在祖父;但是爸爸也知道神炎跟蒼羽早晚都會有一戰,我也知道蒼羽擋不住神炎的鋒芒,所以很早的時候就在海外的一個賬戶上存了一大筆資金,密碼和賬號我等會兒給你,你逃出華夏后,里面的錢足夠你生活一輩子。”
頓了頓,仇博榮繼續說:“雨諾,你逃出華夏后,記住,要放下對神炎的仇恨,仇恨只會讓你迷失自己,爸爸不想看見你活在仇恨當眾;找到適合自己的人,無論出身,只要他對你好,就可以了,但是在你們結婚之前,你千萬不能讓他知道你的事,結婚后也一樣,爸爸要讓你重新做人,做個清清白白的人。”
“爸你不要再說了。”聽到這里,仇羽諾已經知道自己的父親要干什么了,這明顯就是遺言,當下,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孩子,再不說以后就沒有機會了,爸爸可能看不到你走進婚禮的殿堂,但爸爸會永遠的祝福你;記住爸爸的話,一定要離開華夏,剩下的事,爸爸會安排,爸爸會讓神炎的人不找你麻煩,記好了。”
“不…爸,要走咱們一起走,這個仇咱們不報了,爸您不能做傻事啊。”仇羽諾眼淚肆無忌憚的汩汩而下,仇博榮眼眶發癢,但還笑著說:“爸不會做傻事,爸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孩子,一定要記住爸爸的話,聽到了嗎?”
仇羽諾搖著頭,哭得聲音都啞了。
“雨諾,你不聽話了嗎?”仇博榮忽然低吼一聲,仇羽諾連聲音都哭不出來了,但淚水也是大滴大滴的灑在衣襟上。
…
凌晨四點,SH還在全城戒嚴搜索紅蜘蛛和鯨豹組織的人。
市公安總局大樓,燈火通明。
指揮中心,依舊一片忙綠的跡象。
重犯審訊室。
蕭承恩將案情如實上報B市,B市方面也是連夜抓捕涉案的薛衍薛老,將其帶到SH來,由反恐張處長親自審訊。
如果是在以前,張處長會對薛衍禮敬有加,而現在,他雖然還保持這一分的敬意,但畢竟面前的薛衍涉案了,并且對他所犯下的案件,拒不認罪。
“薛老,我們這邊已經有足夠的證據,有你的簽字,也有海關的監控視頻,還希望您配合我們,您幫吳月卿未經正常程序入關的三批貨,除了軍火之外,還有其他的什么東西?”張處長還保持著一定的耐心。
但薛衍卻滿臉怒意的道:“配合?這冰涼的手銬也叫配合,你們所謂掌握的證據,都是神炎集團隨意捏造,你們也信,老夫可是考古研究院退下來的,你們還不夠資格跟我談,把你們領導叫來。”
聽到這話,正在敲動鍵盤的鄭寒泠停了下來,沉聲道:“薛老,我們處長敬重您這才好好跟您說話,您老別…”
“小姑娘,您這是威脅老夫嗎,你們干威逼老夫出去后饒不了你們,你們用神炎集團隨意捏造的證據就抓人,你們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薛衍的聲音大了起來,怒等著張處長和鄭寒泠說:“有老夫在,神炎的沐荷還想一手遮天嗎,她真把華夏大地當成她家后院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商戰要滅掉蒼羽,明著是公開宣戰,暗地里卻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來,還有林落塵那小畜生…”
“砰…”
張處長真沒想到自己以前敬重的老人竟然是這樣的人,他猛的一巴掌排在審訊桌上,道:“夠了!薛老,您是越活越糊涂了,你可知道你這些話,調查后就是污蔑,您的罪名會增加。”
“小伙子,神炎究竟給了你們多少錢?或者沐家給你們許了什么高官厚祿,你們…”
“薛衍。”忍無可忍的張處長刷的一下站起身子,就在他剛要開口說話,耳麥中突然傳來蕭承恩的聲音。“張處長,停止審訊。”
張處長看了一眼探頭方向,示意鄭寒泠停止審訊,而后走出審訊室朝指揮中心而去。
指揮中心。蕭承恩和武警少將都是一臉的失望,張處長過來后,沉聲道:“這老頭,簡直就是執迷不悟,局長,以我們現在所掌握的證據,就算薛衍零口供,按照程序我們也能給他定罪。”
“冥頑不靈,這一生的聲譽,就這樣毀掉了。”武警少將有惋惜,也有憤怒。
蕭承恩道:“你們得抓緊時間查清楚仇博榮和吳月卿在SH的其他秘密住處,最好的辦法,還是要撬開薛衍的嘴,我懷疑薛衍可能不知情,也不排除被吳月卿和仇博榮利用的可能性。”
“局長,剛才審訊的情況您是看見的,薛衍冥頑不靈,也有可能是跟仇博榮和吳月卿一伙的。”
“張局長,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薛衍幫吳月卿弄進SH的三批貨具體是什么。”
“是,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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