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之后。rg
出租車司機猛踩剎車,車輪與地面發(fā)出刺耳摩擦聲。
車剛停,林鶯歌就快速打開車門,拽著劉昊東沖了下去。
面前是一處四合院老宅子。
這種老宅子歷史悠久,大多都已經消失在了北華市的城市建設進程中。
老宅子的大門門頭上掛著一塊長方形的牌匾,上邊龍飛鳳舞的寫著“賴氏中藥堂”幾個大字。
林鶯歌拽著劉昊東推門而入。
兩人還沒有跑進正屋,就聽到一個女人的哭泣聲從屋里傳出。
賴瑜聽到開門聲,從正屋跑出,看到來人是林鶯歌和劉昊東,明顯松了一口氣。
林鶯歌沖上前去,問道:“怎么樣?那幫人走了?”
賴瑜咬牙道:“剛才已經起了沖突,我爸突然一口氣沒提上來,暈過去了,他們可能是怕鬧出人命,就走了。”
“叔叔暈倒了?嚴不嚴重?”林鶯歌一邊詢問,一邊沖進了正屋。
劉昊東跟在她身后,也走了進去。
此時,賴瑜的父親賴倉勇滿臉蒼白的躺在床上,賴瑜的母親何晶正手足無措的哭泣著。
“怎么還不送醫(yī)院?”林鶯歌慌忙問道。
何晶抬起頭,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啜泣道:“瑜已經檢查過,他爸是因為急火攻心導致體內氣血郁結造成的暫時性昏迷,送到大醫(yī)院里也是沒什么用的。最好的辦法是采用中醫(yī)療法,施以針灸,疏通氣血。但是,瑜他學藝不精,不敢下針,現在我們只能等著他爸自己醒過來了”
賴瑜抿緊嘴唇低著頭,臉上盡是懊悔之色。
都怪他總想著出人頭地,不好好學醫(yī),否則的話,現在也不至于看著父親暈倒在床卻無計可施。
而此時的劉昊東望向賴倉勇的眼中卻光芒閃爍。
時而驚訝,時而疑惑,時而了然
他突然開口問道:“氣血郁結在人體的哪些部位,容易造成這種昏迷狀態(tài)?”
賴瑜聞言,抬起頭來,雖然不明白劉昊東為什么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但他還是認真回道:“人體的很多部位都有可能出現氣血郁結,比如心窩、頸部、腋下三寸、后腰、肚臍、腹部以及腿根內側等處,能造成昏迷狀態(tài)的,多在心窩靠上等處。”
“奧。”劉昊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當即就伸出手,去解賴倉勇的衣扣。
何晶連忙制止,警惕道:“你想干嘛?”
賴瑜和林鶯歌也不解的望著劉昊東。
劉昊東笑了笑,回道:“我?guī)退麢z查檢查身體,或許可以找出氣血郁結的部位。”
何晶聞言,先是一喜,而后又想到劉昊東剛才詢問的問題,總覺得他并不懂醫(yī),便用探尋的目光望向了兒子賴瑜。
賴瑜問道:“東哥,你也懂醫(yī)嗎?”
劉昊東淡笑道:“略懂皮毛。”
“太好了!”賴瑜欣喜道,“那你快幫我爸檢查檢查。”
何晶還是不太放心,依舊用戒備的眼神望著劉昊東。
賴瑜連忙道:“媽,你快讓開,東哥事大著呢,趕緊讓他給我爸瞧瞧。”
何晶聽了兒子的話,這才遲疑著讓到了一旁。
劉昊東麻利的解開賴倉勇的衣扣,脫掉他的上衣。
雙眼透視神通開啟。
他發(fā)現,在賴倉勇的雙耳耳后,都有一團渾濁的氣血,郁結不散。
他當即就向賴瑜問道:“雙耳耳后若是有氣血郁結,會不會造成昏迷不醒?”
“耳后有翳明穴和安眠穴,這兩處若是有氣血郁結不暢,是會造成人體出現昏迷狀態(tài)的。”賴瑜篤定道。
“那你準備施針吧。”劉昊東道,“你爸的病癥就在耳后。”
“真的?”賴瑜略微有些懷疑。
“千真萬確。”劉昊東異常肯定。
“好!”賴瑜道,“我去拿銀針!”
此時的林鶯歌一臉懵逼。
她聲道:“姐夫,人命關天,你可別不懂裝懂啊。”
劉昊東白了她一眼,沒搭理她。
等到賴瑜把銀針拿過來之后,劉昊東直接伸出手,在賴倉勇的雙耳耳后點了點,道:“氣血就郁結在這兩處。”
賴瑜點了點頭,準備施針。
何晶想阻止,但看著兒子這么信任劉昊東,她還是忍住了。
賴瑜先后抽出幾根銀針,心翼翼的刺進了賴倉勇的耳后雙穴部位,每次銀針刺入,他都會用兩根手指微微捻動幾下。
就這樣,幾分鐘之后,賴倉勇醒了過來。
何晶一下子就撲了上去,嚎啕大哭:“倉勇,你終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
賴倉勇一邊安慰妻子,一邊疑惑的望向賴瑜,似乎在詢問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賴瑜把剛才的事情了一遍。
賴倉勇當即就要下床向劉昊東表達謝意。
劉昊東笑著制止。
站子在以一旁的林鶯歌滿臉自豪的道:“賴叔叔,不用這么客氣,他是我姐夫,大家都是自己人。”
賴倉勇聞言,一邊點頭,一邊還是在不停地表達著謝意。
這時,林鶯歌問道:“賴叔叔,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那些人為什么要到這里來鬧事?”
“哎”賴倉勇嘆了口氣道,“來這事也怨我。”
“爸!”賴瑜不服氣道,“這事怎么能怨您呢?一定是他們自己在背地里搗鬼!”
“究竟怎么回事?”林鶯歌追問。
賴瑜回道:“還不是因為左氏中藥堂。左建功的兒子左寶昌突然從國外回來了,據是一下飛機就病了,他病就病吧,自己在家讓他老爸給他瞧瞧不就算了,可他偏偏大半夜跑到我們這兒來看病,是他跟他爸鬧了點兒不愉快,不想吃家里的藥。我爸好心,就給他抓了幾味中藥,結果麻煩事兒就來了!“
“什么麻煩事兒?”林鶯歌問。
“他休克了,在北華市第一人民醫(yī)院重癥室里住了好幾天了,就是不醒。他爸把這事兒賴到我們頭上了,是我們抓的藥有問題,才讓他兒子一直昏迷不醒。”賴瑜氣鼓鼓地道。
“真混蛋!”林鶯歌聽完賴瑜的話,鼓著腮幫子,生氣道,“他兒子昏迷不醒,誰知道是什么原因,憑什么賴到你們頭上。”
“哎”賴倉勇又嘆了口氣道,“畢竟是我給他抓的藥”
“爸!”賴瑜皺眉道,“你是不是氣糊涂了?你給他抓的那些藥都是清熱解毒的良藥,怎么可能讓他昏迷不醒?”
“可可原只需要香附、郁金、當歸、川芎、紅花、薤白這六味藥即可,我當時出于好心,看他肝火太旺,就自作主張,多給他加了一味豆蔻,不定壞事就壞在這多加的一味藥上啊”賴倉勇懊悔不已。
“爸!你怎么能這么?你明知道豆蔻藥性鮮少與其他中藥犯沖,無論與什么藥放在一起煎服,都是不可能造成人體長時間休克的!”賴瑜據理力爭。
賴倉勇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猛然抓住兒子的手臂,急迫的問道,“他休克真的跟我開的藥無關?”
“爸,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病人休克跟你開的藥絕對沒有關系!”賴瑜異常篤定的道。
賴倉勇聞言,松開兒子的手臂,嘆了口氣道:“是啊,我很清楚,可我行了一輩子的醫(yī),處處心謹慎,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我怕賴氏中藥堂的招牌會毀在我手里啊”
劉昊東看到這里,面露了然之色。
賴倉勇的這種心理起源于他的性格,跟他的醫(yī)術無關。
除非休克中的左寶昌醒過來,否則的話,他恐怕很難停止懷疑自己。
“為什么不去看看病人呢?”劉昊東忽然問道。
他想,病人一旦康復,就有助于賴倉勇打開心結。
“你能治好他嗎?”賴倉勇激動地坐起身來。
劉昊東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他只是好心提個建議,他又不是神醫(yī),大醫(yī)院都治不好的病,他怎么可能治得好。
“兄弟,你是不是有辦法?”賴倉勇見劉昊東不否定,更加來勁了,當即就要下床,“走,我這就跟你去趟醫(yī)院,只要人能治好,其他事都是事。”
“我”劉昊東剛要拒絕,卻被賴瑜一把抓住了胳膊。
他滿臉感激的道:“東哥,謝謝!無論結果如何,我都要謝謝你的幫忙!”
“不是,我”劉昊東又準備解釋呢,這次被林鶯歌抱住了胳膊。
她滿臉崇拜的夸道:“姐夫,你太棒了!你真是好男人中的楷模!”
劉昊東徹底傻眼了。
他只是隨便多了一句嘴,怎么就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來了。
算了算了,不定那個左寶昌休克也是氣血郁結造成的。
他的透視眼也許真的能再次派上用場。
不過,即便是氣血郁結,他也只能看不能治,所以,還是得請幫手。
想到此處,劉昊東道:“好吧,我就跟你們去一趟。不過,我只負責看病,不負責治病。賴瑜,你帶上銀針,以備不時之需。”
“好咧!”賴瑜毫不猶豫的答應。
賴倉勇在床上又躺了半個時。
在這半個時的時間里,劉昊東連續(xù)打了十幾分鐘的電話。
半個時之后。
劉昊東、林鶯歌、賴倉勇以及賴瑜四個人一起坐車前往北華市第一人民醫(yī)院,看望左寶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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