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一群學生和一個成年男子斗毆,所以膽的雖然跑了,但一群膽大的客人卻仍然留在座位上看好戲。rg
可此刻,當一群氣勢洶洶、兇神惡煞的西裝男子闖入,并兇悍的圍住劉昊東時,餐廳內的客人基跑光了,只剩幾個手足無措的服務員躲在后廚不敢吱聲。
他們看出來了,后來的這群西裝男是道上的大人物,而且還有名有號,真狠起來,沒準會鬧出人命。
服務員們當然不敢參與,怕惹火燒身。
反觀劉昊東,被堵在人群中的他卻是一臉淡漠,即使面對傅廣義的威脅,他也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冷靜反擊。
由此可見,他并沒把傅廣義等人放在眼里。
“子!你背后是不是有靠山?如果有的話,現在出來,還來得及。”傅廣義與劉昊東爭鋒相對,同時,向來謹慎的他還在套劉昊東的老底,“你若是不,我們只能默認為你是孤家寡人一個,動起手來,缺胳膊少腿,你可怨不得別人!”
劉昊東淡淡道:“你廢話真多。你想對我怎么樣,隨你的心意。”
傅廣義見他非但不搬出靠山,反而話發硬氣,不由瞳孔一縮,面露寒色道:“這么來,你是不打算向我求饒了?”
“我向你求饒?”劉昊東嘲笑道,“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我是宏途社五子之一。李能年紀雖然不大,卻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將。你打了他,真不打算做點什么?”傅廣義已經在做最后的醞釀。
“你想讓我怎么做?”劉昊東隨口問道。
傅廣義以為劉昊東終于要妥協了,嘲諷道:“只要你向李能磕頭道歉,并且受我一拳,今天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
李能聽到這話,似乎覺得這樣的懲罰不夠過癮,剛要開口補充,就被傅廣義的一個眼神制止。
一直沒有話的林鶯歌聽到“磕頭道歉”四個字,卻是立時炸毛。
她伸手指著傅廣義的鼻子就罵道:“你神經病,想讓我林鶯歌的姐夫給你們磕頭道歉?下輩子吧!”
此時,劉昊東的臉色也徹底冷了下來。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有人想讓他下跪道歉?
這般羞辱他,簡直就是在找死!
“磕頭道歉?”劉昊東微微瞇起眸子反問,眸光中透出危險的殺機,“是你瘋了,還是我聽錯了?”
“你不肯?”李能幸災樂禍的壞笑著質問。
“你TM廢話!”劉昊東輕蔑道,“你TM是個什么玩意兒?讓我給你下跪,也不怕折了你的陽壽?”
他的話音剛落,傅廣義就悶哼一聲,猛然揮著一把晃眼的匕首,朝他刺去。
“不知死活!”
傅廣義出手狠絕,速度快的驚人。
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這股子狠勁兒,不愧是最強新興勢力宏途社的核心人物。
林鶯歌在看到傅廣義掏出匕首的那一瞬間,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她沒有絲毫猶豫,條件反射似的伸出了她那雙蔥白胳膊,用血肉之臂阻擋那試圖刺殺劉昊東的冰冷利刃。
刀鋒冰冷無情。
殺意籠罩。
鋒利的寒芒劃破虛空,仿佛在空氣中結出了一長串晶瑩剔透的冰渣。
冰渣里封鎖著恐怖的嗜血殺氣,如同一條條無藥可救的毒蛇,瘋狂地張合著它們的血盆大口,拼命索取新鮮血液。
在這等突然成型的必殺之局中,別身姿嬌柔的林鶯歌,縱使魁梧壯漢,也休想身而退。
嗖!
傅廣義要殺劉昊東的意志堅決,縱使陡見林鶯歌用身體阻擋,他也沒有半分停手的打算。
撲哧!
刀鋒微微偏開,巧妙地貼著林鶯歌的手肘劃過,血線立時迸射而出,飚在了地面上。
刀鋒并沒有因此而停頓,反而攜帶著更加森冷的殺機,毫無保留的刺向劉昊東!
此時的劉昊東,雙眼通紅,渾身浮動著濃郁殺氣。
咻!
刀鋒一劃,殺手用意割開劉昊東的咽喉,卻在出手一瞬,只覺得眼前一黑,手腕處猛然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不等他急忙撤退,匕首哐當落地,咽喉陡然被劉昊東巨大的手掌掐住,整個身軀就這么生生的被舉到了半空中。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快到周圍的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戰斗就結束了。
“你要殺我?”劉昊東抬起頭,望向被他掐著脖子舉在半空中的傅廣義,表情兇惡,目光冰冷,如同催命的厲鬼。
“是!”傅廣義雙腿亂蹬,拼命掙扎,卻始終無法掙脫劉昊東那只如同鐵鉗一般的手掌。
他的呼吸來困難,脖子以上,紅的幾乎要從皮膚里滲出血來。
“我跟你并沒有深仇大恨,你卻一上來就要殺我。想殺我也就罷了,為什么要傷她?”劉昊東的嗓音沙啞至極,仿佛是從嗓子眼里和齒縫之間擠出來的聲音一般。
“為什么?”劉昊東重復了一遍,指骨猛然發力。
傅廣義掙扎的更加厲害,完發不出聲音。
李能嚇的臉色蒼白,完不敢吱聲。
現場除了倒抽涼氣的聲音之外,沒人敢制止如同殺神一般的劉昊東,周圍靜的出奇。
“你不話?”劉昊東再次開口。
嗓音低沉,如同從地底傳出。
他明知道傅廣義被他掐著脖子舉在半空中,無法開口話,但他還是這樣問出聲。
“好!”劉昊東冷笑道,“既然你不話,那我自己解決此事!”
“我不管你是誰的人,今日,你傷了她,我暫且不殺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就留下一手一腳作為賠償吧!”
音落,劉昊東的手臂陡然發力,直接將傅廣義摔在了地上。
然后,他快速松開掐著傅廣義脖子的手,一把撿起地上的匕首,朝著傅廣義身上劃去。
噗嗤!
噗嗤!
“啊”
接連兩道匕首切割肢體的聲音響起。
傅廣義撕心裂肺的尖叫出聲。
林鶯歌看著眼前的一幕,瞬間忘記了手肘上的傷勢,抬起雙手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只見,傅廣義被切掉了一只左手掌和一只左腳掌,鮮血留了一地。
傅廣義在扯著嗓子尖叫了一陣之后,因為失血過多,暈厥了過去。
李能看著眼前一幕,嚇的渾身哆嗦,他甚至開始慶幸于自己沒來得及對劉昊東下死手,否則,此刻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他了。
他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一邊抽自己耳光,一邊對著劉昊東不停地磕頭認錯道:“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是混蛋!求大哥饒命!求大哥饒命”
跟在李能身邊的那些學生混混此刻也學著他的模樣,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
而那些跟著傅廣義一起來到這里的西裝男們則是個個臉色卡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林鶯歌的俏臉煞白,聲線發顫地道:“姐夫,你你這樣會出人命的”
“他該死。”劉昊東走到林鶯歌身前,抬起她那條受傷的手臂,呵護備至的用嘴吹了吹,在確定傷口很淺之后,才溫柔的問道:“疼不疼?”
林鶯歌看著近在咫尺的劉昊東那雙關心的眼眸,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她快速地抽回手,支支吾吾道:“不疼,一點也不疼,一會兒我去校醫院包扎一下就沒事了。”
“嗯。”劉昊東贊同的點了點頭道,“一定要讓醫生給你開些有助于傷口愈合的藥,并且要每天按時涂抹,不然的話,女孩子手臂上留下傷疤,可是會很難看的。”
“唔要是真留下傷疤,你會嫌棄我嗎?”林鶯歌鬼使神差的問道。
這個問題剛問出口,她的臉色就“唰”的一下變的更紅了。她連忙擺手解釋道:“奧奧,姐夫,你別誤會,我是怕你嫌棄我這個姨子,從而影響到你跟我姐的感情。”
“傻瓜。”劉昊東伸出手,溫柔的揉了揉林鶯歌的腦袋,笑道,“這傷疤是因為我才會留下的,我怎么會嫌棄呢?”
林鶯歌聞言,吐了吐舌頭,沒再吱聲。
她在想,姐夫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前一刻,他還如同厲鬼一樣,兇殘到隨隨便便就要收割別人的性命。
下一刻,他又溫柔的檢查她的傷口,對她使出摸頭殺,簡直溫暖的如同四月里的陽光。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劉昊東并不知道林鶯歌在糾結這些,見她不再話,他便轉身走向李能等人。
李能帶領著一幫學生混混,還跪在地上磕頭認錯。
劉昊東面無表情道:“行了,人你們帶走吧,盡快送去醫院,還能保住一命。走之前,記得把這里清理干凈,不要影響人家店家的正常營業。”
“是是是。”李能如蒙大赦,連忙吩咐一幫學生混混們清理現場。而傅廣義則是被一眾西裝男們帶走,送往醫院。
現場被清理干凈之后,李能點頭哈腰的走到劉昊東身邊,恭敬道:“大俠,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現場清理干凈了,我們我們可以走了嗎?”
劉昊東掃視了一圈四周,發現一切已經恢復如常,他這才警告道:“以后不準再纏著我們家鶯歌,聽到了沒有?”
李能快速地瞥了一眼旁邊的林鶯歌,就像是在做最后的道別儀式,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我保證不再纏著她。”
劉昊東聞言,這才放李能等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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