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凡的心一下涼了半截,官啊僚主義害死人啊,都是為國家效力,干嘛還分那么清楚呢。
蔣解放只能在那邊干笑,畢竟華夏地域太廣闊,人口太多,制度不嚴謹也不好管理啊。
不過他提出,可以去幫沈一凡打聽一下昆侖這邊戰忽局的聯系方式,直接門求助。當然打聽這個聯系方式也不容易,每個地方的戰忽局都很隱秘,只有直屬級才能聯系到。他得先去請省級領導幫忙,由省級領導向華東區領導請示,再讓華東區領導去聯系西北區的領導。
沈一凡聽得一頭黑線,不過好歹有了能夠努力的方向,總沒頭蒼蠅般亂轉的好。
他把自己的手機號報給了蔣解放,讓他有了消息后打電話過來。
蔣解放一聽發現這手機號是“悟空俠”的,看來李吟霜猜測的沒錯,沈一凡經常是跟著他師公一起行動。
為了預防蔣解放聯系不到自己,沈一凡只能回到格木市,那邊畢竟還有手機信號。反正有水靈珠在一旁,在城市里修煉效果也差不了多少。
他在格木市找了一家相對高檔的旅館。也不知道自己這次要住多久,當然得找條件好點的,他現在可不差錢。
在外面找了家飯店吃了些當地特色菜后,他回旅館休息,心情則一直很沉重,如果找不回小蝶,他的良心會一直受到折磨。
他給雅子發了條短信,告訴她事情辦得不順利,還不清楚什么時候能回去。本來他以為接了小蝶能直接回梁溪的,這樣過年的時候能讓小蝶和雅子互相陪伴,畢竟現在還不是帶她們倆回康橋鎮見爸媽的時候。
幸好他從沒告訴其他女生這次是來辦什么事,要讓她們知道他把一個小姑娘扔在山里半年,然后把她給弄丟了,估計會被罵個狗血淋頭。
之后他又給趙風揚打了個電話,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他,趙風揚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
夜里的時候,污妖王離開旅館,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大街四處閑逛,期望著能偶遇什么線索,卻一無所獲。
……
……
第二天,沈一凡決定不把希望全寄托在蔣解放那邊,他覺得自己可以從另一個方向下手,如說,小蝶會不會是被犯罪集團抓了,然后被拐賣?
想要查明這種情況,得去一些魚龍混雜的地方探聽消息。
一般來說,一個城市最容易接觸到灰色地帶的地方,一個是火車站,那里小偷、騙子最多,另一個是夜總會一類的場所。
夜總會要很晚才開門,所以他決定先去火車站附近碰碰運氣。
格木市雖然管轄區域很大,但心城區較小,沈一凡住的賓館離火車站也并不遠。
他不放心賓館的安保情況,所以重要物都是隨身攜帶,另外為了引起別人的注意,他特意把鼓鼓的錢包塞在褲子口袋,同時背了他的登山包,差在臉刻“我是外地游客”的字樣了。
他這么在火車站附近轉悠,很快吸引到不少人的注意。
一個稚氣未脫、學生模樣的矮個子獨自一人沒頭蒼蠅般的在火車站附近轉,這樣的肥羊不下手那簡直侮辱了自己的職業。
很快有黑摩的司機前詢問他要去哪,并表示可以帶他去附近便宜實惠的旅館,但沈一凡沒搭理對方,這些頂多是宰宰外地游客的黑店,還不是他想要接觸的層面。
躲開那些摩的司機后,他故意往人多的地方走,果然,很快有一個青年和他擦了一下肩。
他對小偷的作案手法已經有過一些研究,再加敏銳的觀察力,很快發現皮夾子被對方銜走。為防對方轉移贓物,他轉身直接捏住了那人的肩膀,而且手用了一些勁,那人忍不住“哎呦”叫了一聲。
周圍馬有幾人接近了過來,不懷好意的盯著沈一凡,想必是一伙的。
被沈一凡抓住那人還想反抗,但沈一凡左手抓住了他揮過來的拳頭,右手繼續加大力量,那人頓時慘叫起來。
不明白事情緣由的過路人紛紛躲避,這年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都不愿意招惹麻煩。
旁邊有一個目露兇光的家伙掏出一把折刀,威嚇道:“小子,可以放手了吧,別不知好歹啊。”
沈一凡輕蔑的笑了笑,說:“我要是不放呢?”
那家伙沖前直接拿著折刀往沈一凡肚子捅,大西北果然民風彪悍,小偷都江南的狠。
沈一凡面不改色,直接一腳踢對方的手腕,將他的折刀踢飛,隨后跟去一腳踹在對方臉,把那人踹得摔飛出去,鼻血也飆射出來。
另幾人見狀同時撲了過來,沈一凡手猛地用力,只聽“咔嚓”聲響,被他抓住那人骨頭都被捏斷,哀嚎不已。沈一凡暫時放下他,三下五除二的將另幾名小偷同伙放倒在地。
那幫人徹底傻了眼,這小子也太能打了吧,為何之前表現得傻乎乎的?難道他是便衣警察,專門引他們鉤?
沈一凡覺得之前動刀的家伙應該是個小頭目,于是把自己錢包拿回來后,他沖前將準備跑路的那家伙扭住,扣住他的手腕一用力,那人頓時痛得跪了下來。
沈一凡湊到他耳邊輕聲說:“帶我去見你們老大,否則我掰折你的手。”說著,手繼續加大力量。
那人疼得汗珠滾滾而下,顫聲問道:“你是條子?”
沈一凡冷笑一聲,反問道:“你們這邊警察是這么辦案的?沒有人贓俱獲又定不了罪,你還怕我抓你老大不成?我只是去問他點事。”
那人疼得堅持不住,連聲求饒道:“你先松開我,我手真要斷了。”
沈一凡稍微放開了他一點,厲聲說道:“別給我耍花樣,我手可不止一條人命,快走!”
那人確實糊涂了,對方明明看著是個學生,怎么會下手這么狠,看他的出手,還真有可能殺過人,難道這家伙是扮豬吃老虎,還喜歡黑吃黑?
為了保住自己的手,那小頭目無奈的帶著沈一凡走進火車站后面的一條小巷子,七扭八拐之后,來到了一間帶院子的民房,然后三長兩短的敲起了門。
門很快打開,開門的人倒是沒問什么,直接放了他們進去,不過兩人一走進院子,呼啦啦的圍過來很多人,手里都拿著刀子或長棍。
沈一凡瞬間扣住那小頭目的喉嚨,冷聲說道:“不想他死退后點!”
之前火車站那邊被沈一凡打倒的人已經有人提前回了大本營,給他們老大通風報信,見到這么有膽量的年輕人,那老大在屋內發話說:“讓他進來。”
圍著沈一凡的人迅速讓出一條路,沈一凡干脆放開那個小頭目,大搖大擺的走進屋內。
屋子正間的太師椅坐著一位五十歲左右,精瘦的男子,正在悠閑的喝茶,而他的身后站著兩名彪形大漢。
沈一凡進屋后,那小偷老大做了個請的手勢,沉聲說:“坐吧。”
沈一凡也不客氣,往旁邊的靠背椅子一坐,之前院子那些人也擠進了屋內,警惕的盯著沈一凡,而帶路的小頭目哆嗦的躲在一邊。
那老大放下茶杯,頗為贊嘆地說:“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知道小兄弟貴姓?混哪條道的?”
沈一凡沉著的回道:“我不混什么道,來找你只是想找一個人。”
小偷老大身后的一名壯漢馬訓斥道:“臭小子,有沒有禮貌?對黎叔客氣點!”
他話音剛落,沈一凡突然右手一揮,擲出一物擊向說話那名壯漢的嘴,他整個人同時“嗖”的一下彈射出去撲向了那名老大。
那老大同樣眼疾手快,從懷里掏出一把槍來,可惜沈一凡的速度遠超他的想象,他還沒來得及舉起槍,沈一凡已經閃到了他的身后,同時扣住了他的喉嚨,隨后還奪下他手的槍。
另一名壯漢想解救他老大,被沈一凡一腳踢飛出去五、六米遠,而被打嘴巴那人牙都被打飛,滿嘴是血,他吐出來一看,才知道擊他的是一枚小石子,嚇得手腳冰涼,一枚石子有這么大威力,要是飛來的是一柄飛刀,自己豈不是命喪當場?
屋內其他小偷想要沖前,沈一凡舉起槍,對準屋內一盞電燈泡打去,“砰”的一聲槍響之后,燈泡應聲而碎,玻璃飛散而下,那幫小偷頓時嚇得四處亂竄。
被扣住的那位黎叔還算沉穩,低聲說:“小兄弟,有話好好說,別沖動。”同時他示意手下退后,別再出手。沈一凡這一手槍法一露,他知道這小個子絕非普通人。雖然打一個燈泡算不什么神槍手,但這么年輕的人用槍卻如此熟練,槍法也不賴,那肯定來歷不凡,不是公家的人,是什么大組織從小培養的。反正不管是什么人,自己肯定得罪不起。
沈一凡于是命令那個黎叔:“讓你的人都出去!”
黎叔揮揮手,那些手下雖然忿忿不平,但只能聽從指揮退出屋內,對方手現在有槍,身手又那么強,隨時能把他們老大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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