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張燕就趕來找袁朗詢問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搞得還未完蘇醒的袁朗頭痛欲裂,恨不得將他轟到大帳外去。
不過張燕的一個建議倒是提醒了袁朗,那就是對于韓馥閉門不見、生死未卜的探明方式,張燕,可以找給韓馥治病的醫官,一問便知。
袁朗知道,如果韓馥或者處心積慮者想要封鎖州牧府的消息,恐怕這些人相關人等早就被隔離了,但是袁朗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其它支走張燕的方法,干脆順水推舟將這個探聽的任務交給了他,也期望能有奇跡發生。
張燕欣然領命離開,袁朗睡意又來,干脆蒙頭大睡。
過不多時,袁朗朦朦朧朧中感覺有人在喚自己,他轉身抬頭一看,張燕居然這么快就回來了。
“你怎么又回來了,你趕緊去辦事,我這累死了,求你了!”
袁朗剛想倒頭再睡,卻聽張燕嚷道:“他娘的,別睡了,韓州牧派來使者,是要召見你!”
袁朗猛然一驚,起身穿好外袍,不相信的問了一句:“你誰?誰召見我?”
“州牧韓馥召見你,麻溜兒點吧!”張燕接著又道,“不過你最好帶點弟兄去,州牧府現在亂套了,各地的郡守、鄴城的地方官紳都聚集在府前吵著要謁見州牧大人,現在幾乎立錐之地了!”
“啥玩意?場面這么大!”
袁朗這時已經穿戴完畢,他又道:“沮大人那邊有什么消息沒有?”
張燕回答道:“剛才回來時,我碰巧遇見了沮大人,包括潘鳳,他們也被州牧大人召見了,不過恐怕他們進不去,人太多了!”
袁朗心里有了數,現在鄴城數他能調動的兵馬最多,諸如潘鳳、耿武他們得不到州牧的軍令是調動不了鄴城守軍的,看來昨晚跟沮授保證的幫助維護鄴城穩定的諾言要兌現了,既然聚眾逼宮者人數這么多,自己人帶少了,可不能成事。
“黑帥,聽令!”
張燕一愣,不過隨即回道:“末將在!”
“我命你帶領三千軍卒,連同黃龍、白波火速趕往州牧府前維持秩序,如有尋釁滋事者,一律收押!但是記住,不能殺人!”
“得令!……那個,黃帥,如果有人先動刀劍怎么辦,也不能殺人?”
袁朗罵道:“不能殺人,就是不能殺人,快去!”
“好嘞,裝孫子是吧,這個勞資會!”
“……”
張燕領命走后,袁朗立即喚來了自己的親兵,他吩咐他們每隔半刻給他匯報州牧府前的狀況,他得算好自己出現的最佳時機。
“哎,還是再睡會吧,現在去,那不是人擠人,下餃子嘛!”
袁朗和衣躺在了榻上,不過這會兒他可一點睡意也沒了,因為外面現在亂成了一鍋粥,他得想想最壞的打算。
不過事實證明袁朗的擔心是多慮了,從派出去打聽情況的親兵來報,他們黃巾軍一到現場,立即就以軍威壓制住了那些聚眾鬧事的,幾個帶頭的也被張燕扣押了下來,不服管教的用棍棒教育了一番,殺人倒是沒有。
再有親兵來報,是一些聚眾的已經漸漸散去了,不過大多的還沒在那,好像是聽了州牧大人召見了一批人,他們都在等,是不是也有他們。
“沮大人、潘將軍進府了嗎?”
“回黃帥,沮大人等人也是唯一被召見的一批,剛才在黑帥的護送下,已經進府了!”
袁朗心想,這么,韓馥沒召見幾個人啊,這其中還包括他自己,看來自己是時候動身了。
“你們幾個跟我去州牧府!”
“是!”
袁朗帶上親兵驅馬趕到了州牧府,乖乖,這里的人加上自己維持現場秩序的黃巾軍少也有四五千人,有些前來謁見的郡守還帶來了自己的親衛隊,正在那跟張燕理論,也想擠進去見韓馥。
可是張燕一副黑臉,他能答應嘛,顯然是水火不進,根就不搭理人家。
“黃帥!”
張燕看到袁朗到了,趕緊派人給清道出來,好讓袁朗的坐騎通行。
騎馬實在太招搖了,袁朗沒到府前還是下馬步行,這里面好多的面孔他還是認識的,其中有些各郡的郡守、從事聽之前跟渤海袁紹有過書信往來被韓馥軟禁過一段時日,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出來了,估計沒少上下疏通關系吧。
“袁將軍,袁將軍……”
袁朗回頭一看,叫自己的是之前在州牧府宴會上見過的,魏郡的郡守薛志平。魏郡是冀州九大郡之一,除了自己現在統轄的常山郡,還有中山郡、河間郡,渤海郡,平原郡,陽平郡,廣平郡,巨鹿郡,所以這個薛志平是可以跟自己平起平坐的人物。
“薛大人,不知道有何指教?”
薛志平上前先是施了一禮,隨后道:“這里都是袁大人的兵,是指教談不上,薛某只想進府與州牧大人見上一面,還望將軍應允!”
袁朗知道薛志平這是有些對自己不滿,沒錯,鄴城的駐軍他們黃巾軍軍卒最多,聽魏郡也來了五百多人,不過跟自己萬余人比起來,還是巫見大巫了。
當初拱衛鄴城的時候,這些郡守太過氣,根舍不得把自己的部隊派過來,現在被自己占了風頭又來挖苦,真的是人啊。
對付人,又來當然有他的辦法,只聽他回道:“薛大人嚴重了,進不進州牧大人的額府邸可不是在下的算的,這得有州牧韓大人的召見才行!”
“這么,袁將軍得到召見了?”
“那是自然,不然在下也只能在這府前徘徊了!”
薛志平顯然有些忿忿不平,他同樣是來謁見韓馥的,為什么連袁朗這樣的都進去了,而他非得在外面喝西北風。
袁朗看出了薛志平的心中所想,但是這個自己也確實沒辦法幫他,雖然他也不知道韓馥干嘛要召見自己,但是總比不進去在外胡思亂想強吧。
“黑帥,沒韓州牧大人的召見,誰也不能進去,給我看緊了!”袁朗接著對薛志平道,“薛大人,要不你再等等,也許州牧大人還不知道你來了,不定知道你來了,一會就召見你了也不好!”
“呵呵,在下看比不過袁將軍你啊,你請吧!”
薛志平甩袖而去,真的是氣的不行。
“黃帥,你看那老子,好像你欠他錢似的,要不要我去整整他!”
張燕低聲跟袁朗了一句,只要袁朗答應,這黑貨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更何況他們黃巾軍現在有三千兵卒在四周戍衛,簡直是想搞誰就搞誰。
“收起你那些招數,畢竟都是為冀州出力的同僚,窩里斗不是肥了外人!給我看緊點!”
袁朗罵了張燕一句,隨后來到了州牧府門前稟明了自己的身份,隨后早先得到通知的府中韓馥的親衛將他一人放了進去。
袁朗一進州牧府,首先看到的就是在府內值守巡邏的鞠義,此人昨晚有過一面之緣,所以今天又見了,免不了上前打個招呼。
“鞠將軍,昨晚有幸一見,沒想到這么快又再見了”
袁朗客氣,鞠義當然也不能視而不見,只見他上前與袁朗還禮道:“多虧了將軍的出手相助,今日的州牧府才能維持秩序!”
鞠義的守軍人數不多,大概在百來人,所以逼宮的人來文的他們還能擋得住,如果像今天這樣一下子鉆出來這么多人,估計他們再來兩百也擋不住,所以鞠義謝他,這是發自肺腑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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