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狼王仿佛能聽懂葉傷寒的話,它回頭看向葉傷寒,一臉的痛苦。
似是擔(dān)心自己停下來會改變主意,緊接著,狼王突然閃電一般竄入密林里,只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跑得沒影了。
“嗷嗷嗷……嗷嗷嗷……”
小白狼崽子似乎知道自己被父母拋棄了,葉傷寒的腳下,站都站不穩(wěn)的它發(fā)出低低的嗚咽聲,棉花糖似的,一雙眼睛甚至還隱隱噙著淚花,呆萌又可愛。
“小家伙,你也被拋棄了呢,也不知道當(dāng)初我被拋棄的時候是不是也像你這樣哭。放心吧,既然你爸把你托付給我,我一定會好好把你養(yǎng)大的……”
想著自己的遭遇,葉傷寒苦澀一笑,然后將小狼崽子抱入懷里下山。
此時已經(jīng)是夕陽西下,木家的院門口,翹首以盼的木槿看到葉傷寒抱著一只白色的小狼崽回來,她先是一愣,然后俏臉慘白,口中驚呼:“傷寒,你……你怎么還帶了一只小白狼回來?它……它不會吃人的吧?”
“……”
額頭上劃過無數(shù)條黑線,滿臉發(fā)窘的葉傷寒忙用哭笑不得的語氣說:“木槿姐,你沒看到這個小家伙那么小嗎?它連站都站不穩(wěn),怎么可能吃人啊?”
“可是……可是……”
木槿依舊一臉的緊張,想了想,貝齒輕咬的她又說:“可是我小時候就聽村里的老人們說,白狼不吉利呢,連它們的父母在生下它們之后都會選擇拋棄,狼群里的其他狼也都會襲擊、甚至選擇吃掉它們……”
“木槿姐,那些都是迷信的說法。再說了,你難道忘記我和狼王是朋友了嗎?沒有狼王的幫助,我們哪能采摘到那么多松茸啊?這只小白狼其實(shí)就是狼王托付給我?guī)兔φ疹櫟模乙欢ㄒ阉B(yǎng)大,這是對狼王的承諾。”
葉傷寒想了想,又說:“還有,你不覺得這只白狼的遭遇很像我嗎?當(dāng)歸叔以前就告訴過我,他在康城的花市撿到我的時候,我還在襁褓之中,尚不足月呢!”
“這……”
被葉傷寒這么一說,木槿立刻就不知道該怎么接了。畢竟這么多年了,葉傷寒雖然嘴上不說,可善解人意的木槿哪能看不出來葉傷寒對他小時候被親生父母拋棄的遭遇始終無法釋懷?
興許是聯(lián)系到了葉傷寒的遭遇,這時候,木槿再次看小白狼的目光已經(jīng)從之前的畏懼變成了心疼和無法掩飾的溫柔。
“傷寒,你可不可以讓我抱抱這只小家伙?”
說這話的時候,木槿的眸子撲簌簌的,難掩的都是期待。
“當(dāng)然啊!”
葉傷寒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將懷里因?yàn)橛行┱J(rèn)生而瑟瑟發(fā)抖的小白狼遞給了木槿。
“咿呀,它好可愛哦!”
小心翼翼地懷抱小白狼,木槿立刻就被小白狼身上那雪白的、軟軟的絨毛給吸引了,見小白狼因?yàn)檎J(rèn)生而始終朝著她的懷里蹭,她頓時就被逗樂了,她咯咯直笑,說:“傷寒,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只小白狼長得很像一團(tuán)棉花糖呀?真的好可愛哦,對了,它還沒有名字的吧,要不我們就給它起名為棉花糖好不好?”
“棉花糖?挺好聽的,不過這只小色鬼是公的,叫這個名字不好吧?”
葉傷寒挺郁悶的,因?yàn)樾“桌蔷谷灰恢痹谀鹃鹊膽牙锊洹?br />
“公的?小色鬼?”
聽了葉傷寒的話,木槿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識地埋頭去看懷里的小白狼。
當(dāng)看到小白狼的爪子這時候竟然就趴在自己胸前的豐腴上時,木槿的臉?biāo)⒁幌戮图t到了耳根子。
羞得不行的她忍不住白了葉傷寒一眼,然后用弱弱的語氣說:“傷寒,你瞎說什么呢,就算……就算它是公的,可是……可是它才多大呀?”
這個話題實(shí)在是太尷尬,趕緊的,木槿忙又說:“那……那你說應(yīng)該叫它什么好呢?”
說這話的同時,有意無意的,木槿刻意將懷里抱著的小白狼稍稍遠(yuǎn)離自己的胸脯。
“我想想……”
葉傷寒這會兒已經(jīng)給木槿盛了一碗飯,和木槿圍著飯桌相對而坐,他將木槿的小動作看在眼里,心中好笑,于是就笑著說:“木槿姐,你不也說了這個小家伙最大的特點(diǎn)就是特別白嗎,那咱們干脆就叫它大白吧?”
“大白?好嘛!”
木槿顯然不太滿意葉傷寒起的這個名字,小嘴兒微微噘起,但最終她還是含笑點(diǎn)頭應(yīng)下來,接著繼續(xù)用胖大海前幾天送來的牛奶喂小白狼。
葉傷寒哭笑不得地催促:“木槿姐,你先別喂它了,它現(xiàn)在還小,胃很敏感,吃多了該壞肚子了,你趕緊去把手洗一下,咱們該吃飯了!”
“哦……”
木槿依依不舍地將小白狼放到地上的大紙箱里,然后才去洗手。
沈傾心似乎是踩著點(diǎn)來的,葉傷寒和木槿才開始動筷,懷里抱著一個藍(lán)色文件夾的她已經(jīng)進(jìn)門。
有了昨天的尷尬經(jīng)歷,沈傾心今天終于是入鄉(xiāng)隨俗了,此時的她身上穿一套粉紅色的運(yùn)動裝,再配上腳上那雙白色的運(yùn)動鞋,齊腰的馬尾辮高高盤起,青春煥發(fā),明艷動人。
“咦?沈主任,你怎么來了?”
葉傷寒從昨晚躺床上開始就一直期待著今天沈傾心來找他,可這都晚上了沈傾心才不慌不忙地過來,讓他非常郁悶。
“沈主任,你還沒有吃晚飯的吧?快來坐下,我去給你拿碗筷。”
木槿非常好客,急忙招呼沈傾心落座,同時,她已經(jīng)小跑著回廚房拿碗筷。
“真是太巧了啦,我的確還沒吃飯呢,那我就不和你們客氣了哦……”
沈傾心一臉的難為情,不過她看滿桌家常小炒的時候分明雙眼冒光,不停地吞咽口水。
將沈傾心的舉動看在眼里,葉傷寒忍不住小聲地打趣說:“學(xué)姐,你是故意掐時間來我家蹭飯吃的吧?”
“那……那又怎樣?”
俏臉微紅,沈傾心當(dāng)即白了葉傷寒一眼,也跟著小聲地說:“學(xué)弟,你不會那么小氣吧?吃頓飯能怎么的,還能把你吃窮啦?”
木槿這時候剛好從廚房里出來,見沈傾心和葉傷寒交頭接耳的,那架勢就仿佛打情罵俏的小情侶,一時之間,心中本來就犯嘀咕為什么沈傾心老是往家里跑的她更覺心里不是滋味了,那感覺就仿佛醋壇子打翻了一般。
當(dāng)然,木槿大方得體,這種時候又怎么可能表現(xiàn)出半點(diǎn)不快?
盛了一碗飯之后,木槿含笑將碗筷遞給沈傾心,并說:“沈主任,都是些粗茶淡飯,你別嫌棄哦!”
“哎喲!木槿,咱們昨晚不是說好了嘛,既然咱們那么有緣能夠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就做一輩子的異姓好姐妹,我叫你木槿,你就叫我傾心,好不好呀?”
沈傾心才不會客氣呢,接過木槿遞來的碗筷,她一邊說話一邊大快朵頤地享受著滿桌的美味。
“嗷嗷嗷……嗷嗷嗷……”
某一刻,大紙箱里的小白狼“大白”突然叫喚起來,正在狼吞虎咽的沈傾心頓時被這萌萌的、神似小奶狗的叫聲吸引了過去。
當(dāng)看到大白的剎那,她更是雙眼冒金光,扔下碗筷就沖了過去。
蹲在地上,她一把將紙箱里的大白抱起來,然后用無比興奮的語氣說:“天哪!傷寒,木槿,你們從哪弄來的這只薩摩耶小狗狗,好可愛哦……”
“薩摩耶?”
木槿的見識有限,自然不知道沈傾心說的是一種犬類的名字。
葉傷寒則是一臉尷尬地解釋說:“沈主任,大白可不是薩摩耶,而是狼!”
“狼?怎么可能?它就是薩摩耶!”
沈傾心一邊寵溺地?cái)[弄著懷里的大白一邊用更加興奮的語氣說:“傷寒,我跟你說,我以前就養(yǎng)過一條薩摩耶,和這條簡直一模一樣呢,真是太可愛了啦……”
看得出來沈傾心是真的很喜歡大白,否則的話也不能忽略了葉傷寒去山里的目的是尋找蘭草。
說真話卻沒人相信,葉傷寒索性也懶得解釋了,再者,薩摩耶和狼的確長得挺像的,沈傾心作為外行人,哪能分得清?
葉傷寒幾次招呼沈傾心先吃飯,可已經(jīng)沉迷于逗大白玩的沈傾心卻不搭理,沒辦法,葉傷寒和木槿只能草草結(jié)束了晚飯。
事實(shí)上,葉傷寒一早就看到沈傾心放在飯桌上的藍(lán)色文件夾了,所以,幫著木槿收拾好碗筷后,他就忍不住問沈傾心:“沈主任,你今晚來我家該不會真的只是為了蹭飯吃吧?”
沈傾心這會兒只顧著和大白玩,她時不時會惡作劇般將軟綿綿的大白揉捏成各種形狀,或者給大白扎小辮子,將大白弄得嗷嗷直叫,興奮不已,自然沒有閑工夫和葉傷寒說話,背對著葉傷寒蹲在地上的她頭也不回地說:“你自己看看我?guī)淼臇|西吧,就在那個文件夾里面!”
葉傷寒更加好奇,于是就趕緊打開藍(lán)色文件夾。
“這……這是那片荒地的承包合同?”
看過文件夾里夾著的合同之后,葉傷寒徹底傻眼了。
若非親眼所見,他要如何相信,初來乍到的沈傾心以她自己的名義,僅僅只用了一天的功夫就無聲無息地把村里那連成一片、足有上萬畝的荒地給承包下來了?
文件夾里,但凡那片荒地有份的人家全都簽了合同,足有二十一份,囊括面積近三千畝。
剩下那七千多畝地不屬于任何一個單獨(dú)的個人,而是集體,沈傾心竟也和鎮(zhèn)上、市里的有關(guān)部門簽訂了承包合同,村里家家戶戶都跟著簽了字。
上萬畝荒地,合同上寫的承包年限是一百年,也相當(dāng)于買斷了。
葉傷寒粗略看了一下合同,稍稍核算了一下,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三千多畝屬于村民們的荒地,沈傾心按一畝五百塊的價格購買,一共花了一百五十多萬軟妹幣,而且已經(jīng)付了錢,相關(guān)的村民都簽了字按了手印,白紙黑字紅手印寫著呢!
要是把另外七千多畝屬于集體的地也算上的話……
腳底板、背脊以及額頭同時冒出細(xì)密冷汗,葉傷寒用近乎顫抖的語氣驚呼:“這……這得多少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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