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張寧已有自己的想法,只聽她回道:“夫君放心,算咱們答應(yīng),寧兒想,汝嫣妹妹現(xiàn)在的心情也無法答應(yīng),而且白帥傷勢未愈,這么大的事情,咱們也該先征求他的意見,并且還要等他痊愈能參加婚禮的那天才行!寧兒想好了,明天白帥要啟程回黑山養(yǎng)病,寧兒也剛好一同回去在旁照應(yīng),一來好補償白帥,二來,也好把夫君與妹妹的婚期給定下來,夫君你看如何?”
袁朗一驚,他從未聽張白騎回黑山的事情,張寧還是從哪知道的。
看到自己夫君吃驚的樣子,張寧將一封信札遞給了袁朗,道:“稍早時候你不在,白帥遣人送來的告假書涵,寧兒代夫君拆閱了,還請夫君諒解!”
袁朗不惱張寧私拆信件的事情,他只是對張白騎的突然離開有點觸不及防,如今戰(zhàn)后一大堆事情要等著他處理,而張白騎無疑是他最好的幫手,如今連張白騎都離開了,他豈不是猶如他袁朗也失去了一只臂膀。
“黃帥在上,屬下張白騎頓首再拜,屬下近日來頓感身心困乏,雖知百廢待興之際乃用人之時,然屬下力有不逮……”
袁朗將張白騎讓人代筆的書信從頭到尾看了三遍,看完之后他可以明確的知道,張白騎真的是去意已決了,自己再想留他,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而對于張寧祈求同回黑山的決定,袁朗也同樣沒有拒絕的道理,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不由己,張寧身體虛弱,自己作為丈夫,已經(jīng)不能丟下一大攤子事情不管,而整天陪著她。
張寧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自己,有一定的原因是體諒袁朗的身不由己,她知道,自己一日在袁朗身邊,自己這個夫君不能心無旁騖的整治郡城,而自己此時又幫不上任何的忙,與其留下來礙事,倒不如跟張白騎父母一起回去,也好完成她上面所想的兩個心愿。
“何時出發(fā)?”
袁朗合上張白騎的信件,望著自己的妻道。
張寧知道袁朗是在內(nèi)心做出了很大的決定才允許自己的離開的,于是她再次撲進了夫君的懷里,意綿綿的道:“明天一早,車駕寧兒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
袁朗這才知道,難怪張寧今天胃口大好,原來堵在她心中的一塊大石總算是落地了,/產(chǎn)加上張白騎的受傷對張寧的影響不,如今一件事已經(jīng)放下,一件事已經(jīng)找到了補償?shù)姆椒ǎ詮垖幗裉斓玫搅酸尫拧?br />
聽張白騎以及張寧明早走,袁朗不由得憐惜了自己的妻子起來,他們結(jié)婚以來聚聚散散的,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不短,可是總因為不能過上普通夫妻們的生活而感到有所缺失。
在這個亂世,過多的期盼正常人的生活,其實那是一種奢望,他們每天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只要能看到明日的朝陽那是最大的期盼,至于天平之世的正常凡人生活,現(xiàn)在來,其實還很遙遠。
萬年公主曾經(jīng)抨擊過袁朗,他戰(zhàn)敗顏良之后再無目標(biāo),不過現(xiàn)在袁朗又突然找到了目標(biāo),那是過正常老百姓的生活。
大目標(biāo)袁朗不敢想,他在內(nèi)心里已經(jīng)給自己定下了一個目標(biāo),那是振興常山郡,讓常山郡成為當(dāng)今亂世之中難得的樂土,他要讓這里沒有戰(zhàn)亂,沒有饑餓,讓城的百姓包括他自己以及整個黃巾軍的將士們,都能過上普通百姓的生活,這是他的下一步目標(biāo)。
袁朗將懷里睡熟過去的張寧抱上了睡榻,他給張寧蓋上被褥,而自己卻失眠的坐在了榻邊。
回想過往,袁朗突然想起了老家的父母,嫂子以及許久不見的侄子,雖然這些人都是他穿之后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但是他已經(jīng)找不到除了自己身邊的這些人之外,還有哪些值得自己去懷念的人呢。
父母,嫂子,侄子,這些人都是占據(jù)著袁朗一生之中十分重要位置的人物,他們雖非嫡親,但是他們占據(jù)了袁朗內(nèi)心之中迫切需要被占據(jù)的這幾個稱謂的位置。
“爹娘,大嫂,瓜子,你們還好嗎?”
想著想著,袁朗不由得落下了熱淚,他離家已經(jīng)有了一段時間,他如今想起,頓時情感奔潰,一發(fā)不可收拾。
袁朗想著自己這一路走來實屬不易,如果不是遇到張寧,他真的不敢現(xiàn)象離家出走的窮子還能不能活滿一年。
如今的老家,應(yīng)當(dāng)是在曹操的治下,這可是個風(fēng)云人物,袁朗應(yīng)當(dāng)高興,因為兗州這個地方總體來在曹操的治理治下還算太平,沒經(jīng)歷過太大的戰(zhàn)爭,因為曹操基上都是主動出擊,很少在老家打防守反擊的。
可是接下來袁朗一想,又怕了起來,他歷史記憶當(dāng)中,唯一記得兗州有戰(zhàn)事的好像是呂布從長安出逃之后,趁著曹操替父報仇,外出討伐陶謙之際,被陳宮等人擁立為兗州之主的事情,后來曹操得知老家丟了,氣急敗壞的想再奪回來,這才將兗州置于水深火熱之中了,算算時日,也是這一年多后的事情了。
想到這,袁朗不禁給家人祈福起來,希望他們能躲過這場浩劫,但是袁朗終究知道,人逢亂世生命便如同草芥一般,縱然你想方設(shè)法的趨吉避禍,仍然很難保周,思緒至此,袁朗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較,家人終究還是帶到自己身邊來較為妥當(dāng),如今自己坐擁常山郡、帶甲數(shù)萬,雖稱不上一方諸侯,然抵御一些勢力的進擾還是綽綽有余的。
有了解決的方案,袁朗的心思這才沉淀了下來,他守在張寧榻邊渾渾噩噩的睡去,直到東方放白,一縷預(yù)示著美好新一天的陽光,透過窗欞照射了進來,直印在了自己的臉上,方才醒來。
“寧兒?”
袁朗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多了一件蓋住腹部的被褥,而張寧的人影卻消失不見了,一摸床單,尚有余溫,明張寧剛起身離開不久。
“來人!”
袁朗喚來了早班伺候的婢女,見她們早候在了門外,連忙問道:“天女現(xiàn)在何處?”
婢女中有人立即回道:“啟稟黃帥,天女剛盥洗完去了伙房,是黃帥您吃白面饅頭,她想親自給你做頓早飯呢!”
袁朗一聽,頓時急了,著急忙慌的穿上靴子,還不忘訓(xùn)斥這幾個婢女道:“糊涂,天女身子還虛著,你們是如何伺候的!”
這事也不能怨這些婢女,以張寧的身份她想去哪去不了,可是袁朗這時候已經(jīng)顧不得什么道理了,總之張寧目前的身體狀況除了修養(yǎng),其它一切事最好都別碰。
袁朗匆匆的在婢女的輔助下盥洗完畢,隨后一抹臉,徑直往伙房去了,張寧帶病下廚這不是胡鬧嘛,不行,他得把她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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