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袁朗對此卻有著不同的看法,他此時正是一籌莫展之際,很不容易看到了一位還算是有些賢名且自己曾經(jīng)有過一面之緣的這樣一個熟人,看來不在其身上動點心思,還真就無法度過眼前的難關了。rg
“你們二位不必在那長吁短嘆了,這崔季珪是出淤泥而不染也好,真的是沆瀣一氣也罷,總之咱們的突圍計劃看來還是要落實在此人身上!”
袁朗很肯定的了這么一句。
“主公的意思是……想以此人作為突破口?”
趙云反應極快,一下子就點中了袁朗的話中要點。
“沒錯,子龍你且看,這崔季珪跟之前的裴光霽略有不同,他帶來的不是兵卒、武將,而是一車隊的糧草,很顯然,袁紹拉攏他的不是兵力,而是看重的這后勤保障。新援竟然到了,這顏良肯定是坐不住的,想必一場更為慘烈的攻城之戰(zhàn)馬上就要開始了,而這留下負責后勤的崔季珪,便是我等突出重圍的一個突破口,只要能服他棄暗投明,咱們突圍所要付出的代價便會降到最低!”
袁朗給趙云以及一側的謝家娘做出了自己的分析,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對與不對,總之他有一種預感,這崔季珪的出現(xiàn),冥冥之中就是給了自己一個嘗試的機會,他希望歷史上對崔琰的評價沒有誤判,他如果真是一位賢德蜚聲海內外之人,一定能明白當下的局勢,時候繼續(xù)跟著袁紹挑動戰(zhàn)爭,將冀州置身于刀槍劍戟的紛爭當中,還是權衡利弊,繼續(xù)維持冀州的穩(wěn)定和平,他崔琰自己心里應當有一個分寸才是。
“那主公,咱們當下應當如何?”
趙云對袁朗的見解以及分析持有保留意見,但是主公的話自己必須服從,于是請示下一步的計劃或者是方案。
而謝家娘在一旁默默不語,她不是袁朗的直系下屬,但是當前的局勢已經(jīng)很明朗,自己的龍虎山以及完的依托在袁朗的麾下,所以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以袁朗馬首是瞻的態(tài)度,只要袁朗一聲令下,她謝家娘絕不會違背。
袁朗雖然沒能將二人的心態(tài)分析的透徹,但是目前他也是束手無策,除了自己先前的分析,他實在找不出能從這近七萬人的軍隊當中不付出代價的闖過去。
兩敗俱傷,對袁朗而言是下下策,如果能最大限度的保留實力回到常山郡,那么他或許還能能力挽回現(xiàn)在的敗局。
“眼下嘛,雖然不想等,可是看來也是無計可施了!”袁朗接著道,“子龍,你安排人在這里盯著,另外派幾個機靈點的出去靠近點抓幾個敵軍的斥候回來,我有大用!”
“諾!主公放心,這些事末將這就去辦!”
趙云著率先離開了潛伏的地點。
隨后袁朗帶著謝家娘也安的撤了回來,并且不作停留的直接回了軍隊的所在地。
一回到軍隊臨時駐扎的地方,袁朗立即下令軍隱蔽躲藏,并且派出斥候分散到方圓五里的地方進行警戒。
這近兩萬人的軍隊要藏起來可不是個容易的事情,不過在這崇山峻嶺、樹林森森的地方,這點難題并不再難辦,而且這一躲藏起來居然渾然一色,人隱身與大自然中,瞬間就仿佛消息的一干二凈了。
袁朗安排完這一切之后,他這才得空來到了甄姜所在的車駕上,那里正躺著甄儼,而且聽已經(jīng)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這不能不是件讓人欣喜的事情。
袁朗在甄姜的車廂里一待就是一個多時辰,這段時間里袁朗獲得了難能可貴的寧靜,他借助這個機會跟甄姜溫情的交談了許久,當然,中途也慰問了甄儼的傷情,好在后者還算神志清醒,對袁朗的關懷表示出了感激之情。
就在甄姜將話題轉移到詢問允兒下落的問題上,就在袁朗不知道如何回答之際,突然趙云如救場一般的出現(xiàn)了,并且回稟袁朗,他們幸不辱命的活捉來了兩名敵軍斥候,而且就被押在了車駕的外面,等著袁朗問話。
袁朗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脫身的機會,他囑咐甄姜好生照顧甄儼,便鉆出了車廂,辦正事去了。
“妹妹,不是哥哥你,主公很顯然不想回答你剛才的問題,而且事不關己己莫操心,允兒姑娘只有兩個去處,一個是正如主公所言的她已經(jīng)先行回了郡城,第二個便是自行離去了,就這兩種情況無論是哪個你都不該詢問,你聽哥哥的,以后只過好自己,切莫操心,尤其是詢問主公,這都是避諱的事情!”
就在甄姜彎身給甄儼喂水的時候,甄儼語重心長的對自己這個純良的妹妹道。
甄姜手上喂水的動作雖然沒停,可是甄儼的話她還是聽得清楚的,她也不知道袁朗剛才為何對允兒的去向閃閃爍爍的,總之她從袁朗的身上很難再感覺到初見時的那份坦誠,好像對方的心里對自己藏著秘密似的。
“二哥,我知道了,你莫再話了,還是睡會兒養(yǎng)養(yǎng)精神吧!”
甄姜放下水缽,用干布給甄儼擦拭了嘴邊的水珠,隨后給其蓋好被褥,最后挑起窗簾出神的望著外面。
甄儼不再話,聽甄姜之言的閉上了雙目,不久之后便沉沉的睡去了。
而甄姜所注視的地方正是袁朗審訊兩名敵軍俘虜?shù)姆轿唬恢涝室婚_口了些什么,只聽得那兩名敵軍斥候連聲呼嚎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甄姜又看了一會兒,也聽不清袁朗跟那些俘虜在那問一句答一句的些什么,自覺有些疲憊的她這才放下了窗簾,趁著自己的二哥甄儼睡熟的間隙,自己也肘部按在案桌上,右手支撐腦袋也悄悄的睡了過去。
這一睡足足睡了有一個時辰,讓甄姜醒來的還是前來送午膳的兵卒。
“等等,你且回來!”見兵卒要走,甄姜忽然喊道,“我且問你,你家主公何在?”
那兵卒從始至終連正眼都不敢瞧甄姜一下,他早就聽自己主公的這位未過門的夫人乃是一位仙子般的人物,誰瞧了都是對她的不敬以及褻瀆,故而他一直都是唯唯諾諾的,直到甄姜喊他,他也不敢抬起頭來。
“夫,夫人,的職位卑微,不敢打聽主公去向,也實在不知,請夫人恕罪!”
那兵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道。
甄姜看出了那人的緊張,故而溫言細語的回道:“倒是我唐突了,你且下去吧!沒事呢!”
“諾,的告退!”
那兵卒告退而下,想必這段經(jīng)歷夠他在弟兄們面前吹噓好幾天的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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