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想想好長時間沒有吃烤肉串了,決定從烤肉串吃起,如果沒有問題,就等于解一解饞蟲了。
他坐在麥克風面前,對正在“老臨威烤串”門口猶疑不決的執(zhí)法隊員隔空喊話,讓他們送一些存疑的烤肉串過來。
三十多支烤肉串被送了過來,郝俊仔細看了看,應該是分屬于兩批的。執(zhí)法隊員介紹說是同一價格的,而且是同樣的預調口味,所以出現(xiàn)兩種感官不同的就讓人生疑。
郝俊各拿了一支,走到飲水機前,左手拿著肉串壓下開關,讓肉串前端置于水流下,右手搓洗著穿在最前端的肉塊。
然后湊到鼻子前仔細聞了聞,因為依然有調料的味道,還是剛剛被烤制過,聞不大出是否**變質。
看看肉質不怎么緊實了,不過有可能是因為沖洗和浸水。
他咬住其中一塊相對而言緊實些的,放進嘴里咀嚼著。
執(zhí)法隊員們都有些汗顏,不論那兩串肉有沒有問題,沖去了調料,肉塊還浸了水,吃起來口感可想而知。但為了最大限度地排除調料的干擾,也只能這樣做。
其實這還在其次,因為他們都知道僵尸肉可能對身體造成的危害,所以都不愿意用入口的方式進行鑒別,卻沒想到堂堂的特訓處處長都不在乎,以身試毒。
其實郝俊沖洗肉塊的原因比他們想象的更復雜,如果有過多的調料,郝俊“看”到的場景將太過繁雜。沖干凈之后,就會突出肉塊本身的“經(jīng)歷”。
盡管去除了絕大部分調料,但調料腌漬的過程也屬于肉塊本身的經(jīng)歷,依然會映射在他的腦海里,就像親眼看著人在操作一樣。郝俊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
繼續(xù)后退一步的切割工序也很正常,一步一步的,很快就退到了集中宰殺的場景,一切正常。
郝俊放心地把肉串后半截的肉塊擼在了嘴里,真香!
當他咽下了這串烤肉,開始品嘗另一串前端被沖洗干凈的肉塊時,下面就開始竊竊私語了,不明白郝俊為什么先吃光了上一串再品嘗這串,調料的味道不會影響判定么?難道是覺得沒了調料又浸了水確實難吃,所以要中場調節(jié)一下?
郝俊不理會其他人怎么想,他的神情開始冷峻起來了,因為入口的感覺明顯不同!真的是不怎么緊實,有一點點糜爛的感覺,甚至品嘗不出纖維的質感。
更重要的是,他連續(xù)看到了四次調料腌漬的過程!
有一些老字號,的確有多次腌漬、分層入味的講究,但一個烤串店同一天呈獻給顧客的同一價格、同一預調口味的肉串,絕不可能出現(xiàn)不同的腌漬方法。
郝俊認為只有一種解釋,腌漬了三次還掩蓋不住肉質的異常!
郝俊不由得一陣惡心反胃。
他之所以敢這樣嘗試,也是因為自己有個百毒不侵的身體,卻忘記了會有下意識的反應!
他立刻吐掉嘴里的肉,倒了杯水反復漱口,直到心里覺得舒服了為止,又接著吃了幾粒葡萄,才清了清嗓子,對著麥克風高聲宣布:“老臨威烤串的肉質有問題!做餐飲是良心工程,這里的經(jīng)營場地是我們免費提供的,老臨威烤串每年可以節(jié)省約五萬元的房屋租賃費用,卻為了多賺黑心錢,用問題肉串愚弄消費者,除了接受有關部門的處罰外,摘掉牌匾,驅逐出本市場,永遠不得入場經(jīng)營。”
老板老兩口大聲喊冤。
郝俊讓沐霜宜送一支無線麥克風過去,既然他們覺得冤枉,就讓他們給個合理的解釋,免得有人借此做文章。
等他們麥克風在手,郝俊直接問他們:“肉質的問題,你們心知肚明,我也不和你們瞎掰扯,你只需要當眾解釋清楚一個問題,為什么要把切好的肉塊腌漬多次?”
老兩口先是一愣,然后老板解釋說:“有時候預調的比例不那么精確,所以可能腌漬不到位,就需要多補充腌漬一段時間。”
郝俊很是不屑:“扯謊之前能費點腦子么?你們烤了多年的肉串,加工程序重復而又單一,可以說閉著眼都能預調,偶爾的比例不那么精確可以理解,但需要補充腌漬三次就很讓人費解了,除了掩蓋肉質的異常,還有其它解釋么?”
老板忽然反應過來,“郝處長這話從何說起?最多只補充腌漬一次,哪有三次,更不用說多次了。”
郝俊冷笑一聲,“回話前想清楚,五星級的墨島大酒店的名廚還得喊我一聲師父,我連肉塊沾染了四層調料都嘗不出來?你以為我是隨口說說的?”
老板不由得汗如雨下,本來還有圓謊的可能,剛才的話卻讓自己難以再圓了。
他這一啞口無言,在場的人當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都不約而同地譴責起來。
老板娘連忙辯解說:“郝處長,我們進的都是好肉,前天冰箱壞了,所以肉質稍微差了一點點,但不影響食用,我們自己也吃,你不信我吃給你看。”
老板娘從烤爐旁邊拿了一把肉串,大口吃了起來。
老板也趕緊有樣學樣,抓起一把肉串大吃起來,因為吃的太急,噎得涕淚交流。
圍觀的人褒貶不一,有的覺得偶爾犯錯可以理解,誰家沒有老人啊,沒必要把老兩口逼到這個樣子。
有的覺得只為了賺錢的都應該嚴厲打擊,萬一把人吃出毛病來怎么辦?
還有的覺得這老兩口的口碑一直不錯,或許事情沒有那么嚴重,只是被這陣勢嚇著了,現(xiàn)在不正在大把吃肉串嗎?說明那些肉串吃不壞人。
馬上就有人反駁他的說法,在場的記者這么多,還有不少拿著手機拍攝的,老兩口解釋冰箱壞了和狂吃肉串的舉動只是為了挽回影響,要不然生意一下子就完蛋了,現(xiàn)在別說是吃問題肉串,就算是吃屎都有可能。
郝俊極盡目力,定睛看去,面色更冷,看來真的是不值得可憐。
郝俊從身邊的執(zhí)法人員手里挑出了十幾支問題肉串,剛想凌空甩過百米,扎在烤爐旁邊的桌子上,想了想更會讓人詬病自己嚇唬老人家。
他就讓那執(zhí)法人員把十幾支問題肉串送回去,請老兩口細細品嘗。
當那執(zhí)法人員把問題肉串送到老兩口面前并轉達了郝俊的意思時,老兩口面色突變,對視了一眼,微微一點頭,咬牙接了過去。
他們的表情變化被不少人看在了眼里,一時間議論紛紛,老兩口剛才吃的不是問題肉串!
郝俊對著麥克風喊話那執(zhí)法人員,讓他從余下的肉串里繼續(xù)篩選這種腐肉烤串,按照正常老人的食量,請他們各吃二十串烤腐肉。
本來老兩口接過問題肉串時就是強壓著心頭的不適,在郝俊“腐肉烤串”“烤腐肉”的刻意引導下,剛才又吃的有些急,頓時胃里開始翻江倒海了,“嘔”的一聲就吐了起來。
現(xiàn)場議論聲四起。
郝俊趁熱打鐵,“怎么?因為聯(lián)想到了腌漬腐肉的場景,所以還沒吃就吐了?”
有人直接喊話剛才說就算是吃屎都有可能的,原來這問題肉串比屎還難吃!老板的心簡直黑透了!
以前吃過他們家烤串的,都覺得胃里開始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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