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板已經抬升到了頂端,把出入口擋得嚴嚴實實,遲檜他們別來不及跑了,就算來得及出去,也自知跑不過郝俊的速度,再聽到郝俊威脅性的話語,更是體如篩糠,猶如末世來臨。
他們雖然能在昌陽這個地方呼風喚雨,但對于特工的了解只是限于影視和,那些匪夷所思的手段讓他們只有羨慕和驚嘆的份。
當他們意識到面對的可能真的是特工時,又是自己作死般去瞎對付的特工時,覺得現在想速死都可能是一種奢望了!
郝俊旁若無人地看了看這里面的陳設,雖然最多二十個平米,但麻雀雖,五臟俱。
而且也算有點格調,書香氣氛也挺濃的,桌子上還有沒寫完的大幅毛筆字。
看來這里面并不是經常性封閉的,或許是錢多了、壞事做多了,就比普通人怕死了,常在這里面待著覺得安穩些。
不過字寫的確實不咋地,可能只是有了錢附庸風雅罷了。
郝俊大喇喇地走到了書桌后面,往太師椅上一坐,看向了蜷縮在一起的三個人,“你們自己選擇一種死法吧,我會盡量滿足你們的。”
遲先、遲檜父子倆下意識地把湯裕壽往前推了推,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啊,現在這種局面,必須智囊出面,才有活命的可能,要不然哪句話的不合適了,把這位神秘莫測的特工惹毛了,絕對要死翹翹!而且死的不會太痛快!
湯裕壽雖然不情愿被推出來,因為有一種和魔鬼談交易的感覺,但他更不想遲先、遲檜父子倆亂話,不定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
湯裕壽斟酌了一下詞句,心翼翼的開了口。
“郝俊先生,其實這里面是有誤會的,我們核實了那天晚上的幾個電話,還在路虎車上發現了侯八的手機,就知道你做事留一線,沒想把事情做絕,要不然也不會找人或者用變聲器冒充侯八提醒我們了。你故意把侯八的手機留在路虎車里,實際上就是再一次提醒我們別再生事,所以我們今天沒打算和你撕破臉皮,只是想確認你的真正手段,和你交個朋友,然后拜托你和耿梁解釋一下誤會,證明激起他火氣的只是你找人或者用變聲器和他開了一個玩笑而已。”
湯裕壽話音剛落,侯八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哪有閑工夫找人冒充。”
湯裕壽一驚!因為侯八沒有資格到這里來!發聲的絕不是侯八!
只是短短的一瞬,他就十二分肯定地確認了聲音來自郝俊,面色變了幾變,馬上恭維起來。
“像!你模仿的真像!真不愧是特工!我早就覺得事發突然,你倉促之間怎么會連續找到發聲和侯八、遲檜那么像的兩個人?而且,變聲器在許多被模仿者特征不明顯的字句上會顯得像假聲,話的人和模仿者聲音差別比較大的時候,還會有一定的延遲。遲檜、侯八和我們老板通話的時候我都在旁邊,我仔細琢磨過他們的話,既沒有假聲的痕跡,對話也沒有延遲,真的不像變聲器。卻沒想到侯八的聲音被你模仿的惟妙惟肖!難道,遲檜的聲音也是你模仿的?”
遲檜的聲音馬上響了起來:“當然,我從來不用變聲器。”
這一次不僅是湯裕壽,遲先、遲檜也神色一變!
遲檜的嘴巴張了張,大著膽子問道:“這么,也是你以勾吟俐的名義報的警?”
郝俊馬上發出了勾吟俐的聲音:“你還真是有事,連報警人的信息都弄得到!”
湯裕壽見遲檜不知死活的想嘚瑟,怕他話多了有什么閃失,急忙接過了話頭:“貓有貓道,鼠有鼠道,為了長遠發展,不得不多交些朋友。比如,現在就真心實意地想和郝俊先生交朋友。”
郝俊嗤之以鼻,“真心實意?你自己信嗎?”
“我們真的是已經表現出了誠意!就像是我們發現了侯八的手機之后,確認了你曾經使用過,但我們并沒有把它交給警方采集指紋,也沒有向警方指出這”
郝俊打斷了他的話:“來來來,你過來。”
湯裕壽見他的面色不善,非但不敢過去,還下意識地往后退。
怎奈遲先、遲檜父子一起往前推他,他想想郝俊真要是收拾他,他也不可能躲得開,倒不如表現的配合點兒,于是就硬著頭皮走到了郝俊指定的位置。
郝俊把右手放到了硯臺上,除了大拇指以外的四根手指和半個手掌都觸到了墨汁。
然后他把手往那副毛筆字的空白處一按,手一抬,讓湯裕壽仔細看看,能看得清指紋嗎?
湯裕壽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回道:“看不清。”
郝俊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奇怪,仔細一看,剛按上的墨跡已經洇開了,這是宣紙啊!誰能看得清!
郝俊看了看周圍,站起身來,在墻上“吧唧吧唧”蓋著手印,直到基上沒有墨跡了,才“啪啪”地拍著湯裕壽的臉,“自己趴在墻上好好瞅瞅,只要能看清一個指紋,我就讓你死的痛快點兒!”
他轉身洗手去了。
湯裕壽趕緊湊到墻邊,卻瞬間瞪大了眼睛,看覺得匪夷所思,明明看到郝俊是一巴掌一巴掌的拍在墻面上,穩穩的落下,干脆的離開,沒有左挪右抹,也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可為毛一個完整的指紋都看不到?甚至掌紋也是模糊一片,所有的印跡都像是蠟筆畫似的!紋路那叫一個粗!
湯裕壽更加恐懼,這他媽什么手段?郝俊抬手的時候沒發現有什么異樣,怎么會出現這么詭異的事情?莫非,手上涂抹了特工專用的什么東西?但影視里的特工享受普通生活的時候,不可能一直是備戰狀態。
那這問題就嚴重了!郝俊這是早有準備啊!不想在任何地方留下指紋啊!不是預料到今天會出事,就是正準備要去辦什么事,卻被我們給耽誤了!這個王八蛋遲檜,竟然招惹到這么一個恐怖的存在!簡直是要害死老子了!還要害死他親老子!
遲先、遲檜見湯裕壽一會兒疑惑不已,一會兒恐慌不止,一會兒又咬牙切齒,他們實在是按捺不住好奇了。
再看看郝俊在慢慢悠悠地洗著手,不像要馬上挪步回來的意思,他們倆便快步走到湯裕壽旁邊查看那些印跡,不由得大張著嘴巴,竟然真的看不清指紋!這是要殺人不留痕的節奏么?
郝俊所擁有的壁虎體質,可以讓他的指紋、掌紋隨意念瞬間延伸或收縮1毫米到6毫米寬的褶皺,能根據需要,在任何光滑的平面上快速形成或解除真空吸附的狀態,可以像壁虎一樣隨處游走,攀爬墻壁如履平地。
他無意中發現,褶皺延伸時還可以模糊自己的指紋!
但是,他在用侯八的手機打電話時,匆匆忙忙的并沒想到要模糊指紋。只不過現在這樣一,就算他們不信以為真,也會更加震驚于自己的多重手段。
這不是在戰場上,他不可能真的殺人滅口,他要達到的目的是讓這幫家伙再不敢亂來,以免自己或者交換穿過來的會員經常處于遭人算計的危險之中。
當前要做的,是必須在他們的外援到來之前讓他們不敢再有針對自己的想法,所以他沒再隱藏自己可以展露的手段。
反正他們已經把自己當做難以揣摩的超級特工了,自己展露的所有手段,他們都只會當做特工應該擁有的手段,從而更加忌憚自己。
郝俊已經觀察過了,可能是由于他們常在這里做些不敢見人的事兒,不想留下任何證據,所以整幢別墅的監控設備都是瞄向外面,自己再怎么盡展手段,也不會留下影像資料,沒有傳到公眾視野里的可能。
如果他們三個敢無腦泄露自己的秘密,那么,就只有想辦法讓他們閉嘴了!
這一點,沒有絲毫緩和的余地!
郝俊糾結著要不要通過他們制止外援的到來,那樣的話,當前的危機可過,但以后呢?
他們事到臨頭才找的外援,當然是覺得外援能對付得了自己,今天如果不把外援打服了,以后絕對有麻煩!
那么,還是今晚和那個外援直面相對的好,總比整天防火防盜防報復好得多。
但當前究竟怎么做最合適,郝俊還沒考慮到完美無暇的方案。
其實那么點墨汁根就用不著清洗,因為所有的褶皺在收縮時,都像有自潔功能似的,什么臟東西都會脫落,無論手指還是手掌,都變得非常潔凈,他只是借著清洗墨汁單獨思考一會兒。
遲先、遲檜和湯裕壽三個人緊急商量了幾句,只是幾句而已,多了怕郝俊疑心他們想什么餿主意。
然后湯裕壽就直接和郝俊談到了用錢買命的問題,遲先當著郝俊的面打開了暗格,露出了三大捆紅彤彤的毛爺爺,還有不少黃金、珠寶、銀行卡和有價證券。
老實話,郝俊還真的有點眼熱,但他絕對不能接受用錢買命這個條件,那樣一來不但事件的性質變了,而且逼格大大降低,對他們的威懾力必定要打個大折扣!
所以,郝俊只是瞥了一眼,就把目光飄了出去,不咸不淡地了一句:“你們覺得我會缺錢么?”
三個家伙的心臟不約而同地“咯噔”一下子!
他們身不由己地面面相覷,這可是最后的招了!
難道,今天必死無疑了?
可惡的灰面獸!怎么還不來?難道你只想趕來為我們收尸、報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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