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屬于繁華地帶,圍觀的人很快就聚了一大堆。
后來的一聽前面那些人敘述的事發原因,再聽到尖耳朵等人的接連不斷的話語,都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代瑾。
代瑾感到了莫名的悲哀,她萬萬想不到,傳中的三人成虎,竟然降臨到了自己身上!
為了擺脫困境,她聲嘶力竭地要求圍觀的人報警。
一個看著面相就不善的中年婦女刻薄地挖苦道:“現在這世道還真是變了,偷漢子被逮住了還向警察求救,你以為那是你的私人保鏢啊!隨叫隨到啊!”
代瑾大聲辯駁:“你不要聽他們胡!我如果真的是出來偷人被逮住了,怎么可能丟人還丟到警察那里去?那不等于把骯臟的名聲坐實了嗎?”
“嘁!這年月什么稀奇事沒有?盜墓的缺氧昏迷了,同伙還打11求救呢!攔路搶劫的被憤怒的群眾追的無路可逃了,還報警求保住命呢!”
代瑾被噎住了,她忽然就想起了樊樺的私人保鏢,她有些后悔自己體驗這個城市的夜生活了,也后悔沒有“項鋒”那樣的保鏢隨行。
馬路斜對面,一輛豪車緩緩停下,車內的人雙眼注視著這邊,搖下了車窗,想聽聽發生了什么事。
車內不是別人,正是代瑾剛剛想到的樊樺的私人保鏢——取代了項鋒的郝俊。
郝俊來是夜游車河,想更深切的融會貫通項鋒的記憶,卻不料遠遠地看到代瑾有了麻煩。
他的目力遠非常人可及,耳力卻和常人無異,遠遠的幾乎什么情況都沒聽到。
圍觀的人群中,有一個夾著公文包的男子覺得代瑾的話可能是真的,想幫她報警。
那面相不善的中年婦女斜著眼道:“還真有心疼偷漢子的,你以為幫了個忙,人家就會……哼哼,省省吧,看她穿那衣服,就知道你養不起!”
公文包男子不樂意了,“你怎么這么話?萬一真是被冤枉的呢,不行,我得報警!”
他剛掏出了手機,不遠處一個老大爺道:“你可別沒事找事了!你來的晚不知道,人家男人心疼她,一直沒舍得收拾她,你看被她男人逮住的那奸夫,一會兒挨一拳,一會兒又挨一腳,那奸夫不停的求饒不,還掏出了好幾千塊錢求放過,你報警的時候什么?要求警察保護沒被自家男人收拾的蕩婦?要求警察把抓住了奸夫的她男人抓起來?你丟人不丟?”
公文包男子毫不猶豫的收起了手機,連聲道謝,“謝謝你了大爺,謝謝你了大爺,差點兒稀里糊涂的丟了人!這女人裝的太像了!”
旁邊的人附和道:“多虧了那老大爺提醒你,要不然被你媳婦知道了,肯定以為你也和那蕩婦有一腿,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的是啊!龜孫子王八蛋才為這種事麻煩警察叔叔呢!我真特么糊涂!”
來旁邊還有幾個覺得應該相信代瑾的,聽到了他們的話,不由自主地收起了手機,不只是怕自己變成了龜孫子王八蛋,還怕身上被潑污水啊。
代瑾簡直要被氣炸了,痛罵混淆是非的中年婦女和那個看似好人的老大爺。
因為她被氣得快昏頭了,自然就有些口不擇言了,被那中年婦女抓住了把柄,好一頓炮轟加機關槍掃射。
公文包男子也開始有理有據的指責代瑾了,輿論已經完一邊倒了。
郝俊因為在馬路對面實在是聽不清,此刻已經站在了人群最后面。
他肯定代瑾是被冤枉的,但他卻沒有出手幫忙的打算,因為他覺得不太對勁。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一旦介入,就失去了局外人的優勢。
反正代瑾也沒有生命危險,他決定等等看看。
酒吧里出來了一個五大三粗的保安,正是那位像樹一樣的保安。
保安的大眼睛一瞪:“你們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竟敢在這里瞎胡鬧,欺負我們隊長不在家是吧?”
尖耳朵反唇相譏:“保安哥,這可不是在酒吧里邊,你管的也未免太寬了吧?”
“你腦子有病吧?酒吧門口等于是你家?別在門口影響我們正常營業,走,去我們辦公室解決!”
尖耳朵急忙看了看周圍環境,馬上堆上了笑臉,口中的哥也變成了大哥,“大哥,還真是對不住啊,沒意識到還在你們的地盤上,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保安眼一瞪,一把抓住了尖耳朵的胳膊,“想走?晚了!去辦公室!”
那中年婦女打起了抱不平:“哎,你這保安的立場有問題啊,你怎么把抓奸的人給抓住了呢?”
保安嗤了一聲,“抓奸?他抓奸?得了吧!停車場的同事剛剛已經把門外的情況通告我了,要不然我出來干嗎?他們這是演戲給你們看呢!他們想在里面搭訕那位女士,被人家拒絕了,這才追了出來,大概是怕你們阻止,才演了這么一出!”
眾人恍然大悟!立刻開始一邊倒的指責尖耳朵他們。
保安抬起一只手往下虛壓了壓,待到大家的聲音稍停,他看著三角腦袋語氣嚴厲的道:“你還抓住人家的手腕子干什么?”
三角腦袋見尖耳朵都不反抗了,他也懾于保安的高大威猛,連忙撒開了手。
代瑾的嘴角一抽,左手連忙抬住了右手腕,剛才被攥的又疼又木,突然間被撒開了往下一沉,更是疼的鉆心。
保安使勁捏了捏尖耳朵的胳膊,尖耳朵疼的哎吆一聲!
保安冷笑道:“你也知道疼?咋不知道憐香惜玉呢?你看看人家的手腕子,通紅通紅的,還不拿出點誠意來!”
尖耳朵連忙示意剛才“飾演”奸夫的同伙送過兩千塊錢去。
代瑾右手疼的難受,左手在按摩著右手,沒有手接錢不,她也不想接這錢。
保安問代瑾:“這位女士,你覺得傷情嚴不嚴重?”
代瑾咬牙道:“疼,很疼。”
保安又是狠勁一捏尖耳朵的胳膊,“你的誠意不夠!”
尖耳朵連忙叫道:“五千!給五千!總可以了吧?”
代瑾依然不想接錢。
尖耳朵威脅道:“你可別給臉不要臉!老子可是道上混的,信不信”
保安又是狠勁一捏,尖耳朵身不由己的哎吆起來。
保安慢條斯理的道:“你是道上混的是吧?以為我不知道你幾斤幾兩?也就是比我嘚瑟一點罷了,可我有我們隊長罩著呢,有我們老板罩著呢,你老人家是誰罩著呢?要不要讓我們隊長親自去府上拜會拜會?”
尖耳朵臉色一變,“不用了,不用了,不用麻煩了。”
保安瞪著尖耳朵那個拿著錢的同伙,“你老大告訴你再給五千,你干嘛只拿三千,怨不得人家不接呢。”
尖耳朵趕緊出聲了,“我的就是一共”
保安又狠勁一捏,尖耳朵趕緊嘶嘶著改了口:“再給五千,一共七千,一共七千!誠意夠了吧?”
那個同伙把七千塊錢合在一起遞給代瑾,代瑾依然不想接,那家伙直接拉開她的包塞了進去。
保安再次詢問代瑾:“你覺得傷沒傷到骨頭?”
代瑾微微活動了幾下,搖了搖頭,“好像沒有,謝謝你了。”
“你用不著客氣。這里來就是我們的職責范圍,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你也真是的,都和你了在我們的地盤上不要怕他們,你突然就跑也不打個招呼,如果我幫你看住了這些家伙,你還用得著吃這個苦頭嗎?”
代瑾覺得他這是給酒吧貼金、給自己貼金,卻也不好破、不好反駁,畢竟人家幫助自己擺脫了困境。
公文包男子插話了:“這么大的酒吧,哪能沒點兒背景?你怎么連保安都不相信?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圍觀的人也紛紛稱贊保安的盡職盡責。
保安再次問代瑾:“看你的樣子不像是缺錢的人,如果你覺得這不是七千塊錢能解決的事兒,執意要報警的話……你的手不方便,我可以幫你。”
三角腦袋冷哼了一聲,“報警?就我們這點事?哼哼,只怕做完了筆錄就出來了,還罰不了七千呢。”
代瑾的心中何嘗不知?這點事關不住人,還會把這些人得罪的更死,只怕想離開這座城市也會有些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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