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提上樣品,邁步走上臺階,卻不由得啞然失笑。rg
百花心鮮花店的門口,竟然也有南云省天麗花業昌陽總經銷的銅牌!
當他推門進店后,發現這家店的面積和香思鳥、緣海真的沒有可比性,最多七十個平方。不過在昌陽市主賣鮮切花的店里面也算是大的了。
店里除了一看就像是顧客的三個人和五個像是店員的年輕女子,還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高個女人。
郝俊查閱上信息的時候,見到過這位高個女人插花的圖片,這就是店里的老板——荀望芝。
三個顧客是三撥人,五個店員或者在做介紹,或者在包花束、做鮮花禮盒,荀望芝就自己向郝俊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打著招呼:“帥哥,歡迎光臨百花心,想買什么花?想送給什么人?”
郝俊晃了一下手中的袋子,“你好老板,我不是買花的,我是來推銷一款新奇浪漫的電子產品,你看在哪里為你演示一下?”
荀望芝向門外張望了一下,“沒開車呀?你是哪里的?”
郝俊指了一下自己的自行車,“離家近,騎著自行車就過來了。”
荀望芝看了看自行車,又打量了一下郝俊,“離家近?聽你的口音也不像地的。”
“我的老家離這兒挺遠,可我在火車站上班,是安檢員,正式職工,你如果常坐火車的話,應該見過我。”
郝俊之所以強調自己是正式職工,是為了讓對方充分信任自己。
荀望芝一下子想了起來,“我前幾天坐火車去南云省的時候,你就坐在安檢機后面!你推銷的是什么東西?不會是他們在火車上賣的那些亂七八糟、夸大其詞的玩意兒吧?”
郝俊指了一下墻角的像是辦公室、休息室的隔間,壓低了嗓音:“老板,咱們上那里面演示一下吧,先別讓顧客看見。”
荀望芝立刻和店員們打了招呼,帶著郝俊進了隔間。
兩個人正式認識了后,郝俊照著在香思鳥演示的流程,給荀望芝演示了一遍。
荀望芝的驚訝程度不亞于冉梓,立刻上手進行實驗。
耗光了兩個意念投影燈的電以后,荀望芝才意猶未盡的停止了實驗。
她認真回憶了一下,印象中絕對沒見過類似產品,甚至沒有聽過。
她仔細端詳著只有半個花生米大的意念投影燈,“郝俊,這是國內產的還是國外產的?”
“國內,不過產量很有限,你在市面上肯定見不到,等于是限量珍藏版,只有144個。”
“都在你手里?”
“都在。”
“批發價是多少?市場指導價是多少?”
“4,賣上588應該很輕松吧?”
荀望芝搖了搖頭,“利潤空間有點,你知道我們鮮切花的利潤嗎?”
“大體上知道一些。”
荀望芝拉開了面朝店內的窗簾,指著一個店員正在往禮盒里組裝的玫瑰:“像那種玫瑰,算上了運費,一朵只有六毛八,裝到了盒子里、包在了花束里,可以算到五塊錢一朵。他們左前方花筒里的那種玫瑰,算上了運費只有四毛六,我通常都是賣到三塊錢。架子最上面那些大個的,一朵不到一塊錢,但我可以賣到七塊錢。這樣一對比,你的利潤空間不是一般的。”
“但是鮮切花損耗不,我這東西可放不壞。”
“損耗?那是生意不好的花店,像我們這里只有極個別的鮮切花損耗過半。就拿玫瑰來,花瓣如果焦了邊,可以把焦邊的地方剪掉。花瓣整片枯萎了,可以把整片花瓣扯掉。枯萎了一片扯一片,枯萎了一層扯一層,你就是轉著圈兒的扯掉了十幾二十片,也不耽誤賣,有多少人知道花瓣少了就不新鮮了不禁放啊?你給他整束花便宜個十塊八塊的,明明是在處理樣品或者貨底子,他還以為得了大便宜連連道謝,把你當好人呢,保管下次還來!”
郝俊覺得在這一條上無法服她,就轉了話題。
“荀老板,如果你的店里擺上這么高大上的東西,還是限量珍藏版的,絕對拉升顧客的購物體驗,會給顧客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也會提高貴店的關注度。即便是這款產品賣完了,他們也會經常來看看有沒有其它新鮮玩意兒,來了總不能空著手吧,在哪里買花也是買,你們順帶著又能多做好多生意。”
郝俊的話讓荀望芝無法反駁,便也轉了話題。
“郝俊,你給幾家店鋪過貨了?”
“沒有,一家也沒有。”
荀望芝笑了,“你可別蒙我,昌陽的鮮花店稍微大一些的,差不多都集中在南面那條街和這條街上,我找個人一轉悠就都清楚了。”
“你放心吧,荀老板,這一點我可以打包票。”
荀望芝把身子靠在了椅背上,用玩味的笑容看著郝俊。
“你就在昌陽上班,在昌陽的鮮花店推銷東西,不可能不先打聽打聽。我這個店論數量和品種不如香思鳥,論銷量和人脈不如緣海,論面積和新奇不如七彩戀歌,論地理位置也不占太大優勢,你怎么可能先上我店里來?”
做了多年生意的人,傻子也能變成人精,所以郝俊也不打算瞞著了。
“不瞞荀老板,我去過香思鳥,也去過緣海,我想現款交易,他們都想代銷,所以就沒談成。我只去過他們兩家,你這里是第三家。”
荀望芝奇怪起來,“緣海的老板娘不在家,老板不敢花錢進貨也就罷了。這么新奇的東西,也符合香思鳥的商品定位,冉梓怎么也不掏錢?難道香思鳥真的不行了?”
郝俊下意識的追問道:“緣海的老板不敢花錢進貨?”
“緣海的老板對花什么的不是很在行,所以他主要協調對外關系,進貨的決定權在老板娘手上,聽老板娘昨天下午坐飛機去南云了,別肯定帶著能帶的所有錢和卡,就算店里閑錢多,那個退伍兵也不會花現錢進你的貨。”
郝俊不由得想吐槽,那個退伍兵的像是真事似的,好像原則性還挺強,弄了半天是沒有現款進貨的“權力”!
郝俊接著問道:“你剛才香思鳥不行了?”
“香思鳥以前承擔著政府會議、年節慶典的鮮花裝飾,因為上面有了明確精神,文山會海大大減少,還得壓縮開支厲行節約,所以動輒幾萬塊錢、十幾萬塊錢的鮮花裝飾就改成了鮮花出租,甚至是仿真花出租,香思鳥的的利潤大幅度減少。而香思鳥還把自己當做昌陽鮮花店的老大,對零散顧客沒那么友好,他們的生意就更是來差了,去年國慶節剛過就裁了三分之一的員工,前幾天又找理由開掉了兩個。”
郝俊點了點頭,“所以,冉梓剛給天麗花業轉去15萬備戰情人節肯定是假的。”
荀望芝不屑地嗤了一聲,“15萬?真能吹!他們別是現在了,就是前年、大前年花店少的時候,他們一個情人節也賣不掉15萬的貨!知道這兩年為什么生意難做嗎?一些姑娘把開花店當做一項很時尚、很美好的職業,擾亂了整個鮮花市場的價格和秩序,搞得我們這些老店賺錢也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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