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子一酸,不知道怎么就委屈起來了,帶著鼻音的悶聲回了一句,“沒有。”
靜了幾秒,邢婳聽到男人清冷的嗓音,是跟司機的,“先去公司,然后你帶她去醫(yī)院檢查身體,直接找沈淮南就行了。”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眼邢婳的臉色,不敢多言,連聲回答,“我知道了霍總。”
邢婳低頭道,“我沒事,不用去醫(yī)院。”
霍司承這才低頭看她,“你確定?”
她點點頭。
“那就隨便你,讓司機送你回去。”
“噢。”
然后,他就不話了,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邢婳只覺得眼睛酸的更厲害了,她怕自己會哭,慌忙轉(zhuǎn)頭看向車窗外。
女人的心思總是這樣沒有道理的百轉(zhuǎn)千回,自己著沒事,卻還是希望對方能追問跟關心,你沒事,他就當真的沒事,心里失落的很。
當然,她其實的確是是沒什么事的。
一路上,車內(nèi)都是安靜的。
四十分鐘后,黑色世爵在世鼎前停下,霍司承修長的手指解開安帶,一言不發(fā)的下車了。
邢婳也不知怎么沖動了起來,推開車門就跑下車,幾步追上了男人的步子,從后面拉住了他襯衫的袖子,“我有話要問你。”
男人停住了步子,低頭看她,“怎么。”
她仰著臉,眼睛里藏著淚花,“你為什么不問問我我爺爺有沒有答應放了邢星。”
“如果沒有,你自己會。”
她手指攥得很緊,“你是不是知道以我爺爺?shù)钠猓绻议_口威脅他,他多半會動手打我?”
他涼薄的答,“你想救人,付出點代價覺得很委屈嗎?”
她的眼淚始終沒有掉下來,但手指還是固執(zhí)的攥著他的襯衫,“你是不是很生氣昨晚吻了我,所以今天要更冷淡更刻薄,心里才會覺得舒服點?”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上班的時間,多數(shù)職員都已經(jīng)進了寫字樓,所以這偌大的世鼎前,只有很偶然的幾個人陸續(xù)經(jīng)過,初秋的早晨天氣微涼,光線亦是淡淡的。
霍司承維持著側(cè)首低頭的姿勢,斂眸看著她。
她的眼眶泛著紅,多半是委屈的,而這委屈里又藏著一股倔強的清芒。
霍司承將自己的袖子從她手里抽了出來,冷淡至極的問,“難不成,你還指望我會喜歡你嗎?”
完這句話,他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邢婳看著他冷漠挺拔的背影,眼淚終于還是默默的流了下來,她抬手胡亂的用袖子抹了抹,轉(zhuǎn)身低頭往車走去。
…………
邢婳怏怏的回了藍水灣。
她無暇過多的為霍司承反復的情緒跟冷淡而傷神,反正她跟他也沒多少能長久的可能,不過是當他每次對她假以辭色,或者稍微示好時,她會生出點微末的希望,想要湊上去努力的抓住。
這次她是看出來了,她往他走近一步,他要往后退兩步。
她就是走斷她的腿,也走不到他的身邊。
不過好在她回去沒多長時間,就接到了邢深的電話,“星兒出來了。”
她驚喜的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真的嗎?”
“嗯,我現(xiàn)在過去接她。”
“太好了,哥,你已經(jīng)去了吧,沒有的話我跟你一起去吧。”
手機那端沉默了下,邢深淡笑著道,“你在藍水灣?”
“對的。”
“我過來接你。”
“嗯嗯。”
掛了電話后,邢婳只覺得郁積的情緒暫時的一掃而空,整個人又輕快了起來。
雖然這個掛名老公不理她,但她總還是有那么一兩個跟她關系好的,這樣的認知讓她空蕩冷清的心境又回暖了不少。
…………
邢深親自開車來了藍水灣,邢婳早已經(jīng)在等著,聽到聲音便迫不及待的出去了。
路上。
邢深手扶著方向盤,視線平視著前方,“聽你早上回邢家了,還把爺爺氣得高血壓犯了,差點被送進了醫(yī)院。”
邢婳皺了下眉,“他沒事吧?”
“沒什么大礙,老人家就是這樣,一受刺激血壓就高。”
她抿唇解釋,“是霍司承教我的,我回去威脅爺爺,他就會放人。”
邢深聞言也沒多意外,勾了勾唇,輕輕的笑出了聲,沒話。
…………
邢深車開到看守所前坪時,邢星已經(jīng)在大門外的陰涼處等著了,一件那熟悉的車開過來,她立即跑著迎了過去。
邢婳下車,姐妹兩不由自主就擁抱了下,還有些熱淚盈眶的味道。
邢深倚在車身上看了,推了推眼鏡,有些好笑,但也沒發(fā)表意見。
邢婳紅著眼睛道,“在里面待了兩天,看著就瘦了一圈。”
邢星還沒發(fā)表意見,邢深就先話了,“如果蹲看守所能瘦,那真應該讓她在里面瘦瘦,比每天練瑜伽跑步來的有容易。”
“……”
邢星默。
嘉禾苑的公寓邢深已經(jīng)找人清理打掃過了,三人一起回了一趟,讓邢星在第一時間洗了個舒服干凈的澡,又認真洗漱一番換了身衣服穿上。
弄好后差不多是十一點,她從臥室里出去,攏了攏自己的中短發(fā),問懶散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哥,要去買菜做飯嗎?”
邢深看了她一眼,“算了,我?guī)銈兂鋈コ浴!?br />
一路上邢婳跟邢星在后座聊這些女孩子之間的談話,等到邢深把車開到目的地的時候,她才猛然發(fā)現(xiàn)他們來的竟然是四時南國。
邢深見她愣著不下車,“怎么?”
“哦,”邢婳回過神,伸手便去推車門,“沒怎么,覺得這里環(huán)境好像挺不錯的。”
昨天她跟郁浠白來這里的時候,記得他提起過,這是他家的餐廳。
雖然她沒有直接把他的號碼拉黑,但他昨晚發(fā)給她的短信,跟今天上午給她打的電話,她沒回也沒接。
霍司承他曾經(jīng)試圖迷一奸過她,他這種人,多半是不屑于謊的,何況當時他的還是——如果郁浠白有臉否認。
何況跟朋友相比,她的確更趨于相信,他是以男人接近女人的目的來接近她的。
不過,只要沒遇到,是不是他家開的餐廳,應該沒什么關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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