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瞳孔就緊縮了下。
因為邢婳一時興起從他手里拿過去的煙,明明是不經意的,竟然被她抽出一種嫻熟的姿勢,甚至半瞇著眼睛,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
她會抽煙。
他從來沒見她抽過煙。
他知道邢婳在整個中學時代都頗有些不良少女的派頭,因為她在學校就打過架,而且也不怎么尊師重道,課也不是沒逃過,性格桀驁,有點兒目中無人的意思,你敢惹我我就拍死你的那種,在那個中二感爆棚的年紀里,這種形象是很酷的。
不過事實上鮮少有人認為她是不良少女,一來學神的光環過于炫目,唯一一次沒考第一簡直震驚了整個學校的師生,大家都覺得……嗯,學神可能心情不好,交白卷了——神話至此,而她能干出這種事別人一點兒不驚訝,事實上的確是因為那天她精神不對頭,英語試卷整面忘了寫。
二來她既不學太妹抽煙泡吧,也不燙染頭發,穿衣服也是挑素凈色的簡單基礎款,愛好也就看看書畫個畫兒,別人不惹她她也從來懶于惹是生非,除了氣質冷了點兒,沒其他地方不良了。
邢婳抽煙來就是好玩,壓根沒注意到男人眼底的異色,只是微訝于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歪著頭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不想。”
霍司承猜到她可能沒那么想,因為她從未表露過對她失去的記憶的好奇,但還是沒料到,她會想也不想的就否認了。
他喉嚨里莫名浮上淡淡的澀意,把她手里的煙拿了回來,盯著她的臉低聲問,“為什么?”
邢婳坐起,隨手扯過被子略掩春光,臉上酡紅已經褪去,恢復了白玉的顏色,一雙眼更是毫無霾色,“我看你們沒一個人提過,要不要試試有什么辦法讓我恢復記憶,我哥也有意無意的暗示過我,能忘記也是一種幸運——何況顯然,親人健在卻憎惡,二十多年沒有朋友,愛情失敗婚姻不順,這樣的人生實在找不到有什么值得回憶跟找回的價值啊。”
從某種程度上來,她的判斷是正確的。
可這個正確的判斷,應該是從理性的客觀角度得出,只不過,一個人以一種旁觀者的角度去分析自己的記憶自己的過去,好似然不受身為當事人的影響,卻又有種冷酷的端倪。
霍司承喉結上下一滾,淡淡低啞的問,“你覺得你的過去,毫無價值?”
邢婳湊近了他,“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你不高興嗎?”她想了想,才觀察著他的神色慢吞吞的問,“因為我忘了……我們之間的回憶?”
男人咬著煙,一言不發的看她。
她歪著頭,不解的笑問,“可是……我們有過兩情相悅,甜蜜美好,值得永遠珍藏在回憶的時光嗎?”
她以為是沒有的。
其實她甚至不大了解,他對她的感情究竟是怎么產生的,想來想去,也只想到了一種答案——大概是因為,她的確很愛他?
被一個女人孜孜不倦的愛著兩三年,被打動了也在情理之中,當然,在這個女人身并不惹他厭惡,甚至多少有那么一兩分興趣的前提下,而這個一兩分興趣他應該也是有的,否則在她“逼婚”之前,她跟他在一起的機會都沒有。
霍司承沒回答,青白的煙霧刻意的往她臉上噴,差點沒嗆著她。
邢婳,“……”
他瞇起眼睛,啞聲問,“你會抽煙?”
又是陳述句式的問句。
邢婳,“是嗎?”
她又把他手里的煙拿了過來,重新含住,幾秒后她就如報復般吐了一口煙霧回去。
霍司承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她這才終于反應過來,她好像真的會抽煙……
他伸出手。
邢婳訕訕的把煙放回他的手指間,無辜的道,“看你這么意外,我應該也就學過,不怎么經常抽。”
女人抽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呀,不過有部分人的確不喜歡就是了。
霍司承繼續抽著指間的香煙,既沒評價什么,也沒再話搭理她了。
只是眉眼間似乎籠著什么。
邢婳抹掉了心頭那一點微不可覺的異樣,臉上又恢復了半甜軟半沒心沒肺的笑,“我先去洗澡了。”
伸手撿起男人寬大的襯衫裹住身體,赤腳下床找了條睡裙,直接進了浴室。
霍司承看著她的背影。
蜂蜜茶色的發梢散亂的落進她的脖子里,白皙纖細的身子收在他的襯衫中,兩條**在白色的衣擺下格外性感。
很快,浴室里傳來花灑的水聲,淅淅瀝瀝的,是撩人的畫面。
一根煙很快燃盡了,霍司承掀開就只到他腰部的被子,也是赤腳下了地。
浴室的門毫無預兆的被打開。
邢婳驀然轉過身,浴室里的霧氣已經形成了白紗的效果,氤氳中她只來得及看清楚男人身軀的輪廓,就被掐著腰直接抵在了身后冰涼的墻壁上。
比熱水還要炙熱的吻再度襲擊了她的唇。
邢婳就被榨到了只剩兩成氣力的身子很快虛軟得不行,等男人將她的唇舌再肆虐了個遍,從她的唇角綿延過下巴,再順著脖頸往下一路吻去時,她終于有了喘氣的機會。
她手抵著他的肩膀抗拒著,躲著他的吻跟被他的手騷擾的身體,綿綿軟軟的道,“不來了……我真的沒力氣了。”
霍司承將她的身子往自己懷里拉,按住她的后腰,讓她被迫承受他的親吻,輾轉到她耳后,模糊的道,“我有力氣就行了。”
“老公,老公……”邢婳臉上都是水珠,上方的熱水還在不斷的往他們身上淋,她試圖撒嬌逃過一劫,“我真的不行了,咱們明晚再……我腰早就酸了,那兒也麻麻的,洗了澡去睡覺好不好?”
她下次洗澡……真的要把門反鎖。
“次次都撒嬌,覺得這招很好用,是吧?”霍司承吻著咬著她的唇,低低的笑里凈是暗沉的危險,狠的一下就沖撞了進去,跟著狠聲道,“邢婳,我看你真的是找操。”
邢婳控制不住,猝不及防的叫了出來,然后就只能在一片嗚咽中咬住男人的肩膀,讓那些曖昧得驚心動魄的聲音淹沒在水聲下。
“……”
邢婳再一次費解,以他的需求,以他的體力,當初是怎么忍得住不碰她的。
他肯定忍的很辛苦,強行裝不屑一顧。
他將她的身體翻過去時,她的額頭就抵在墻壁上,用虛軟得快沒氣兒的聲音道,“你快點……不要像前兩次那么久……我會死的。”
霍司承,“……”
沒床上那么方便,之前也盡興過了,他應該不會弄很久吧,邢婳起初樂觀的想。
“……”
花灑的熱水始終沒聽過,邢婳開的還是水量最大的那一檔,自然也沒誰有那心思去關了,因此這水聲,這來高的溫度,讓這間浴室里的空氣變得滾燙,又缺氧。
霍司承的視線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一直落在她濕透了的頭發上。
他伸手將她的臉板過來,跟他接吻。
一記長吻結束后,邢婳腦子都已經不清醒了,只知道喃喃的求他,“好了嗎,你……快點吧。”
男人親著她的嘴角,沉迷在情一事中的嗓音喑啞得濕漉漉的,“叫我的名字。”
“老公……”
“不是這個。”
“霍司承……”
“錯了。”
邢婳腦子里既沒有內容,也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她平常就是叫的老公,偶爾生氣才叫霍司承,一時半會兒根不知道什么是“對的。”
她沒了聲,他便往更深處重頂了幾下,激得邢婳又哭叫了起來。
他亦是啞啞喃喃的,“叫我名字。”
“老公。”
“不對。”
“我不知道叫什么……”她邊哭邊神智模糊的道,“就是老公,老公你放過我吧……”
“我錯了。”
邢婳哭的更厲害了,她咬著自己的手背,斷斷續續的哭聲從喉嚨里溢出。
都旱的旱死,澇的澇死,邢婳在這一片混沌胡思亂想著,以后要不要平均一到兩天就勾著他來一次……這種一次性的“消費”,她遲早會澇死在這檔子事情上。
她抽噎著哽道,“我真的不知道就叫什么……老公,你告訴我。”
男人很是無情,“不知道就繼續挨著。”
邢婳閉著眼睛,又翻來覆去的叫了幾句老公和霍司承,再如何楚楚可憐的乞求,也換不來他半點仁慈。
一個詞突然掠過腦海,她張口叫了出來,“司承。”
…………
寧愿相信母豬能上樹,也不能相信男人床上那張嘴。
當邢婳的“正確答案”換來的不是她哭著求著想要的結束,反而是一輪像是要將她的骨架沖撞成散骨的兇猛攻擊時,她腦海中只有草字的腦袋,艸。
等他終于饜足的紓解完畢,邢婳已經完站不穩了。
好在男人的“售后”服務還勉強到位,抱著她沖洗了身子,又替她擦干了身上的水,套上睡裙再用干毛巾包著她的頭發,才將她抱了出去。
大概知道自己要的太狠,霍司承難得的有了點放低身段的架勢,用毛巾替她擦了一遍頭發后,又找來吹風,一細細替她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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