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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又回來,腳扭了確實不便,一進一出不是得像青蛙一樣蹦著走,就得有人扶著走,最后索性讓人抬了椅子坐在廊下休息,先是想了一陣家事,而后琢磨起另一件事,便指揮宮里所有人張羅起來,先讓太監們將放在廊角的一堆花梨木搬到園子正中,后令宮女將殿堂里可用可不用的各式簾帳都拆了來,又差了人去內務府找來一只大銅爐,最后還差一樣東西讓我犯了難。
來,宮女們聽我要她們拆殿內的簾帳,死活都不愿意。我知道她們怕處罰,只道如若有事我一力承擔,好歹才肯動手,待都拆了來,御膳房送的晚膳也到了。膳房來的人見殿堂內外的動靜,驚出一身冷汗,偏生又不敢問,個個在伺候我用膳時悄悄擠眉弄眼。
我自是懶得理她們,用完膳便令其收拾走人。人一走,我忽然想起差的那件東西,便讓秋艾將人追了回來問話。
一行人聽聞我傳話,以為出了什么事,個個將頭垂得低低的,緊張得要死,生怕我吞了她們似的。
“得了,別把頭低得跟沙歐似的。宮問你們,膳房有竹蘿筐嗎?”
秋艾與秋葉先前見我讓人滿宮折騰,已經感到異常驚訝,這會兒見我問這個,更加不得其所。
膳房的幾個宮女聽完,也是面面相覷。
“到底有還是沒有?”
領頭宮女心謹慎地答了聲有。
我又問:“最大的有多大?”
“稟娘娘,大約有兩個人合抱那么大。”領頭宮女完,張開雙臂比劃了一下。
我嘟嚷了一句:“太。”
這領頭宮女也算機靈,忙問:“娘娘是想要大的竹蘿筐?”
我點了點頭。
領頭宮女立即出了個主意:“得看娘娘要多大,只要出個大概來,或許可讓宮外的篾匠編制一個。”
有戲!我贊許地看了她一眼,令秋艾取了一錠銀子給她,道:“你即刻拿去為宮找得力的篾匠編一個五六人合抱起來那么大的蘿筐,注意一點,蘿筐要結實,重量輕好,明白天亮前送來宮這里,多出的銀錢算宮賞你。”
眾人都吃了一大驚。
領頭宮女驚得連銀子都沒顧上接:“娘娘要這么大蘿筐做什么?”
“你別管這么多,只管照宮吩咐的做。”
領頭宮女見我板著臉,趕緊接了銀子,唯唯諾諾地應了話,帶了著其它人離開。
我見秋艾與秋葉滿眼茫然和擔心,便道:“宮只是想做一件有意思的玩意打發時間,瞧你二人跟如臨大敵似的。”
二人這才放下心來。
這一晚,鳳景天沒有來。
我樂得自由,見時間尚早,便差了人去尚功局取回大量針線,教宮女們按我的形狀裁剪簾帳,分成多層仔細按四行針線仔細縫制起來,又讓人撕了布條搓了四條雙粗又長的布繩。虧得鳳雛宮人手多,眾人齊心,事情也算做得極為迅速與順利。
眾人縫制完畢,已是半夜。一干人見手底下出來的是這么個橢圓型又缺一面兒的球形體,四角還綁著長長的布繩,怎么看怎么怪,個個對它品頭論足起來。秋葉好奇心重,變著方兒地到我面前套話,我得保密,到明天才讓她知曉。丫頭氣得臉鼓鼓的,不停跳腳。
到了半夜,除了值班的人手,其它人已各自歇息。
秋艾為我揉了腳,又做了熱敷,疼痛有所緩解,我舒舒服服地躺到床榻上。這時,宮門外有了動靜,我只好又起身出了殿,見來人是李珍,不禁有點疑惑。
李珍是獨自前來,見了我,示意我遣退多余的人。
我給秋艾使了個眼色,她會意,帶人退出殿堂,親自關上殿門,守在門外。
我帶李珍進入寢殿。李珍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開口道:“內務府傳話去丞相府后,是娘娘的姨娘不在府內。奴婢覺得事情不對勁,便親自出宮拜見丞相大人。丞相大人讓奴婢帶回一封書信。”
我接過書信,見其以火蠟封口,未有被人動過的跡象,心卻因為李珍帶來的話一陣猛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預兆。姨娘不在府內,還能上哪兒?我長這么大,從沒見姨娘去過別的地方。
“奴婢話與信已帶到,也算不負娘娘重托,這就告退了。”李珍見我若有所思,很識大體地提出告退。
我看著李珍謙卑的行為,忽然有些疑惑。她出身岳府,按理應該是岳府的人,現在居然好心幫我,會不會有詐?我想覺得有此可能,索性問出心中所想:“李尚宮為何幫宮?”
沒想到她面不改色地直視于我,然后掀起衣擺,跪在我面前:“既然娘娘問起,奴婢也不隱瞞。奴婢初次見娘娘時,已向娘娘有所坦白。奴婢確為岳府家奴之后,也確實在入宮前已脫離岳府,但那不過是表面。奴婢入宮其實是由岳尚書一手安排,目的是為貴妃娘娘籌謀皇后寶座。”
“你既然是岳府安插在宮里的眼線,又為何要幫宮?”
“奴婢入宮前,岳尚書應允奴婢,只要奴婢按他的做,作為交換,他不但去除二老奴籍,還給二老養老。一開始,岳尚書也算守信,奴婢偶爾也能見到父母。沒想到,不到五年時間,父親就去了。母親他是病死的。奴婢并未多想,可沒多久又傳來母親病去的噩耗。奴婢身在宮內,不得奔喪,便由得岳府操持二老后事。后來,奴婢在宮中得了提拔,漸漸有了地位,也有了出宮機會,便第一時間出宮拜祭二老,見了在岳府的舊識。一個兒時玩伴私下透露奴婢雙親是因發現岳府幕后勾當被毒害而死。奴婢起初不信,后為求證偷偷找人起了父母棺槨,查實確為中毒致死。岳府勢力及大,奴婢不敢聲張,但絕不敢忘。”她到最后,熱淚盈眶。“娘娘,奴婢敢以父母在天之靈發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奴婢敬佩丞相大人為人,且丞相大人府上與岳府素來對立,故奴婢才想暗中助娘娘一臂之力。”
“就算宮信你,如今宮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又怎能助你復仇?”
“奴婢不求皇后娘娘助奴婢復仇,奴婢只是不想放過任何可能扳倒岳府的機會。奴婢與岳府之仇不共戴天。這些年,奴婢表面上裝作與岳府親近,暗中一直收集有關岳家的情報。旦凡朝中有人與岳府對立,只要奴婢使得上力,奴婢必然暗中支持。只可惜,岳家勢力盤根錯節,奴婢之力實在微薄。”
我見她語氣誠摯,不由得嘆息一聲,伸手欲扶她起身,她卻不肯,只道:“奴婢之言,娘娘或可不信。但奴婢已在娘娘面前將前因后果盤托出,如今有兩件事不吐不快。娘娘可知您的生辰八字是如何暴露的?”
我不得不她一語中的。此事,我也曾仔細琢磨,卻不得其所。姨娘我是她親自接生,并無外人在場,就連在官府花名冊上的備案也是父親謊報。這件事在我參選太子妃前從未引發風波,反而是父親升任丞相回京任職后才瞬間爆發,背后之人心思縝密實屬罕見。此時聽李珍這么一問,我瞬間猜出一二。
李珍見我似有所悟,接著道:“娘娘想得沒錯,確系岳府所為。兩年前,東宮選妃剛過,欽天監就開始著手準備屆祭天事務,戶部尚書將與您同年同月生的女子戶籍整理成冊,呈報朝中。想必娘娘出生時,丞相大人即使謊報時日,也無法謊報得相差甚遠,因此名單中也有娘娘的名字。先皇當時病痛纏綿,無心朝政,便將此事權交由岳尚書打理。名冊中一共有三個人符合祭天條件。按理人選定下,與娘娘便毫無干系。誰知岳尚書在名冊中發現了娘娘的名字,忽然大感興趣,便派人著手調查,后來竟在通寶寺找到了有關娘娘生辰八字的證據。丞相夫人從娘娘出生起便在通寶寺長期供奉香火,保佑娘娘平安長大成人。有一次,丞相夫人還愿時,由于焚爐中積灰較多,還愿所用物什并未焚盡,未曾察覺。事后,寺院中一個沙彌在收拾香爐時發現寶錢上寫有娘娘的生辰八字,覺得茲事體大,便悄悄通報了主持慧圓大師。慧圓大師交代沙彌不可向任何人透露此事,并囑咐沙彌再見丞相夫人后一定要將丞相夫人引薦予他知曉。后邊的事娘娘應該能料到了,慧圓大師過世后,沙彌沒能守口如瓶。”
“這位慧圓大師很神秘,宮見過,還在他面前抽簽,結果抽中了帝王燕,后來他贈了宮兩個字,還宮命格已改。后來,宮一離開,他便過世了。”我平靜地道:“老實這件事我一直覺得挺詭異。我當初見他時,他滿面紅光,體魄尚佳,看面相絕不可能前往極樂世界。”
李珍聽罷,駭然地瞪著我。
我見她瞪我,疑惑地問:“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嗎?”
李珍意有所指地問:“娘娘所是否真話?”
“絕無半句虛言。”
李珍頓時五體投地,在我面前連叩三個響頭,淚如雨下地道:“還請娘娘日后助奴婢復仇。”
我見她情緒激動,趕忙彎腰扶她,她卻怎么也不肯起來,令我很有些無奈地道:“宮已然了,宮自身難保,如何助你復仇?”
李珍頓時從地上爬起,雙手抓住我的雙臂,極度認真地道:“娘娘,您可知曉慧圓大師是什么人?”
我皺了皺眉,問:“他不是通寶寺主持嗎?”
李珍這才察覺出失態,趕忙放開我,“奴婢實在太激動了,請娘娘饒恕奴婢失態。慧圓大師是先皇的雙胞哥哥,出家之前由于大祭師太,便將帝位傳給了先皇。因為是雙胞,二人長相一模一樣,朝中無人可辨。此為皇族秘辛,到目前為止宮里也只有四個人知曉。”
怎么又跟大祭師掛鉤了?我愣了一下,頓時感覺異常混亂。“大祭師?鳳云天?你是他是慧圓大師的……不過這么一來,倒是有一件事宮找到了答案。那就是慧圓大師過世后,鐘聲為什么響了二十四下,這是帝王身隕才會有的禮節。”
“沒錯。云天王爺確實是慧圓大師的兒子。慧圓大師只有一位皇妃,那就是云天王爺的生母德妃娘娘。大師出家后,德妃娘娘萬念俱灰,傷心之余自縊而亡,對外聲稱出家而已。此外,您所見到的太后娘娘也并非真正的太后娘娘,真正的太后娘娘早在二十年前誕下皇上后便前往魔湖祭天了。”
聽到這里,我驚呆了,張著嘴一個字也不出來。很突兀地,我腦子里猛然浮現出鳳景天各種怪癖的言行,以及他身上時不時流露出的矛盾情緒,原來一切都是以他母親祭天為前提。怪不得昨日鳳景天在靜宜齋見太后娘娘時,沒叫一句母后,沒稱一次兒臣。世間怎么會有這樣的悲劇?
李珍見我忽然呆住了,便喚了一聲:“娘娘。”
我猛地回神,問道:“那現在的太后娘娘又是誰?”
“現在住在靜宜齋這位是太后娘娘當年的陪嫁丫頭。”
“這么做,難道沒有人發現嗎?比如先皇的其它妃嬪,難道她們從來沒有人發覺這件事有蹊蹺?”
“真正的太后娘娘前往魔湖后,先皇便讓靜宜齋這位頂替其位,稱母子相克,唯有其皈依佛門方才能保皇上性命,因此宣布出家,除了皇上與先皇,幾乎誰也不見。奴婢印象中,也只有皇上為數不多的幾次生辰,以及兩年前東宮選妃時,她戴著面紗出現了一下。此外,先皇在接掌大寶前只有皇上的生母一位妻子,其它妃嬪均為此后所立,故無人發覺。”
我點了點頭,忽然發覺李珍言語中的一絲漏洞,便道:“既然無人發覺,那你又是……”
“娘娘忘了嗎?奴婢曾是太后身邊的貼身婢女。當初,大宗的孝仁皇后難產誕下慧圓大師與先皇,術士斷言二子無法并存,必須分開撫養。大宗萬般無奈下將先皇送于民家寄養,對外稱先皇已去。先皇福大命大,成人后游歷江湖,學成后娶妻隱居山林。慧圓大師生性淡泊,即位后不久便棄位,先皇不得已才回宮即位,真正的太后娘娘那時初覺有孕,靜宜齋這位一個人照顧不過來,便從宮內選了奴婢從旁協助,輪流照顧。除我二人、先皇之外,無人見過真正的太后娘娘,否則奴婢也不會如此清楚。”
“那這些事,你豈不是通傳給了岳府?”
“奴婢深知皇宮險惡,此等秘辛如何傳得?當年先皇選中奴婢就是因奴婢口風緊,中間也曾多番試探奴婢,如若奴婢當時泄露了半個字,早就命喪黃泉。奴婢以為先皇事后會殺奴婢滅口,后來先皇親口,他見奴婢照顧皇上得力,念在皇上尚幼的份兒上,放奴婢一條生路。奴婢雖然聽從岳府,卻也知曉生命可貴,此等秘辛自然半個字也不敢。就算是對皇上,奴婢也沒吐露半個字。但這件事,皇上后來還是知道了。奴婢猜如果不是先皇親口對皇上的,就是他聽到了先皇與靜宜齋這位的談話,從那以后,皇上便再也不叫靜宜齋這位母后。”
“……”我又是一陣無語。
“娘娘想必有疑問,祭天人選不是非要處子么?實際上,當時先皇找不到適合祭天的人選,就選了一個生辰八字大致符合的,卻被欽天監告可能會發生難以預料之事。太后娘娘非常善良,她見先皇頭發都愁白了,便自請化身民女前往魔湖。先皇與太后娘娘決別時,太后娘娘誕下皇上尚不足月……”李珍道這里,哽咽不止:“為此,先皇將自己關在寢殿里不言不語不吃不喝幾天幾夜,大臣們都以為皇上瘋了。奴婢只好對外宣稱,先皇因為德妃娘娘與太后娘娘同時出家思念過度,又抱了襁褓中的皇上前去見先皇。先皇見到未經世事的皇上,號啕大哭,后才出殿。由于太后娘娘去魔湖前已身為人母,因此事情遠未結束。就在祭天兩個月后,魔湖天降異像,天火頻發,方圓數百里內瞬間化為灰燼,宛如人間地獄。此事從此成為先皇的心結,也為先皇提前退位埋下了伏筆。”
“可悲的皇族。可憐而又善良的太后娘娘。如果不是深愛先皇,她斷然不會棄下襁褓中的皇上。”我唏噓道。除了概嘆兩句,我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我對這位謀面的太后娘娘的敬佩。
“誰不是呢?皇上也很可憐。時候,他不能時常見到靜宜齋這位。先皇雖然皇上很好,但也不常見皇上。先皇每一次見到皇上,就會想起太后娘娘,見一回便徹底難過一回,因而對皇上是既想見又怕見。所以,皇上時候起就跟別的孩子不一樣,他好像知道自己生來便要孤獨行走,因而不喜哭鬧,性格也特立獨行,骨子里還透露著一股狠勁兒,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怕他。奴婢將皇上帶到十歲,先皇將皇上立為太子,而后皇上開始獨自生活。就算到了現在,奴婢每次看到皇上,都還覺得很心疼。”李珍用衣袖拭干眼淚,然后又補了一句:“所以,奴婢懇請皇后娘娘善待皇上。奴婢想,有些事,不是他不想為您做,是他在他的位置上無能為力。”
聽了李珍的話,我感覺心尖上好似壓著重物似的,堵得慌。
李珍見我不甚自然,也不再繼續講這個話題,接著道:“奴婢扯遠了,皇后娘娘別見怪。言歸正轉,慧圓大師除了是先皇雙胞哥哥,還有一個身份。他也是一名祭師,通曉易理,精通五行八卦,還能預知未來。他從不輕易見人,但他每次見人必然會有極為特殊的原因,次次靈驗。民間傳他是鳳朝開國以來歷代最厲害的祭師。云天王爺便是拜師于他。只是,云天王爺并不知道自己拜的這個人便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人間悲劇莫過于相逢對面不識君!生于皇家身就是一場劫難。”
“慧圓大師出家大約是因為他知曉自己的宿命,過世則是因為泄露了天機。奴婢想,他對娘娘所的一切必然是有所根據的,尤其是他娘娘命格已改。因此奴婢想,娘娘日后就算身入險境,也會化險為夷。這一點,娘娘切勿懷疑。”
我不懂李珍為何認定慧圓大師所言一定會有用,雖然我也覺得慧圓大師當時對我所的話有點蹊蹺,但我始終認為所謂天機是子虛烏有的事,于是半信半疑地道:“希望如此。”
“奴婢懇請娘娘日后助奴婢復仇。”李珍作勢又要跪下。
我趕忙托住她下墜的身形,忙道:“你別再跪了,把接下來發生的事都一次性講完罷。如若宮真逃得此劫,幫你復仇就是。反正宮與岳家勢同水火,就算宮不找他們算賬,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宮。”
“岳尚書得知皇后娘娘生辰八字后,先是裝做不知道,而后,密使他人對原先符合條件的三個少女一一下手。不久,皇上即位,卻未封太子妃為皇后。岳尚書仿佛被從頭到腳澆了一盆冷水,此時,他終于醒悟過來,為什么這么多年明里暗里上了無數彈劾丞相大人的折子,丞相大人始終巍然不動。其實,先皇也曾經動過對丞相大人動手的心思,但只要皇上出了面,先皇便不再二話。岳尚書吃了悶虧,便千方百計地想辦法準備討回去。就在皇上派人向娘娘的父親大人送晉升丞相回京任職詔書的同一天,戶部將一份有關娘娘生辰八字的奏折送到了皇上面前。不單如此,岳尚書還將此事私下傳了出去,一方面直接打擊丞相大人,另一方面也為貴妃娘娘此后晉為皇后做足準備,可謂一石二鳥,毒辣到了極點。事情由此變得無法收拾,所以就有了皇上忽然立您為皇后一事。皇上一是不想立貴妃娘娘為后,二是打算借稱您為國母,拒絕讓您前往魔湖。但是,由于祭天期限臨近,始終找不到替換人選,滿朝臣子都借二十年前的魔湖浩劫向皇上施加壓力,皇上被逼入絕路,無計可施,萬般不愿之下才同意送您去魔湖。”
“想必父親回京后得知此事,因而病倒。”我沉吟道,一切都明白了。
“以上只是奴婢的第一件事。奴婢想的第二件事是,根據奴婢多年打探得來的情報匯總,岳府從先皇時期起就在不斷挪用軍費,岳府真實的財富只能用富可敵國來形容。也就最近六年,丞相大人掌管江南六郡后,國庫才漸漸充盈起來。”
“那你為什么不向皇上通報此事?”
“奴婢雖然查到一些東西,但并無最重要的證據。娘娘別忘記了,岳長河是兵部尚書,手掌重兵,皇上登基才一年,根基不牢,就算有板上定釘的證據,也要計劃周后才能動手,否則一旦矛盾激化,后果不堪設想;更何況現在連證據都不足。”
“依宮看,岳家日子不遠了。”
“奴婢相信皇上有分寸,但奴婢認為皇上還需要時間。”李珍言罷,重重朝我跪下:“皇后娘娘,奴婢今夜之言牽連甚廣,請您不要對任何一個人透露。奴婢命如草芥,死不足惜,但倘若因奴婢今夜多言連累了皇后娘娘,便是讓奴婢死十次也減輕不了奴婢的罪過。”
“宮以人格發誓,絕不對任何人透露半個字。”
“如此,奴婢便放心了。日后娘娘有什么需要奴婢協助的,奴婢隨時候命,萬死不辭。”
“言重了。快請起。”我雙手扶起她。
“奴婢呆了這許久,不便多留,這就告退了。”李珍向我行罷禮,轉身出了寢殿,朝外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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