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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這信件,也就足夠了不是么?
等皇上看過信后,直接就將信給丟了下來,然后指著楚王就罵道:“你現(xiàn)在到底,這信是不是你寫的!”
“父皇,兒臣冤枉啊!兒臣從來都不知道還有什么信件的!一定是王府中的下人,偷了兒臣的大印,在上面蓋章,誣陷兒臣啊!兒臣真的沒寫過!”
著,楚王還一個勁兒地在地上叩首,生怕皇上不相信似的。
反正他就一口咬死,自己不知道這件事,難不成,皇上還能屈打成招不成?
看看之前發(fā)生的那些事情,皇上都沒有傷及自己的性命,一定是因?yàn)樗昙o(jì)大了,不想看到手足相殘,也不想父子相害,那現(xiàn)在,只要自己給皇上一個臺階下,皇上肯定不會太怪罪的自己的。
自己已經(jīng)沒什么好失去的了,手中的權(quán)勢被收了,可是他還有不少黨羽不是?他們都在府外等著自己呢!
反正他的爵位還在,只要命能留住,不管再隱忍多少年,總是能東山再起的。他都已經(jīng)想好了,自己失勢,那幕翎和慕闕兩個人,就會斗得你死我活的,他可以隱忍不發(fā),等到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自己再出來坐享漁翁之利。
楚王想得雖然好,卻把皇上給氣了個半死。
是的,他就這樣不肯承認(rèn),皇上心中難道就沒譜了么?慕澤是什么樣的人?可以,他從來都沒有把楚王給放在眼中過。這次不是他生氣到了極點(diǎn),也不會到這御書房來對峙。
而且慕澤既然對楚王出手了,就明他根就沒準(zhǔn)備放過他。
人證物證都了,楚王卻在這里撒潑耍賴,黑的都能被他給成白的,他當(dāng)自己真的是傻的么?
就在皇上準(zhǔn)備痛罵他一頓的時候,卻有不少大臣求見,皇上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呢,能愿意見誰啊?直接就把他們給拒在門外了。
但是那些大臣卻不肯走,直接就跪在了外面,求皇上要三思。
原來他們始終都在關(guān)注著京城中的動靜呢,慕澤和楚王進(jìn)宮之后,他們就緊隨在其后過來了。
而且來的這些人,還多是楚王之前的黨羽,就算是楚王受罰了,他們也有些賊心不死,現(xiàn)在都跪在外面,為楚王求情。
一個大臣直接就喊著:“皇上,長幼有序,楚王就算是做出了什么,現(xiàn)在也是您的長子啊!更何況,現(xiàn)在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楚王就是幕后之人?臣可以作證,楚王在禁足的這一段時間內(nèi),半步都沒有踏出過楚王府!”
楚王一聽到這些大臣在為自己求情,心中也松懈下來兩分。有他們話,那自己不定真的能逃過這一劫。
太子死后,這些皇子皆為庶出,誰也不比誰尊貴,唯一有些區(qū)別的,就是長幼了。
而自己是他們的兄長,就算是幕翎,也要排在自己后面。皇上就算是想要動自己,也要稍微考慮考慮再。
而且楚王想,幕翎應(yīng)該也不會想讓自己就這么死了的。這滿朝誰不知道,之前皇上除了太子之外,最喜歡的就是慕闕。
甚至有的時候,慕闕都要排在太子的后面呢。隆恩盛寵,慕闕這么多年可謂出盡了風(fēng)頭,而他還是那樣一個聰慧敏銳之人,從來都不曾暴露出一點(diǎn)想要奪嫡的心思來。
如果自己真的死了,皇上冊立儲君,肯定是要選擇慕闕的。幕翎就不害怕么?
真的讓幕翎來回答這個問題的話,他的答案肯定是不怕。現(xiàn)在擺在他面前的有兩條路,不是把楚王除掉,就是把端王除掉。
比起那個最讓皇上寵愛的皇子,顯然還是楚王更好對付一點(diǎn),畢竟他都已經(jīng)是這樣的境地了不是么?
這些大臣們一求情,讓皇上的表情更加陰沉了幾分,慕澤和幕翎顯然反而是不話了,因?yàn)樗麄冎溃噬弦呀?jīng)暴怒,得更多,不過是起到反效果罷了。
也就是楚王,現(xiàn)在還能大言不慚地,口口聲聲地著自己冤枉。
大臣們就這樣求了一會兒,皇上也很心煩氣躁,就想要先把楚王給收押起來。
但是在他心中,已經(jīng)不把楚王當(dāng)成自己的兒子了。皇上甚至還在想,自己到底是怎么生出這樣一個心狠手辣,又恬不知恥的兒子的?
慕澤或許是看出了皇上有心服軟的意思,也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沒有理會在一邊都被嚇軟了的林守成,而是凝視著皇上的眸子:“父皇,兒臣請您裁決!”
其實(shí)看到慕澤,皇上也有些猶豫。自己若是三言兩句把這件事壓下去,慕澤那邊他倒是不擔(dān)心,可是元錦玉回京以后,這件事不好交代啊。
于是皇上也有些心煩意亂地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了兩口氣,還是準(zhǔn)備先把楚王給收押了,這件事,可以容后他再細(xì)細(xì)地想。
“老九啊,這一段路,你受了不少苦,朕心中都明白。現(xiàn)在你找到了不少證據(jù),朕還需要找人一一核查,這樣吧,你就先回府去等消息,朕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皇上在過這話后,就看到慕澤的眼神當(dāng)即銳利起來,顯然是沒準(zhǔn)備退讓。慕澤這一刻,感覺到更多的,還是心寒。
他甚至都想問問,皇上是否有過一刻,拿他當(dāng)兒子過?
這些話,當(dāng)然不可能問出口,但是對于楚王,他也沒準(zhǔn)備放過。如果真的讓皇上把楚王給收押了,這件事不定又是大事化,事化了了。
楚王是個多記仇的人,他當(dāng)然清楚,只要讓他脫難,指不定什么時候,他又會卷土重來。
自己的生死,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jīng)被自己置之度外,但是他不能不在乎元錦玉。
于是慕澤跪在地上,一字一頓地對皇上道:“這些證據(jù),兒臣已經(jīng)部核查完畢,如果父皇還是不相信,可以將林守成的一應(yīng)親信部傳喚來,相信他們也會給父皇一個滿意的答復(fù)。再者,當(dāng)時林守成也有一個接線人,兒臣已經(jīng)派人找到了她,現(xiàn)在正在押解進(jìn)京的路上,相信她也會給父皇一個明確的答案。”
慕澤是打定了主意,咬死楚王不撒口了,皇上還能怎么辦?雖然臉色鐵青,卻不得不考慮,這件事要是順著慕澤來的話,到底要怎樣,才能讓慕澤的怒火平息。
幕翎站在慕澤身邊,雖然你還是沒話,但是他的態(tài)度卻已經(jīng)很明顯了,他就是站在慕澤這邊的。
皇上想要糊弄他們兄弟二人,之前的幾次,也就忍了,可是這關(guān)乎人命的大事,絕對不能讓皇上再偏袒楚王了!
不光是慕澤,外面有人在通報,是平親王求見。
皇上皺了皺眉,最終還是讓平親王進(jìn)來了。平親王看到皇上后,對皇上行了一禮,也直接清楚了自己的來意:“皇上,這次的事情,已經(jīng)查明都是楚王所為,還請皇上還寧王一個公道,也還臣弟一個公道。”
如果是一個寧王一個瑞王還好,皇上用自己的權(quán)利,也能將他們兩個壓下去,但平親王是他們的皇叔,就算是這么多年,大家都恨不得當(dāng)他不存在一樣,他的身份和地位,也是比他們要高出了一點(diǎn)的。
自己沒辦法再壓住平親王了。
楚王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diǎn),跪在地上,就求著平親王:“皇叔,這件事真的不是王做的,您怎么就不相信呢?依王看,您不定是被什么人所迷惑了,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的,如果您給王一點(diǎn)時間,王肯定能找出真正的兇手來!”
平親王才不會被楚王所哄騙,只是輕哼一聲,都沒理會楚王。
這么多人都已經(jīng)把楚王逼到了懸崖邊上,皇上就算是不想做出決斷,也要做了。于是他只能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嘆了口氣,想要頒布圣旨。
楚王還哭求著,可是那哭求的聲音,好像是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眾人一樣。
幕翎臉色未變,但是嘴角邊,卻已經(jīng)浮現(xiàn)起了一絲笑容來。
只要皇上把那些話出口,楚王免不了一死。慕澤卻不敢在這個時候松懈,誰知道楚王還有什么后手呢?
就在皇上要開口的時候,門外又有人求見。
皇上有些不耐煩,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坐墊:“今日這都是怎么了,一個個,都要到這御書房來湊什么熱鬧?又是誰要求見?”
“回皇上的話,”宇子站在門口,低眉順眼地回答著:“這次是丞相大人和楚王妃求見。”
慕澤和幕翎聽到這兩個人,眉頭都恨不得皺了起來。但是慕澤卻給了幕翎一個安心的眼神,因?yàn)樗淖C據(jù)已經(jīng)準(zhǔn)備得很充足,就算是楚王把太后都找來,也別想脫罪了。
還有那個元繡玉,她作為楚王妃,一定會被楚王所株連,不管她向皇上求什么,都無濟(jì)于事。
兄弟兩個并排站在一起,靜觀其變。
皇上雖然不耐煩,卻還是讓他們兩個進(jìn)來了。
楚王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快在心底樂出花來了。所以,娶了元繡玉就是好,看看,相爺現(xiàn)在也要為自己站出來了吧?
而楚王不知道的是,這兩個人不是來救自己的,而是來催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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