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寒從剛剛開始就沒出聲過。他坐在那里,表情只有一個:你們皇室怎么亂,和我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
但是在這種膠著的時候,他卻開口了話。來形勢已經(jīng)劍拔弩張,皇上對七皇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刀劍相向,聽到墨清寒的這話,卻緩緩地轉(zhuǎn)過了頭,赤紅色的眸子死死地盯著他,似乎是想看看,他還能添什么亂。
宇文昱和墨清寒之前便相識了,但是他卻被墨清寒騙得徹底。或許從兩國的利益上來,墨清寒并沒有錯,但是站在朋友的立場上,卻是墨清寒背叛了他。
被慕澤生擒,押送到東域的這一路上,他都沒和墨清寒交流過。或者,墨清寒有意防著他,并不讓他看到這儀仗隊(duì)伍中的任何人。
現(xiàn)在看向墨清寒,宇文昱的眼眸中帶著寒光點(diǎn)點(diǎn)。
“墨侯爺,死到臨頭,你是想求王放過你么?”面對墨清寒,宇文昱已經(jīng)無話可。如果真的有話,那一定是自己想要?dú)⒘怂?br />
墨清寒像是毫不在意似的,笑了笑。宇文昱同自己結(jié)交,或許是有幾分真心,但是他身坐在陳王殿下的位子上,得知自己是大周侯爺?shù)臅r候,第一反應(yīng),還是把自己放在了可以利用的位置上。
可以,墨清寒得到的那些機(jī)密,都不是宇文昱告訴他的,而是他憑借在宇文昱身邊的優(yōu)勢,自己找到的。
自己來就是被宇文昱當(dāng)成是一枚棋子,現(xiàn)在宇文昱落,卻把仇恨都算在了自己的頭上?
不過墨清寒也不想和宇文昱多計(jì)較些什么,來他就不甚在意這些事情。從到大,能被他放在心上的,也不過就是那個幾個人罷了。
想到遠(yuǎn)在大周的元錦玉,不知道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可否預(yù)料到了?
眼眸稍微柔和了一些,但是墨清寒的話語卻依舊冰冷,淡淡地看著在場的人:“我想,陳王殿下是誤會了什么,我還不想死。”
“那可由不得你。”宇文昱又邪邪的笑了笑。這一路上,他想的最多的,就是如果自己能翻身,要把這些人怎么處死。
他已經(jīng)想了很多種方法,要一樣樣地用在墨清寒的身上,就是不知道,墨清寒能否承受住了。
墨清寒還是笑著,只是那笑容,帶著一些讓人猜不透的意味。東域的皇上和太子,卻有些疑惑起來。
他們不知道墨清寒在此刻站出來,到底是敵是友,于是他們沒有再話,靜觀其變。
墨清寒指了指身邊的唐鈺:“這位是我的侍從,但是我從來都沒向大家介紹過吧?他的身份,可不僅是侍從,他還是唐門的家主。”
唐門在大周境內(nèi),常年在南疆活動,但因?yàn)槟辖缭诙嗄昵埃鸵呀?jīng)被寧王給收服了,所以這唐門,現(xiàn)如今也算是寧王殿下的勢力。
如果僅僅是這樣,還不會讓他們這般震驚。他們一想到唐門那詭異莫測的用毒手段,就不由得呼吸一窒。
唐門的人,最擅長下毒于無形,在場的人,都是和唐鈺接觸過的,不知道他有沒有給自己下毒?
墨清寒看著眾人變幻莫測的臉,淡淡地笑了。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看他們恐懼,自己才能主導(dǎo)情況。
還沒等幾個人問,墨清寒就已經(jīng)肯定了他們的想法:“你們不用猜了,唐家主已經(jīng)把毒都下在你們的身上了。”
此話一出,原距離宇文昱很近的禁軍首領(lǐng),猛地就往后退了一步,而守在殿門外的士兵,齊齊地抽出了腰間的刀,對準(zhǔn)了墨清寒和唐鈺,只要七皇子一聲令下,他們就能沖上來將他們殺死。
唐鈺一看到他們這色厲內(nèi)荏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先微微擺了擺手:“你們且不要著急。我知道這里是你們大周,若是我真的謀害了你們,就算是武功蓋世,也走不出你們的疆土,所以我給你們下毒,只是想和你們談?wù)剹l件。要知道,之前我來談判,可是誰都不見我啊,甚至太子殿下還想要招徠我呢。”
著,墨清寒看向臉色發(fā)白的太子,嘴邊的笑意更弄了。他這樣妖媚的人,就算是穿著黑色的朝服,也能穿出魅惑的感覺來,若是女子,不定會成為比元錦玉更加漂亮的禍國妖姬。
可往往漂亮的東西,是毒性大,看看太子的臉色就知道了,顯然是已經(jīng)恨死了墨清寒,卻還要低著頭,想著周旋的對策。
皇上卻在墨清寒這話的時候,心中冒出了一個想法。如果讓墨清寒直接把老七給殺了,那這禁軍攻占了皇城的危機(jī),不就是能解除了么?
皇上這么想著,在袖筒中的手都不由得攥緊了,是了,只要這樣,別是墨清寒想談判,其他的條件,他答應(yīng)了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只要皇位還在,其他的那些東西,總是有機(jī)會搶回來的!
可是皇上都有這樣的想法,宇文昱能沒有么?他看著墨清寒認(rèn)真的神色,先是不大相信地著:“你真的給我們都下毒了?”
墨清寒沒有回話,而是看了唐鈺一眼。唐鈺淡淡地?fù)]了揮手,就見到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太子直接就捂著肚子,在地上疼得恨不得打起滾來。
因?yàn)樘拥男稳輰?shí)在是太狼狽了,不管是皇上還是宇文昱,都默默地往后退了兩步。
太子現(xiàn)在真是疼到整個人都抽搐了,想要求求墨清寒快點(diǎn)停下來,都辦不到,只能任由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不斷地滑落下來。
他的雙眼,也被淚水給模糊住了,看事物都不清晰起來。
耳邊傳來墨清寒的聲音,但是因?yàn)樗纳裰嵌急煌锤薪o拉走了,所以他聽得并不清晰:“這是唐門特質(zhì)的毒藥,如果沒有我們的解藥,在三日之內(nèi),就會穿腸爛肚而死,你們?nèi)羰遣恍牛M可以找御醫(yī)來診脈,看看我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墨清寒在話的時候,雖然表情有些不在意,其實(shí)一直都在看皇上和宇文昱的應(yīng)對。而這兩個人實(shí)在是沒讓他失望,基上是在看到太子痛得在地上打滾后,他們就都相信了墨清寒的話,心中的計(jì)較也是一樣的。
這兩個人,都希望對方能死。
于是皇上最先開口了:“墨侯爺,你是代表大周來同朕談判的,不就是想要那三洲么?既然是三洲的將領(lǐng)攻打你們在先,大周反擊過后,這三洲理應(yīng)在你們的版圖之中,朕現(xiàn)在就讓人取大印,同你寫下契約書,讓你帶回大周,并且朕跟你保證,未來十年內(nèi),東域必定不會興兵侵犯大周!”
皇上話很急促,生怕晚了,墨清寒一個不高興,就讓唐鈺把他們身上的毒也給引發(fā)了。太子因?yàn)樘郏呀?jīng)昏倒了,可是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他的身體竟然還能在地上抽搐,可見這毒到底是有多厲害。
皇上思索了一下,還補(bǔ)充著:“至于簽訂了契約后,墨侯爺也不必?fù)?dān)憂你的安,朕一定會派重兵把墨侯爺安送出大周境內(nèi),重修兩國之好。”
“皇上還真是慷慨。”墨清寒顯然很滿意,還伸出手拍了拍,心中在想,慕澤真是給自己派了一個好幫手出來。
但是他沒忽略,就在皇上話的時候,外面有一個士兵跑開了,想必是去找援兵,要先把自己拿下,再逼出自己手中的解藥。
也就是在墨清寒把目光收回來的時候,那個士兵才剛剛跑到拐角處,他真是太著急了,跑得呼呼生風(fēng),可瞬間,他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隨即視線就停頓了一下,之后頭猛地掉落了下來。
而在他的視野中,他還能看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前跑著,只不過那身體上面,已經(jīng)沒有頭顱了。
殷巧站在房頂上,淡淡地看著那個士兵倒下,連眼珠都沒轉(zhuǎn)一下,顯然對他的死不在意得很。
而其他那些不管是想要進(jìn)或者是出的人,都被他們?nèi)齻人攔下了,就在這宮殿附近,已經(jīng)有了數(shù)具尸體。
墨清寒此刻在大殿中,還問著皇上:“想必皇上能提出這樣的讓步,也是有條件的吧?”
皇上心中雖然緊張,卻已經(jīng)恢復(fù)了身上的威嚴(yán),挺直脊背:“想必墨侯爺會被朕下毒,也是因?yàn)橄牒碗拚勁校慵鼻械男那椋蘅梢岳斫狻K噪薜臈l件也不多,墨侯爺給朕解了毒,并且讓陳王毒發(fā)身亡,就行了。”
墨清寒“哦——”了一聲:“原來皇上是想要借著我的手,把陳王殿下給殺死啊。”
著,他還輕輕地挑了挑眉,看向宇文昱,似乎是想問問他的想法。
宇文昱還能有什么想法?他只是想要拖延一下時間,等自己的援兵到了,把兩個人拿下。至于解藥,他們兩個如果真的不怕死,大可以不給自己,自己想必也能找到解毒的人。
不過宇文昱在此刻,也裝作很緊張的樣子,勸著墨清寒:“墨清寒,想必你在京城這半個月,已經(jīng)看清楚了,這東域皇室是怎么對你的,他們最擅長的,便是出爾反爾。你若是同他們談條件,他們肯定會毀約。但是你同王談條件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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