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明回刑部的時候,腳步生風。
他怎么就忘記了,他們刑部現在還有一尊大佛呢!直接給皇上上折子是不行了,但是找凌王殿下沒關系啊!
一路上,孫玉明都考慮得很好,可是一回到刑部,他就猶豫了。
凌王殿下真的行么?在自己看來,那就是個孩子,他能做得了這個主?
更何況來自己和凌王殿下還能成為姻親,因為孫梓珊和凌王八字不合的事情,現在他見到凌王很尷尬,真的能把張定其的事出口么?
站在凌王房間的門外,他深呼吸一口氣,還是堅定了心情。
家里的事,和官場的事來就不應該攪和在一起,救命恩人慕澤都凌王行,那自己也就該相信凌王。
于是就在這趟忐忑的心情中,孫玉明敲了敲凌王的門。
慕林還在屋中查看卷宗,最近張定其的事,也讓他焦頭爛額的。
皇上把這件事算是交給他了的,或許其他兩個皇兄也在暗中調查,但是事情過去了十幾年,想要找線索,哪是那么容易的?
加上這個張定其生性謹慎,估計就在他判案的時候,已經對很多人下了死手了。
孫玉明進門后,就看到了凌王愁眉不展的樣子。他給凌王行了禮,等凌王看過來的時候,還低著頭。
慕林對孫玉明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加上不用娶他的女兒了,偶爾慕林還會主動和孫玉明話。
此刻看到孫玉明,慕林有些疑惑:“孫大人怎么不去處理公務?對了,你手中那幾個案子,都審得怎么樣了?”
慕林其實參與朝政也段時日了,之前跟著上朝,現在學著處理公務,雖然手段還是稚嫩了點,但想想他的年齡,不管是刑部的那些元老,還是皇上,都挺欣慰的。
孫玉明先是恭敬地回答,是公務部都處理好了,后來才提到,他有事情,想同慕林商量。
慕林對他后面要的事,其實沒抱多少好奇心,他正為了張定其的事情頭疼呢,心中還想,唉,要是這個孫玉明的是張定其的案子該多好。
皇上讓他暗查,還不給他人手,他真是舉步維艱啊。
但他想過后,自己都不由得搖頭笑了一下。這孫玉明和張定其又沒什么過節,無緣無故的,他查張定其做什么。
可當慕林聽過孫玉明的話后,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孫玉明儼然的是:“殿下,臣最近查案,查出了點事情,是關于張大人的,因為不知道該向誰稟告,就到您這里來。”
他只是個侍郎,若是繞過了慕林直接給皇上上折子,那相當于對慕林是大不敬,雖然慕林在他心里就是個孩子,畢竟也是天家的皇子,身份極其尊貴。
慕林一聽到這話,猛地就站了起來:“你什么?”他的語氣中帶著顫抖:“你查到了關于張大人的事情?”
見到孫玉明點頭,慕林讓自己的貼身侍衛去把門關好,隨即才盡量平復下心情,問著:“你都查出什么了?”
起因是孫玉明在查一個地主強吞土地的事情,來這件事同張大人是沒什么關系的,可是他找過去的時候發現,這人原囂張跋扈,一聽他是刑部來人,就躲躲閃閃,什么脾氣都沒了。
孫玉明心中起了疑惑。自己又沒見過地主,他為何這么怕自己?肯定是他心里有鬼,如果自己把他放走了,可能很多事情,就被掩埋了。
于是孫玉明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把這個男人抓起來了,細細地審問起來。
這么一審,了不得了,那個男人竟然,當初他幫張大人買過信紙!
這來不是什么大事,男人害怕就害怕在,他當時張大人把這信紙交給了其他人,等拿回來的時候,發現是一封信。他也不識字,只偷偷瞥了一眼,就收好了。
隨后不久,張定其開始浩浩蕩蕩地狀告彈劾馮家的人,地主意識到不對,心里非常害怕。
讓他下定決心離開的,是他有天路過茶樓,聽里面的書人,那張大人在皇上面前,拿出了一封信來,其中就有馮沛收受賄賂的罪證!
這個地主沒什么事,不識字,但記性不錯,他當初掃了一眼那封信,按照印象,把那些字,分開去問別人是什么意思。
雖然他只搞清楚了一句話,還是猜到,那可能就是馮沛收受賄賂的證據!
這地主心驚膽戰得很,因為那信,分明就是一個書生寫的啊!信紙還是自己送過去的呢!
所以這個地主連夜就跑了,逃命的時候,根就沒心思管后面的事情是如何發展的。
等過了幾年后,他去打聽,是那馮家當年就被滿門抄斬了,至于那個書生的下落,聽鄰里,同年得了重病死了。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呢?病死就病死了?他送信的時候,那書生還是健健康康的呢。
然后這個地主又打聽了一下張定其身邊的人,果然,不管是弟子還是仆從,都換了一大批,以前的人,一個沒剩下。
自己要是在張定其面前露面,他肯定也會把自己給殺了。地主更慌,連夜跑得更遠。張定其可能是把他給忽略了,這么多年,他過得都挺平順。
結果沒想到,他作威作福的時候,刑部竟然有人過來了,他雖然在山溝溝里,也知道現在刑部掌權的是張定其,驚慌之下錯話,才露餡了。
之后的事情,慕林就清楚了,這個男人的事情,很可能會成為極有力的證據。
他一直聽孫玉明談這件事,還聽孫玉明:“根據這件事,臣還查出了另外一個事情。”
“什么?”慕林的心思,已經徹底被孫玉明給勾起來了。
就看到孫玉明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后,才聲地和慕林:“當初張定其為何會這么狠心,把自己的兒子給斬了?臣查出來,好像是他兒子看到了什么東西,張定其就下了狠手。”
慕林倒吸一口冷氣:“孫大人的意思是……在張定其手中,也有其他的證據?”
孫玉明點了點頭:“但恐怕讓張定其開口,很難啊,所以臣才來找殿下,希望殿下能給臣做主。”
慕林站起來,在房間中走了兩圈,像是確定了什么一樣,轉身對孫玉明道:“孫大人,這件事先不要聲張,王現在就給父皇寫信,讓父皇下令,把張定其給控制住。”
孫玉明看到慕林這樣果決,知道慕林是相信了他的話,這才松了一口氣。
等出門的時候,孫玉明還在心里夸慕林呢,心想,這皇子年紀不大,膽子倒是不。
孫玉明哪里知道,慕林都為這事愁了好幾天了,總算是有突破口了,他當然高興。
于是有了孫玉明的暗中幫助,案子的線索像是滾雪球一樣,滾多。
當然,孫玉明和慕林這里,每次有了巨大的進展,證據都是元錦玉放出去的。
他們找到了當年伺候張定其兒子的一個妾,那個妾也是幸運,張定其殺了他兒子,并沒有把她們給殺死,所以她就帶著秘密,去別處藏起來了。
孫玉明找到她以后,那妾來很害怕,不想,知道這是刑部的人,還保證她的安危,這才戰戰兢兢地哭著:“那張大人,根就是個鐵石心腸的,當初少爺不過就是去他的書房走了一圈,看到了一封信,那張大人就把他給殺了!”
妾哭得極為傷心,連孫玉明都有點不忍心了,問著:“到底是什么信?”
這個人知道得也不多,但是比起其他的證人,她顯然已經是巨大的突破口了:“聽是一封狀書,具體寫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少爺只來得及和我一句:‘十多年前,馮瑯照的案子可能判錯了’,就被……”
妾到這里,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不下去了。
因為有著皇上的密令,很快張府就被控制了,那個妾帶著孫玉明和慕林去了張定其的書房,在書架的一個角落上,找到了那封信。
孫玉明接過信的時候,還和慕林對視了一眼。
這個張定其就這么把這么重要的信,放在書架上?他不怕別人看出什么來么?
等打開書信之后,孫玉明才明白,張定其這么做的原由。
因為這信,竟然是一封家書,只不過沒有署名。乍一看,像是張定其的妻子給他寫的。
但這兩個人知道,肯定不是這樣,這不定,是馮瑯照的妻子的筆跡。這信中,無非就是了一些瑣事,當時馮瑯照的妻子應該是回鄉省親,在信的最后提了一句,是家中父母知道自己最初嫁得不光彩,都對他有些意見,希望他看到信后,也能到她家來一趟,把事情解釋清楚。
而孫玉明已經對整個案件很了解了,怎么會不知道,當初這女子的家人交給張定其的狀書,是狀告馮瑯照強搶民女的!上面據還有那女子的手印兒!
現在孫玉明不由得猜測,當初這封信,陰差陽錯到了張定其的手中,他看出了,這其中有什么是能操控的,所以就把這封信給扣下了,然后親自去找了那女子的父母,同時,控制住了那女子,不讓她出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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