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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面對衛(wèi)楚秀的時候,卻不一樣。
這個姑娘,怎么讓他從見了第一面開始,就這樣上心呢,好像沒事逗逗她,整個世界都敞亮起來了。
衛(wèi)楚秀氣呼呼地,轉(zhuǎn)頭就走。
誰要你這個補償啊!糖葫蘆,我又不是買不起!而且我可是女將軍,能吃糖葫蘆這么掉份兒的東西么?
耶律真也沒回到馬車上,就拿著兩根糖葫蘆跟在衛(wèi)楚秀的身后,還用語言形容著:“你們這大周的糖葫蘆真是好吃,顏色鮮紅,酸酸甜甜脆脆的,每次一咬下去,都能會感覺到糖衣啪的一聲碎開……你在邊疆的時候,肯定很難吃到吧?”
衛(wèi)楚秀最開始還真的沒想要拿的,可是怪就怪?jǐn)橙藢嵲谑翘珡姶螅罱K還是站定了,轉(zhuǎn)頭對著他伸出手來。
耶律真這回沒逗她了,老老實實地把糖葫蘆放進(jìn)了她的手中:“嘗嘗?”
衛(wèi)楚秀輕哼一聲,拿了糖葫蘆過去,在吃之前,還嘟囔著:“就算是吃了糖葫蘆,我也是女將軍,可不是京城中那些簪纓貴女。”
耶律真眼中帶笑:“嗯,你最厲害。”
最終,兩串糖葫蘆,都被衛(wèi)楚秀給吃掉了,不得不,外面雖然冷,可是吃起糖葫蘆來卻很有氛圍,尤其是糖衣都是凍得脆脆的,她每次咬下去,就覺得芬芳溢滿了自己的整個口腔。
吃完后,她還扁了扁嘴,側(cè)頭看了耶律真一眼。
之前是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才深刻地意識到,這個男人在某種方面上來,還真是厲害得讓人覺得可怕。
尤其是他對人心的把握,就算是兩個自己加起來,都不如他。
于是衛(wèi)楚秀還有點挫敗地著:“我明日不來了。”
耶律真來和衛(wèi)楚秀走在一起,還是挺高興的,冷不丁地聽到她這話,皺眉問著:“為什么?因為容將軍生你的氣了?”
“好好的提他做什么?”容辰生氣沒有她不知道,反正她是還在生氣呢。
耶律真挪揄地看了她一眼,只好不再話了。
衛(wèi)楚秀卻有點心煩意亂起來,用手中的馬鞭甩了甩地面上的積雪,低頭著:“我是覺得自己的實力不夠,跟在你身邊,我也達(dá)不到我的目的,索性就知難而退了。”
耶律真心中很是不爽。他都沒什么呢,衛(wèi)楚秀竟然能撤就撤?
她不想來,那想換誰來?容辰么?
得了吧,每天看到他那張臉,自己估計連飯都吃不進(jìn)去了。
來他也是覺得疑惑,在京城這么多天,他也見過這么多人了,怎么就沒討厭誰,能像是討厭容辰一樣呢。
衛(wèi)楚秀還不知道耶律真心中的想法,她只是認(rèn)真地道謝:“謝謝你今日給我買的糖葫蘆,真的很好吃。”
其實好吃的,未必就是在糖葫蘆上,而是在耶律真的心思可貴。
因為很多人都忽略了衛(wèi)楚秀也是個姑娘,包括容辰,和她相處的時候,偶爾都會用約束下屬的方法來對待她。
但是耶律真偶爾惡劣是惡劣,其實很懂得她的心思。
他用了兩根糖葫蘆,就讓衛(wèi)楚秀放下了戒心。
所以,衛(wèi)楚秀想要的東西,其實也不是那么難得到。最起碼,耶律真就懂了啊。
于是此刻,她道謝,也只是因為這份心意太讓她珍惜了。她甚至還遺憾,要是耶律真不是異族人,他們不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呢。
誰知道意想中的,耶律真和自己不客氣,告訴自己各自珍重的場面,并沒有出現(xiàn),有的只是他冷著一張臉:“不來?我不同意。”
“為什么?”衛(wèi)楚秀搞不懂他。
“不為什么,只是覺得,你們大周人,做事情,不是最講究有始有終么?既然你已經(jīng)堅持了兩日,何不到最后呢?而且我也沒什么閑工夫去接納另外的人,若是你不來,那么我也會有辦法,把別人都驅(qū)逐出我的地界。”
衛(wèi)楚秀知道耶律真的是真的,憑他的心思,達(dá)到這一點,并不難。
可是……他也不能這樣不講理啊?
“你這人……真是讓我難以理解……”
“你也一樣。”耶律真沒有示弱,抬頭凝視她的眼睛,目光灼人:“你想躲開我,確實還是有容辰的原因在吧。”
衛(wèi)楚秀心虛起來,把都給扭到一邊:“都了和他沒關(guān)系……再了,我們兩個的事情,你怎么會這么清楚?”
耶律真冷冷地著:“你們在東域的那些風(fēng)流韻事,都已經(jīng)傳到西北去了。”
衛(wèi)楚秀這一刻,真想從地上扣下來一塊板磚來摔耶律真的臉上,殺人滅口。
耶律真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殺了我也沒用,大家都是知道的。”
衛(wèi)楚秀氣呼呼地跺腳:“你們就知道欺負(fù)我吧!”
耶律真倒是正色起來:“沒有,西北的人民,從來都不像是你們這些大周人一樣想。不瞞你,在部落中,有不少姑娘,都很欣賞你。甚至有些漢子還,像是你這樣的姑娘,娶到家中,最合適不過了。”
衛(wèi)楚秀愣了一下:“啊?”她瞪大眼睛:“怎么這么?”
耶律真之前在部落中,很少會和誰這么多的話,在衛(wèi)楚秀身上,算是破例了:“因為她們欣賞你的事和勇氣。在西北那么土地貧瘠的地方,能活下來的人,都有著強悍的精神。而你,正好就被他們看做了同類。人生在世,不過短短數(shù)載,喜歡一個人,便勇往直前,這沒什么不對。”
衛(wèi)楚秀那封閉了很長時間的心,忽然就好像是打開了一樣,
她又端詳了一下面前的男人。他身份高貴,氣度出眾,武功蓋世,又洞察人心。
最重要的是,他不是自己的族人,那自己和親近的人不能的話,能告訴他吧?
于是衛(wèi)楚秀咽了咽口水,開口道:“那你也是支持我們兩個的?”
她眼巴巴地問著,倒是讓耶律真想要損容辰的話,都不出口了。
于是他只好沉默起來。
可是他的沉默,卻讓衛(wèi)楚秀給理解錯了,她笑得開心:“你都不知道,我最近真是要被他給氣死了……”
她像是個炮仗一樣,從葉嵐紹的事情,講到了耶律真自己,最終無奈地:“你看看,他是不是沒事找事?”
耶律真更加無奈。他不過就是想和衛(wèi)楚秀更靠近一些而已,但是這個情節(jié)的展開,怎么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不過聽衛(wèi)楚秀的意思,她和容辰之間的問題還真是挺大的,耶律真壞笑了一下,不定自己能趁虛而入呢。
等等……這回輪到他愣住了。什么趁虛而入?他在想什么?難道他還喜歡上了衛(wèi)楚秀不成?
看著眼前的姑娘,是長得挺漂亮,性格好,武功也強,最重要的是,和她在一起,自己很開心。就像是這輩子,頭一次有了什么能讓自己感興趣的人出現(xiàn)一樣。
那自己是……中意她了?
耶律真的表情很是變幻莫測。
他才來到大周多長時間。甚至和衛(wèi)楚秀也沒見過幾面吧,最初和她相處的時候,還嫌棄她的聲音粗獷……而現(xiàn)在,他竟然開始在意起她來?
這太危險了,耶律真不斷地在心中提醒著自己,要注意分寸,畢竟他以后是要回到西北去的。
所以他只能昧著心著容辰的好話:“其實他這么做的原因,很好猜,無非就是吃醋罷了。”
衛(wèi)楚秀往耶律真這頭靠了靠,耶律真甚至瞬間就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氣,更是讓他有點心猿意馬了。
而且衛(wèi)楚秀比自己矮了一些,他從這個角度,看她的面容,是最出眾的。并且那張嬌俏的臉上,就像是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讓他只要把目光投在那上面,就移不開了。
衛(wèi)楚秀則是把他當(dāng)成了能解答自己疑惑的專家:“對對。我就是搞不懂你們男人的心思,你,他真的就是因為吃醋?”
耶律真呆愣楞地回答著:“可能還有男人的自尊吧,畢竟就算是再尊重自己心愛的女人,也是希望她能處處依賴自己的,這會讓他們覺得滿足。”
完后,他又后悔了。喂,他這些真的沒關(guān)系嗎?他可是西北部落的王子,不是給衛(wèi)楚秀解決感情困惑的良醫(yī)啊!
但是衛(wèi)楚秀可不管,現(xiàn)在她看耶律真的眼神都熾熱了,甚至還在心中想著,不管耶律真明日讓不讓自己來,她都是要過來的,畢竟能和自己這些話的男人,也就只有耶律真一個了啊。
于是在衛(wèi)楚秀灼熱的目光和不斷地追問下,耶律真這一路,都是在揣摩容辰的心思中度過。
等回到驛館后,他是第一次后悔自己怎么有這樣強悍的洞悉人心的力量,因為他分明感覺到,衛(wèi)楚秀好像是不怎么生容辰的氣了啊!
造孽啊!他剛剛才意識到了一點對衛(wèi)楚秀的心思,可不想讓衛(wèi)楚秀就把他當(dāng)成好朋友看待啊!而且還是能無話不的那種!
否則,他們以后就再也沒有再進(jìn)一步的可能了。
于是耶律真冷下了臉來:“時辰不早了,衛(wèi)姑娘回去吧。”
完后,他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衛(wèi)楚秀愣了一下,嘟囔著:“怎么了這是,剛剛不是還好好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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