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我來抱,這可是我家!”李豫站直,負手。肖承也愣了:“這是你家?”“當然……是吧!”“……那我把長樂抱走……”這場景太詭異,要是兩姑娘醒著,肯定會笑話他們好一通。可惜這里就只剩下兩個醉鬼,什么做什么,可能自己都不清楚。肖承雖然腳步有些虛浮,但是抱著長樂的手還是很穩。李豫遲疑,問他:“你這樣能走回去么?你確定你還能找到回去的路?”“當然能了。”肖承輕哼,覺得李豫這是在瞧他。其實李豫是擔心他把長樂給摔了。觀察了一會兒,肖承的身影都消失不見了,李豫也不沐浴了,脫掉外衫,就躺在了床上,伸手一撈,還被元翠玉給抄到了懷中。元翠玉睡夢中就覺得有股刺鼻的酒味兒傳來,不過身邊的男人給人感覺很熟悉,她一時不察,又睡著了。還是第二天一早,她發現李豫睡覺都沒有褲子給脫掉,甚至弄了一屋的酒味兒,差點讓她氣得把這個男人給踢下床去!而肖承抱著長樂,雖然他的雙眼也挺迷蒙的,可是他還真的不擔心把長樂給摔了。因為他知道,自己懷中的,就是珍寶。長樂睡得很實,加上肖承回來得很快,把她安置在床上后,就這么坐在床邊。他們兩個搬出來后,就睡在一起了。長樂比適應這轉變,抗議過,不過被肖承給忽視了。而現在長樂心中其實有點疑惑的是,為什么肖承不碰她。現在她心里把肖承當成了夫君,覺得自己把身子給他,也是應該的。肖承不碰她,也有自己的理由,對她,是想等他們真正成婚以后再碰,實際上,是因為他明白自己,若是真的開了這個葷,以后也就停不下來了。一年,兩年,可能還沒什么,若是三年四年,她都沒懷上,想必也會察覺出什么。這樣的話,自己想瞞著她的事,就瞞不住了。所以肖承寧愿一直不碰她,只讓她覺得自己是尊重她。帶她去云游,一方面是為了散心,另外一方面,就是他要把婚禮拖到三年后。其實肖承有的時候也覺得自己挺圣人的,心愛的女人天天在自己旁邊躺著,他怎么可能心無雜念。只不過……當他忍不住的時候,就會想想長樂曾經被關押著,吃的那么多苦。他能得到長樂的心,能天天,真的就知足了。這會兒,他凝視長樂的容顏,伸出手,在她的臉上貼合著,聲音沙啞又帶著堅韌:“長樂,我怎么能這么愛你。”他們要離開的消息,很快就確定下來了。元錦玉就知道肖承走出了這決定,不會更改,所以只派過去了兩個人,幫肖承整理一下行禮。至于肖家會不會因為他們兩個人忽然離開,再鬧起來,元錦玉就管不了了。她只是相信,既然肖承選擇了這條路,留在京城中,恐怕也擔心有些消息傳到長樂的耳中。那他只能選擇和家人分開了,也是不容易。他們離開的那日,風和日麗,萬里無云,元錦玉沒有親自去送他們,慕澤倒是代替她,去眼。回來后,還同她形容:“他們選擇了一輛很低調的馬車,身邊只帶了一個車夫和一個丫鬟,一行人并不惹人注目。這一路上,我已經拜托江湖朋友,多關照他們一些。”元錦玉問:“那肖家呢?也沒見到人去送?”肖夫人和肖大人最開始是生氣,后來他們放低了姿態,希望肖承能帶著長樂搬回來,并且和肖承許諾,長樂就是他們唯一的兒媳,其他的事情,他們也不會告訴長樂。但肖承一意孤行,并沒答應。肖大人還來過一次寧王府,被銀杏給擋下來了。現在銀杏加緊張元錦玉,也很煩別人來打擾她。到底,她在是寧王妃之前,還是個孕婦,怎么這些人,什么爛事都愿意讓娘娘給他們做主?自己的事情,不知道自己做么?元錦玉這兩天身子確實挺疲乏的,所以也沒有見肖大人。這會兒慕澤回答元錦玉的話:“去送了,也服軟了,給肖承帶了不少東西。”元錦玉輕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什么好。親情同愛情,在她都很重要,肖承恐怕在內心中,也是會感覺到不舍的吧?還有對父母深深的愧疚。但是他對長樂的虧欠更大,為了長樂,放棄了親人。不知道他幾年后想起來,會不會覺得煎熬。“九哥,肖大人在朝中一蹶不振,這不是個好征兆,你能幫,就幫他一把吧,別讓人有心之人,再利用了他。”元錦玉對這首輔大人的印象,一直都很不錯。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有次他為了肖承出頭,給皇上上折子,原因就是有個宮妃,在御書房外,打了肖承一巴掌。其實現在想想,他不管是怎么逼迫肖承,其實都是為了肖承好啊。慕澤知道元錦玉心軟,坐下來,幫她把耳邊的碎發撥到了耳后:“好,我會多照”元錦玉就知道慕澤狠不下心來拒絕自己,燦爛地一笑:“九哥,你對我可真好!”慕澤親親她的額頭:“我就你一個王妃,不對你好,對誰好?”元錦玉還是笑得甜蜜,真是幾天來的惆悵,都被消散了。等笑了一會兒后,她忽然想起了另外的事:“來,今年的祭天馬上就到了,墨清寒是不是得回來一次?”年底的時候祭祖,清明祭天,算起來確實沒幾日了。去年祭祖時,皇陵還坍塌了一塊,慕闕和慕翎都受罰了。這祭天,總算是不用去皇陵了,墨清寒回來,也只是主持個過場。誰都知道,如今龍椅上那位,是個不信這些術士丹方的。元錦玉不由得還想到,去年墨清寒離開的時候,自己還給他準備了那多書籍,不知道他這一年來,有認真學過沒有。慕澤一想到那個妖孽男要回京,就使勁兒皺了皺眉。怎么情敵解決了一個,總是能來另外一個,擋都擋不住。“等明日進宮,我去詢問父皇,這祭天大典怎么舉辦吧。”元錦玉聽出了他聲音硬邦邦的,心底嘆氣,她剛剛就不該提墨清寒的。關鍵是她和墨清寒認識這么多年,見面的次數都能數得過來。自己娃都快生了,九哥你要不要這么敏銳啊。雖然慕澤一點都不想讓墨清寒回來,不過他見到皇上時,還是問過了他這件事。皇上想了想,只:“今年的祭天往后推遲了一段時日,等播種以后,再開始吧。”一般祭天,都是在播種前,為的就是祈求一個豐年。今年怎么放在播種后了?慕澤也沒反應過來,皇上其實是想等元錦玉分娩后,再舉行這祭天大典的。“那兒臣找禮部的人安排。”“嗯,你把這事交給老七就行了。對了,讓國師也盡快回來吧,祭天還需要很多他配合的地方。我記得他的那個宅子,就在你的寧王府旁邊,朕過幾天,派人給他修繕一下。”慕澤聽了這話,確定皇上是真的沒太把墨清寒這個國師當回事。若是在前朝幾代,國師都是能和宰相平起平坐的,選擇宅子也必須要是風水極好,地勢極高的地方,就是為了和平民百姓區分開。這會兒要墨清寒回來,還讓他住在舊宅子中,甚至祭天都往后延了,慕澤真是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不癡迷道術的皇上,對大周來,是好還是壞。慕澤沒在宮中留多久,他還有公務要辦,等他離開后,皇上見快到吃中膳的時辰了,居然有了個想法:“去傳雨妃過來陪朕用膳。”宇子不敢不應,很快就去安排了。這會兒林清雨在微雨宮的臥房中躺著,她這幾天身子來不舒服,嘔吐的感覺加強烈。擔心宮女么,她都是遠遠地把人給支開,反正她跋扈慣了,連德妃的面子都能不給,這些宮女還真的沒起疑過。躺了一會兒,她又想吐,馬上把床底下的痰盂給拽了出來,吐了幾口酸水進去。擦了擦嘴角,她還沒等推回去呢,就聽到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然后門就被打開了。林清雨的手直接僵在了原地,不知道該怎么和粉黛解釋這場景。但她確實也是在宮中磨礪出來了,那痰盂推回去后,從床上冷冷地坐了起來,厲聲問粉黛:“什么事這么匆忙?宮沒教過你們,要請示了才準進?怎么這樣沒規矩?”粉黛張了張口,猛地就跪在了地上:“娘娘恕罪,剛剛宇公公來傳旨,皇上請娘娘去用午膳……奴婢見馬上要到正午了,想著娘娘還要梳妝打扮,這才著急了……娘娘饒了奴婢吧!”粉黛半點不敢提那個痰盂的事情。她的腦袋就像是被給塞住了似的,真是恨不得抽自己兩下。怎么能直接沖進來呢,也太莽撞了!現在她這是什么不該…她的身子瑟瑟發抖起來。林清雨也不提她不想聽的事,稍微滿意了一點。書來自/bk/ht//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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