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有百姓邀請文竹到家中去,其他的百姓跟來,圍坐在的文竹的身邊。
漸漸地,隊伍的來壯大,百姓的家已經有點滿足不了他們的需求了,文竹就找了一處校場,他仍舊是席地而坐,端正的面容,眉間一點朱砂。
來的百姓都快把校場給填滿了,文竹擔心后方的人聽不到他話,每次還用了一點內力,將聲音擴散出去。
沉桃見她每天都搶不到好位置,文竹講的佛法,好像和她前段時間聽的也差不多,于是她就不怎么過去了。
文竹見沉桃不來,表面上雖然不在意,實際每天都在觀察著。
值得一提的是,到了寧白城后,沉桃沒和璃瀟在一起,還是同少林的這些和尚們,住在一個院子中。
不過院子是兩進兩出的,沉桃在內院,平素和那些和尚也沒有太多的來往。
她這樣閑不住的性子,每次文竹問起,她都去是玩耍了。
之前那個懷疑她是細作的左唯風,也不知道出于的虧欠還是如何,每次見了沉桃,都有點不自然。
那件事對于沉桃來,早就已經翻篇了,她現在有了新興趣。
于是有幾次,見到左唯風時,沉桃問他,能不能給她講講江湖上的事情,左唯風怔愣一下,欣然答應了。
于是在文竹講經的時候,沉桃就跟左唯風在校場的不遠處,一邊看著遠處黑壓壓的人群,一邊江湖上的趣事。
左唯風不愧是崆峒派的少主,講起武林中的那些門派和英雄,都很到點子上,而且他認得的人也很多,和其他幾個門派的少主更是八拜之交。
沉桃雙眼亮晶晶地,心想,這樣的人,行走江湖,肯定會很方便吧?
她嘟囔了一句:“我不知道朋友遍布天下,是什么感覺!
左唯風見沉桃有些低落,馬上寬慰她:“沒關系的啊,你想,如今咱們在寧白城中,你也認識不少江湖人士,等殿下贏了這場仗,咱們分開,就是各奔東西了,到時候,你也可以,你在大周所有方位都有認識人啊。”
沉桃愣了一下:“還能這樣解釋的?”
左唯風燦爛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當然了。”
沉桃加喜歡左唯風這個朋友了,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真的是太厲害了。”
左唯風也很喜歡沉桃這個伙伴,似乎并非是那種朋友間的喜歡。
但是他看沉桃整天活蹦亂跳的,并不懂,所以始終都沒敢挑明。
他還有一個比較顧忌的是,如果沉桃拒絕了自己,他們可能就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這會兒的左唯風,還不知道,沉桃把一顆心,都掉在了文竹的身上。
他們兩個今天是坐在圍墻上的,地勢很高,沉桃一眼就能看到文竹的身影。
講經馬上就要結束了,文竹話音落下后,便站了起來。
百姓們紛紛往外走,還互相討論著什么,沉桃已經不在意了。
她剛想要去找文竹,就見到文竹身前站了一個人。
隔得有點遠,沉桃看不太清楚,就問左唯風:“你看那個人,是不是咱們隊伍中的?”
左唯風的武功比沉桃高,定睛一看,不確定地:“好像是隊伍中的那個女大夫,叫典……什么的。”
左唯風壓根就沒記住過。
但是沉桃聽過這個人。骸暗淝澹煾父嬖V過我的,讓我離這個女人遠一點!
雖然璃瀟沒理由,沉桃也不關心就是了,反正師父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
這個典清,沉桃只記得她在隊伍中不怎么顯眼,獨來獨往的,一點都不合群。
沉桃只是很疑惑,當初殿下從京城離開,到底為什么要帶上她。
眼看著討厭的女人纏著文竹不放,沉桃氣沖沖地從圍墻上跳了下去。
左唯風見沉桃跑了,叫了她一聲,但是沉桃沒回頭。
于是左唯風只能也順著她的腳步,來到了文竹身前。
文竹知道沉桃來了,便抬頭看了她一眼,只不過他還在和典清著什么。
這幾天他講的東西都有些高深,沉桃聽不大懂,現在她隱約明白,文竹好像是在寬撫典清,這讓沉桃有些火大。
于是她走上前,站在文竹身邊,直愣愣地看向典清。
“今日的講經都已經結束了,典大夫怎么還不回去?”
典清在京城外,被元錦玉羞辱過一通后,就不清楚心中的感情了。
她一方面,催眠自己只是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又沒做什么齷齪的事情,她是無辜的,另外一方面,她還得克制自己,不要太討厭元錦玉。
但是這種心思發(fā)展到現在,早就變味了。
她不是圣人,做不到不吃醋,尤其那個女人比自己耀眼了太多倍,就連慕澤的眼中,也只有她一個人。
典清為了不做出錯事來,只能不斷地壓抑自己,硬生生扭曲著自己的心理。
聽文竹最近在講經,她今日就過來了,果然聽他一席話,典清覺得心胸敞亮了不少。
于是她在講經結束后,就來詢問文竹,有什么辦法,才能讓自己變得和善大度,摒棄內心的陰私。
文竹才講了沒幾句,沉桃就來打斷了,并且她的話,的典清很沒面子。
“原來是這樣……”典清尷尬地笑著:“那我明天再來,今日時辰不早了,大師快去休息吧。”
沉桃得意得一笑,看向文竹,像是個求表揚的孩子。
看看,我能幫你把這個討厭的女人攆走吧?
文竹卻早就因為注意到了左唯風是和沉桃在一起的,心情沉了下來。
這幾天,沉桃總是和左唯風混在一起,難道他就那樣吸引人?
來典清還來詢問摒棄心魔的事情,文竹不禁有些嘲諷地想,他度得了別人,卻唯獨度不了他自己。
只不過這種感情,他還是沒輕易表現出來的。
他只是順從了心中所想,語氣中帶著誰都沒察覺到的氣憤,同典清:“不用,既然和你講了,就一并講完吧!
沉桃微微長大嘴巴,眼圈慢慢紅了,半晌她才和左唯風:“咱們走。”
左唯風還想勸她什么,沉桃都走遠了,他看了看文竹,又看了看沉桃的背影,最終還是追著她而去。
等沉桃一路走出了校場,氣呼呼地在一處木樁坐下,已經看不到里面的兩個人了。
她沉著臉想,難怪璃瀟讓自己距離那個典清遠一點,真是看到她就來氣!
看看她剛才,還擺出那樣無措和無辜的樣子來,不就是裝白蓮花么,誰不會?
他們這些男人也是自找的,就喜歡這樣的姑娘是吧?
左唯風不知道沉桃在想些什么,他就知道,沉桃還瞪了自己一眼,顯然是自己也被遷怒了。
摸了摸鼻子,左唯風也不是不大度的人,于是他和沉桃:“時辰不早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我不走,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兩個能在里面多長時間!
左唯風有點尷尬:“文竹師父講佛法,估計要很長一會兒呢,天黑了,外面太涼了!
都步入冬天了,西海估計沒幾日就要下雪了,左唯風擔心沉桃受寒。
反正沉桃就是不走,她還賭氣地想,你能給那個典清講佛法,我就不能和左唯風話了?
于是沉桃示意左唯風也坐下來,問他:“你給我講講如今戰(zhàn)場的形勢吧!
左唯風驚訝于沉桃話題轉變之快,見她就是不準備離開了,他也只能陪著。
其實左唯風對于戰(zhàn)場的理解也不是很獨到,只是把他聽到的,看到的,和沉桃講了一遍。
沉桃強迫自己認真地聽著,偶爾還回答上幾句。
但其實她的心思早就飛遠了,真是恨不得身后有翅膀,現在就會回到文竹身邊,質問一下他們兩個,還得多長時間。
這樣和左唯風話,又胡思亂想,沉桃覺得她都快要分裂了。
后來沉桃問左唯風:“你兩方都在打消耗戰(zhàn),那唐門的蝎子軍呢?為什么不把他們整個神威軍的軍營都蕩平?”
左唯風神情凝重:“如果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夜里一片寂靜,這一處,除了他們兩個,也沒什么其他人。
左唯風就壓低聲音:“我懷疑,蝎子軍,已經不存在了!
“嗯?”沉桃慌張地問:“怎么會呢?”
“從南疆一路跋涉,來就消耗掉了它們一半的生命,后來它們參加了兩次戰(zhàn)爭,等到李禹溪下了血,在陷阱中又藥死了不少蝎子……估計活下來的,寥寥無幾了!
沉桃驚訝地捂住嘴巴,心沉了下去。
怎么能這樣呢?她還指望著蝎子軍團帶著寧軍沖出重圍呢。
這如果被李禹溪知道了,一波就能把寧軍給盡數絞殺了,還打個什么呀!
剛想要表示一下自己的驚嘆,文竹的聲音就從身后響起:“沉桃,咱們回去!
沉桃一愣,站了起來,轉身看去。
文竹的身邊站著的就是典清,嗯,果然自己看她更不順眼了。(8中文8z)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