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奕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云,問道:“你蔣叔難道沒告訴過你這個規(guī)矩啊?”
云搖了搖頭:“要不是你想去古玩街,蔣叔那我都不怎么去的,而且我對古玩并不怎么感興趣,就算他過,我也是左耳朵進,后耳朵出,早就忘得一干二凈啦。”
何婉奕笑道:“你的忘性還真夠大的。”
孟子濤也笑了笑,隨后就把手上的東西仔細打量了一遍。
這是一件銅器,為鹿的造型,其首向前昂揚,身側前腿蜷曲,后腿隱于身下。鹿形整體制作手法寫意,線條刻畫簡潔明快,且象征高官厚錄,寓意吉祥。而且鹿的身上還有錯銀,工藝繁復,檔次極高。
孟子濤來以為這不過是贗品而已,沒想到東西居然是真的,這讓他很驚訝,不過看到銅器上非常清晰的出土痕跡時,他又明白過來。
等了片刻,云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怎么樣,東西是真的嗎?”
孟子濤頭道:“對,這確實是件真品。”
聽了這話,鞏英華心里松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一絲得色。
云又問道:“那這東西能值多少錢啊?”
孟子濤道:“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嗎?”
“銅器啊,還能是什么?”云訝然道。
孟子濤有些無語,道:“這是席鎮(zhèn)。”
“席鎮(zhèn)?”何婉奕馬上反應過來:“這是壓席子用的?”
“對。”
孟子濤呵呵一笑:“魏晉以前古人席地而坐,即坐在鋪在地面的草席之上。王室貴胄之家,備有低矮的床榻。上面也要鋪席。為了避免由于起身落座時折卷席角和牽掛衣飾而影響儀態(tài),于是出現(xiàn)了用重物壓席的四角。即所謂的席鎮(zhèn)。”
“一般來,席鎮(zhèn)的造型有虎、龜、鹿、羊等。古人視它們?yōu)槌皭骸⒓榧{福的動物。而這件鹿形席鎮(zhèn),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漢代所制。”
云眼睛一亮:“漢代的啊,那能夠值多少錢啊←←←←,¤∨”
孟子濤道:“由于你這是單個的,正常來,以這個品相能值七八萬吧。不過,你這是新出土的東西,價錢就不好了。你們想要處理的話,最好還是交給蔣掌柜。”
云來還挺高興。見孟子濤這么,她就有些擔憂地問道:“出土的東西問題到底大不大啊?”
孟子濤道:“如果不被官方發(fā)現(xiàn)當然不大,不過嘛,我建議你們還是盡量心一些,最好盡快出手。”
鞏英華聽了這話有些不樂意了,道:“我聽市場上這種出土的東西也不少,也沒聽有人因為這事被抓嘛。”
此時,他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屑之色,分明就是在孟子濤危言聳聽。
孟子濤道:“我了。不被發(fā)現(xiàn)就沒事。至于你沒人被抓,上看看新聞就知道了。另外,這東西你們應該是從‘跟屁蟲’手里買的吧?”
“什么跟屁蟲?”云訝然問道。
孟子濤把“跟屁蟲”的意思解釋了一下,道:“一般來。跟屁蟲大多都是騙子,盡賣些假貨,這次居然賣給你們一件鬼貨。所以我讓你們心一。”
鞏英華反駁道:“你都不認識剛才賣東西給我們的人,怎么就知道他是你嘴里的‘跟屁蟲’?”
看到鞏英華一副準備戰(zhàn)斗的公雞模樣。孟子濤都不想搭理他,但有何婉奕牽扯其中。他還是忍了,淡淡地道:“如果我昨天他也跟在我的身后呢?”
云拉了拉鞏英華的衣角,道:“好啦,孟掌柜也是為了咱們好,要不咱們還是一起去蔣叔那里吧?”
鞏英華有些不爽地看了孟子濤一眼,這才答應道:“好,我聽你的。不過咱們是不是先吃了飯再。”
“行。”云笑瞇瞇地連連頭,道:“孟掌柜,你吃飯了嗎?要不跟我們過去對付一頓?”
“不用客氣,我吃過了。”孟子濤呵呵一笑,就從口袋里拿出名片,遞了過去:“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今后有相關問題需要我?guī)兔Γ梢源蛭业碾娫挕!?br />
“一定……”
孟子濤看著三人離開,心里很高興,雖他剛才沒有勇氣要何婉奕的手機號碼,但至少他的名片發(fā)出去了,而且何婉奕也不像討厭自己的模樣。
想著也許不用多久,就能知道何寶玥的近況,孟子濤心情大好,哼著曲就開始閑逛起來。
這次,孟子濤換了一個方向,逛了十幾家店鋪,才走到蔣樂賢的古玩店門前。正當他準備給蔣樂賢打聲招呼的時候,就看到蔣樂賢心急火燎的從店里沖了出來。
孟子濤有些奇怪地問道:“蔣掌柜,你這是有什么事嗎?”
蔣樂賢腳步頓了頓,急道:“云他們因為買出土文物,被抓起來了。”
“什么!怎么會這么快?”
這才過了一個多時而已,他們居然就被抓了,聽到這個消息,孟子濤驚愕不已。
蔣樂賢原準備馬上就走,見孟子濤這么,也非常驚訝,問道:“孟掌柜,你難道知道他們的事情?”
孟子濤就把剛才的事情了一遍:“他們吃過飯就到您這邊來,沒想到才這么一會功夫,居然出事了,不會是釣魚吧?”
這事實在太巧了,讓孟子濤忍不住就往這方面想。
蔣樂賢同樣也覺得事情太巧,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后過,他苦笑道:“這事還真就是巧合,那個‘跟屁蟲’已經(jīng)被盯了很長時間,定好今天抓捕,沒想到他們三個就一頭撞上去了。”
孟子濤無語道:“這事還真夠倒霉的。”
“可不就是。”蔣樂賢嘆了口氣,道:“云的父親還在等著,我先過去了。”
孟子濤連忙道:“蔣掌柜,我能一起去嗎?”
蔣樂賢知道孟子濤的想法,馬上就同意道:“行,不過你去了,也許還要麻煩你做下證人。”
“沒問題……”
路不遠,走路也不用十分鐘,蔣樂賢和孟子濤就見到了云的父親,曾雨石。
蔣樂賢問道:“老曾,現(xiàn)在什么情況?云他們也只是無意買了出土文物,最多罰錢,應該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曾雨石苦笑道:“就是因為罰錢的數(shù)目,所以現(xiàn)在牽扯不清。”
蔣樂賢道:“怎么?他們這么快就請專家過來了?還出具了鑒定證書?”
曾雨石無奈地道:“我也不知道專家有沒有過來,現(xiàn)在問題是,這邊要五倍罰款,結果那子一聽這話,馬上就改了口,東西是他們合伙買的,罰款必須大家一起出。”
法律規(guī)定,這種情況,可以處理兩到五倍的罰款。
蔣樂賢皺了皺眉:“怎么這么多?不過,那孫子也太沒擔當了吧?”
“這邊,他們買之前明知是出土文物,屬于知法犯法,所以就罰了五倍。”
曾雨石接著道:“其實吧,如果錢多他反悔那也沒什么。但云,當時是那子付的錢,而且她們并沒有平分的想法。再了,買那東西也就花了8不到,一般來,能夠翻個十倍也就不得了了,云哪會占他那便宜?”
蔣樂賢道:“既然這樣,他怎么好意思這個話?”
曾雨石道:“那子,他當時賺的錢平分,不過云,當時他只是用開玩笑的語氣的,再又是他付的錢,她們哪會當真?只不過,先前是云提議跟著那人走的,她也有些責任,現(xiàn)在事情就僵在這里了。”
蔣樂賢搖了搖頭:“所以,看人不能只看外表啊!我去找人打聽一下吧,至少也得把罰款降一下,不然真給四十萬那實在太虧了。”
“什么四十萬,老蔣你知道那東西多少錢?”曾雨石訝然道。
“是這么回事……”孟子濤把事情了一遍。
“這么巧,不會是被那個了吧。”曾雨石同樣也想到了這方面。
蔣樂賢搖了搖頭:“我找人打聽過了,只是他們正好撞到了槍口上。好了,這事呆會再,我先去找人。”
“要不我一起去?”
“不用了,你們就在這等著就行了……”
過了片刻,蔣樂賢又走了回來,不過從他的表情上來看,這事不太樂觀。
曾雨石連忙問道:“老蔣,那邊怎么?”
蔣樂賢無奈地道:“這里來了新領導,比較難話。”
曾雨石道:“那怎么辦,真的只能交十幾萬?”
十幾萬他到不是拿不出來,只不過因為這種事情,也太郁悶了。
“我再打個電話問一下吧……”
蔣樂賢連續(xù)打了幾個電話,最后無奈地道:“這個新來的領導,和我的朋友不是同一條線上的,他不上話。要不,我再托朋友找其他人吧?”
曾雨石擺了擺手:“老蔣,不用了,這年頭,人情債可不好還,十幾萬就十幾萬吧。”
蔣樂賢道:“如果光是云,你這么做到也沒什么,但那個云的同學呢?她可真受了無妄之災了。”
“這……”曾雨石猶豫了片刻,怒罵道:“這死丫頭,好好的,陪同學逛逛風景區(qū)不就行了,到古玩街這邊來干嘛?而且還不長心眼,找的都是什么男朋友啊!”(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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