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指的西番蓮的中心位置,確實有一處地方,看起來像是可以取出來的地方,不過剛才孟子濤已經(jīng)試過了,無論是用工具想把它取出來,還是按進去,都沒有什么反應。
這時,大軍又道:“這個會不會是因為銹死了的關(guān)系?”
“你是用的力氣再大一點?”
“我覺得應該可以試一下。”
“那行,我試試。”
孟子濤試著加大了力氣往里面按了一下,一開始沒有生什么變化,隨后他又加大了半分力氣。
“有了!”
正像大軍的那樣,這處地方真有可能是被銹住了,隨著力氣的增加,慢慢可以按動了。
孟子濤精神一振,連忙又加了一分力氣,這樣度就快了不少,隨著“咔噠”一聲脆響,箱子的頂蓋彈了起來。
孟子濤拿出來一看,只見里面放著十個銅人,模樣和頂蓋上刻的人物一模一樣。
銅人高度三十二三厘米左右,做的惟妙惟肖,而且看起來四肢等處,像真人一樣有明顯的關(guān)節(jié),應該可以動。
十個銅人并排著仰天放在一起,另外在兩頭各放著一只箱子,不過這個箱子就是木制的了。另外在左邊,還放著一把立起來的鑰匙。
“這是什么?”大軍好奇地問道。
孟子濤稍稍想了想,道:“不出意外,這應該是《銅人演西廂》里的銅人。”
“《銅人演西廂》?”大軍問道。
“是一部筆記里面的故事。”孟子濤跟大軍簡單的復述了一番。
這個故事生在乾隆二十九年,有西洋人向朝廷進貢十個銅制機關(guān)人。這十個機關(guān)人,能演出一部《西廂記》。
這些機關(guān)人各有一尺多高,身軀、耳朵、眼睛、手腳都是用銅鑄成的,心、胃、腎、腸等都有機關(guān)聯(lián)接,制作方法與自鳴鐘差不多。
這些機器人出場演出時,都有一把鑰匙開啟。開啟時,有一定的程序。如果程序顛倒了,那么它們的坐臥行止就會出混亂。
如果按程序開啟,張生、鶯鶯、紅娘、惠明、法聰?shù)热耍湍茏孕写蜷_箱子,穿戴行頭,變換身段,揖讓進退,就真人一樣,只是沒有唱段。一出戲演罷,這些機器人又會自行卸去行頭,躺臥到箱子中。
以后再登場時,用鑰匙一開,它們又會自行起立,重新登場演出。
“你的意思是,只要鑰匙按照一定的程序開啟,這些銅人會演西廂記?這不太可能吧?”
你要以現(xiàn)在的科技,大軍覺得沒問題,但乾隆二十九年到現(xiàn)在,那可有兩百多年了,那個時候,就能做出這么精致的東西,他實在有些難以想象。
孟子濤笑著:“到底行不行,咱們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你知道怎么開嗎?”大軍問道。
“我從我?guī)煾的遣氐囊还鹿P記中,看過這方面的介紹。”
其實,孟子濤當初看到筆記中記載的相關(guān)內(nèi)容,也覺得應該是以訛傳訛,再了,這故事出自于,現(xiàn)實之中怎么可能有?
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他意外得到了,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孟子濤按筆記中的記載,順逆時針相互交替地轉(zhuǎn)了幾圏。
接著,令兩人驚訝的一幕生了,只見十個銅人像真人一樣坐了起來,接著用雙手支撐身體,紛紛站起身來。
而后,這些銅人都井然有序地分成兩組,走向旁邊的箱子,為兩個銅人打開箱子之后開始穿衣。
這時,孟子濤注意到,那個衣服還是非常新,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制作的,居然兩百多年過去了,都沒受到多少影響。
穿好衣服,就像故事里的一樣,這些銅人開始飾演西廂記,除了沒有聲音之外,完和真人一樣,演的惟妙惟肖。
演完一部《西廂記》,它們又紛紛回到原位躺好。
這一切,看得孟子濤和大軍目瞪口呆、嘆為觀止,同時,他們也有些不想不明白,憑借當年的科技水平,制作者是怎么制作這些銅人的。
接下來一下午的時間,孟子濤都在欣賞和研究這些銅人,由于不能把箱子和銅人拆卸,他當然研究不出什么來,最后只得回去之后再。
傍晚時分,孟宏昌返回羊城,來他應該上午就過來了,只不過公司在那邊還有一些事情讓他處理了一下,并且他買了一些禮物,去感謝了救他的父子。
晚上,張景強回來了,大家一起吃晚飯。
席間,孟子濤跟張景強碰了一杯,接著問道:“沈秋城那邊有沒有把人抓到呢?”
“早上就抓到了。”張景強笑著道:“這家伙就是個對蠢賊,以為看了幾部電影,就能夠勒索了,估計要吃一段時間的牢飯了。”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孟子濤對這人的動機很好奇。
張景強笑道:“這家伙是區(qū)的保安,和沈胖子請的保姆是同村的,兩人有點那種關(guān)系。因為手頭緊,他就把主意打到沈胖子頭上,所以從保姆那搞了鑰匙。”
“來吧,他只是想偷點錢,但沈胖子沒有把現(xiàn)金放在那幢別墅的習慣,于是他就偷了那幅畫,覺得畫值錢要個兩萬應該沒問題。而且他覺得兩萬塊錢對沈胖子來只是錢,應該不會興師動眾。”
“這人還真夠蠢的。”孟子濤笑著搖了搖頭,一個頗有實力的老板家被人偷了東西,別兩萬塊錢,就算是兩塊錢,被現(xiàn)了也會興師動眾,畢竟這可關(guān)系到他們的安。
“就是。”
張景強哈哈一笑,接著道:“對了,你明天就回去嗎?”
孟子濤道:“我準備在羊城再玩兩天吧,逛逛古玩市場。”
“張總,我也想在羊城待兩天再回去。”孟宏昌指了指自己的臉,有些不好意思。
張景強馬上就明白孟宏昌的想法,無非是因為臉上傷痕還沒有消退,怕回去不好交待,笑道:“行,那你和子濤一起回去吧。正好,我從沈胖子那里得知,三天后有一場拍賣會,你們想不想也一起去湊一下熱鬧?”
“什么拍賣會?”孟子濤問。
張景強:“拍賣違法被沒收的東西,有一些一級文物的仿制品,都是精品,我覺得去拍兩件還是不錯的。”
孟宏昌聞言有些奇怪:“仿制文物怎么就違法了?”
孟子濤道:“宏昌哥,這方面的法律你應該看看,文物法中確實沒有這方面的相關(guān)規(guī)定,但在《文物保護法實施條件》中就有明確的規(guī)定了,復制國家二級文物都要得到省級部門批準的,更別一級文物了。”
“這種事情,平時咱們確實不太在意在意,也很少人因為制作高仿而被抓,不過真要被抓到,那也就只有沒收的份了。”
孟宏昌撓了撓頭:“這方面我還真不知道,回去后一定背下來。”
張景強點頭道:“對,咱們畢竟是正規(guī)公司,這方面還是要理解透徹才行。”
這種拍賣會,孟子濤以前從來沒去過,這回有機會他也想去看看熱鬧,于是約好了等拍賣會結(jié)束再回去。
“對了,沈秋城那邊還要不要去?”孟子濤問道。
張景強道:“他有事回香江去了,讓我跟你不用去了。”
“行……”
吃過晚飯,大家又聊了一會就各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
第二天早上,孟子濤一行三人出了門,張景強由于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并沒有一起去。
三人坐著出租車來到羊城的一處古玩市場,這里被稱為國內(nèi)十大古玩市場之一,專門經(jīng)營古舊陶瓷、名人字畫文房四寶、翡翠玉器、及不同類型的新舊藝術(shù)品,而且其中材質(zhì)上乘、工藝精湛、珍稀名貴的佳品更不乏其數(shù)。
另外,這里也是海外文物回流的集散地,不少境外或地商家利用羊城出入境的便利,香江以及國外等地征集古玩精品帶回這里,然后再流向國各地。
當然,就憑這些年古玩市場假多真少的境況,以為回流文物就一定是真品,那就太天真了。
下了車,與民居混雜在一起的古玩街就展現(xiàn)在眼前。這是一條長約一公里古色古香的古玩專業(yè)街,雖然不是休息日,但各色路人還是不少。
走進古玩街,孟宏昌:“我聽這邊的朋友,明年開始,這里就要拆遷了,也不知道這些商販到時去哪里。”
孟子濤道:“沒辦法,時代在展,有些地方落后了,總歸是要經(jīng)過這一步的。不過,這處古玩市場很有名,就算拆遷改造,應該還是會存在的。”
大家邊走邊聊,逛了幾家古玩店,基上家家戶戶不管多少都有古舊東西,確實和古玩市場的名氣相符。
走進一家古玩店,孟子濤現(xiàn)最顯目的地方,放著一個燭臺,造型很簡單,臺座是蓮花,燭頭則是荷葉邊,很是素凈。
孟子濤看過之后,就對著孟宏昌聲介紹道:“你看到蓮花裝飾的,一般可以認為是隋唐之后的,因為蓮花隨著漢唐佛教興盛以后才普及到生活造型當中,不大可能是漢之前……”
孟宏昌點了點頭,把孟子濤的介紹都牢牢地記在心里。
另外,在燭臺的旁邊,還放著一對粉彩的嬰戲瓶,介紹是“洪憲年制”。
孟子濤打量了一番,嬰戲瓶是民國的東西沒錯,但是不是洪憲年制的,那就不好了。因為歷史上洪憲年號存在極短,只有8多天,當時就有人專門打上這個款,以示稀少珍貴,提高售價。
孟子濤問了一下價格就沒了興趣,因為和他的底線相差太大。而且店里只有伙計在,也不方便還價。
接著,孟子濤又看了一下店里的其它東西,其中一枚信印讓他很感興趣。
所謂信印就是古代作為憑證的印章,這枚信印為子母套印,是由大兩個或三個套合成一組的印章,通常大印做成母獸的形狀,再將印的中腹挖空,使做成獸狀的印藏于其中。因如此的形體似母獸擁抱子獸,故稱為“子母印”。此種印章,始于漢代,盛行于魏晉六朝。
這枚子母印為漢代所制,方形、龜紐,青銅材質(zhì),母印和子印刻有清晰的文字,保存完好。
孟子濤向伙計詢問價格,伙計給的價格還是很高,而且還死咬著價格不放,讓孟子濤有些懷疑,伙計到底有沒有做成生意的打算。
既然伙計不肯松口,孟子濤也沒有強求,就準備轉(zhuǎn)身走人
。這個時候,旁邊放著一攤銅器的地方,有面銅鏡模樣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孟子濤走了過去,拿起一看,現(xiàn)這居然是一面陽燧鏡。
相信大家都聽過燧人氏鉆木取火的故事。“燧”作為取火的工具,有木燧和陽燧之分。
木燧就是鉆木取火的工具,智人時期就有出現(xiàn)。而陽燧出現(xiàn)就比較,它的原理是利用日光取火,是一種曲率很大的凹面銅鏡。
陽燧是青銅鏡鑄造中的衍生物,它與同時代的青銅鏡造型、銅質(zhì)、紋飾、打磨光潔度等特點完一致,所不同的是,青銅鏡的背是平面的和凸球面狀的,而陽燧的燧背是凹球面狀的。
沈括在《夢溪筆談》中記載,把凹面銅鏡放在太陽下,其光都聚向內(nèi)。在離鏡一二寸處,光聚為一點,大如麻菽,觸物即著火。
古人出門,腰間常佩有體積很的陽燧以備用。據(jù)《周禮》記載,周天子專門設(shè)立了“司烜氏”作為執(zhí)掌陽燧的官員,負責“取明火于日”。在行軍或打獵時,燧更是必備之物,“左佩金燧,右佩木燧”,以便在晴天時用金燧向日取火,陰天時用木燧鉆木取火。后來甚至一度形成了這樣的規(guī)制,一直沿襲至漢代以前。
陽燧因取火于日,近于天也,所取屬天火,故多為占卜與祭祀時使用;而木燧取火于五木(柳、桑、槐、檀等),近于人也,只是烹飪用之。
漢代以后,隨著冶鐵技術(shù)的展,出現(xiàn)了鐵質(zhì)的陽燧,陽燧的使用范圍更廣了。唐宋元明時期,則流行裝執(zhí)柄的陽燧。宋代更是出現(xiàn)了兩面式的陽燧鏡,凸面可照容,凹面則能取火。
到了近代,由于火柴、打火機等物的廣泛使用,陽燧自然退出了人們的日常生活。(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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