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橫斷山,并非是一座山的名字,而只是一座橫斷秦嶺的山峰?這么琢磨,似乎也不對,秦嶺山脈,長約三千多里,寬約數百里,究竟是什么樣的山才能將秦嶺攔腰截斷?只怕在秦嶺幾大名山之中,也找不到答案。rg
秦嶺為橫貫華夏中部的東西走向山脈,西起甘省臨潭縣北部的白石山,向東經天水南部的麥積山進入秦川地界,在秦川與河南交界處,分為三支,北支為崤山,中支為熊耳山,南支為伏牛山,另為黃河支流渭河與長江支流嘉陵江、漢水的分水嶺,山勢地形復雜,且氣候和溫度,常年不一,更素有十里不同季,百里不同天的法!
如此雄偉浩大的一座山脈,要想從其中找到一座橫斷山,實在是不太容易,甚至是有些苛求。
但既然古人在人皮古卷上標注出了“橫斷山”這三個字,便是有著絕對的妙理,只不過這一層妙理著實無法參透。想了半天,梁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暗自呢喃道:“橫斷山若真的只是暗喻的手法,會是指什么山呢?”
“太白?”
梁辰忽然想起先前白千羽匯報的一番話,最近有三波盜墓賊都盯上的太白山一帶,似乎在那個地方,將會有什么特別價值的東西出現(xiàn),否則,絕不可能匯聚三路盜墓賊,這簡直就是奇聞異事!
拋開這些因素不,太白山,為秦嶺山脈的最高峰,也是青藏高原以東的第一高峰,如鶴立雞群之勢,冠列秦嶺群峰之首。而自古太白山便以高、寒、險、奇、神秘的特點聞名至今,直上九霄,拂云掃雪,傲立于華夏之中。
想到此,梁辰眼睛一亮,立時找到一份秦嶺山脈的地形圖出來,并迅速找到太白山的位置,然后仔細的觀察起來?煽戳死习胩,依舊和頭一句中的橫斷山三個字聯(lián)系不到一起去。
苦澀的笑了笑,梁辰搖了搖頭:“或許是急容易出錯的緣故,現(xiàn)在如同無頭蒼蠅,總想撞個正著,故而刻意想把太白山拉進視線!”剛欲轉身,梁辰霎時停住了腳步,似乎從側面看向那圖紙,其感覺又有所不同了。
秦嶺……橫斷山……太白山……梁辰立時將地圖倒轉過來,繼而喃喃自語的嘀咕道:“倒過來?橫倒下去?橫斷山?!”
梁辰用力的拍了一記圖紙,開懷笑了起來:“原來如此!”
清晨,當東方天際剛剛出現(xiàn)一抹魚肚白,梁辰一行四人,便在進山的路上。
一路上,準向導瞿妙妙似乎做足了功課,嘰嘰咋咋個沒完沒了,不斷的展示自己的深厚功底,一邊向眾人介紹所遇到的各種各樣的植被花草,比如哪些能夠在饑餓時食用,哪些帶有麻醉的毒素,哪些帶有劇毒,若是誤食不消片刻便會翹辮子等等。
直把緊隨其后的胖子佩服得五體投地,來覺得那三萬塊花得值。
而走在后面的梁辰和屠有名,卻是在一路上笑而不語,任由瞿妙妙盡情的展示才華。
大半天后,屠有名實在忍不住,苦笑著向梁辰抱怨:“我還真是佩服梁老弟,居然找了這么一位活寶,一路上倒是不顯得寂寞了,呵呵!”
“其實從初次見到這丫頭,到進山之前的這段時間,我都在懷疑這個丫頭是不是真如她自己所的那般厲害,現(xiàn)在看來,至少我們這一路上既不會吃到有毒的食物,更不會因為寂寞而死,呵呵!難得!”
梁辰更是苦笑連連,但很快,梁辰扭頭掃了屠有名一眼,低聲問道:“屠老兄對于趕赴太白山,難道就沒有什么想的嗎?”
“梁老弟已經敲定了行程,我還有什么可的?”
屠有名故作不明白梁辰的意思。但見梁辰再次扭頭看了過來,只得笑呵呵的回應了一句:“既然已經有三波人都奔著太白山去了,縱然在太白山找不到梁老弟需要的東西,或許我們還能有些別的收獲也不定!總之,我覺得梁老弟的第一步,走得還算合乎邏輯!”
“額,屠老兄此言差矣,縱然太白山下埋著一個大寶藏,我也沒有太大的興趣,可若是太白山下有我尋找的東西,就算再難再險,我也要去闖一闖!”
梁辰聳了聳肩,繼而笑著問道:“但不知屠老兄繪制的山勢地脈真形圖,能否讓我飽飽眼福?天下地脈的走勢,都在屠老兄一紙掌控,或許能夠從中尋找出特別有價值的線索!
“呵呵!梁老弟真會笑,若非梁老弟有著絕對可靠的線索,恐怕根不會想到前來秦嶺尋找什么帝王龍脈,在商人的圈子里,一向講究以物易物,公平交易。我讓梁老弟看一眼那天下山勢地脈真形圖,也不是不可以,但梁老弟起碼也得讓我飽飽眼福吧?”
屠有名樂呵呵的與梁辰談起了交易。
“原來屠老兄在這里等著我呢!”
梁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不是我不肯讓屠老兄過目,實在是受人所托,那件東西的來歷非同尋常,而且持有者,也已然作古,但在他臨終之前,為我留下了一封遺書,其內容,便是叮嚀囑咐于我,讓我妥善保管好那份線索。為了尊重死者,我不得不做一回周扒皮了!”
“既然是價值不菲的東西,那梁老弟更應該讓我開開眼,我屠有名別的事沒有,鑒別古玩真假的事,若是敢認第二,還真找不到人敢認第一的!”
屠有名咧嘴再次一笑:“如果梁老弟能夠讓我看一眼那件東西,哪怕就一眼,我愿意將所有家當,部擺放在梁老弟的面前,任由梁老弟取舍,如何?”
梁辰想了想,當即擺手作罷。
而此刻,遠處的向導瞿妙妙突然跑了回來,且氣喘吁吁的道:“我二位,如果你們不介意,我們不如雇一輛馬車代步如何?從這里到太白山,至少還有五六十里的路程,我們總不至于就這么走過去吧?”
“丫頭,我們才剛剛開始走,你就受不了了?那可惜了,如果你受不了這份苦,隨時可以與梁老弟解約,由我接手,正式成為梁老弟的專業(yè)向導,怎么樣?”
屠有名帶著一臉調侃之色,盯著瞿妙妙。
“哼,我不和你,梁哥哥,你我們要不要雇一輛馬車呢?”
瞿妙妙歪著頭向屠有名撅了撅嘴兒,轉而一臉笑嘻嘻的看向梁辰。
“咳咳,這么遠的山路,如果能夠有一輛馬車代步,的確是不錯。但這荒郊野外的……”
“再有三里左右,就有一家車馬店,老字號呢,古代交通不便,人家生意可好啦!不過現(xiàn)在就算交通便利,也便利不到大山里面,我和那家車馬店很熟,到時不定還能砍砍價,梁哥哥,你怎么樣?”
“那……好吧!
梁辰伸手抓了抓額頭,內心總覺得像是遇到了一個黑導游,才進山,便要強制購物捆綁營銷了。但面對這么可愛爛漫的姑娘,實在是不忍心回絕人家的請求,而不遠處的胖子,則是開心的與瞿妙妙一道走在前面,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那家車馬店。
雇了一輛馬車,已經是黃昏時分,在店老板一再的挽留下,眾人還是趕著馬車晃晃悠悠的進入了深山地帶。
一路上,胖子禁不住呢喃道:“常聽人這秦嶺一帶,尤其是秦川的地界,有狼的蹤影,但不知是不是真有!”
屠有名聞言,呵呵笑:“早些年的確有很多狼,不過近些年被山中的獵戶偷偷的獵殺了不少,野狼的數量急劇減少,能夠見到,也算是一種幸運了!
聽到屠有名此話,瞿妙妙頓時一臉嫌棄的扭過頭,但她的雙手,則是緊緊抓住馬車的車幫,臉上微微浮現(xiàn)一抹難掩的緊張。梁辰隨手趕著馬車,且回頭笑:“無論有沒有,進入深山地帶,尤其是大晚上的,還是心一些為妙,再過三個時便是午夜時分,到時我們找個較為安的位置落腳,狼怕火,我們便多點幾處篝火,安心的睡一覺,明早再繼續(xù)趕路!
“好啊好啊,梁辰哥哥的安排真是太好啦!就聽梁辰哥哥的!”
瞿妙妙當即附和著梁辰的提議,但就在這時,忽然從遠處的深山之中,傳出了一道瘆人的狼叫聲,聲音直穿云天,回蕩不絕。聞言,瞿妙妙渾身一顫,急急的看向梁辰,梁辰哪能沒有聽到,而屠有名和胖子也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眾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一人聽錯還有情可原,但若是所有人都聽錯,就有些不過去了。
半個時后,梁辰找到一處靠近附近山坳的寬闊地帶,周圍山坡地形,一眼便可看盡,停下馬車,梁辰沉聲道:“剛才的狼叫聲提醒我們,還是盡早安營扎寨比較妥當,胖子留下與妙妙安置馬車,并尋一些水源,我和屠老兄去找些干柴樹枝回來生火,切記,大家要謹慎心,早去早回!”
眾人聞言,立時點頭應承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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