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不服,我管你服不服,直接打死你!”
秦岳冷哼一聲,負手而立,無比的淡然,仿佛只是輕描淡寫的拍死了一只蒼蠅一般,當即神情萬分不屑的道。
“區(qū)區(qū)一個螻蟻一般的小人物,有什么資本在我面前囂張,想要跟我平等對話,你們還不夠格,叫卞城王出來說話,還差不多!”
“該死的,他殺了統(tǒng)領(lǐng),殺了他,為統(tǒng)領(lǐng)報仇!”
“上上上,圍住他,千萬不能讓他逃了!”
“不錯,統(tǒng)領(lǐng)一個人不是他的對手,中了他的示敵以弱之計,這才慘死!”
“就是,我們?nèi)硕鄤荼姡欢ǹ梢詺⑺浪约澜y(tǒng)領(lǐng)的在天之靈!”
一眾卞城王的親衛(wèi),見到統(tǒng)領(lǐng)慘死在秦岳的手下,頓時個個目欲撕裂,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統(tǒng)領(lǐng)平時待他們?nèi)缱约盒值埽星樯詈瘢强墒沁^命的交情,如今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秦岳的手下,他們?nèi)绾尾桓械綉嵖驮骱蓿胍仪卦缽?fù)仇。
“好了,都住手吧!你們就算這么多人捆在一起,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青銅車輦之中,驟然傳出一個低沉威嚴的聲音,隨后車輦被掀開,一位身材高大偉岸的中年男子,龍行虎步的從車輦上走了下來。
男子面容平凡,甚至是有些丑,頜下蓄著短短的胡須,但這并不影響他的氣質(zhì),一身黑色的蟒袍,頭戴十二旒冕冠,氣象威嚴濃烈,十足的王者之相!
一般人哪怕是僅僅看上一眼,都會覺得心中打顫,兩腿發(fā)軟。
“王上,您怎么出來了!”
眾多親衛(wèi),見到卞城王從車輦中走出,也是紛紛大吃一驚,不明白卞城王怎么會走下車輦。
難道,眼前之人是一個什么身份了不得的人物,才值得卞城王這位十王殿之一的卞城王,從車輦上走出來,上一次獲得這項殊榮的,還是剛剛在動亂之中,統(tǒng)一了黑水域的秦皇嬴政。
卞城王走到眾親衛(wèi)之前,和秦岳彼此對視而立,隨后他像身后的所有的親衛(wèi)擋在身后,擺了擺手道。
“你們退下吧!”
頓時,卞城王的親衛(wèi),齊刷刷的跪了下來,哀求著道。
“這.....王上,我等還要保護您的周全,求你收回成命!”
“是啊!王上,你就讓我們呆在這里吧!”
“這廝非常的危險,我們擔心您的安全啊!”
............
“放肆,你們是王上,還是孤是王上,都想要造反不成,丟人現(xiàn)眼,都給我統(tǒng)統(tǒng)滾下去。”
說著這話,卞城王頓時一揮袖袍,一股強烈的勁風,席卷而出,將十七個護衛(wèi),統(tǒng)統(tǒng)給一下子卷走了。
將手下的護衛(wèi),統(tǒng)統(tǒng)趕走之后,卞城王這才看向了秦岳,頗為客氣的道。
“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都是我管教手下無方,這才鬧了這樣的笑話!”
“卞城王,又何必對我如此客氣,你我素不相識,有什么話直說便是!”
秦岳也不明白卞城王,為什么會對自己如此的客氣,但所謂以不變應(yīng)萬變,秦岳也想看看卞城王這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怎么能說是素不相識呢!我們兄弟對你的聲名,已經(jīng)聽聞久矣,只是一直無緣相見罷了,想不到今天卻能見到,實在是幸事,幸事!”
“你認識我?”
秦岳不由一愣,倒是有些好奇了,他雖然近一段時間在地界,掀起了驚天波瀾,名聲響徹了整個地界,但真正見過秦岳的人并不多,他沒有想到卞城王竟然會認識他。
“當然,混亂之主秦岳!哦,不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三域之主了,閣下王者之名,當之無愧!”
卞城王很準確的說出了秦岳的身份,甚至就連最新的情報都了如指掌,知道秦岳殺了嬴政和項羽,奪取了兩域,成為了名副其實的三域之王。
秦岳起先有些吃驚,但隨后想到了卞城王的身份,就又不感到奇怪了,畢竟是天庭敕封的正統(tǒng)陰神,地府十殿之一,對地界的掌控無人能出其左右,要不是整個地界的范圍太大,他們這些正統(tǒng)的陰神,實在管轄不過來的話,也就沒有其他人什么事了。
以他們對地界的掌控,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消息,也算是正常無比了。
“卞城王,贊譽了!不過是些許小事罷了,不足掛齒!”
秦岳保持著一副淡然無比的模樣,好像自己真的是做的什么不足掛齒的小事一般,不值得一提。
聽到這里,卞城王的嘴角不由的微微抽搐,險些無法保證自己的平常心,恨不得上去將秦岳狠狠的打一頓。
“秦岳這家伙也太囂張了,難道還要逆天不成!打下了地界的三個域,完成了空前絕后,震古爍今的壯舉,這你都說是小事,那什么在你眼里才是大事,難道是要一統(tǒng)地府,打上天庭不成?”
而卞城王不知道的是,他心中隨意的揣測,已經(jīng)無限的接近了事實的真相。
只可惜,這時候卞城王根本不相信,秦岳會干出這種事情,除非是腦袋壞了。
同樣他也不相信,秦岳會有這個實力能攻打中央地府,因為一旦得罪了中央地府,那就等于挑釁了天庭。
天庭無論是面子還是威嚴,又怎么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一定會雷霆出擊,將敢于反天的人,統(tǒng)統(tǒng)鎮(zhèn)壓!
所以,這樣的念頭,也就在卞城王的腦海之中,稍稍冒出了一下,然后就被卞城王拋在了腦后。
直到有一日,當秦岳真正的率領(lǐng)大軍,攻打地府的時候,卞城王還有些追悔莫及,悔當初沒有提前下殺手,動用底牌,將秦岳這個家伙,扼殺在搖籃里。
“其實我這次出行的目的,一來是為了與秦兄你這樣,快速崛起的梟雄王者,見上一面,另外一個目的就是,這卞城鬼王乃是我的人,還想請秦兄,給我個面子,行個方便,將他交于我,如何?”
卞城王的說著這話,雖然看似在商量,其實他的語氣已經(jīng)透露出一絲命令的味道,一旦秦岳不同意,他就會立即出手,將卞城鬼王從秦岳的魔爪之中,解救出來。
直到這時,秦岳才楞了楞,反應(yīng)過來那黑色的玉玨是干嘛用的。
竟然是一塊,傳訊令符,也就是這塊令符,被捏碎之后,卞城王得到了消息,迅速的趕來。
當然,能這么快的來到現(xiàn)場,也正能證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卞城鬼王并沒有身處在中央地府的卞城殿之中。
堂堂中央地府的十殿之一,竟然沒有鎮(zhèn)守在中央地府之中,這本來就已經(jīng)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更何況,卞城鬼王捏碎黑色的玉玨之后,卞城王很快的就趕到了現(xiàn)場,從聲勢來看,幾乎是馬不停蹄,全速前進,由此可見卞城鬼王,在卞城王心目中的地位,那可不僅僅是手下那么簡單了,其中顯然蘊含著什么秦岳不知道的隱秘。
短短的一瞬間,秦岳的腦海,已經(jīng)像是火光乍現(xiàn)一般,想到了許許多多的東西,雖然猜不透卞城鬼王和卞城王,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但從卞城王那萬分緊張的態(tài)度來看,也不是普通的手下關(guān)系,那般的簡單。
君不見,卞城王死了一個親衛(wèi)統(tǒng)領(lǐng),連臉色都不變,仿佛死掉了一個無關(guān)輕重的螻蟻一般。
照正常的情況來說,親衛(wèi)統(tǒng)領(lǐng)才是卞城王最得信任的心腹和手下,這樣的手下死掉,卞城王連問都不問就過去了。
反而是卞城鬼王,手中有著聯(lián)系卞城王的傳訊令符,更是以卞城為尊號,想想都知道不簡單。
要知道,在這西游世界之中,還處于封建的時期,不比現(xiàn)實世界,稱號外號什么的滿天飛,幾乎各種重名的都有,也沒人將其當一回事。
在這樣一個封建保守的年代,謹守禮法,幾乎銘刻到了每一個人心靈深處,就和現(xiàn)實世界的法律,深入人心一般,是一件難以逾矩的事情。
每一個人的稱號和尊號,并不是自己想怎么來就怎么來的,這都需要眾人人的認可之后,依照你的秉性,理念,做事風格,身份地位,給你加以稱號或者尊號,所以每一個稱號或者尊號,都是獨一無二的身份標識,在源遠流長的歷史洪流之中,絕對不會在出現(xiàn)第二個。
所以,每一個人的尊號和稱號,都是比性命還重要的臉面,一旦有人褻瀆了自己的尊號或者稱號,被原主人所知,那就是雙方不死不休的下場。
很明顯,卞城鬼王以卞城為尊號,就是犯了卞城王的忌諱,按照常理來說,卞城鬼王早就該死不知道多少回了,但他偏偏沒死,還活蹦亂跳的,這中間有多少的齷齪和隱秘,就不是秦岳能盡知的了。
畢竟,秦岳也不是全知全能的,他也有不知道的東西,想著這些東西,秦岳走到了卞城王的身邊,拍了拍卞城王的肩膀,絲毫不見外的道。
“卞城兄,既然你跟我說起這事,面子我可以給你,這卞城鬼王你就領(lǐng)回去,我不殺他,但是那老和尚,就屬于我了,我是不會放棄的!行,你就帶走卞城鬼王,不行那我們兩個就劃下道來,比劃比劃!”
“老和尚,什么老和尚?”
卞城王聽到這里神色為之一頓,一臉的茫然,顯然他根本不知道什么老和尚,他只以為是卞城鬼王得罪了秦岳,要被秦岳斬殺,這才匆匆忙忙,馬不停蹄的趕來,連什么原因都沒問,這才弄成了一副現(xiàn)在這樣尷尬的場面。
很快卞城王就將卞城鬼王拉到了一邊,雖然聲音壓的很低,但那聲色俱厲的模樣,顯然卞城王很是憤怒,他急匆匆的趕來,卻被人當成了一個傻子一般,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對此不憤怒。
沒費多大的功夫,卞城王就從卞城鬼王那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頓時,他的態(tài)度就和先前有些不大一樣了,至少身上那股客氣的勁,已經(jīng)消散殆盡,臉色也恢復(fù)了平靜,古波不驚,身上威嚴濃烈的氣息,再次回到了身上。
秦岳也是人精,一見這種情況,頓時明白,今天的事,看起來是不能善了了,必須要打過一場才行,不免外松內(nèi)緊,表面上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其中內(nèi)心深處早就已經(jīng)萬分警惕了起來,防備卞城王出手偷襲。
卞城王雖說是地府十殿之一,位高權(quán)重,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但這樣的人物,就不會出手偷襲了嗎?
所謂傷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在外行走,該有的警惕之心還是要有的!
不過,秦岳也是白擔心了,作為地府十殿之一的卞城王,他還是要臉的,自然不會沒品的偷襲,干了這種事簡直就是憑白丟了卞城王的身份。
卞城王撇開了卞城鬼王,走到了秦岳的面前,嘆息一聲道。
“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本該跟秦兄你相談甚歡才是,沒想到現(xiàn)在卻要刀兵相向,實在是遺憾!只能說那樣?xùn)|西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不得已如此,秦兄,得罪了!”
秦岳當即擺了擺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道。
“無妨,我剛才就說了,那老和尚是我想要的,如果你放棄,我可以給你一個面子,將卞城鬼王領(lǐng)回去,但既然你也需要,那我們自然免不了刀劍相向,這沒什么,出手吧!”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說話之間,卞城鬼王身上氣勢升騰而起,吼動山河,天地皆顫,劇烈的音嘯之聲,如同滔天的巨浪一般,形成了恐怖的音罡潮汐,一圈圈的向著四周洶涌擴散而去,云霧被洞穿撕裂,漸漸消散,大片的竹林,在音罡的破壞之下,被炸成了粉碎,成為了一堆木屑,隨風飄散。
大地之上,更是被破壞出一道道的巨大的裂縫,延伸出去好幾公里,如同密密麻麻的蜘蛛網(wǎng)一般,恐怖的音罡潮汐擴散出去,一下子將那些卞城王麾下的人馬,掀的那是人仰馬翻,一片混亂。
大量的馬匹口吐白沫,陷入了昏迷不醒的狀態(tài),而那些馬上的士卒,也是個個頭疼欲裂,抱著腦袋四處嚎叫,直到退出了音罡潮汐的影響范圍,這才算是穩(wěn)定了下來,那種頭疼的感覺也漸漸的消失了,但他們也是心有余悸,冷汗直流。
這種可怕的戰(zhàn)斗,根本不是他們能摻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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