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變換的通道

    “若！”心中焦急，將手指搭在了她的脖頸上，脈搏還在微微地跳動。

    她的臉色已經變成紫青色，氣若游絲。

    劇毒加失血，讓她的身子脆弱不堪，再加上她衣衫單薄，洞中寒冷，三重打擊下，她已經快不行了。

    我撬開她的嘴巴，將燒酒灌了進去。我知道酒精并不能真正的驅寒，它只是會改變人的感覺。可乙醇還能被氧化，它里面還有能量。

    幾口烈酒下肚，若終于睜開了眼睛，她咳嗽著看著我，突然就流淚了，她道：“于彤哥哥，若是真的走不出去了……好累啊……這一天多里，若一只在死撐，只求最后能和于彤哥哥一起出去，可現在看來……不可能了……咳咳……于彤哥哥……我好冷……抱緊我……抱緊我……”

    眼眶突然一酸，我脫下自己最后一件衣衫，裹在她的身上，緊緊地抱著她。

    “于彤哥哥，若求你一件事……你……你答應嗎……”她望著我，突然笑了，可笑得那么地令人心痛。

    “你……你……”我竟發覺，自己的語氣竟然也在她的帶動下開始凝噎。

    她悠悠地道：“若沒多長時間了……若只求于彤哥哥不要離開若……一刻都不要離開……于彤哥哥……你不要嫌棄若拖累你……”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我抱著她，語無倫次地道：“若……于彤哥哥就這樣一直抱著你……就一直抱著你……我們出去，外面有陽光……外面有陽光……他們一定會過來救我們的……一定會的……”

    剛一站起來，我就是一個趔趄，經過了一夜的休整，我渾身的肌肉都變得酸痛。

    我抱著若狂奔，沿途我都留得有記號，我們一定能出去的……一定能……

    我像和被困住的兔子，跑了一百多米后，卻暮然頓住了！心中忍不住發寒：我居然沒見到一個記號！

    來的時候，每隔二十米我就留一個記號。岔道口再留一個！怎么都一百多米了，還沒見到一個記號？

    而且來的時候，明明有許多的岔道，可現在，怎么就變成了一條？難道是我走錯方向了？

    “于彤哥哥……”若流淚道，“你不應該進來的……這個山洞里……有鬼……昨天晚上，我……我……內……急……見這里有……個山洞，便進來解手……可我沒想到我進來了就走不出去了……這里面……有問題……有問題……”

    我頹然坐倒，嘶啞著聲音道：“沒事了！若，既然我們能進來……那就明這里不是封閉的空間，我們會有辦法出去的……會有的……”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可是直到我暈倒，我也沒能出去……”

    我緊緊地摟著她，安慰道：“實在不行……于彤哥哥就硬鑿一條路出去！”我抱著她開始往回走，打算來到她暈倒的地方，我有一定的方向感，大致可以記得入口在什么地方。只要到了那個地方，事情就要好辦一些。

    可我沒有想到，走了五十多米后，前面就出現了岔道！

    剛才過來的時候，明明沒岔道啊？

    也瞬間呆住！這他媽的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甘心！非常地不甘心！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違反物理規律的存在？還有違反質能守恒的存在？

    我發瘋似地來來回回地跑了幾次，除了消耗體力之外，什么作用都沒有！我所走的地方，沒一處是相同的！

    我幾乎崩潰了！可看著懷里虛弱的若，我又強打起精神。我將她放下，喂她壓縮餅干。管他這么多的了，吃飽了再，沒了體力，什么都別提！

    她別過頭去不肯吃，我自然知道她的心思，溫顏道：“若，你不吃，我也就不吃了！”

    她突然哭了，道：“于彤哥哥，若不行了……真的走不出去了……你就別在若身上浪費食物了……這些東西你自己留著……你一定要走出去……沒有……必要在我的身上耗費時間和精力了……我會拖累你的……你……你走吧……別要再管若了……你出去后，就我去環游世界去了……要很多年后才會回去……你要照顧好我爸媽……”

    我大怒：“你什么混話？你再不聽話，我就用強了！”

    她一愣，淚水卻瀨瀨地滾了下來，顫抖著張開了發紫的嘴，咬下了壓縮餅干……

    稍微休息后，我又開始思考現在的情況。很明顯，我們進入了一個迷宮，而且，這個迷宮似乎專門就是為了困住人而設計的。

    若躺在我的大腿上，用一塊石子在地上寫到：機關……按照一定程序開關的門

    她虛弱地道：“于彤哥哥，昨天我走了一整夜，我就發現了這個問題，這個通道會變化，你走過去的時候，是一種樣子，可當你回來的時候，就變了！和原來一點兒都不一樣。我當時就想，這多半是一種機關，這個通道里面，有許多的轉向門，我們走過后，轉向門按照預設程序開啟或者關閉，原不出現通道的地方也就出現了通道，有通道的地方就變成了石壁。如果我們掌握了石門轉動的規律，我們就有可能走出去。”

    我點了點頭，這個解釋相當合理。一路走過來，似乎我們都習慣了用這種思維來解決問題……將每一種可能例舉出來。

    我看著若寫在地上的字，道：“如果是石壁轉動，那應該有聲音發出才對！這么沉重的東西，不可能一點兒聲音不發出。而且……如此沉重的石門，一定要有其他的能量來驅動，比如利用水流來推動這個龐大的機關！可是……我們并沒有感覺到太明顯的濕氣。也有可能，是利用水銀、流沙、或者是儲存起來的水來驅動這個機關的。可要是這樣，等這些東西的勢能一消耗完，那這個龐大的機關也就沒辦法運轉了。只是……我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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