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金坐在地上，囁嚅道：“我……我愛她！”

    韻直直看著他的眼睛，也沒見到他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有什么異樣。

    他揮揮手，讓店二將包子籠拿到走廊上來，順手將一個籠包丟在嘴里，繼續問道：“那她呢？她喜不喜歡你？”

    “喜歡……”舒金的眼睛，很清澈，看不出偽裝。如果只是他單戀寂槐。他的眼中不可能有這種清澈的光芒。

    因為韻認為，如果是他單戀寂槐，那他就極有可能存在殺人動機，這種努力卻得不到一個人的痛苦很容易讓人心理扭曲變態，最終導致單戀的一方殺掉他戀愛的那個人。

    自己得不到的，其他人也別想得到。

    這種想法對于許多處于單相思的人群中來很常見，只是大部分懂得自我克制，自我調節。如果控制不住，那就成了心理疾病。

    “胡八道！”舒老秀才忍不住怒道，“我女兒都已經逝世了。你還這樣玷污她的清白！”

    韻一擺手，吞下嘴巴里的包子，繼續道：“別打岔。你又沒有跟著你女兒，你怎么知道她在做什么？”

    聽到這話，舒老秀才的一張臉頓時成了醬紫色，憋著話半天不出來。

    韻繼續慢悠悠地道：“還有……舒老前輩剛才是舒金潛入了你的家里殺害了寂槐，而舒金又他在竹心亭看到寂槐，請問兩位，竹心亭是不是在舒老前輩的家里？”

    “不是！”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道。

    韻點點頭，也不話。舒老秀才繼續道：“少俠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

    韻心想，這下有戲了。這兩個人的話然不同。

    他心中思索了一下，將丫丫叫過來，在她耳邊交代了幾句，丫丫點點頭，便是帶著那個叫化子離開了。

    “你干什么？”老秀才怒喝出聲。

    韻一笑，吊兒郎當地坐在臺階上，翹著二郎腿，道：“老前輩放心。我不是放他走。這件事情，來是官府管的。只是我內人見他可憐，存心要幫幫他，那我也就不能干坐著了。我也不知道你們誰的是真的，就只好將你們分開。單獨問幾個問題，要不然對你們中的任何一方都不公平。如果是老前輩先，那舒金兄弟就有可能依據老前輩的話來謊，反過來也是一樣。我這里不考慮你們人品、信譽問題，只考慮邏輯。不知道老前輩認為我的可有道理？”

    舒老秀才沉吟了一會兒，點點頭：“有道理！我舒某行得正坐得直，也不怕少俠問什么問題。只是這畜牲，他殺害了我的女兒，我一定要殺了他！”

    韻點點頭，問道：“老前輩能不能把事發時情景來聽聽，如果您顧慮到令愛的名聲，我們可以屏退下人單獨談。”

    舒老秀才正了正身板，義正言辭道：“當晚的事情乃是眾人所見，老朽沒什么好隱瞞的。了也無妨。”

    他道：“五日前的那天晚上，我正在書房作詩，忽聽到寂槐在她閨房里慘叫了一聲，便是連忙趕了過去，誰知道這一去沒差點要了要了老朽的命。

    寂槐的房門大開著，人已經不見了！有血跡一路向外面去。我當時那叫做揪心。她可是我唯一的女兒。我們順著血跡一路找過去，可找著找著就沒了。當時只能出動所有的家丁出來尋找。最后……最后我們親眼見到，竹心亭里面，這孽畜殺了我的女兒！少俠，你這有假嗎？這是我親眼看到的。”

    不知道為什么，韻老是覺得這老秀才的話不怎么靠譜。

    他也沒什么，強調問道：“真的是五天前？”

    舒老秀才道：“沒錯！就是五天前”

    韻再次道：“剛才舒金，她和你女兒很要好。這可是真的？”

    舒老秀才吹著白胡子，道：“那是他信口雌黃，想玷污我女兒的清白。我女兒怎么會喜歡上他！再了，自古婚姻之事，哪有孩子家自作主張的？”

    韻也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又道：“老前輩知不知道舒金是什么人？”

    舒老秀才不假思索地道：“集市里面商幫頭子舒財的兒子。一個為了金錢什么都可以出賣的奸商。”

    韻繼續問道：“那令愛可否有婚配。”

    “有！”

    原來寂槐在的時候就被父母定了娃娃親，要嫁給和父親關系很好的一個姓錢的鄉紳的兒子。

    只是雖是定親，可也沒有婚書，庚書，只是口頭上罷了，也做不得準。

    那這樣一來，那個鄉紳的兒子豈不是也有嫌疑？如果真如舒金所，他和寂槐兩情相悅……就算是背著雙方父母的兩情相悅吧，那錢鄉紳的兒子豈不是也就有了殺人動機？他知道未婚妻和別的青年相好，妒火攻心之下是有可能對寂槐痛下殺手的。

    到這里，丫丫帶著舒金也走回來了。她在韻耳邊輕聲道：舒金的時間是五天前的晚上，至于事情發生的過程……和他剛才的一樣。他那天晚上他心里面特別荒，就出去走走，碰巧見到寂槐坐在竹心亭里面，就想進去和她打招呼。然而就在他剛進去的一瞬間，寂槐就倒在了地上，他一探鼻子，已經沒氣了。

    韻點點頭，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丫丫不會謊。那這樣來，時間、地點應該不會出太大的問題了。

    舒金對過程的描述很詳細，造假的可能性很，而反觀老秀才，他話是一筆帶過。會不會是舒金抱著寂槐的那一瞬間被舒老秀才看見了，他才會認為是舒金殺了寂槐？

    有這種可能。只是這種誤會很容易解釋清楚的，舒老秀才為什么就這樣認定是舒金殺了寂槐？

    韻看著丫丫，問道：“那舒金有沒有婚約？”韻知道這個時代里，兒子女兒的婚姻是父母了算，做子女的沒有話語權，新娘新郎往往要洞房花燭之時才能相互見到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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