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著蒼白的嘴唇,艱難地道:“彤,其實我根就沒有喜歡過你!”
“我知道!”我在心里面默默地道,“但是我不在乎。rg”
“對不起!”她摟著我的臉,虛弱地笑道,“我也真賤。他把我傷地這么凄慘。而我卻還是不可抑制地喜歡他。身邊明明有這么一個愛我的人,我卻不懂得珍惜……彤……真的對不起,我辜負了你對我的愛。我和你談戀愛,也并不是單純地想彌補你!我……我是自私的,我只是想每天都在你身邊,聽著你話,看著你的影子,然后……然后來減輕我對他的思念。彤,原諒我,我……知道這樣會傷害你,可是……可是我太想他了,我控制不了自己。彤,真的對不起……”
“別了!”眼淚也不經意間從眼角滲透出來,這個可能……我早就想到過了。
“不!”鮮血再度從她嘴角滲出,她拼命搖頭,“彤,你原諒我!你原諒我!今生,我們……我們是不可能的了。如果……如果有來世,我再來愛你……我再也不再遇到那個狼心狗肺的負心漢……”
“不要!”我想要給她止血,卻怎么也止不住,我絕望了,這一次是真的絕望了。
我吼道:“我不要什么來世。我就要今生!就要今生!你聽到沒有?你要是敢給我死,我告訴你,我和你沒完!”
“彤,”她哭了,“我知道是我賤。是我自己在作死!我是罪有應得!這是報應!彤,我也想有今生!我現在也想忘記那個負心漢,忘記曾經,一心一意地去愛你!可是……我沒有時間了,我……我活不成了……”
“不準你胡八道!”我的眼睛,也在這個時候充血,變得赤紅。
“不!”她狠命搖頭,“這個世界怎么就這么殘忍?我死了,卻要傷害到愛我的人。彤,我被赤頭蜂感染了,沒有救了。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一定要娶另外一個愛你的人,你知道嗎?”
“不可能!我就只要你!”
“彤,你聽我!”劇痛再次襲來,她美麗的臉龐都因為痛楚而扭曲。
她捧著我的臉,虛弱的哀求道:“我都這樣了,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你,你都忍心拒絕嗎?人都是要死的。我只希望你能開開心心地活著。答應我好嗎?答應我!”
淚水不爭氣地出來了,我什么也不出口,只能艱難地點頭。
她笑了,笑得釋然,笑得很開心:“我經歷了這么多人情冷暖,到了這一刻,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我能掛念的人,唯你而已!”
她著,就是緩緩閉上了眼睛。
“不!你不能睡!鴻怡,你不能睡!你睜開眼睛啊!鴻怡……”
她的眼睛還是閉上了,晶瑩的淚水從長長的睫毛下滑落。
她長長嘆了一口氣,道:“彤!你別費力了!被赤頭蜂感染,是治不好了的!”
“赤頭蜂?”精神一振,我問道,“赤頭蜂是什么東西?”
“赤頭蜂?”她也虛弱地睜開了眼睛,抱著我翻了一個身,將臉蛋埋在我的懷里,道,“那是落柯以地球上一種寄生蜂為基礎,通過基因工程改造得來的生物武器!這種蜂會寄生在人體內。如果大規模的生產,那將會是一場災難。這個島下面,就有落柯的一個實驗基地!只是后來被韻給毀了。縱然如此,依舊有一部分赤頭蜂殘存下來,在這島附近涂炭生靈。被赤頭蜂感染之后,它的卵就會借助宿主的體溫,在宿主體內孵化成幼蟲。幼蟲再蠶食宿主的內臟,直至長大為成蟲,再咬破宿主的天靈蓋飛出。所以被感染之后,往往會痛上十幾天才會斃命……而我……而我在被感染之前就已經受了傷,現在只怕連五天都撐不了了……”
我的眼睛一亮,道:“既然你知道這是什么東西,那你一定知道解救之法是不是?”
“根就沒有解救之法!”鴻怡虛弱地道,“彤,別掙扎了!人總是要死的?你是不是?”
我不知道怎么反駁,可心中的不甘卻讓我忍不住吼了出來:“你倒得輕松!”
她道:“落柯制造這些東西,都只是為了殺人,從來都不是為了救人。所以他是不會去研究解救之法的。”
我可不甘心!我才不要她死掉。或許,我還可以去問另外一個“人”:丫!
急匆匆地抱著鴻怡登上了戰艦,我問道:“丫!關于赤頭蜂,你知道多少?”
“叮!”丫沉默了一忽兒……似乎在搜索自己的數據庫,道,“報告艦長!數據庫中沒有關于赤頭蜂的信息!”
嗡!
猶如被雷電擊中,我再次僵住。
我來還希望丫知道一些東西的,可是它卻什么都不知道。
“這里是哪里啊?怎么這么熟悉?”鴻怡也睜開了眼睛,輕聲問道。
心中的希望再次破滅,可我還是不甘心,不甘心鴻怡就這樣離開我。
我抱著鴻怡,跑向醫務艙,無論怎樣。我都要先把鴻怡的血止住。
或許是白色的燈光有些刺眼,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好似在夢囈,道:“,我好累。我想睡覺,為什么到了死了,你都不愿意來看我一眼……”
嗡……
大腦又是一聲響。
我停止了腳步,看著懷里的人兒,不可抑制地道:“鴻……丫……丫丫,其實……其實我就是韻!我不是于彤!”
她睜開了眼睛,看著我笑了,眼神中沒有一點兒波瀾。
她道:“彤,謝謝你!我知道你不是!我想見他。但我現在不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樣了,冒充他的身份來討好我。你就是你自己。永遠也不會是別人!”
“不!我真是!”我強調道。
她還是搖頭。
我道:“你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
她的眼神出現了細微的波動,問道:“那你用什么來證明自己是韻而不是于彤?”
我立刻就呆住了。我知道我是韻,也只是丫告訴我的。至于用什么來證明,我還真的不知道。
我的身上,沒有什么信物,我的大腦里面,也沒有任何和丫丫有關的記憶,我該用什么來證明自己?
我想了想,道:“這艘戰艦,它能證明我是韻。”
她搖了搖頭,道:“你錄了音來騙我……”
我……我該怎么呢?
看著她又在吐血,在立刻心里面給自己狠狠扇了一個耳光
現在誰是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才能治好鴻怡。
一腳踹開醫務艙的門,我抱著鴻怡沖了進去。先將她放在病床上,一回頭,就是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醫藥柜。
我突然愣住了,都過了這么多年了,這里面的藥還能用嗎?
我打開一個,里面……就只剩下泥土了。
一股深深的絕望從心里面升起,再不止血,鴻怡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掉!
她這是內出血,是最棘手的!
“彤,”她躺在病床上,一臉的平靜,柔聲道,“生死有命,你也別難過了!我生命的最后一程,能有你來陪伴我,我已經很幸福了!真的很幸福了!彤……你過來。”
我無力地走到她的床邊去,心中的絕望快讓我崩潰。
她看著我,柔聲道:“你會不會嫌棄我?”
我搖頭,我怎么會嫌棄她?
我道:“只有傻子才會嫌棄你!我可不是傻子!”
她笑了,一種平靜安詳的笑容。
她道:“那……你俯下身來,我要給你一個禮物。”
她沒多長時間了,無論她有什么要求,我都依她吧!
我緩緩俯身,她精致的臉龐近在咫尺,美得我無法呼吸。
她微微仰頭,一記溫柔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淚水忍不住落下,這一次我是真的哭了!
一個轉身,沖出醫務艙,我害怕她看到我傷心的樣子……
我頭也不回地道:“鴻怡,你別亂動,等我回來!一定要等我回來!”無論怎樣,我都不會讓她死……
跑到跑道上,上了剛才那架飛機,拉動引擎,飛機剛要加速起飛,我又猶豫了。我這一去一來,要多少時間?
我要不要直接帶上鴻怡?
可是一想著飛機起飛和降落時產生的巨大壓力,鴻怡只怕受不了!再在飛機上顛簸,只怕她的血都會被吐干凈。這飛機只能坐五六個人,起飛時的震動遠遠大于大型客機。
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只能將鴻怡留在戰艦上了。一咬牙,再次拉動引擎,飛機開始在跑道上加速起飛。
巨大的艙門轟隆打開,眼前一黑,飛機進入了茫茫的夜空。
我打開通訊儀,告訴丫,讓她在保證鴻怡的傷情不會加重的情況下,用最大的速度跟在我后面。
這樣一來,我返航時的路程就會被大大縮短。戰艦的個頭比較大,它不會有特別大的震動。
飛機不斷爬升,等到了一定高度之后,我打開了自己的智能手機,開始導航。
我走出中國也有一段時間了,該有的準備還是有的,比如把原來的國通變成球通。
地圖很快被加載出來,我朝南美洲飛去。
飛機的速度被我加到了最大,可我依舊心急如焚。
雖然這是超音速飛機,它的速度比導彈還有快,可我還是覺得它慢了。
一個時啊,整整一個時啊!
原來一個時是如此的漫長……
我找了一個燈光最亮的地方,讓飛機落了下去。
我要找醫院!
在地圖的搜索引擎中輸入醫院,很快,就有無數的光點出現了。
找了一家大醫院,直接讓飛機落在人家的大門口。
一個大家伙突然從天而降,立刻將馬路上的車子嚇得部急剎車。
現在是晚上,雖然路上的人和車輛已經很少。可當飛機落下之后,依舊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街道上也跟著堵車了!一排不是很長的車……
從飛機上跳下,在眾多人驚愕的目光中,我沖進了醫院大門。
只有值班的醫生了!
當時也沒有注意這是什么地方,我更不懂這些地方的語言,但是讓我欣喜的是,那些門牌之下有一行英文!
直接沖進急診室,對著里面的醫生用英文道:“我現在有一個病人。她在不住地吐血,止不住。我要你馬上帶著藥品和設備和我走!”
醫生睡眼惺忪,一臉懵逼地看著我。我急了,這代表著他聽不懂我的英語。
我再次重復了一遍,最后加了一句:“我的是英語!”在“English”的時候,故意加重語氣!
他有些明白了,打手勢讓我稍等,這才慢吞吞地掏出電話,給另外一個人打電話。
我只能忍住自己心里面的怒火。
十分鐘之后,一個護士跑了過去。她和值班醫生了兩句話之后,這才回頭用英語對我道:“先生,你需要什么幫助!”
我將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
護士給醫生翻譯了一下。聽到有人病危,醫生立刻沒了之前慢吞吞的態度,叫上另外幾個人,收拾東西去了。
見此,我剛想:“她失血過多,需要輸血!”可我突然想起我不知道鴻怡是什么血型。這怎么給她輸血?
罷了!
我一咬牙。我就是型血,待會兒直接輸我的血給她。
我還是將這句話了出去,好讓他們帶上設備。或許他們會帶上所有血型的血液。
護士很禮貌地道:“先生,你等等!我們將設備搬上救護車!”
“不必了!”我道,“我的飛機就停在外面。直接搬上我的飛機!”
護士錯愕了一下,還是將這句話翻譯了一遍。
我繼續道:“另外,還要搬什么。我可以幫忙。速度快一點兒。現在要救人!”
我的心,只能用心急火燎來形容。
用了十分鐘,將所有的東西都搬上了我的飛機。
那個懂英語的護士自然要上來。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主治醫生和他的副手。
我早就在等這個時候了。知道我的飛機是在救人,馬路上的車子已經給我讓出了一段路充當跑道。
我駕駛的這架飛機速度很快,可它不能垂直起降,需要有一段跑道來供它滑行起飛。
但這跑道也不需要很長。六七十米就夠了!
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
看著空蕩蕩的馬路,我唯有含淚朝眾人深深鞠了一躬。
轉身上了飛機,拉動引擎沖向了夜空!
在空中一個大轉折,我開始力朝戰艦飛去。
這一次,只飛行了十幾分鐘,戰艦龐大的身影就是出現在了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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