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信任的人,恰好是最容易背叛自己的人,最不信的人,的卻都是真話,這個世界,還真的很滑稽……
鮮血,從傷口中汨汨流出,很快就打濕了我的衣衫,流得滿地都是。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死在自己的愛人手里。
心跳動的頻率來慢,死神終于是來臨了。
或許,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巨大的圈套?扇暨@是圈套,我什么也不會相信。
可事實就是事實,我不信也得信。
心靈的痛苦已然超過**上的痛苦。
苗刀飛回了手里,戰斗的能讓對著面前的人舉起了刀。能量瘋狂地匯集。
可我終究還是沒有砍下去。
金光照亮了她的臉龐,照亮了她眼神深處的冰冷與怨恨。
原來她是如此地恨我,而我卻還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確應該恨我……
這個眼神,我只怕一輩子被忘不了。
胸口流出的熱血,滾燙滾燙,我感覺自己的皮膚都快被血液燙傷。
手腕開始發軟,苗刀緩緩落下。
視線來模糊,劇痛傳來,我終于是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很忽然地就倒下了,連希兒都沒有接住。
地上,好涼快啊。
一抹明亮的陽光從天花板的棱鏡落下,落進了我的視野里。
有那么一瞬間,我突然不想死去,我不喜歡黑暗的,冰冷的死亡。
可這一劍,已經刺中了我的心臟。我不可能再活下去。除非若在這里,但是她不可能在這里了。
呵呵!
原來丫丫真的是這么恨我,恨不得我去死。
也對!八百年前,我傷她傷得這么厲害,她怎么還會愛我?
或許我現在遇到的這一切,都只是她演的戲,甚至她愛的只是于彤,不是我。
溫暖的陽光中,出現了丫丫冷艷的臉,她漠然地看了我一眼,拖著長劍,施施然離去……
長劍上的血水,不住落下,在地上延伸出一條血線。
她抬腳,走上了臺階,頭也不回地離去。
我終于是閉上了眼睛,只感覺陽光中,一片血紅。
我突然想起了老爹。他在哪里?他還好嗎?
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樣,被暗算呢?或者,這場戰爭,根就沒有結束。
德威那老頭子,怎么可能會做出讓步?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一個陷阱,這父女倆安排的一個陷阱?
丫丫,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一股寒意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幾乎凝固了我體內原就不多的血液。
忍不住咳嗽出聲,牽動傷口,痛得我死去活來。
眼前,立刻變成了黑暗和冰冷……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幽幽醒轉。
原還以為我會就此死去,卻沒有想到還能活下來。
試著動了一下身體,還能動,可身體卻是已經的僵硬與麻木。
好冷!
是真的冷!
我翻了一個身,低頭朝胸膛的傷口看去,血已經止住了。
動脈受損,也能自動愈合嗎?
似乎不能吧?
難道有人來過這里?
會是誰呢?若嗎?
這個世界上,似乎也只有她有這種能力了,就算是秦瑤,她也沒有這種能力。
“希兒……”
我在腦海中喊了一聲,F在,也只有這個陪伴了我多年的“戰友”能幫助我了,就算它不是一個人。
“主人,你醒了?”
“有人來過這里嗎?”
“沒有。主人,怎么啦?難不成你還會想著丫丫公主會回來?她不會回來了。主人,你也別太傷心,去了就去了吧。我也沒有計算到,她會是這么一個狠心的人。主人,你就忘記她吧。”
“我不是她,”我翻了一個身,傷口還是很痛。
“我的是若。”
“若?”希兒道,“她沒有來。主人,我現在才發覺,丫丫公主她還沒有若好,她……畢竟是一個公主。對了,主人,你怎么會想到她?”
“算了!”我道,“那些事情,都別提了。其實,我現在并不希望她來。
她沒有來,那我的傷口怎么會好?”
“這個……我也不知道!毕夯頌橐粋女孩,坐在了我的旁邊。
她是幻化出來的,自然不能像普通人一樣來扶我。但是,她可以使用能量場。
“主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的傷口自己就好了!
“外面的情況怎么樣呢?有沒有老爹的消息?”
頭頂的棱鏡,發出熾熱的陽光,應該已經是正午了。
密室的門開著,幾張文件飛了進來,散落在樓梯上。
“扶我上去。”我輕聲地道,“我要上去看看……”
“我要去找老爹!”我的內心,從來沒有這么迫切地想要見到老爹。
走了一遭,原來對自己對好的,還是老爹。雖然他什么都不,還經常給我制造劫難。
可他卻是這個宇宙中,我最親最親的親人。
“還沒有……”希兒抬頭看著我,道,“主人,你也別太擔心了。司令他戰斗力不高,可他的腦袋聰明著了,別人想要暗算他,沒有這么容易。”
我點頭,老爹的眼睛的確很亮?蛇@個世界上,最難躲的,還是自己身邊的人。
希兒在我身邊激發了一個不大不的能量場。憑借著這個能量場,我順利地走了上去。
雜物間中,一條細細的血線來弱,最后消失。只是這個時候,血已經變成了黑色。
“希兒,”我又問道,“我昏迷了幾天呢?”
“不!”希兒道,“主人,不是幾天,而是幾個時。”
“幾個時?”我直皺眉,“難道若真的來過這里?還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異能又覺醒呢?能隔空療傷?”
這個想法剛一出現,我便是搖頭,這怎么可能?就算若的異能覺醒,也不可能出現這種逆天的能力。
搖搖晃晃,走到客廳中。
空空蕩蕩,唯我一人而已。
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干什么了,內心深處,不出的茫然。
我很累,真的很累。
閉上了眼睛,躺在了沙發上。
我擔心老爹,可我也知道以我現在
的身體狀況,根就做不了什么事情。
可要我就這樣坐著,我也辦不到。
不可否認,我一閉上眼睛,就開始想丫丫。
我實在不愿意相信她要殺我。
更不愿意相信她會恨我。
我總是自欺欺人地想:她還是愛我的。她一定有什么苦衷。
可她最后離去時看我的眼神,又猶如一盆冷水,將這最后的熄滅徹底澆滅。
她是恨我的,那個眼神不會謊。
躺了好一會兒,體力并沒有任何的恢復。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事情,問道:“希兒,天書……天書還在嗎?”
“這個,主人,我并沒有注意到。”
“你去看看!
“可是,主人你身上有傷,現在我若是不在。你遇到危險后又怎么辦?
”
“沒事!還有機甲。”
機甲似乎也有代號的,可我記不清它的代號了。一則是機甲代號不是我取的,我記不住。二是因為機甲的智商不是很高,我很少和它交流,自然也用不著給它取名字。
機甲和苗刀,一直陪伴著我參加了許多的打斗,但是機甲和苗刀不同,機甲是組織給我配備的。而苗刀,卻是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得來,從那以后,她就只認我一個人。就算是主席來了,也號令不動她。
我閉上了眼睛,從窗戶射進來的陽光落在臉上,視野里一片通紅。
我還能和機甲取得聯系。
意念一動,組合式機甲便是飛出,直接套在我的身上。
也現在走不動路,走路自然離不開機甲。
在“攙扶”這一方面,希兒的確不如機甲。
一股淡淡的幽香進入了鼻孔……那是機甲上殘留的丫丫的體香。
這似乎是在提醒我,丫丫是真的走了。而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夢。
醒來以后,我在很長的時間里,我都覺得我是在做夢,或者是進入了某一個幻境。
這些年來,經歷的幻境太多了。這已經成了我的噩夢。
丫丫的確是走了。
我很傷心,卻還是生不出多少恨意出來。
或許,真的是我欠她太多了。
她刺了我一劍,想來也放開了,以后也不會有什么心理負擔了。
想了這么一點兒事情,倦意又開始上涌。
現在真的很容易犯困。
正準備休息一下,希兒的聲音卻是從腦海中傳來:“主人,天書……不在了……”
“不在了?……”
“是我不好,我沒有看住天書。”
“我不怪你……那天書,早該消失了!
“主人,可是我也想不通,明明我一直都在密室里面,也沒有什么人進入密室,可那個銅盒天書,怎么就不見了呢?主人,不是我吹牛,能逃過希兒監視的人,根就沒有。我實在是想不通,那天書怎么就會消失了!
“又是一個不解之謎。”
我的傷口已經是一個迷了,現在又多了一個迷:那天書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我也懶得去查看監控了,既然希兒都沒有發現天書是怎么消失的,那那些天書就更加的不可能監視到天書是怎么消失的了。
原還以為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現在看來,還是沒能逃離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呵呵!看來我這一生,是不可能安寧了的。
“希兒,你……現在我該怎么辦?”以前我也經常問希兒這一句話,可那個時候,也并沒有真的想過她會給我什么意見。畢竟她是機器人。
可現在,我是真的沒有什么辦法了。
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丫丫的突然離開,徹底地打亂了我之前的計劃。
我只知道我現在要去尋找老爹,可我卻不知道,要怎么去尋找老爹。
我沒有思緒。
聰敏的我,一下子變成了白癡。
“主人,你放松一點兒吧,不要想太多了。這些事情,急不來的。”
“可是我不能不急。老爹是我最親的人了。”
“主人,總之一句話,我們慢慢尋找就是了。
只是,我擔心丫丫公主她……”
她自然不是擔心丫丫,而是擔心我。
希兒是機器人,此刻她的安慰,竟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心里面,終究還是暖暖的。雖然我不知道它當初為什么會跟著我?稍谶@么多的歲月里,她是我最信任最信任的一個人。
這種信任,甚至超過了對悶葫蘆的信任,也超過了對丫丫的信任。
意念相通,我于她,根就沒有什么秘密可言。
渾渾噩噩地在躺椅上躺了一個下午。我想了很多事情,卻沒有一樣是重要的。
沒有老爹的消息,也沒有丫丫的消息……我還是擔心她。
我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
可我知道,還是回不去了,因為我已經沒有了若。
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就有些想念曾經那個活潑可愛,精靈古怪,天真爛漫,純凈無瑕的女孩。
我特地讓希兒去她的家里看了一下。人去樓空,連她的父母也搬走了。
打她的電話,不再是無法呼叫轉移,直接是無法接通。
她的頭像,再也沒有亮起過。
曾經的電話號碼,曾經的賬號,曾經的住址,她都已經忘記了,把它們
遺棄在了時間的長河中。
她是徹底和過去再見了。
她,才是那個敢愛敢恨,拿得起放得下的若。
她還是我心中的若,一點兒都沒有改變。
我若要走,就會走得一點兒余地都不留。
心中苦澀異常,我想這些干什么呢?
既然她都這么決絕了,既然她好不容易才放下過去,忘記曾經,我為什么還要去打擾她?
若,她真的很不容易了。
想到這里,我看著手中的手機,猶豫了幾十秒,還是把發出去的消息給撤了回來,然后,刪除了對話框。
退出來后,進入通訊錄,又把她曾經的號碼給刪除了。
我想:現在我于她,是不是也算是放下呢?
我的內心,卻開始沉默。我知道這多少有點兒自欺欺人,我對若的愧疚,怎么能放下就放下?
這只是一種逃避罷了。
她在逃避,我我也逃避,斷了和曾經的聯系,不是逃避還會是什么?
放下的前提,只不過是逃避罷了,
可就算如此,那也很好……
既然不是同一個世界里面的人,那就放下吧。
天快黑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
莫依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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