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的信息不同，自然就會形成不同的三觀，這就是人與人之間永遠無法互相理解的原因。”
“我還沒有像你這樣，能夠任性思考的自由。”
白墨沒再回答，繼續(xù)審閱著數(shù)據(jù)庫里上傳的材料，總控室里不時傳來噼里啪啦按鍵盤的聲音。
起初陳曦還饒有興致地看著電腦在“無人辦公”，但看久了覺得跟在其它辦公室的情況也沒啥不同，就是該坐在電腦前的文員穿了隱身衣罷了。
有時為了驗證上傳資料里面的猜想，白墨也會翻翻書，遇到翻書也解決不了的情況，則干脆走到旁邊的附屬實驗室去測試。
“需要我當(dāng)助手嗎？”在一旁百無聊賴的陳曦看見白墨走進實驗室問道。
“你的職責(zé)是外務(wù)，聯(lián)系，交接這些才是你的工作，實驗?zāi)憧梢耘杂^，但不要動手，我的手已經(jīng)夠多的了，不需要實驗助手。”他面無表情地解釋著。
一周后，大會堂內(nèi)。
“怎么樣，作為補償，我提出的這個計劃沒有問題吧。”白墨站在中間道。
“再給你一批無期徒刑的囚犯這個不是大問題，你要核廢料是因為趙稼森的那個發(fā)現(xiàn)？”程穆問道。
“過強的輻射會讓人類變成喪尸，而過弱的催化效果顯然不好，我想要探討一下最佳的幅度。”
“技術(shù)細節(jié)我們不懂，低濃度的原料跟核廢料都可以批，但足以制造原子彈的不能交給你。”
“現(xiàn)階段我也沒有興趣去研究高濃度的原料，即使對我來那種東西也太過危險了。”
“有足夠的技術(shù)防護，為什么會危險？”
“我打算帶去試驗場進行徒手的測試，試試我的上限到底在哪里，我可以感覺到每一天我都在變強，但這速度太慢太慢。”
“你很執(zhí)著于力量？居然會想到利用核廢料這么瘋狂的方式。”
“我不是一個瘋狂追求力量的人，但沒有足夠的力量，我有資格站在這里跟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各位詳談嗎？”
“白墨，留下了吃個晚飯吧，試試研究所最新培育出來的靈羊。”劉震趕緊給這個話題剎車。
“我在研究所的數(shù)據(jù)庫看到了這個設(shè)想，沒想到這么快就搞出成果來了。”
“這個世界，可不是你一個人在搞研究的呀。”程穆借機敲打了一下白墨。
“所以我才要了數(shù)據(jù)庫的最高權(quán)限。”他冷冷地回了一句。
“那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宴席了，都是熟人，別太客氣。”劉震繼續(xù)打個圓場。
“不管效果怎么樣，至少這味道是沒法。”在場的都有了相當(dāng)?shù)哪昙o，最近才漸漸回到了年輕時的身體狀態(tài)，原因為各種老年病而變得清淡的伙食最近一下大改風(fēng)格，變得大魚大肉。
“還是這樣才過癮，沒有了三高，沒有了痛風(fēng)，沒有了糖尿病，想吃啥就吃啥。”
“你們最近都這樣吃？”白墨問道。
“在醫(yī)療班確認過我們的身體狀態(tài)堪比年輕人以后，當(dāng)然就要好好彌補這些年來的被嚴格控制的清淡飲食，怎么了？”一群老頭子在飯桌上難得放松了下來。
“沒什么，只是沒失去過很難有這種體會。”白墨夾了一塊白切靈羊肉，蘸了蘸醬油塞進了嘴里。
“這靈羊肉怎么樣？”坐旁邊的劉震問道。
“吃進去后能釋放出微量易于吸收的靈能，但對我來，只是聊勝于無，你們的話多吃確實能促進靈能化。我不是搞這塊研究的，更仔細的評論也給不出來。”
“來來來，干杯！”臉色紅潤的程穆拿著酒杯坐在位置上遙敬了在座的眾人。
“新聞上你們永遠都是那副嚴肅的樣子，真的沒想到。”
“我們也不過是人，不是絕情無欲的機器，難得一切重來，也應(yīng)該好好享受一把了，如果不是下面還暗流涌動，我們會放得更開。倒是你，完不像是一個年輕人的樣子，怎么，老陳的孫女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幾杯過去，劉震也開始些有的沒的，一副將白墨當(dāng)成自己人的樣子，“老陳的孫女算是我們這個圈子的后輩里面外貌頂尖的一個了，要不是我家的都是孫子，我還想介紹給你。”
“你們就這么急著想要將我綁到一條船上？”
“你的力量和帶來的利益都太大了，出于作為老頭子的謹慎，我們必須得做點什么來綁牢一點。”
“借我的手去除掉反叛的孫子，現(xiàn)在跟我打親情牌？”白墨心里想到，“果然最是無情帝皇家。”
“利益身，就是最好的紐帶。”白墨回敬了劉震一杯酒。
“通過這些計劃，你能得到什么呢？”劉震有些不解地問道。
“我不知道我能發(fā)現(xiàn)些什么，這身就是最讓人興奮的，探路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你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尋個開心？”
“錢也好，權(quán)也好，到底不還是為了開心才去追逐？都是一種追求而已。”
“理解不了。”劉震在一邊笑著。
“人與人之間來就沒必要非得互相理解，互相尊重就夠了。”
“對，理解萬歲，再來一杯！”
“嗯。”
一時賓主盡歡。
宴終人散。
“試驗場的建設(shè)進度放心，按計劃一個月內(nèi)第一期工程就能完成，實驗在那時候就可以正式開始。”臨走前，劉震在跟白墨私下著工程的事情，“這事情我們比你更上心，時間不多了，再怎么借外力，終究是有一個時限的。”
“一個月？質(zhì)量能行嗎？”
“沒有能力者的時代當(dāng)然是不可能，但是現(xiàn)在有能力者工程部隊，至于質(zhì)量，相信整個華國還沒有敢在這里面撈錢的，我們所有的領(lǐng)導(dǎo)都盯著。”
“那就好，修好了通知我一聲，先回去了。”
“再見。”
“再見。”
“怎么感覺他的表情笑得有點奇怪。”白墨不解地想了想，但是沒想通。
回到家后，他才明白劉震迷之微笑的原因。
“這就是你穿成這樣過來的原因？”白墨對穿著蕾絲內(nèi)衣，躺在自己床上的陳曦哭笑不得。
“你以為我就很想像個XX那樣躺在這里？要不是爺爺下了死命令，讓我一個月內(nèi)勾搭上你這條線……”
“我要的是能干活的助手，不是能干的秘書……趕緊起來。”白墨一臉無奈，“看來還是得跟他們清楚，我的眼里看到的世界是怎么樣的。”
“你看到的世界？”
“我的能力在眼睛上，眼睛的可見光譜遠比正常人寬，可以看到大量的紅外線紫外線，整個世界對我來都是光怪陸離的，充滿著語言描述不出來的色彩。”白墨習(xí)慣性地隱瞞了大部分能力。
“所以？”
“你見過熱成像圖嗎？我感知中的世界有點像那個樣子，不過遠比它復(fù)雜，每個人每件物品在我看來都是無數(shù)色彩與光的混合體。反正我對自己眼中的人類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能屏蔽掉它們回到正常人視覺？”
“你能讓你的眼睛只看不到綠色嗎？一樣的原理，至少我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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