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楊桐睨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滑稽的小丑,可笑的不行。
我夢整顆心都沉了下去,他看著楊桐,說出口的話語因為難以置信而顫抖,“淺間,你究竟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曾經(jīng)的你被那么多的人所喜愛,所包容,自始至終不變的溫柔也純粹出于善良的本性,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任何生物,那時候大家在一起明明很快樂……”
“可人類感激過我的善良嗎?”楊桐沉聲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冰冷的目光讓我夢無法直視,他聽見她帶著恨意地開口:“你們?nèi)祟愑肋h都只會得寸進尺!
只知道覬覦別人的東西,貪婪、虛偽、自私、還有暗地里的陰謀詭計,自從我明白這一切時,什、么、都、變、了。
不被人類所善待,成為了人類獵殺的對象,得到的,失去了,活著的,死亡了,就連最后離開了也依舊被厭惡著。
我夢,”
嗡——
一根龍骨從楊桐的后背探了出來,在武藏和我夢驚恐的視線下,緩緩蠕動著,隨著楊桐蹲下,尖銳的骨刺也抵在了我夢的額頭正中央。
幾乎同一時刻,血腥味便彌漫在這個洞窟之中,我夢感覺得到,有液體從額頭上滑落,有些寒冷,但讓他感到更加寒冷的,是楊桐那如同看死人一樣的眼神。
她,是認真的!
“因為善變的人類,我失去了不知多少我所珍視的東西,朋友、力量、棲息地,還有那所謂的希望。”
楊桐瞇了瞇雙眸,眼底滑過一縷狠絕,“當我全部都失去,被他們逼迫得不得不背井離鄉(xiāng)時,你們原來認識的,那個善良純真,沒心沒肺的淺間早已不復存在。”
“不,淺間,你心里還保留著善良,”我夢深吸了一口氣,不顧額頭上越來越強烈的刺痛,反駁著:
“蓋亞,還活著,這就足以證明你的善良還存在,只是你并不知道罷了。”
我夢抱著期待說出了這樣的話語,但楊桐的回答卻是讓他感到一陣陣刺骨的寒意傳達至四肢百骸,令他整個人如墜冰窖。
“你錯了,我夢,”楊桐左肩微微一抖,龍骨便緩緩收回了身體里,她冷笑著,“留下蓋亞不過是想讓他親眼看到阿古茹的死亡罷了,當然,死之前還能利用一下。”
“你,淺間!”
我夢神情徒然變得猙獰,猛地站了起來就要沖向楊桐,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勢,豈料,碰的一聲就被拉斯踹倒在地。
腹部劇烈的疼痛瞬間令他蜷縮成了大蝦一樣,臉色變得蒼白如紙,甚至連五官都糾結(jié)在了一起。
“我夢!!!”武藏臉色一變,沖過去將人扶坐起來,“你怎么樣了?”
“咳……咳咳……噗……”
“我夢!!!”看著地上那一灘黑色的血跡,武藏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內(nèi)臟被踢出傷了!!!
“咳咳,淺……淺間,生命的存在,咳……本就是萬物的選擇,你沒有奪去別人生命的權(quán)力,甚至連資格都沒有。”
我夢淡淡地說著,不溫不火的語氣,像是凌晨奏響的警醒鐘:“不要再繼續(xù)錯下去了。
‘體恤弱者,互相幫助,無論與哪國的人們都能成為朋友并且不丟掉那份感情,縱然這感情被背叛過幾百回’
這是北斗教練(艾斯)曾經(jīng)告誡我們的話,我將它送給你。淺間,留下來,在你的余生,我們可以善待你……”
“小鬼,閉嘴。”拉斯打斷了他的話,大步走到他們的面前站定,垂視的目光盡是殺意:“正如你所說的那般,大統(tǒng)領(lǐng)此時還保持著些許善良。
但你最好祈禱,接下來的時間里,人類不會再對大統(tǒng)領(lǐng)出手。否則……
你應該知道,一個善良的野獸不再善良時,你們?nèi)祟悾B跪的機會都沒有!”
“為什么總是帶著敵視的目光看待人類?”武藏抬起了頭,聽了這么多,也懂了面前的怪獸和異星人的意思,可也正因為懂了,心里的憤慨才會更加的濃烈:
“你們了解過人類嗎?人類的強大、弱小、美麗、丑陋,如果不了解這正反兩方面的東西,你根本就沒有資格敵視人類。
奧特曼正因為了解,才會接連去往不同位面的地球作戰(zhàn),是相信人類是值得守護的,也會將那些星球的未來,托付給生活在那些星球上的人們。
為了保護呢些星球,所以我們一直都是和平地生活著。
我們并不喜歡戰(zhàn)斗,卻也不害怕戰(zhàn)斗,可為什么就不能采取除了戰(zhàn)斗以外的辦法呢?
不管多嚴重的沖突,也應該總會有個解決的辦法的。
而不是以更強大的力量來相互碰撞和掠奪。淺間,強悍的力量只會招來另一種強悍的力量,從而讓紛爭永無止境不是嗎。”
武藏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很溫和,即使說著這般重的話依舊是那樣不變,只是那雙眸子里暈開的光芒突顯了他苦悶的心情。
楊桐斂了斂眼瞼,平靜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有些事情她不想去爭辯,一懶散,注意力就集中不起來,思想的線索要打成結(jié)又松散了,腦海里的那些話也跟著消失,也就沒有心情再繼續(xù)跟他們談下去了。
“走吧。”所以,她揮了揮手,率先走了出去。
拉斯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又轉(zhuǎn)回頭來看著這副模樣的武藏,突然心頭微堵,目光晦暗的他有些想滅掉這個高斯的人間體,但礙于楊桐沒有發(fā)話,便隱忍著不發(fā)。
他的沉默,令得希茲微微搖頭,他的想法他比誰都清楚,如果能找到機會,估計這兩個孩子……
目光在我夢和武藏的身上一一掃過,希茲嘆了一口氣:“小鬼們,只要人類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戰(zhàn)爭,就不會停止。”
人類,就算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也是絕對不會承認的,這一點,不分任何民族!
“大統(tǒng)領(lǐng)。”洞窟外,看到楊桐走出來的薩克夏微微低頭問好。
楊桐點了點頭,抬頭仰望著漂浮在半空中的兩墩石棺,眼底漸漸浮現(xiàn)一陣紫色的光芒——扎基·透視!
無視所有物質(zhì)的阻隔,她看清了里面奄奄一息的蓋亞,以完全石化了的高斯。
后者石化了自然不必多說,前者的情況卻是不太好。計時器的燈弱得幾乎看不見,若非楊桐使用了透視,根本就看不見。
“大統(tǒng)領(lǐng)。”這時,希茲和拉斯也走了出來,前者在她的身側(cè)站定:“該走了。”
呼——
楊桐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就連肩膀也微微沉了一些,“嗯,帶上我夢和武藏。”
希茲點頭,轉(zhuǎn)身回去,將兩人的保護罩加強并捧在了手心里,而后跟著楊桐,化作一道流光離開了這顆星球。
傍晚時分,藤宮博也放下了手里的事情,拖著沉重的鎖鏈走到屋檐下坐著,看著天色慢慢地黑下去,一股苦澀在心里莫名泛起,漸漸傳達至四肢百骸。
已經(jīng)二十天了,那怪獸淺間已經(jīng)離開了二十天。
徒留他一個人待在這個空曠的屋子里進行光粒子的持續(xù)研究,她并沒有限制他的自由,因為鑰匙就放在桌子上。
可他卻不敢打開鎖鏈離開,楊桐用吉井玲子的性命威脅著他,一旦他逃了,她就會殺掉吉井玲子,這在他看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那個家伙,到底拿光量子計算機來做什么?”藤宮翻開了自己的記錄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計算公式和各種推算演算。
看著其中一個公式,他眉梢微微動了動,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唰唰唰地往前翻了幾頁,最后落在了一個公式上面。
暗自在心底推算了幾遍之后,便拿起筆,把等式中的加號修改成了減號,末了,才松了一口氣:“淺間,你別怪我,光量子計算機太過危險,不能再被制造出來了。”
嘀嘀嘀——
“請注意,有不明生物正在靠近。”
“請注意,有不明生物正在靠近。”
忽然,一陣急躁的警鈴聲響了起來,這是研發(fā)的警示器,專門針對楊桐的,只要感應到她的能量,就會響起。
抬頭,就見院子里的地面漸漸隆起,蛇形地蜿蜒著,并且不斷地往他這邊遞進。
藤宮不耐地挑了挑眉,又是那只小怪獸!
嘭!
很快,一聲悶響,前方一米之外的地面噴出了一些泥土,同時地面開始下降,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坑。
下一秒,一個有著金色耳朵的小怪獸從里面爬了出來,第一個動作并不是跟他打招呼,而是轉(zhuǎn)身朝著坑里面揮了揮手:“壬龍爺爺,再見。”
“哈哈哈,”甕聲甕氣的笑聲從坑里面?zhèn)鱽恚靶〉掳啵冶饶惆职中《嗔耍憬形覡敔斂蓜e被她聽見了。”
“我已經(jīng)聽見了。”
一道清冷是聲音忽然響起,德班一愣,趕緊抬起頭。
就見虛空之中,幾道身影漸漸顯現(xiàn)而出,由透明到實體,仿佛水面的波紋一點點地凝實。
德班雙眼一亮,跟顆炮彈似的沖向了楊桐:“爸爸,你回來了!”
“嗯。”楊桐張開了雙手,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他。
低眉看向地面,感覺不到任何的生命波動,嘴角頓時一抽,嚯,跑得還挺快。
“是壬龍那小子?”希茲走到那坑邊,又左右打量了一下坑坑洼洼的院子,忽然覺得有些好笑,“這亂挖洞的習慣還是沒改,跟個地鼠似的。”
“估計是見到我來,所以跑了。”拉斯雙手互相摁著手指骨頭,發(fā)出咔嚓咔嚓的錯骨聲,他小時候可沒少跟壬龍打架,而且還是打贏的那一個,“改天找他敘敘舊。”
“行了,你沒事總揍他做什么。”希茲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而后跟著楊桐一起走到了藤宮的面前,卻都沒有說話。
楊桐抽出了他手里的記錄本開始一頁一頁地翻看,細致認真的表情瞬間令藤宮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剛剛修改過的地方……
沙~
翻頁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楊桐眉眼微抬,看向了藤宮:
“你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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